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水寒-第8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据说是太后的意思……”
我不禁沉默下来,太后的意思?难道说她这一次面见冷清秋时了解到全部的因由,并因为经着这由死到生的过程后突然领悟到自己的过错,想要赎罪不成?我在心里狠狠地否定,赎罪?她的罪又岂是可以赎完的,又岂是可以用些金银粉饰过去的?
慕容南星所居的王府被搜出更多的青竹叶,虽无直接证据说明老王爷是幕后主要策划者,但已足以将其扣押审讯,可就在正式问审的前一晚,老王爷被人杀死在有重重守卫的王府深处。 第一百零五章 幕后 老王爷被杀的事情很快便传得沸沸扬扬,能在守卫如此森严的地方干净利落地杀人,必是一等一的高手,我不禁想起那曾经出现多次神秘的杀手们,每个人都身怀怪异招术,据说是武林各大门派分流出去的异人,后来被悉数收入假冒的青竹帮内效力,莫非此次便是这其中的人出的手?若果真如此的话,那老王爷的背后岂不是还另有幕后之人?
不出所料的,因老王爷的保毙,慕容楚暂停了青竹帮一案的调查,只将慕容南星贬为庶民,所有对产收缴充入国库。一夜之间曾经风光无限的小王爷沦为流落街头的普通人,那些本来的所谓密友也都同一时间蒸发不见,惟恐撇不清关系。
隔了三天之后,终于应了碧落的提醒,说该去太后那里看一看了,言下之意是其他的妃嫔都陆续去过,我若不去难免惹人不高兴。
也罢,我恹恹地起身,由于气候转凉,还特意套了件水蓝色的薄衣。
毕竟是老人家,经此一事,身体便难以恢复到最初,虽经过悉心调理仍然缠绵病榻。我一路走来,眼角不时闪过华丽的宫墙,琳琅的贡品。可这宫中的凉意却掩藏不住,原来,再多的喧嚣华美,心若是冷的,一切都是冷的。
“苏丫头来了?”太后虚弱的声音。
兮若将太后扶起,拿了个枕头勉强垫在后背: “回太后娘娘,是苏婕好。”
太后哦了一声,伸出枯瘦苍老的手朝我招了招: “来,坐哀家跟前。
我不明就里,但还是乖乖地坐了过去。到了近前不由吃了一惊,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仍是没有料到一次受伤竞可以让人老去这么多。
“这几日没吃到苏丫头的点心还真想的慌,可惜太医暂时不让我这个老太婆吃甜糯的东西,谗的不行啊。”
我牵强地附和了一个笑: “太后娘娘要是喜欢,改日臣妾再去学几个清淡的花样,给您尝尝鲜。”
太后对我这番表白既没点头也没摇头,而是颇有深意地望着我,直到望得我浑身发毛才又开口问道: “苏丫头,你觉得哀家是个怎样的人?”
老太婆冷不丁的问出这一句着实让我防备不及,我努力忍住内心的厌恶,用充满童真的双眼傻乎乎地回望过去: “臣妾心里一直存的想法,只是不知说出来是否合乎礼仪,所以不敢说。”
太后显然被我的这种眼神震撼了一下,忙摆摆手道: “但说无妨,哀家就想听心里话。”
我听闻此话立刻适时地跪了下来: “太后娘娘虽然人前威严,但其实是个心怀慈悲胸襟宽广的人,对待我们这些小辈又十分亲和,感觉就象……就象邻家和蔼的奶奶……”
不等我说完,老太婆便大笑起来,且笑得既长久又大声,险些接不上气来,兮若给她抚了好久的背太后才算缓了过来: “起来……起来吧,想不到你这个丫头拍起马屁来也这么有趣!哀家果真那么好为何还有人要置哀家于死地?”
“太后娘娘,臣妾说的都是肺腑之言……”我声如蚊哼,一脸惶恐地看着上边。
太后挥挥手示意我起身重新坐下,然后又继续瞅到我发毛才悠悠说道: “丫头你不是不知道哀家对你并不好……”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作答,好在太后又紧接着说道: “不过不好并不代表不关注,在这宫里,值得哀家关注的人并不是很多,但你是一个。
让她关注是福是祸尚且不明呢,我只得勉强撑出个难看的笑代作回答。太后也不以为杵,眼神更是转了开去,看着窗外不明不昧景物喃喃道:“你的心性和他并不甚像,不知是不是象她?”
什么他他的?我一头雾水,只得如坐针毡地磨蹭着。太后却已将目光重新转向我,竟凛凛有光: “你那块玉佩还随身戴着么?”
当我回过头神来,明白她指的是我身上那块不明来历的玉佩时,太后已恢复了平常的神态,也不等我回答便下了逐客令。我拖着步子,带着满脑袋黑线挪出了宫去,今日的一面如同巨大的谜团,触到我心中隐藏许久的疑惑,莫非这个太后会是我的解谜人?
华灯初上,我便已觉得倦意袭来,也不知道是身体原因还是确实太累,饭吃到一半居然昏昏欲睡起来。正迷糊间听到锦绣与碧落一路大声说着话进来,一旁侍奉的悯柔竖起手指示意噤声,我无奈地摆摆手: “罢了,难道真让我在饭桌上睡着不成?你两个丫头这么半天没见身影,跑哪儿去玩儿了?”
锦绣噘噘嘴: “哪里去玩了,这不忙着赶回来,结果不小心撞了人,撞得生疼生疼不说,还惹了一身臊!”
我刚想笑,却瞥见碧落青着脸,于是意识到似乎有其他的事,便不动声色地遣了他人下去,这才等碧落主动汇报。
“姑娘。”碧落咬着唇,果真凝重了声音,“可猜得到方才我们撞见谁了么?”
“谁?”第六感提醒我即将出现的不是个好消息,但还是脱口问了出来。
碧落凑到我耳边轻声说出五个字: “是李常大哥。”
“他还在宫里?!”我一惊,顿时倦意全消,连声音也不受控制地大了几个分贝, “他不会还没死心吧?为那个德妃?”
碧落忙把我拉着重新坐下: “姑娘小声一点,被别人听去了可不好,再说了,李常大哥或许只是仍在宫中做事,没别的想法,姑娘不必着急。
“怎么能不急!凭他的身手能耐需要在这里做事糊口么?况且……况且要是被人认出他就是当年那个……哎!反正得想办法让他离开,否则迟早要害T他自己!”
“谁要害了自己啊?”一个声音冷不丁在帐后响起,紧接着便看见外堂已跪了一地的人。
我冷汗直冒,说话也不利落了: “怎么皇上来了也不说一声。”一边也忙着给慕容楚行礼,心里则盘算着刚才的话他听去了多少。
慕容楚呵呵乐了: “不是她们没说,是你说的正在兴头之上完全没理会。”他携住我的手, “来来!跟朕说说刚才在谈什么有趣的话题?”
“臣妾……臣妾在说以前看的一出戏呢。”我担忧地瞅了瞅碧落, “是不是啊?”
碧落也吓得连连点头: “嗯嗯,就是一出戏而已。”
“哦?”幕容楚抖了抖袍子坐下,依旧含着笑,却没有继续问下去。
气氛静默得诡异,见慕容楚越是不紧不慢,我越是紧张,终于还是耐不住,我蠢蠢地问了一句:“不知皇上今日来所为何事?”
慕容楚并不急于答我,抿下一口茶又回味了半天才饶有兴趣地盯着我反问: “朕来看爱妃一定要有什么事么?”
这话暧昧的,一股酸热的感觉从尾椎上升到颈椎,我只得应付着装傻,眼神更是游移不定。忽见慕容楚向碧落打了个手势命道: “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下去吧。”碧落犹豫了一下还是无奈地做了个福,缓缓退下了。
随着纱帐垂下,夜幕深沉,凭着本能感觉到了一种危险临近。这种危险不同以往,它带着异香和斑斓的色彩一步步逼近,而你却没有拒绝和躲避的合理借口。
我惊惶地跳到一边,怀着讪讪的笑容急道: “皇上,青儿有一事相求
慕容楚“噗”地笑了: “有事就说好了,那样狼狈作什么,仿佛朕要吃了你一样。”
见他重又坐下慢条斯里地喝茶,我也平静了神色,只是若即若离地坐到了桌子的另一边: “是这样的,碧落这丫头跟着青儿已好些日子了,人贤惠大方,如今早到了嫁娶的年纪,青儿想请皇上成全一桩婚事……”
“哦……当什么事呢,青儿可是已有人选了?”慕容楚眉毛一挑,显然也有些兴趣。
“正是。”趁热打铁的道理我是懂的,于是热情洋溢地报出了慕容天的名头。慕容楚一怔,旋即大笑起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宫里边一直议论纷纷,说什么皇兄与青儿走的太近云云,还说什么……哎算了,既然是碧落与他有意,朕真是多虑了,不提也罢!”
宫里有这样的传闻?我立时变了脸色,一声不吭起来。慕容楚见我神情有异,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上前吻住我的发际:“朕……不是不信你……”
我轻轻一挣从他怀里逃脱: “天色晚了,皇上明日要早朝,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慕容楚凝神看住我: “其他妃嫔都巴不得朕留宿下来,偏偏你要赶朕走。朕今天还就不走了!”说着已一步上前,重又将我揽了八怀,我挣了挣没有挣脱,惊觉腰间的丝带不知何时已被解了开来。 第一百零六章 龙颜 古代的袍子宽大轻软,腰间的丝带一旦松了很容易便会滑落。纠缠之间袍子早不出所料地落在了脚边,全身只余下一条睡觉时穿着的纱衣,轻薄质地,只在胸前缝了一块暗红色绸质前襟,双肩则是完全裸露。
慕容楚不由有些发楞,直直地盯住了眼前的我。我立时感到了一种危险气息,连连后退两步,嘴里还不合时宜地打着岔: “这丝绸是出自江南织造的,很……很不错……”
“是么?”慕容楚的眉毛不怀好意地挑了起来, “我来看看。”话音刚落,他已重新欺近,将头埋进我的怀中亲昵地亲吻。一阵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我不禁轻轻颤栗起来。
“臣妾还没沐浴呢!”我想着法子拖时间,可借口总有用完的时候。慕容楚一口答应: “好啊,朕和你一起洗!”
晕啊,莫非天要绝我,虽说这身体并非是我苏青桐的,可说到底我的魂魄锁在里边,让我灵魂和身体同时去接受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终究不是容易的事。
“可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洗……”
慕容楚笑吟吟的望着我并不答话,只对着外间吩咐了一声: “准备浴汤!”
平日里伺候我沫浴的是悯柔,可今日进来的却是碧落,看她磨磨蹭蹭的样子就知道她一定说服了悯柔换班。我眼巴巴地看着她注水,试水温,撒花瓣,心里则祷告着是否她能够想出什么好法子救我脱身,会否使出两个招术将慕容楚点穴定住,可慕容楚的武功显然要高她太多,只怕还没出手已被控制住。又或者在茶里下蒙汗药,在浴汤里撒痒粉?这种手段搁我是肯定会使的,可碧落这样正经贤良的女子就难说了,再说现在到哪儿去找这些个东西?
“皇上'”碧落突然说话了,我充满期待地看向她,她低头嗫嚅着,竞只是说了一句最不高明的谎言, “娘娘今日身体不适一
“是么?”慕容楚不知何时已褪去外边的袍子,只穿了一身白色略显紧身的内衣,将胳膊上的肌肉轮廓勾勒分明, “所以今日朕亲自伺候她沐浴。”
不由分说地,慕容楚已将碧落推了出去。 “怎么?你要穿着衣服洗澡么?”慕容楚将目光转向我,仿佛见到了猎物的猎手。我本能地向后退去,可又怎会不知许多时候根本是没有退路的。
慕容楚见我的模样更有了征服的欲望: “实在是太坏了,想让朕帮你脱是么?”
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