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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部分

重建北宋-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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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宪脸色一沉:“你怎么去?没听那个虞侯说吗?现在大街上已经宵禁,禁止行人通行。你这个时候跑出去就会被抓起来,那不是添乱吗?再说了,她们是被人救走的,你知道在何处?”

    所有人都提心吊胆,战战兢兢等到天亮,结果另外一条消息传出来,让所有人又吃一惊。

    宋徽宗赵佶御笔亲题的元佑党籍碑,昨夜被人给毁了!上面三百多个名字一个也看不见。

    萧芸娘也是莫名奇妙:“此事古怪,元佑党籍碑是怎么回事?”

    家学渊源的萧芸娘都不知道,清风楼其他人自然也就不知道,当然不包括李宪。

    李宪前一世曾经在广西融水博物馆看见过元佑党籍碑,虽然是一块赝品,但毕竟知道此事。

    宋徽宗崇宁元年间,蔡京拜相后为打击政敌,将司马光以下共三百零九人的罪行刻碑为记,立于端礼门,称为元佑党籍碑。碑额“元佑党籍碑”几个大字为宋徽宗赵佶的“墨宝”,碑序和党人名单为蔡京所书。

    李宪清楚的记得,除了司马光之外、苏辙、苏轼、秦观、黄庭坚、程颐这些后人耳熟能详的名字,都在元佑党籍碑上。

    宋徽宗此前不久还再次下令,彻底焚毁苏轼的所有文稿,凡是吟诵苏轼文字者,一律视作欺君之罪。

    元佑党籍碑前后刻了三次,是大宋朝党争酷烈的真实写照,也是大宋灭亡的根本原因之一。

    李宪两世为人,当然明白党争的巨大危害。

    党争,就是党同伐异,不分善恶拉帮结派,在朝廷上针锋相对。政敌赞成的就坚决反对,和正义无关,和国家大局无关。只要能够把对方置于死地,无所不用其极。

    大宋朝党争不止两派,而是分成若干派。为了个人的权力和利益,毫无底线的互相拉拢、打击、倾轧,在朝廷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搞得乌烟瘴气。

    不管后世如何美化,党争无正邪,所有人都有罪!

    狄青,从奴隶开始投军,积功升至枢密院事,相当于国防部长,是北宋最著名的将领,有功无过。

    欧阳修在嘉佑元年七月上书请罢拙狄青,洋洋数千言,举不出一条罪证,反而称赞他“青之事艺,实过于人”、“其心不恶”、“为军士所喜”,任枢密使以来“未见过失”。

    狄青有功无过,为何要被罢拙?因为狄青为人耿直,名望极高,却又出身低贱,抵制党争,为欧阳修、文彦博等人所不容,必欲除之而后快!

    宋哲宗元佑元年,司马光为相,神宗、熙宁、元丰年间的王安石新法废除,恢复旧制。

    宋绍圣元年章惇为相,又恢复熙丰之制,司马光一派变成了恶不作的奸党,贬逐出朝。

    宋徽宗崇宁元年,蔡京当了宰相,又全部恢复绍圣之法,并立碑于端礼门,上书司马光等三百零九人之罪状,这就是元佑党籍碑,也是最后的定案。

    党争的过程,就是在朝廷上扯皮,虚度光阴。

    党争的结果,就是朝廷的大政方针朝令夕改。

    你方唱罢我登场,各领风骚三五天。

    旧政刚刚传达下去,结果朝廷上的那个家伙已经倒台,马上又有了新政。等到新政刚开始实施,朝廷旨意又来了,立即恢复旧政。

    下面的官员一夕三惊,无所适从,动辄得咎。最后自然是劳民伤财,获利的是那些党人,吃亏的还是老百姓。

    连从来不过问朝政的元佑皇后,也先后两次被剥夺皇后称号,又两次被册封为皇后,可见党争有多大破坏力。

    苏轼得势的时候,连乡试都要考他的文章。苏轼一垮,以前的书白读了,必须重新来过。

    如果你不小心引用了苏轼的文章,或者文中出现苏轼的观点,那就是欺君之罪。中进士就别指望了,能保住脑袋你就烧高香吧。

    “我们家的两个小祖宗,应该不会如此无聊。”李宪已经有所判断:“我就纳闷儿了,究竟谁吃饱撑的,大半夜跑去把元佑党籍碑给毁了,这不是无事生非吗?”

    萧芸娘听了李宪解释的党争经过,也有相同的见解:“这事儿涉及到当朝政体,只有双方当事人才会关注,和我们半点关系都没有,应该不是她俩干的。”

    李宪想到了另外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明天就是腊月二十八,我要到青城寨庄园去一趟,这边的事情如何才能了结呢?”

    牟长霞两眼通红,连眼泡都哭肿了:“今日事今日毕,女儿的事情都没有眉目,还有心情管其他的事情么?”

    到了中午的时候,邹吉终于返回来:“公子,街上已经解禁,得到了最新消息。”

    牟长霞一下子就跳起来了:“赶紧说啊,吞吞吐吐干什么?”

    “大姊别着急,朝廷没有出告示,说明没有抓到人。”邹吉稳住了牟长霞才对李宪说道:“已经查清楚,裴鸾娇和凤儿的确被人救走,而且就在西南棚户区,是小手艺人集中的地方。”

    “备——车!”

    李宪刚准备叫备马,突然想起来在汴梁城骑马属于没有地位的武将,所以到嘴边上改成了备车。

    过两座桥三条街,绕了一个大圈子,匠做区赫然在望。只不过现在已经是年关佳节,九佬十八匠也要过年,所以显得很冷清。

    这一次铁骨朵亲自驾辕,一路上缓缓而行,浑身的感知力都放出去探查细微动静。

    前面不远是一个丁字路口,有些百姓在那里探头探恼,铁骨朵赶紧低声招呼:“爹爹,前面似乎有问题。”

    结果话音未落,前面已经传来一声娇叱:“昨日毁碑之事是我一人所为,和其他人无关,不怕死的只管上来!”

    前面探头探闹得百姓顿时大哗:“哇,她是安石匠的妹子,安九娘!真没看出来,平时温柔贤淑的小娘子,竟然能够一个人对付五十名官军!”

    铁骨朵勒住缰绳:“前面已经打起来了,爹爹,我们怎么办?”

    “铁卫队四下散开严密监视附近的情况,把马车退回到原来的那片树林,下面的隔层立即收拾好,等我回来。”

    李宪在车内把话说完,出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身穿短打扮的蒙面人。他不会轻功,只能爬到车顶上,通过一棵大树上了房顶,然后蹿房越脊向出事地点扑去。

    这里都是棚户区,木板房一间连着一间,倒也不用担心无路可走。

    拐过一道丁字路口,李宪终于看清楚了街道上的情况。

0291、入重围,救人是救己() 
大概有一百多骑兵堵住了街道两侧,中间是五十多个步军围攻一个青衣少女。因为这个青衣少女双刀盘旋,官军并不敢十分靠近,暂时倒没有性命之忧。

    李宪心中有所明悟:“看来官军想抓活的,所以没有放箭。不知道昨夜是不是她救人,如何才能把人救出来问一问呢?”

    李宪趴在房顶上,想谋划一个万全之策,然后开始救人行动。

    光天化日之下,你想从禁军手中抢人,本来就是大逆不道的行为。还想找一个万全之策,只能是白日做梦。

    李宪察觉自己是白日做梦,主要原因还在街道上。

    安九娘的双刀颇见功力,但有一个巨大的问题,她的双刀只有一米来长。

    包围安九娘的五十名步军全都是长枪,虽然是木杆长枪,但有两米多长。

    一寸长一寸强,这句话并不是白说的。加上这些官军的主要目的是围困,只要安九娘不动,他们都不动。安九娘一动,五十个人构成的圆圈也平行移动。

    真要说起来,女人的脾气比男人更加暴躁,年轻女人的脾气就更加暴躁。

    李宪已经看明白了,安九娘的年纪绝对没有超过十八岁,正是很容易暴躁的年龄。

    一连硬闯六次,始终无法破开包围圈,安九娘就开始心急气躁起来。

    李宪也不得不承认,安九娘急躁起来是有道理的。

    现在是大白天,如果不能赶紧冲出去,两头的骑兵加上来,最后就是个死,比死更糟糕的就是被生擒活捉。

    安九娘似乎已经决定拼死一搏,所以认准一个方向发起一波殊死反击,一连劈断正面三杆长枪。

    但这并没有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因为敌人太多,安九娘准备继续往前闯的时候,身后六杆长枪已经刺到,她只能返身迎敌。

    官军有自己的群战阵法,这是江湖人永远无法攻破的。此后三荡三决,安九娘的计策失败,仍然落在包围圈中。

    兵法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安九娘本来就是一个少女,鼓起余勇发动两波攻击,已经消耗了大半力量,顿时变得左支右拙,形势越来越危险。

    李宪心道:老子是过来救人的,不是过来看戏的。再拖下去的话,局面就会更加糟糕。他娘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想到这里,李宪长身而起,随即纵身跃到了街道上,刚好在步军身后。

    此刻不能继续犹豫,李宪施展近身肉搏的短打手法,从敌人身后发起攻击,一口气卸掉了五个家伙的右臂关节,夺取了五杆长枪。

    直到这个时候,街道两头的骑兵才失声惊呼起来。

    李宪懒得管这么多,利用木柄长枪的弹性一个撑杆跳,刚好落在安九娘身边。

    “向南进入小树林,有马车接应,赶紧走。”

    李宪压低声音飞快的说了一句,然后伸出左手抓起安九娘的右臂奋力往上一甩。

    安九娘明显是练过的,凌空一扭腰身,然后屈身一弹,就已经落在房檐上。

    李宪双手分握一杆长枪,把多余的三杆长枪丢在脚边,这才高声叫道:“且住,各位听我一言。如果我要杀人,刚才的五个兄弟已经阵亡了。如果我想逃跑,就会偷袭骑兵兄弟抢夺战马。但是我一样也没做。”

    “诸位也应该明白,我没有伤人的意思,为什么呢?因为此事大有误会。石碑被毁,里面另有缘故。高俅相公遇刺,更加是个误会。目前已经是新年节下,我相信诸位的妻儿老小,都希望你们能够回家团聚。”

    李宪胡扯一通,主要是扰乱官军的判断,给安九娘离开争取时间。

    果然不错,所有军卒都有些迟疑不决,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李宪争取的就是这一短暂的瞬间,右手扔掉长枪在腰间一抹,随即奋力往上一甩,飞虎爪咔嚓一声抓在房顶上。

    左手的长枪在地上一撑,标准的撑杆跳,李宪就上了房顶。

    “我不想杀人,不代表我不会杀人。为了让你们回去有所交代,请看我的手段!”

    李宪双手一扬,四道寒光电射而出,刚好落在北面冲过来的骑兵前方三米左右,原来是四枚梅花镖插在地上排成一线。

    “回去告诉殿帅高俅相公,过去的事情都是误会。我对他不感兴,也希望他不要对我感兴趣。至于太宰王黼,已经小命不久,让他赶紧安排后事。最主要是禀告皇上,我不希望今年汴梁城没法过年,希望他明白你好我好大家好的道理。”

    夹枪带棒威胁一通,让那些官军听的莫名奇妙,李宪施展身法早没影了。

    李宪并没有直奔西南小树林,而是向北蹿房越脊而去,准备绕一个大圈子吸引官军的注意力。

    正全力奔行间,脚下房屋内突然传出一声轻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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