铁十字-第3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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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叛国的任何后果,必须将任何威胁都扼杀在摇篮里,因此必须未雨绸缪。”
然后胡佛举了第一代德裔移民敬礼的例子,“从这个案例可以看出来,目前在某些合众国公民心目中,他们还有不一样的信念与追求,还有不一样的爱国认识,还有不能容于主流大众的意识他们在外貌是彬彬有礼且守法的美国公民,在背地里是潜在的叛国者当然,这个称呼有点重,确切地说,是潜在的、危险的、极容易叛国之人。”
“如果我们占据上风,他还是一个守法的美国公民;倘若我们处于下风,倘若敌人在美利坚国土上登陆,您是否认为,是他们而不是其他人更容易与敌人合作?”
现场一片沉默。
“这种形势就要求我们必须加强管理和监控,除了正确引导他们的思想外,我们还应该有足够的探员来‘关注’这些可疑人群……当然,这个行动会在法律授权的范围内。”胡佛炯炯有神地看着众人,“美国目前就缺乏这样一个有效的机构和足够的人手。”
“也许有人会反对,如果说这是为了保证胜利而必须付出的代价,您是否可以接受?”
现场议论纷纷。
“第三个案例讲的是无意中的泄密或间谍行为,这种事每时每刻、每个场景都在发生,我们往往以新闻自由来允许甚至赞同这个行为,但我想说,这对我们是极其有害的。”
“这是昨天出版的《基督教箴言报》,报道详尽地披露了纽约遇袭的情况,在我看来,这报道说的太详尽了,远远超过了必要程度,报道详实地说明了爆炸现场的威力,披露了主要建筑物的损毁情况,披露了人员损失和财产损失情况。”胡佛拿出一份报纸挥舞了一下,“这份新闻等于是全面评估了爆炸局面,他们办到了敌人想迫切了解而又无法了解到的空袭效果,充当了敌人的耳目。”
“如果让我来写,报道应该这么说:敌机凌晨对纽约发动空袭,我方损失甚微,部分平民在空袭中伤亡,目前生活、生产秩序已恢复,我们强烈谴责敌人对平民和公共建筑的破坏活动,政府已提高最高防御等级并强化了防御体系……”
现场交头接耳这不是公然避重就轻、粉饰事实么?
“我们写得越严重,敌人认为破坏性就越大,下次还会再来您愿意看到更多从天而降还是愿意将影响控制在尽可能小的范围呢?”胡佛评论道,“记者不一定了解新闻、观察背后的军事意义,我们需要有经验的人员进行把关,统一口径,不要让敌人查看到任何蛛丝马迹,更不能让这种新闻成为帮凶……”
“除了公开出版的刊物,信件、交流、谣传也会让敌人获得情报。”胡佛掏出一封信,“这是巴尔的摩海军造船厂工人写给妻子的信,上面描述了这样的事实:……最近我们接到了很多大家伙的订单,最大的几乎超过800英尺,我们忙得脚不着地,甚至必须通宵达旦地开工,上头让我们必须在16个月中干完一条,老天,以前这种家伙至少要干2年,质量还不能打折扣……这种家伙听说一个月要开工2条,我想他们一定是疯了!”
“综上所述,为了全面加强安全,我们需要一个机构加强监控、管理,对任何可能存在的危险行为进行预防……他们不是为干涉公民的自由权利而存在,恰恰相反,他们最终的目的是为了保卫自由世界。”胡佛诚恳地说道,“既然我们已采取了食物配给制度,已采取了灯火管制制度,已采取了关键物资对外出口审查制度这些以前不敢想象的制度,为什么不能再进一步,为夺取最后胜利而将所有篱笆都扎紧呢?”
“我们牺牲的是暂时不便,获得的却会是最终胜利!”(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 过关(下)()
“胡佛先生,您是否认为去年颁布并执行的《美国报刊战时行为准则》还远远不够?”
胡佛沉吟一下:“我认为那是最基本的准则,现在已不适应新的形势与要求不是这个准则有问题,而是说这个准则漏洞较多,还存在较多问题。比方说,有舆论认为我们不应该和德国人敌对,而更应集中力量去打击日本人。在正常思维和政治气氛中,这当然是可理解并讨论的,但就现在这个情形,我们的英国盟友高度敏感而紧张,如果在报端大张旗鼓地讨论这个话题,如果您是英国议员,您怎么想?”
有人阴阳怪气地说:“大不列颠不能把打赢的希望都寄托在我们身上,美利坚已为了他们卷入了战争,付出了代价并源源不断支援。正如媒体指出的那样,我们只是盟军,不是大英帝国的雇佣军。”
“您这么想没错,但对一个把海军主力舰交给我们并基本打光的盟友来说,哪怕我们稍微露出一点动摇的口风,他们就会放大十倍,并可能做出灾难性的选择。”
听到“基本打光”这几个词,所有人愕然抬起头望着金上将。
后者沉痛地点点头:“胡佛局长没有夸大,曾经世界第一的大不列颠目前海军主力舰吨位只剩下15万吨,别说与我们相比,比意大利都大大不如,而他们在船台上躺着的主力舰没有一艘能在1944年投入服役的。在印度洋战役、北海战役、北大西洋战役和巴拿马战役中,我们损失的主力舰吨位超过100万吨,人员伤亡超过50万。现在,轴心三国加起来的海军力量不但在数量上压倒了我们,素质也强于我们。”
“只要我们停止援英超过2个月,英国直接就会崩溃。”一直没说话的罗斯福忽然补了一句,“这是一个奄奄一息、处在弥留之际的病人,我们还能讲什么过于刺激的话么?”
会场一片骚动,所有人都震惊得目瞪口呆,在大量没有军事履历的议员来说,他们脑子里的印象还停留在以前:那时候美国第一,英国第二,日本海军不到美国7成,意大利和德国加起来也只有美国一个零头,英美不出面去进攻别人都是对方的荣幸,现在居然变成这样了?
“海军为什么隐瞒损失、夸大战果?”
“是谁应该承担主要责任?”
“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胡佛没理睬这些问题,反而问道:“站在我们的立场,似乎可以讨论欧洲第一还是太平洋第一,但各位知道英国媒体怎么评论么?”
大部分人面面相觑:谁吃饱了撑着关注英国报纸怎么登?
“《泰晤士报》前段时间刊发了一篇章:……倘若不是因为美国人支持并一再鼓励我们和德国人斗争到底,联合王国其实早就可以和第三帝国和解,那时候我们还掌握着非洲和中东,无论南非还是印度的航线都是畅通的,希特勒并没有吞并大不列颠的意图,甚至3年前还派遣副元首赫斯前来秘密谈判,美国人虚无缥缈的背书害苦了我们!将来一旦我们支撑不住,美国人是不会将身家性命都押注在我们这里的,他们有大西洋和太平洋可以依靠,拍拍屁股走人就行了,我们和欧洲大陆却只隔着浅浅的英吉利海峡……”
胡佛面无表情地念完后来了一个注释:“这评论放在美国不符合新闻自由么?但就我所知,该记者和编辑已被停职反省,因为这篇报道被认为挑拨英美关系英国人在这方面大大走在我们前列。”
下面又是群情激动。
“这些问题我接下去会回答,现在先请胡佛局长把报告讲完,并倾听一下他的需求与呼声。”
“尊敬的各位议员,鉴于上述缘由,我诚恳请求对下列事项进行讨论和表决:
第一,恢复《1917年********》、《1918年反煽动法》这两部法律实施并立即加以有效修订与强化;
第二,全面加强《战时报刊行为准则》实施条例与适用范围;
第三,制定《战时国家安全条例》,授权fi对可疑、不忠的人群进行监控,但最终定罪和刑罚由各级司法机构执行;
第四,扩大fi编制并追加预算,1943年度大致需要增加8000个探员与9400万美元预算。”
《1917年********》、《1918年反煽动法》是美国参加一战时紧急制定的法律,当初美国对大战毫无经验,认为会非常残酷和持久,因此制定了非常严格的法律,但这种特定战争时期通过的法律对自由权利限制较多,生性浪漫的美国人当然受不了,再加上美国人看来第一次大战似乎赢得很轻松,没费多少力气,没对国内造成多大困扰就轻轻松松赢了下来,很多人自觉不自觉地就形成了这样一种错觉:美国要想赢得战争很容易,不必要改变太多!
于是两部法案1921年就废除了,后面也再也没有执行过,哪怕珍珠港事件后美国国内也没有重新启用的想法,但胡佛现在又从故纸堆里捡了起来。
胡佛的报告和论述当然是和罗斯福事先沟通好的,作为成熟的政治家,谁也不会将密室政治的话拿到公开场合去讲:那不是勇气,那是自杀!但胡佛想做的事情太大了,不可能绕过公众和国会,所以需要适度的包装和刺激,罗斯福之所以承诺保胡佛过关,也有自己的政治考虑。
德裔、法裔、西班牙裔都是美国白人群体中比例甚高的团体,国会议员也有很多出身这个族裔,再加上种族政策向来是华盛顿政治正确的一部分,所以胡佛用了一个巧妙的名词可疑和不忠的人群。
难道对可疑和不忠团体不能事先进行管理?这句话放到哪里都没法反对。
至于胡佛设想中需要的15…20万雇员,20亿美元的预算当然不能一蹴而就fi现在总共也只有1000人出头,不可能一下子膨胀到10万规模,于是胡佛明智地选了一个小目标:8000人和9400万预算。国会即便肯通过,也一定要讨价还价,他认为哪怕砍得只剩下三分之一都是可以接受的慢慢来嘛。
国会通过条例和预算后,录用这些雇员的选择权就捏在胡佛手里,他想录用什么族裔就录用什么族裔,别人谁也挑不出刺来就像美国录用政府工作人员虽然没有法律明规定不能录用黑人,但黑人在华盛顿的政治版图实在可有可无很多事情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的!
罗斯福一直关注着台下众人的反应,一般说来:老东部、新英格兰地带的议员反应很正常,这是显然的,他们大多数是盎格鲁…萨克逊后裔,谁也不会怀疑他们的忠诚度;密西西比河流域的议员他们大多数出身与法国殖民地路易斯安娜,是法兰西后裔,他们也比较平静,同样不认为自己会有问题法国现在又不是大战交战国;爱尔兰裔、西班牙裔议员大多抱有和法兰西裔一样的看法;最坚定支持的是犹太裔,他们明白一旦第三帝国席卷全球,犹太人一定没有好日子过,所以他们的支持程度是最高的,有些不爽、不便忍耐一下也过去了。
明显持不同意见的可分为三类人:一类是德国裔、意大利裔的政治家,他们现在很愤慨,不但因为他们人数众多,还因为自己可能莫名其妙就被贴了“可疑、不忠”的标签,这让人分外不爽;另一类是与法案有关联的政治家,比如传媒业巨头,他们的利益受到了直接挑战,又比如独立知识分子阶层,他们捍卫公民权利,自诩为自由卫士,从本质上反对一切戕害自由的法案无论为什么理由;最后一类是罗斯福在政治上的竞争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