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海殇-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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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军人出身与别的不同之处,也是我选择他们的根本原因。
我大叫一声:“好!”这一声盖过了所有人的喊声、令现场再次安静下来之后,我大声继续说道:“你们说的对,他们应该被喂鲨鱼!那么,执行吧!”
我的声音刚落,九鬼政孝便一挥手,身后的忍者执刑队立即上前,二话不说,就将几个身负重伤、已然不治的家伙推下了船舷!
“扑通扑通”之声连响,这些已然被死亡宣告的罪人们终于迎来了真正的死亡!在沸腾的海水里,夹杂着惨叫声和拍水声,下面已然掀起了一场属于鲨鱼的狂欢!
或许是人数太多,又或许是求生欲望太强,有的人濒死之际,竟然抓住了船锚的铁缆,而他分明只剩下半截身子!
声嘶力竭的嘶吼声,在空阔的海面上格外刺耳,再加上骨头被咬碎、咀嚼的声音,足以让很多人战栗作呕!而我却面不改色的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直到全然没有了声音。
我继续道:“好了,第一波次的表演完毕,让我们继续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九鬼政孝正要下令,船上等待被处死的死囚们却“扑通”一声跪下近三分之一!他们哀求着,说自己是被蛊惑,都是施魏因斯泰特在动摇人心,绝非本愿,而他们也愿意拼死效命,以谢前罪。
我“嗯”了一声,抬眼看时,跪下求饶的都是玛维所说的、施魏因斯泰特的亲信们!而其他更可能是受到蛊惑、可能真的只是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的人们,却依然站立着,保持着自己最后的尊严。
或许是知道必死,所以这些人也已经看开了吧!我微微一笑,大声道:“那这些跪地求饶的懦夫给我全部扔进海里!我的船上不需要敢做不敢当的货色!”
在众人愕然之间,这些傻了眼的角色被拿死狗一样扔进了海里,又是一阵沸腾狂欢!
剩下的罪人们脸色尽变,尽管知道最先下去的不是自己,但听着下面恐怖的咀嚼声、哀嚎声,所有人依然吓得两腿发抖——其中也包括立在最前、身体僵硬的施魏因斯泰特!
等到船下面再度平息,仍然立着的罪人们已经面无人色,但是他们也知道,此时的哀求没有用处,于是依然定定的站着,只是身躯有些摇晃,却出卖了他们的真实内心感受。
我顿了顿,没有作声,甲板上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等到众人都胆寒不已之时,我的最后审判终于到来:“那么,现在,将所有罪人全部扔进海里!让他们用死亡来赎罪!”甲板上顿时发生了一阵骚动,我看了片刻,抬起手,制止了骚动,也制止了行刑。
我抬眼望着站在最前面的战俘队伍代表——曾经军衔最高的法国准将勒克莱尔,他翕动的嘴唇告诉我他有话要说。
于是我朗声道:“勒克莱尔,你要说什么?”
四十多岁、正值壮年却满头白发的法国准将用他标准性的粗嗓门答道:“船长大人!我们有个请求!”
我挥挥手,示意他继续说。勒克莱尔向我行了礼之后,继续说道:“船长大人!在您的英明睿智之下,我们已经清除了队伍里绝大部分叛徒,剩下的这些人,他们或许只是受到蛊惑,我认为,也许有比喂鲨鱼更好的办法来处置他们!”
我饶有兴趣的问道:“哦!什么好办法?”
勒克莱尔再次行礼,却依然不卑不亢的道:“船长大人!我曾经四次前往新大*陆执行任务,那里的环境十分恶劣,每前进一步都伴随着鲜血。所以,留着这些人,或许在到达新大*陆之后会有大用处——至少,是比喂鲨鱼更大的用处!”
我不由地笑了,勒克莱尔这个办法,于公于私似乎都是最可行的。总而言之,他的意思就是说,劳动力有限,炮灰更有限,如果这些人都死了,那么到了新大*陆之后,第一批应该冲上去的炮灰又是谁呢?
必然是他们战俘无疑!
所以,物伤其类也好,兔死狐悲也罢,勒克莱尔在关键时刻站了出来,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其实也是整个战俘队伍的立场!
我沉默着,所有人觉得呼吸似乎都变得困难了许多,时间仿佛都静止了一般!
良久之后,我的声音仿佛从天外传进了众人的耳鼓:
“命令!战俘营改称冲锋营!由勒克莱尔总统率,归玛维统领!自即日起,加强战斗训练,不再担任杂役!”下面愣了片刻,战俘营,不,冲锋营里爆发出一阵冲天的呐喊声!
尽管只是名称上有所修改,但是代表的含义却绝不相同!他们曾经是军人,军人就不怕冲锋,哪怕是死在冲锋的路上!
但是他们却不愿当战俘,虽然好死不如赖活着,但是对于军人而言,光荣的战死,或许比苟且偷生更强!而且,擦甲板、清理厕所不是他们的本分,他们更擅长战斗——而这也是他们愿意做的。
“命令!工匠营改称敢死营!由玛维统管。自即日起,劳动量加倍、饮食供应减半!”这条命令虽然听起来挺重,但是比起喂鲨鱼,这又算是什么呢?敢死营的一时间也是感恩戴德!
“第三!”我的声音在此时突兀传来,有心人却知道,我还有最重要的事情没说:“施魏因斯泰特蛊惑人心、煽动叛乱,罪不容诛!别人可以不死,他,必须死!”
说完,我一挥手,立即有人冲了上去,用绳索拴住了施魏因斯泰特的双脚——这赫然是要让他大头朝下入水!
这家伙一直保持着相对的镇静,似乎在斟酌什么。但是此时此刻,当他看到下面嶙峋的鲨鱼尖牙,感受到来自双腿捆绑的束缚力,他的心动摇了!
在两个忍者将他高高举起、将要扔出船舷之时,施魏因斯泰特不由得闭上了眼睛,他的口中默念着,应该是圣经一类的东西。而在身体离弦而出、飞向水面的时候,施魏因斯泰特忽然面对大海高叫道:“我不服!我马蒂亚斯命中不该如此!我不服啊!”
就在他绝望的闭上双眼,已经感受到海水翻起的水花和鲨鱼口中的血腥气时,双腿上却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拉扯力!
涕泪横流之间,施魏因斯泰特,不,应该称呼他马蒂亚斯,被缓缓的拉上了船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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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8。德意志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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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不信邪,习惯于被逼着交代,而不是主动倾吐。
但是很遗憾,我已经没兴趣听他的解释了。审讯的事被交给了九鬼政孝和墨,他们比我更专业。
我在船长室,静静听着他们汇报情况。这些人很歹毒,他们在饮食里下的是一种偏烈性的药物,人们吃了后会降低整体能力,过度食用甚至可以致命。
因为早有准备,所以我们的主要战斗力都没吃;但是为了引出对方的真实动作,大部分水手又吃了些。最终的结果,有三人丧失了劳动力,有十七人短时间内将处于很糟糕的身体状态之下。
但是,能够解决了内部的最大隐患,这些代价都是值得的。尽管人数减少了一百多人,但是整体实力和综合战斗力反而上升了不少!
当初在出港的时候,我就悄悄把舰队分成了两半。一部分就是我自己带着的五条船,另一部分,则是由阿迪肯和老塔克带着的另外五条。双方相隔不远,这样的主要意图是互相有个策应。而事实上,这一招后手没有用到。
敌人比我们想象的狡猾,但是也比我们估计的脆弱,歹毒是够歹毒,但是战斗力嘛。。。。。。
不提也罢。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在大西洋上的一处小岛上临时登陆,做一次休整。主要是考虑受创水手的身体因素,同时还要解决马蒂亚斯的问题。
医疗的问题不大,有挚和卡拉西姆在,治疗这样的毒素需要的只是时间。失去战斗力的几人也从前沿岗位调整到了诸如物资管理、后勤保障的岗位上。
第二天上午,九鬼政孝和墨找到我,告诉我,问出来了。我饶有兴致的随他们一起,到了小岛背风坡上一处临时营帐里。
九鬼政孝掀开门帘,我大踏步进了营帐,眼前先是一暗,随即适应了里面的光线。
帐篷中间,立着一根成年人小腿粗的木桩,木桩之上五花大绑着一个人,可不就是化名施魏因斯泰特、实际名为马蒂亚斯的家伙!
我看了他一眼,这家伙似乎没有受多少皮肉之苦,至少比我想象的要少。但是精神状况非常不好。
我在他对面的椅子山坐下,轻声道:“说吧!说说你自己的事。”
马蒂亚斯抬起头,双眼先是有些无神的望着我,继而想起了什么,低声道:“船长。。。。。。船长大人,我们的谈话,您能保证不要泄露出去吗?”
我轻轻的哼了一声,冷笑道:“你认为你有讲条件的权利吗?该怎么做,我自有分寸!你需要做的就是说清楚。那么开始吧,我的耐心很有限!”
马蒂亚斯无奈的点点头,用更低的声音道:“船长,你们来自东方,想必不是非常了解我们的情况。我的真名的确叫做马蒂亚斯,神圣罗马帝国前一任皇帝马克西米利安二世是我的亲生父亲,当今皇帝鲁道夫二世是我的亲哥哥。而我,就是神圣罗马帝国的二皇子!”
我不动声色的问道:“你说你是神圣罗马帝国的二皇子,我为什么不能说我是教皇呢?”说着,我摊开手道:“证据!我要证据!”
马蒂亚斯偏了偏头,看向不远处的桌子,低声道:“桌子上有我的口袋。里面有一个像化妆盒似的圆东西。打开它!里面有你要的证据!”
我侧过头,看了看那张桌子。九鬼政孝立即过去拿起一个脏兮兮的口袋,摸了摸,里面的确有一个小梳妆盒一样的东西。刚才他们其实已经看到了这物件,但是因为太不起眼,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此时马蒂亚斯说起此事,九鬼政孝方才将其拿到眼前,仔细的看着上面的纹路。果然,在盒子中间有一道微不可查的细纹!顺着一扭,顿时打开了!
一阵耀眼的金光折射着阳光,晃得屋里仿佛躲开了一盏灯般明亮!九鬼政孝看了看,立即走过来呈给我。
我接过之后仔细一看,这是一个类似于印信的东西。两层。上面有一个夹层,打开之后,里面是个纯金制成的牌子,上面果然用罗马字体写着“赐予我亲爱的儿子马蒂亚斯!”署名是马克西米利安二世!
我看了看,随手将那东西扔到马蒂亚斯脚下,淡淡的道:“这不够!伪造这样的东西难度并不大!说实话吧!我快没有耐心了!”
马蒂亚斯无奈的摇头道:“好吧!船长,请听我解释!一五五七年,我生于维也纳哈布斯堡家族。我们这个家族,在外人看来是受祝福的家族,长期担任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在我看来,哈布斯堡家族却是个受诅咒的家族!”
我没有表示,示意他继续说。马蒂亚斯清了清喉咙,继续道:“我哥哥鲁道夫二世比我大五岁,我们的母亲是查理五世的女儿玛丽亚。他自幼就被当做王室继承人培养,前往西班牙,随我们的舅舅腓力二世学习天主教。只不过。。。。。。”
马蒂亚斯脸上显过一丝悲伤,他十分难过的说道:“一五七六年,我们的父亲马克西米利安二世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