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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西域大都护-第58部分

小说: 西域大都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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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济没找到啥有用的证据,到异邦外域公费旅游一圈也不错,至于害了班超对朝廷有没有好处,他从来不想。

    几千年来,我们大汉民族始终津津乐道自己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讲究仁义礼智信,可是大汉民族自古以来,就有一种特别恶心的传统,每朝每代都养着一帮『奸』佞小人。这些人成天坐而论道,唾沫星子『乱』喷,脸上阳光灿烂,心里阴暗肮脏,总想着把谁弄倒,好在皇上跟前邀功得宠。对那些皇亲国戚、权高位重的大骨头,他们见了就害牙疼,朝里那些给他们好处的圆滑之臣,他们不好意思咬,那些对他们巴结献媚、摇尾乞怜的『奸』佞之臣,他们舍不得咬,剩下的那几颗牙齿就只有咬忠臣干臣,因为忠臣干臣一般都不屑与他们为伍,或以政声立世,或以军功成名,或者外放不与他们相见,与他们的利益毫不相干,咬一个是一个,没准换一个还能给予他们好处呢!

    李邑就是这么一个人,而且他对于班超还有偏见与私愤。他给章帝上眼『药』,说为了彰显朝廷对乌孙的重视,应该派一个有较高身份的人护送使节。章帝以为李邑从小锦衣玉食,生活在一个固定圈子,想出去旅游散心,就让他持节护送。太尉窦固知道李邑不喜欢班超,怕他到了西域添堵,想阻止此行,无奈章帝当堂就决定了,无法转圜,就让人传口信给韩阳,转告班超小心提防。韩阳让儿子韩发护送李邑一行到于阗,本来要一直到疏勒见班超的,但李邑听说疏勒在打仗,吓得脸都都变青了,一下子感到前途莫测,满是艰险,弄不好辫子没抓着,景『色』没看成,反把卿卿生命搭上了,十分地划不来,当今之计,打道回府,保命要紧。

第58章 消耗() 
卫侯遂以保证使节安全为由,盘桓在于阗不走了,动辄还要见于阗王。高子陵早就听说过李邑这个货『色』,加上韩发给他交底,就给广德打了招呼,但凡提到班超,须要慎言谨语,一律点到为止,不给留下口实。广德认为汉朝在放弃西域五六十年后,终于派了一位有担当的能臣,收拾千疮百孔的烂摊子,这个人不光横刀立马,纵横捭阖,想的更多的是让西域发展,增强国力,改善民生,于阗已经从“丝绸之路”的建设中尝到甜头,这样一个好官,可不敢给换了,加之他与班超不打不相识,现在交情也不错,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李邑坏了大事。

    广德满嘴都是赞美之词,显然不合李邑的胃口。这位卫侯又转移了目标,让人传话给高子陵,到驿馆见他,见面就给个下马威:好一个高子陵,私逃外国,你可知罪?高子陵乃一高人隐士,熟读经典,岂是吃他这一套的,反诘道:大胆李邑,竟敢分裂祖国,难道你这脚下之土,不属大汉朝廷?李邑吓唬不成,马上换一副笑脸,说高博士博学智慧,真是名不虚传,卫侯我仰慕已久。一番阿谀奉承,原本是李邑的拿手好戏,当天在驿馆款待高子陵。

    高子陵不管喝了多少,心里总有底线,一来二去,几个回合,李邑也没得到多少干货,反倒是高子陵夸赞班超小妾米夏公主搬兵救困的故事,给了李邑许多想想空间。他就以此为脚本,加上自己的主观臆断,写成一个奏本,说西域的情况,压根儿就没有班超说的那么乐观,这里小国林立,互相攻击,连年战『乱』,经久不息,谁给的好处多就尊奉谁,根本看不到和平的希望,他护送使节的行程也没法继续;班超在西域劳而无功,他的西域复兴计划,纯粹是给皇上画的充饥大饼,没有一点实现的可能;班超之所以忽悠皇上,是因为他在这里娶了美『妇』,又生了儿子,在外邦过着美哉悠哉的生活,乐不思蜀,根本就不想再回内地去。

    试想一下,李邑这道密奏,将给班超带来多大的麻烦,弄不好就是灭顶之灾。高子陵估计李邑一直打听班超的事,中道上奏,肯定与班超有关,就与驿丞商量,派他一个助手装扮成打扫房间的杂役,将装奏疏的密封袋子,“不小心”掉进水盆,李邑大发雷霆,驿丞也当面教训了“杂役”,但于事终归无补。他打开密封袋,看木简上的墨迹已经被水泡散,虽能辨认,呈给皇帝怕有失尊重,就惩罚“杂役”给他举着,让他重抄一遍,然后密封,直接交给韩发,让他加急递送。韩发与高子陵作别,想把密奏带到疏勒见班超。高子陵说那是犯法的事情,你只管慢慢回去,等老夫的信儿就行。送走韩发,高子陵就报知广德,并自告奋勇,亲赴疏勒送情报,顺便帮班超参谋应对了。

    班超十分感激高子陵的维护之情,却不以李邑的恶状为患,想着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他认为章帝是认可他的,不至于麻糜不分,不然也不会颁诏设立长史府。高子陵把茶杯往桌上一搁,吐掉沾在唇边的茶叶,辩说我之所以不出仕,就是不相信皇帝有仁有义。皇上虽然不一定昏聩,但耳根却多是软的,从三皇五帝夏商周,到春秋战国『乱』悠悠,有多少忠臣因为被『奸』人所谗,事未竟而身先死!依法治国的鼻祖韩非子,被“大肚能撑船,独不容一书生”的宰相李斯,两句谗言、一杯毒酒送到西天;而这位横扫天下的李斯,后来也因为指鹿为马的赵高一句话,就被腰斩;变法强国的商鞅,被秦惠王车裂,其实就是一个被商鞅割去鼻子的公子,毫无根据地状告“谋反”;汉室江山谁打下的?韩信,那一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伟大军事家,就是因为不愿意取悦吕后,而招致诛灭三族。试问这些冤死的先人,哪个没有你将兵长史的职位高、功劳大,哪个没有你的影响广泛?

    在高子陵看来,皇帝查办乃至诛杀一个臣子,都是一念之间的事,有时明知这个人不该杀,但为了平衡各种利益,错了就错了,谁见过哪一个皇帝承认过错误?就说当朝吧,你的朋友楚王刘英难道真的要谋反,你的老乡马援真的惧敌怯战,你所尊敬的耿恭将军真的拿诏命不当事?仲升兄啊,有时候官场的斗争比战场更为可怕,或为地位,或为利益,或者只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一个个都是想要对方的老命呢!你要是被害,固然可惜,但人们顾虑的,不只是你个人的前途命运,大家担心换一个人,恐怕西域就不是现在的局面了,这是大局!

    高子陵这一番话,旁征博引,句句掏心,终于打动了班超,使他不得不考虑为自己辩解。但明辨显然会『露』出破绽,让朝廷看出他们知悉了李邑的密奏,反而会弄巧成拙。高子陵不愧为高人,他提议班超不提李邑的事情,只写两方面的内容,一是如实汇报一下目前的境况和打算,二是说明一下纳妾问题,纯粹是为稳定与疏勒的关系;顺便提及为安定军心,促进汉族与当地民族的融合,建设稳定的边防,已允许军官在当地娶妻成家,最后还要将落款日期适当提前几天。这样的奏疏,虽有造假之嫌,毕竟出于无奈,也只能算作“技术处理”了。班超感到人生有几个真朋友,实在是太重要了,难怪俗话说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高子陵说你先别感叹,我趁天还不黑,赶紧走人,尽早把“辩词”送到韩发那里,你接着开你的作战会议吧!

    对这样肝胆相照的朋友,班超也不见外,看着他和十几个护送人员上马,就直奔作战室。徐干说祭参提出了一个“南北控制,中间邀击”的方案,就等你来拍板呢!祭参刚才已经做了详细介绍,又听了一些补充意见,就指着地上的沙盘,重新讲解一遍。班超听了,先是一怔,盯着祭参看了半天,看得祭参心里发『毛』,以为自己闯了什么祸,或者想法与长官大相径庭。其他人也面面相觑,疑『惑』长史刚才获得了新的情报,祭参方案的立足点有问题。现场一下子鸦雀无声,连徐干也有点『摸』不准点子,试探『性』扫了班超一眼,却意外发现这位老兄的眼里放出欣喜的光芒,嘴角的胡须也翘起来了,只见他使劲拍了一下大腿,连连夸赞:太好了!太好了!!咱就照你这个办法弄!

    按照班超原来的想法,准备派小股部队袭扰番辰,让他整日不得安宁。以番辰的『性』格,忍得了一次两次,忍不了多次,忍不住就会出战,出来人少汉军就接杀,人多的话抵挡一阵就跑,尽量拉开他的战线,进入预定伏击地域,制造局部优势,消耗他的有生力量,而祭参抛出的是一个系统战役策划,大大超出了他原先的设计,要打一场让番辰孤立无援的大仗,一举消灭敌人。这个年轻人想法非常大胆,也有实现的基础,让他心生敬意,感叹将门出虎子,后生着实可畏。他高兴自己的部下都在成长,一个个都能独挡一面,成了挑大梁的角『色』。

    班超这个人,没在朝廷的染缸里浸润,身上没有官场那些嫉才妒能的『毛』病,他爱才用能,不怕属下比自己强,也乐于创造条件让金子发光。每有议案,他常常让弟兄们畅所欲言,哪怕完全是自己的想法,他也喜欢将好点子归到部属名下,让他们有荣誉感,认同感。他认为朝廷给了他西域这样一个舞台,不是让他来演独角戏的,只有发挥好每一位演员的才能,才能演一出大戏好戏。他突然想起高子陵一帮人走不多远,急令祭参带几个人快马去追,直接将战役想法传递给于阗王,又派白狐带几个人连夜出发,往尉头、姑墨去传达他的调兵命令——以他现在的职务,有这个权力了。

    几天之后,且运送来就位的信息;又过了几天,白狐也圆满归队,说明“南北控制”的措施开始实施。这次在南面布置于阗军队做攻击莎车的佯动,在北面安排姑墨出动军队监视龟兹,齐黎和尤利多都不敢轻举妄动,出兵援助番辰;且运的人马已经运动到莎车西北,切断了莎车往乌即城的粮草输送之路,紧急时可向疏勒靠拢,尉头王同样切断了龟兹通往乌即城的运输线,估计番辰马上就会陷入孤立无援、断粮缺草的困境,两千人的队伍要吃要喝,出来抢粮已经迫在眉睫。按照战役预案,汉军出一千骑兵,疏勒军出五百骑兵五百步兵,以屯为单位,五个屯为一个作战组合,趁夜深人静时潜入离乌即城最近的二十个村落,对乌即城形成包围。结果坎垦面有难『色』,说疏勒王大清早让调一千精锐保护王宫,防备番辰来攻,还让加强城内巡逻,新兵都被派到街上去了,只能出五百人。

    忠突然过问起军事来,让班超始料未及,现在已是箭在弦上,没有过多时间考虑了,五百就五百吧,让祭参拣稍远的村落减掉五个,重新部署下去。耐心等了两天,敌军的小分队终于出来了,每股二三十人,足足十股,一个个骑着马,拎着口袋。进村就挨家挨户敲门,见有虚掩的就进,见是关闭的就砸,村民早被汉军集中到安全地方,屋顶、树上和隐蔽处全是汉军的弓箭手,一百人以逸待劳,『射』杀二三十敌人,自然是轻松自如,一个都跑不掉,战马都成了战利品。汉军无一伤亡,士气大振。

    次日无战事,人间蒸发了二百多士兵的番辰,也没有派出探子,到了第三日变更策略,集零为整,分别出动两支三百人的队伍,往西南和西北两个方向,企图挨着村子篦篦子——这都是祭参事先算定的。敌军刚到第一个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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