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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部分

重建北宋-第3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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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之名。”

    “月神刀奇寒如冰,能够吹毛断发,切金断玉,这都没啥大不了。可是外行人根本不知道,月神刀乃是吐蕃诸部圣物。不知道你们是否明白,吐蕃诸部最强盛的是哪一个时期?”

    李宪对吐蕃有些印象:“应该是唃厮啰吧?”

    谭稹点点头:“不错!但是你们知道唃厮啰的来历吗?”

    李宪还真不是很清楚:“还请谭相公赐教。”

    经过谭稹简单说了一番,李宪终于明白不少事情。

    唃厮啰(997-1065年),原名欺南凌温,吐蕃王朝(后来的乌斯藏,即西藏)赞普后裔。赞普,吐蕃之王的意思。

    可惜唃厮啰生不逢时。当他出生之时,吐蕃早已分崩离析,处在宗室、佛教教派彼此大屠杀的内乱之中。

    邪恶的佛教弟子完全杀红了眼,整个西藏地区血流成河。在漫长的三百多年中,一直处于黑暗的分裂时期。

    吐蕃王室后代为保留一丝血脉,集中最后的忠心教民组成护教队,拼死杀出重围远走他乡。

    唃厮啰是吐蕃唯一宗室血统继承者,十二岁意外得到月神刀,随即被一个叫何郎业贤的河州羌人从西域接回。

    吐蕃国势衰微,西藏四分五裂。河陇一带更是“族种分散,大者数千家,小者百十家,无复统一。”

    在此期间,吐蕃东北地区的党项族首领李继迁,在北方强国契丹的大力支持下逐步强盛。他们以灵、夏地区为中心,南侵大宋,西略吐蕃、回鹘,随后建立大夏国。

    吐蕃各部为了和大夏国对抗,第一次在河陇地区组建吐蕃部落联盟,推举潘罗支为首,结果被西夏军队打垮。

    吐蕃各部落失去了统一的领袖,一时间“西蕃无主”,如鸟兽散;而强悍的西夏铁骑却日日进逼,河陇吐蕃大有被西夏军队吞食的危险,形势十分紧迫。

    吐蕃各部都自称佛家弟子,把种姓分为五等,重视血统纯正,强调高贵的种姓。

    唃厮啰是吐蕃王的唯一纯正血统继承者,“故诸族竞相拥之。”

    唃厮啰年仅十二,这对于豪强们来说,无疑又是最好控制的。

    何郎业贤将唃厮啰接回后,先是安置在蛊心城(甘肃夏河一带),马上就被大姓耸昌厮均移到了移公城(甘肃临夏西南)。

    时间不长,又被宗哥(青海乐都西)僧李立遵、邈川(青海乐都)大酋温逋奇,劫持到廓州(青海尖扎)。

    唃厮啰名义上虽然是吐蕃至高无上的赞普(吐蕃之王称赞普),但实际上却是河湟地区宗教领袖和地方豪强手中的傀儡。

    当时,河湟地区业已强大的宗教和地方豪强两大势力,都将唃厮啰当作名贵猎物一样来追逐,然后“挟天子以令诸侯”。

    随着年龄的增长,唃厮啰先后干掉耸昌厮、李立遵、温逋奇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改变李立遵和温逋奇时代投靠西夏、与宋为敌的外交政策,他极力主张“联宋抗夏”,唃厮啰政权得到了宋王朝的大力支持。

    此后连续三次打败李元昊,唃厮啰终于统一了吐蕃,幅员迅速扩大,号称三千余里,直接与北宋、西夏、回鹘、于阗、卢甘等国相连,人口达到一百多万户,形成了较第一次更为强盛的第二次东吐蕾联盟,达到了吐蕃分裂后的最盛状况。

    大宋和吐蕃结成盟友,最大的收获就是吐蕃战马,这是比河套党项马更加出色的战马。最高峰的时候,吐蕃一年就给大宋输送四万多匹,让大宋能够和大夏国抗衡。

    “唉!”说到这里,谭稹太息一声:“唃厮啰死后,他的三个儿子瞎毡、磨毡角、董毡分裂,吐蕃再一次分崩离析。瞎毡是长子,继承了月神刀。瞎毡被两个弟弟所杀,月神刀落到瞎毡的儿子木征手里。”

    “木征在两个叔叔夹击之下不能自立,先居河州(今临夏东北),后徙安江城(今青海循化)。熙宁七年(1074),木征以洮、河二州降宋,并将月神刀献给朝廷,陛下赐名赵思忠,合州防御使。”

    李宪深吸了一口气:“如此说来,这把月神刀还真有些来历。”

    谭稹的舌头舔了舔嘴唇,脸上的贪婪之色一闪即逝,随即摇摇头:“刀是宝刀,谁都想要。据木征的一位亲卫透露,青唐城青唐、邈川城这样的坚固城镇,它的粮食储存量均可供一万士兵十年之食。”

    “唃罗斯和长子瞎毡将珍珠、翡翠、金玉、犀象都用柜子装起来,然后秘密埋在土中。据说藏宝图就在月神刀里面,可惜始终没有人找出秘密。唉,找到也没用,大宋边军打不赢大夏国的军队,占据青唐城、邈川城只是一个幻想。”

    李宪终于明白了:难怪谭稹说蔡攸居心叵测,蔡攸把月神刀偷出来,肯定也是希望找出其中的秘密。至于蔡攸找出秘密之后想干什么,这个谁也不知道。

    “既然数十年都无人发现秘密,说不定就是假消息。”李宪收摄心神问道:“谭相公急招草民来此,究竟所为何事?”

    谭稹一拍大腿:“差点儿忘了,咱家代人传递一封信给你。”

    小太监终于找到机会,从袖中摸出一个小方胜递给李宪。

    “大丈夫当立身以正,忠心为国。夫天下乃天子之天下,臣民皆为天子之仆从。近闻蔚州李宪者,有杀敌之利器,惊天之神威。此之于国也尚可,私蓄则罪甚。特敦促李宪将此利器献诸朝廷,莫可自走极端。彝叔手书。”

    李宪读书不多,但这段文字并不深奥,他还是能够勉强看明白的。

    意思是说,天下的东西都是皇上的,大臣和老百姓不过是皇上的奴仆,有什么好东西都应该献给皇上。听说蔚州李宪就有好东西,居然揣在自己怀里,罪过实在是太大了。希望李宪赶紧先给朝廷,不然就会出现“否则”之类的事情。

    李宪唯一没有搞明白的,就是最后的落款:“彝叔?”

    谭稹微微一笑:“不错,正是老种经略相公飞马传来。咱家不敢怠慢,所以把你请来。”

    李宪微微一愣,顿时不以为然,开始装糊涂:“老种经略相公不就是种师道吗?自己被弹劾免官还不吸取教训,又跑到我面前人云亦云。谭相公,真要说什么利器,那就是这把宝刀。可它是蔡攸送给我的,如何就罪莫大焉了?”

    李宪当然明白,种师道所说的利器,就是自己手里的火器。这玩意的确可以威慑其它敌国,但是就大宋朝目前的情况,李宪绝对不可能把火药配方传出去。

    因为李宪相信,一旦火药配方到了大宋朝廷,肯定是大金国首先造出威力强大的火器,而绝对不是大宋。

    谭稹摇摇头:“追魂枪,我找你过来不是为了追究此事。咱家身为两河宣抚使,承担着两河安宁的重任。番奴郭药师跋扈嚣张,把天下人不放在眼里,你能够一口吃掉他大半兵力,对朝廷有大功,咱家不会忘记。”

    “义胜军和蔚州接壤,从来没有发生很大的不愉快。咱家觉得,蔚州自成一系,而且不反朝廷,对咱家有百利而无一害。但是,咱家听说你要不惜一切代价深入五台山,把耶律余里衍救出来,咱家以为不妥。”

    李宪似乎有些明白了:“谭相公,请听我一言。你跟随皇上日久,见惯了天下风云。大辽国已经崩溃了,耶律余里衍区区一个黄毛丫头而已。如果她就这么死了,最安心的人是大金国。如果她活着,最担心的是大金国。”

    “谭相公为皇上而操劳,只要是别人在担心,皇上不就少担心吗?留下耶律余里衍牵制大金国有何不好?如果把大金国的所有顾虑都打消掉了,那大金国闲来无事,如果想找点乐子,谭相公认为他会找谁?”

    李宪不好泄露天机,只能迂回规劝谭稹,希望他能够把自己的担忧记在心上。

    “此言有理!”谭稹神色一整:“追魂枪,咱家不为难你,希望你不要为难咱家。只要咱家是两河宣抚使,绝对不动你的蔚州,也希望你不要向大宋方向扩张。”

    李宪终于放下心来:“谭相公记住,李宪也是大宋一份子。我不仅不会向谭相公的势力范围内扩张,而且今后必定有一份心意送到。”

    谭稹一拍桌子:“一言为定!”

    两个人尽欢而散,李宪也很满意,没想到一回到“李府别院”,他才明白最后的妖蛾子是什么!

0446、夏府内宅() 
一回到自己的别院,李宪就把韦十娘叫进自己的房间,然后关起门来,针对她今天的行为数落起来:

    “十娘,你今日太冲动了!我们实力太弱,打击面不能太广,不能树敌太多。谭稹那厮是两河宣抚使,你得最他干什么?如果他决意和我们为敌,局面可就糟了。你现在是我身边的一名军人,要有最基本的大局观。”

    没想到韦十娘嫣然一笑顿时双颊生辉,说不出的娇羞美态:“这事儿吧,可不能怪我,而是有人早就交代下了。如果今日泼了公子的面子,我到时候可不好交差。”

    “你说什么?”李宪一下子没听明白:“有人提前让你这么做?岂有此理!我们这次断后的队伍,你是女兵营长,除了我之外就是你最大,谁敢给你下命令?”

    韦十娘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浓:“我又不是傻子,难道分不清轻重缓急吗?当然是能够给我下达命令的人。”

    一看韦十娘的语言形态不像作假,李宪顿时疑惑起来。

    自己的队伍之中,除了李宪这个公子,就是韦十娘这个营长最大。如果算上以前的人,也不过是卜辙这个铁枪营营长。

    但是卜辙是自己的心腹,而且已经从郭壁镇秘密插向太原一线,寻找机会和萧芸娘、牟长霞等人会合。

    再说了,卜辙是栾城卜家庄的精英弟子,从来都不是在外人面前多嘴多舌的人,绝对不可能和韦十娘说什么不着边际的话。

    李先把身边的人都想了一遍,心头顿时升起一团疑云:“韦十娘跟随自己不久,难道被人收买了,刻意和自己作对吗?”

    不像!李宪很快否定了自己的判断,因为韦十娘的表情不能作假,这不像是做贼心虚的表情,反倒像是揣着好多秘密的模样。

    李宪的脸色突然垮了下来:“十娘,我们陷在临汾城之内,这里可是朝廷的心腹之地,院子里面的十八名男佣都是县城的弓手,我们稍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此事非同小可,赶紧给我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韦十娘摇摇头:“反正明天就会有人和你说清楚,你着什么急?”

    “胡说!”李宪真的生气了:“知道什么叫战场吗?生死之地,存亡之所,耽误一刻钟就有可能全军覆没,岂能等到明天?到时候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既然你迫不及待,那我就只好简单和你说一遍。”

    韦十娘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刚准备开始自己的长篇大论,门外传来一声娇呼:“夏府外堂总管夏安民,在前厅求见相公老爷!”

    李宪心头一惊:原来夏安民是夏府外堂总管,今天为何要报出真实真份呢?

    看来不能继续听韦十娘讲故事,李宪三步并作两步冲出房间来到前厅,果然发现夏安民翘着二郎腿在那里品茶。

    李宪来到自己的主位一抱拳:“没想到夏老先生居然是夏府外堂总管,真是失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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