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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残寇-第38部分

小说: 残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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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去请八艳中的几人来支应一下吧。”

    。。。。。。

    这广府左近,要说最出名的花中魁首,自然要数南国四大名姬了。

    头一位花魁娘子姓左,芳名五娘,生的一颗七窍玲珑心,吹拉弹唱,填词作画,无所不会,尤其把得一管好箫。凡是欣赏过她品箫的客人无不感慨‘三个月不知肉味’,可见其中妙处。

    其次为张紫妍,据说她原是京师名伶,擅长舞蹈,水蛇般扭动的腰肢,梦艺般的娇声妙语,往往会令男人失去控制,被催眠了一般不由自主地导入妙不可言的佳境。

    排第三的佳人唤做樊冰儿,她体态丰腴,媚眼如丝,天生一道“九曲回廊”,乃是世间少有的极品,可遇而不可求,常让人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慨。

    最后一位乃是后起之秀,艺名叫做甘露的,是来自秦淮金粉之地的艳姬。别看她生的玲珑小巧,乖巧可爱,身材却很有料,凹凸有致,且怀有一门绝技,名曰‘锁金枪’。那件法宝一旦锁住目标,便无法脱离,往往要男子向娇人告饶,才能得以抽身。

    这四人艳名高炽,早已蜚声南北十三省,引得无数探花郎赶来相会,想要一亲芳泽而难得如愿。至于苏筱晓等人所称‘八艳’,不过是为了对应着‘秦淮八艳’的名儿,凑个趣罢了。

    作为湖广有名的富绅,周家宴请宾客那都是要讲面子,上档次的,尤其是今天这位抚台柏贵大人的妻兄,更是干系到湖湘会馆今年的要务。

    “若是这位舅老爷不满意,下半年这官帽子的价格可又得多出一成两成了。”

    “要不,就另出五百两红包好了。”

    。。。。。。

    自从去年洪杨发匪起事,一路攻城掠地,战火波及到南方数省,以致两广两湖一带出现了许多官位空缺,而官帽的价钱也一路下跌。

    如今捐一个正四品的道员只要五千两银子,从四品的知府四千两银,七品知县一千五百两银,八品县丞则只要三百两银。至于武官和不入流官职则价更低。比起道光年间,捐官价格跌了三成不止。

    柏贵作为满洲亲贵,又是一省巡抚,手里的官帽子自然大把的批发,而他的大舅子,则是搭桥的掮客。这位老兄吃喝嫖赌抽样样齐全,点名要请左五娘等人作陪,要是伺候得他满意了,便宜大甩卖也不是没有可能。

    请四大名姬全数到场也不过几百两银子的小事,至于八艳,不过是几十两而已。例如八艳之首苏筱晓,打个茶围五两,过夜加十两,上门则再加十两,对小民来说已经是吓杀人的高价了。

    在这个时期,一两白银相当于两千元人民币的购买力(别拿米价说事,那时候的粮食何等重要,所占份量现代人估计无法体会,后来存粮几十石家资百数十两银子被当成大地主枪毙的不少了。),一两银子相当于两千文铜钱,南方二两银子一石米(188。8市斤),一个五口之家每月二三两白银(五千元左右)就可以维持生活了。

    一两黄金则相当于二三万元甚至更多,百两黄金可以相当于三百万,因为可以捐官做七品知县老爷。

    不信可以试试,看三百万能不能当上县太爷,八百万能不能买个知府大佬倌做做,大家知道这事不可能吧?要知道,弄个村官当当也要三五十万的,不容易啊!想当乡镇官?没有个几百万身家,还是省省吧!

    历史上,明朝初年,朱元璋曾规定一两黄金等于四两白银,不过明清五百年间,市场上金银比价基本为一两黄金等于十两白银。到十九世纪,白银价格开始下跌;金银比价保持在一比十二到一比十五之间,到辛亥革命满清倒台前则猛升到一比四十。

    1670年左右,一两白银可买一石米,以后物价逐渐上升。1740年左右,三两白银可买米两石,咸丰年间,南方米价约为二至三两白银一石米。

    咸丰二年一两白银的购买力,大概相当于两千文铜钱,二十文钱一斤猪肉,一文铜钱可以买一个白面馒头或者两个烧饼,差不多就是一元钱。当时北京市民家庭最低生活保障是二两银子四千元。

    一文钱相当于人民币一元钱的购买力,一两白银相当于人民币两千元的购买力,一两黄金相当于十五两白银,合人民币三万元的购买力。

    黄金万两就相当是三个亿!

    咸丰年间,一亩良田约为七至八两银子,一头耕牛也就六七两银子。同样,穷人家十两银子就可以娶媳妇,买‘经济适用房’,购买力相当于两万块,实际的感觉比十万块还爽。

    ******

    这两天情绪有点低落,晚上失眠,自作一曲,以自我嘲讽,自娱自乐,发泄一下人生的无奈。

    这算是二流近三年来苦逼生活的写照,以后就当是书友群的群歌了,歌名就叫:猪太帅

    二流不懂音乐,尤其是说唱音乐,求指教! 

第五十二章 湖湘会馆 下() 
更新时间:2012…12…10

    晚清一两银子的购买力,能给人一万元的错觉。三百两银子能买一套豪宅或三四十亩良田,那绝对是千万富翁的感觉了。

    腰缠黄金万两,感觉会比后世十亿级别富豪还风光:一两黄金可以买一名美婢,万两就是万名;一两黄金可以买一亩良田,万两就是万亩;十两黄金可以买宅院一座,万两可建超级大街区;百两黄金可以抬举一名县太爷,万两就是一百个县。。。。。。十亿元,可以做到么?

    相对照的,当时上海的地价数据则是:“1852年,租界内的地皮平均每亩售价五十英镑(约合黄金365克),到1862年平均每亩售价一万英镑(约合黄金73千克)。”

    那时候的官绅地主是相当富有的,有田地成千上万数十万亩的地主所在皆是,跨州过府。这样的豪族大户,周家自然也算一个。

    而小民则因为负担了太多的苛捐杂税,只能破产……卖田卖地,卖儿卖女卖老婆,没有卖的就流浪,就去造反起义。

    财富的不平等,扩大了地位的差异,都成为社会动乱的根源,洪秀全就是因为掏不出一百两银子捐功名,然后信了洋教,走上了造反的道路。

    这是一个百分之一的人占有了百分之九十九财富的世界,黑暗腐朽已到了极点。

    满清不亡,是无天理!

    。。。。。。

    而周家之所以在两湖、两广、闽浙以及直隶等地设立会馆,除了经商,为亲族子弟谋求仕途之外,自然还有深意。

    他周义成要买的,都是一些诸如县丞县府办主任,主簿,巡检,典史,驿丞,千总中尉连长,把总少尉连长,河泊所所官(排长)这样一些不惹人注意的芝麻小官。每年安排几十名亲族子弟,也要几千两,万把两银子,加上人情南北,周氏合亲族每年在各地拢共要支出数万两银子。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周义成正在感叹,门房过来向他禀报:

    “周爷,八和会馆有一位客人托人送来一封信,正等着回话呢。”

    “带他进来吧。”

    周义成的语气淡淡的。

    周氏乃是世家大族,除了同气连枝的周(朱)、冯、李、陈、刘、王六大族之外,还有十大亲族。十六族守望相助,数百年来开枝散叶,繁衍生息,人丁已有数十万,坐拥良田万顷,子弟经商做官的遍布大江南北。

    这湖湘会馆是湘中几大族的派出机构,如同各族在外的聚集地一般。平日里过来攀交情的,打秋风的,打探消息的,过路歇脚的,贫病投难的。。。每天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

    “呃?!这是。。。”

    打开信封,信笺上不过是两个大字而已:周武。

    ‘周’字乃是用朱砂写就,力道雄浑,笔画如钩,钢筋铁骨,一股峥嵘之气跃然纸上,可以想见斯人挥笔时的风采。

    关键还不在这书法上,而是这朱赤色文字。‘周’呈朱色,是族中核心子弟才知道的秘辛:我周氏,乃是朱明后裔,洪武遗脉。

    “这是有人要认祖归宗?”

    这是周主事的第一反应。

    如果不是有人要认祖归宗,这等事关生死的大事,万一要是让外人知道了去,那顷刻间就是大祸临头,然后,抄家灭族的泼天祸事就要降临到湘中周氏头上了。

    如此严重的后果,没有人能够承受,如果这不是自己人,接下来要做的,绝不是和对方妥协或者出钱收买,而是杀人灭口,你死我活。即便这是对方的阴谋,也许来头很大,他也只能拼了一条命,还得赌上湖湘会馆以及定居广州城内外亲族数百条人命,拼个鱼死网破,然后,举旗造反!

    周义成的冷汗留下来了。

    “姓周,单名一个‘武’字,那是嫡支长房的长子长孙才有的资格,这不是开玩笑啊!”

    族中排行取名,尤其是嫡支长房子孙的名字,那是绝对不能儹越冒用的。就像他周义成,虽然是周氏‘义’字辈核心子弟,现任家主的亲生子,却不过是带了一个‘义’字而已。

    “是谁?这是谁?!”

    周义成双手颤栗,仿佛大白天见了鬼。就他所知,三代之内,也就他的祖父姓周名仁。而他的父亲,作为祖父嫡次子,也只能叫文山,因为他失踪数十年的亲大哥姓周名文字凤林,乃是天生的族长继承人。他老爹当了几十年的家,不过是暂代而已,这一代,就是三十几年。

    如果二房要取代长房,也得三代之后才能正式确定下来,也就是说,他周义成亲大哥的长孙成年之后,开宗族大会通过,才能正式成为周氏一族的家主,而长房只能空缺,但不是除名,如果后世有长房子孙归宗,依然是要。

    “难道,这会是真的?”

    “大伯父的长孙,竟然回来了?”

    周义成跌跌撞撞地打开房门,大声向外唤道:

    “来人,快来人!”

    听到主事的喊声,在家的管事、执事、护卫、伙计、仆役等纷纷跑过来,渐渐到了数十人。

    “来不及交待了,大家听好,给我传话下去,本地的伙计马上离开,放假三天,每人给银五两。。。湖湘子弟有家在此的赶紧安排家小转移出城。。。会馆里的东西就不要管了,记得把门关好。。。”

    “。。。你!你!还有你!赶紧帮我传两封信,如此如此。。。。其他没有家小牵挂的周家儿郎,这就跟我走吧,今天,我周氏是死是活,是福是祸,总要见个真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

    周义成已经做好了两手打算,一个是最坏的,那就是做好万一的准备,先下手为强。他写了三封急信,安排了人分开从东门、西门与北门出发,从不同方向直奔湖南老家。万一有个万一,家里也好有个准备,他周家可不是好拿捏的。另外还安排有人做外应,把这里可能会发生的情况传出去。

    一个则是当面锣对面鼓,前去查探对方的来头底细,看看这敢用嫡传名讳的家伙到底是不是真的。要是虚惊一场,也不过是多费了几名人手,多花些路费罢了。

    他主动找上门去,也不怕失了身份,如果这位住在八和会馆的写信人真的是嫡支长孙,虽然他是长辈,却依然改变不了上下从属关系。毕竟,嫡庶有别,他作为长辈,主动拜见周氏一族真正的主人,也不算失了颜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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