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天下纵横·鬼谷子的局 卷八 >

第14部分

天下纵横·鬼谷子的局 卷八-第14部分

小说: 天下纵横·鬼谷子的局 卷八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淳于髡看到全场静寂,所有眼睛无不盯视他,光脑袋又是一晃,转过话锋:“齐王舍不得老蒙子,甚想留住他,陡发奇想,举办这个论坛,并要老朽主持。老朽嘴碎,又受不得约束,本欲婉拒,可想起老蒙子,只好应下了。老朽从未主持过论坛,不过,老朽在想,顾名思义,论坛贵在论字,论字贵在争吵。老蒙子不说争吵,说是争鸣。鸣字就是鸟叫,这个字用得妙。一只鸟叫,叫鸣,众鸟凑到一起叫,叫争鸣。就冲这个鸣字,我就服了老蒙子。诸位嘉宾,诸位鸟友,此时此刻,大家齐聚此地,在老蒙子跟前争鸣,老朽别无所请,只请大家抻长脖子,亮开喉咙,直抒胸臆,鸣所欲鸣。鸣得好,鸣得响,鸣得让人服气,就是雄的。反过来,鸣得不够响,不够好,让人不服气,就是雌的……”

    “雌”字刚一落下,全场再笑起来,响起掌声。

    场上现出难言的尴尬。

    淳于髡打了个手势,众人止住笑,听他继续说道:“在下又想,既是争鸣,就得有个主题,不然东家说驴,西家说马,扯不到一块。这场论辩是送老蒙子的。老蒙子一生,为学为人,皆以天下为己任。老朽既为主持,也就独断一次,为今日之辩确定一个主题:天下治、『乱』!”

    场上又起一阵掌声。

    “呵呵呵呵,”淳于髡伸手携住苏秦,“苏子,坛中请!”

    “古今天下,不治则『乱』,因『乱』而治。不过,”淳于髡再次晃晃光脑袋,转过话锋,“老朽所好,不在天下治『乱』,只在率『性』逍遥。今日强论治『乱』,颇是难为。所幸天无绝人之路,老朽正自发愁,忽然看到一人。此人也以天下为己任,有点像老蒙子。不同的是,此人不仅鼓噪呐喊,更在身体力行,这点胜老蒙子远矣。老朽兴甚至哉,诚意让贤,隆重荐他登坛主论!诸位有何能耐,尽可与他争个雄雌!但待雄雌定下,老朽既是祭酒,就得请酒一场,不过,老朽只请雄的,不请雌的。酒是百年老陈,可飘香十里,是老朽特意从燕国带过来的!”

    淳于髡嬉笑调侃,一波三折,众人一边大笑,一边将眼珠子四下『乱』转,不知他要荐的是何方高人。

    淳于髡重重咳嗽一声,步下论坛,径直走向人群,在苏秦面前站定,朝他深鞠一躬:“老朽淳于髡见过四国特使苏秦先生!”

    所有人皆吃一惊,所有目光齐向苏秦『射』来。

    由于这日皆穿麻服,苏秦诸人又面生,众人均未看出来者是谁,只是从最后入场及在场心预留空位等迹象推知其身份显赫,万未料到他们竟是四国合纵特使,且领头之人,更是遐迩闻名的苏秦。

    对于淳于髡的突然发招,苏秦似是早有所料,起身回一大躬:“晚生见过淳于前辈!”

    淳于髡拱手:“老朽唐突,有请苏子登台赐教!”

    从邯郸赶至临淄,驷马之车走二十日如同蜗牛,淳于髡却计划走三个月,且讲得一本正经,众人再笑起来。

    苏秦回揖:“前辈抬爱,晚生恭敬不如从命!”

    “呵呵呵呵,”淳于髡伸手携住苏秦,“苏子,坛中请!”

    田婴见大家均已坐好,接道:“诸位朋友,但凡稷宫正式论坛,皆由祭酒主持。今日论坛,是为彭祭酒送行,在下学识浅薄,不敢僭越,特奉王上恩旨,请回彭祭酒的生前好友、闻名天下的学界泰斗暂代祭酒之职,主持今日论坛。”说着转过身去,朗声叫道,“有请新祭酒!”

    苏秦也不推辞,跟随淳于髡走至坛上。

    从邯郸赶至临淄,驷马之车走二十日如同蜗牛,淳于髡却计划走三个月,且讲得一本正经,众人再笑起来。

第073章  铁嘴稷下战群英 光头大梁偷疯人(2)() 
“这……”邹子难圆自说,面『色』大窘,连连抱拳,“苏子高见,在下受教了!”说罢转身大步退下,在自己席位坐下,闭目冥思。

    掌声过后,淳于髡指指台子,笑道:“此台只能站一人,苏子上来,老朽就得下去了。”

    不及苏秦答话,淳于髡已自转身走至台边,挽了田婴的手,走至众士子前面,在预先留好的席位上坐下。

    苏秦恭送他们坐定,方才转身,朝棺材连拜三拜,起身再朝众人深鞠一躬,朗声说道:“洛阳士子苏秦见过诸位先生、诸位学子!”略顿一下,清清嗓子,“在下一直希冀先生教诲。此番赴齐,在下本欲登门讨教,先生却先一步乘鹤而去,实令在下感怀。在下此来,一意只为送行先生,却蒙淳于前辈抬爱,要在下登坛主论。在座诸子皆是大方之家,尤其是淳于子前辈,更是学界泰斗,在下才疏学浅,本不敢卖弄,但在彭先生英灵面前,在下也不敢轻辞。在下进退不得,只好勉为其难,班门弄斧,在此献丑了!”

    开场白还算得体。所有目光尽皆盯在苏秦身上。

    “诸位先生,”苏秦陡然转过话锋,“诚如淳于子前辈所述,一年多来,在下致力于合纵,天下为此沸沸扬扬,多有杂议。今日既议天下治『乱』,在下就想趁此良机,表白几句。一来明晰心迹,求教于在座方家;二来诉于先生英灵,求先生护佑!”

    慎到心悦诚服,拱手道:“苏子所论,言之成理,在下叹服!”说毕转身退下,坐回原处。

    场上死一般静寂。

    “诸位先生,”苏秦扫视众人一眼,朗声接道,“天下合纵绝对不是在下一时之心血来『潮』,而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诸位会问,天下大势所趋何处?在下只有一个答复—天下大同。那么,天下如何方能走向大同呢?在下以为,只有两途:一是天下归一,大道一统;二是列国共治,求同存异,共和共生。若使天下归一,只有强强相并,灭国绝祠,推行帝制。在下前年赴秦,即张此说,想必诸位也都听说了。若使列国共治,天下共和,唯有合纵一途。”

    慎到心悦诚服,拱手道:“苏子所论,言之成理,在下叹服!”说毕转身退下,坐回原处。

    接下来,苏秦详论合纵,从缘起到理念再到过程,讲他如何说秦遇挫,如何以锥刺股,更是声情并茂地讲述了琴师的故事。稷下士子衣食无忧,坐而论道者居多,何曾有过如此经历,因而人人揪心,个个唏嘘。

    苏秦独论一个时辰,这才收住话头,抱拳说道:“在下胡说这些,贻笑于大方之家了!诸位中无论有谁不耻下问,欲与苏秦就天下纵亲、王霸治『乱』等切磋学艺,苏秦愿意受教!”说毕微微一笑,目光再次扫向场上诸人。

    在稷下,似此重大的论辩场合往往是各宗各派彰显实力的机会,因而各门无不铆足了劲,欲在论坛一展身手,吸引更多的门徒,不料凭空杀出淳于髡和苏秦,几乎将彩头全都夺去了。

    慎到心悦诚服,拱手道:“苏子所论,言之成理,在下叹服!”说毕转身退下,坐回原处。

    然而,此时见问,众人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踊跃而出。这是因为,在场士子虽然逾千,却多是各门弟子。先生不言,弟子不敢出头。而排在前面的十几位先生,也不敢轻启战端,因为此番论辩实在重大,万一落败,在稷下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再说,苏秦能言善辩,名扬列国,此时更身兼四国特使,气势如虹。淳于髡走遍天下,智慧过人,此时又是新任祭酒,在这样的前辈大师面前逞舌,言语更得掂量。

    慎到心悦诚服,拱手道:“苏子所论,言之成理,在下叹服!”说毕转身退下,坐回原处。

    苏秦见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肯出头,便抱拳笑道:“诸位先生,苏秦恭候了!”

    话音刚落,果有一人忽地站起,前进几步,在台前站定,拱手揖道:“既论天下,在下齐人邹衍,欲就天下求问苏子。”

    “诸位先生,”苏秦陡然转过话锋,“诚如淳于子前辈所述,一年多来,在下致力于合纵,天下为此沸沸扬扬,多有杂议。今日既议天下治『乱』,在下就想趁此良机,表白几句。一来明晰心迹,求教于在座方家;二来诉于先生英灵,求先生护佑!”

    苏秦拱手复礼:“邹子请讲。”

    “不知何为天下,何谈天下治『乱』?在下请问苏子,何为天下?”邹衍问毕,挑战似的望着苏秦。

    邹衍年不足三十,精演易学,近年来致力于四极八荒、阴阳五行研究,颇有心得,论辩中言辞犀利,海阔天空,在稷下被人戏称“谈天衍”。邹衍刚来不久,因学有专攻而得彭蒙赏识,年前被破格聘为稷下先生,只是所论过奇,门下仅有三名弟子。今逢良机,邹衍自是不愿错失,故而先行发难。

    苏秦拱手答道:“天下者,顾名思义,地之上,天之下也。在下以为,凡天之所覆,地之所载,六合所包,阴阳所化,雨『露』所濡,道德所扶,皆可称为天下。”

    “诸位先生,”苏秦陡然转过话锋,“诚如淳于子前辈所述,一年多来,在下致力于合纵,天下为此沸沸扬扬,多有杂议。今日既议天下治『乱』,在下就想趁此良机,表白几句。一来明晰心迹,求教于在座方家;二来诉于先生英灵,求先生护佑!”

    “苏子所言虽是,却过于概括。在下想问的是,天地六合,究竟有多大?”

    在稷下,似此重大的论辩场合往往是各宗各派彰显实力的机会,因而各门无不铆足了劲,欲在论坛一展身手,吸引更多的门徒,不料凭空杀出淳于髡和苏秦,几乎将彩头全都夺去了。

    苏秦拱手道:“在下早就听闻邹子有大九州之说,未得其详,今日正好讨教。”

    “苏子过谦了!”邹衍嘴上这么说,心中不免得意,拱手应道,“在下以为,天如穹盖,地有四极,《禹贡》所载九州并非天下全部,实为天下之一州,可称赤县神州。穹盖之下,四极之内,赤县神州当为九分之一,另有八州,不为《禹贡》所载,因而世人不知。”

    “苏子过谦了!”邹衍嘴上这么说,心中不免得意,拱手应道,“在下以为,天如穹盖,地有四极,《禹贡》所载九州并非天下全部,实为天下之一州,可称赤县神州。穹盖之下,四极之内,赤县神州当为九分之一,另有八州,不为《禹贡》所载,因而世人不知。”

    苏秦微微一笑,点头问道:“请问邹子,天下当有地,地上当有天,此理是否?”

    邹衍点头:“当然。”

    “请问邹子,”苏秦抓住一点,进而论道,“天是穹盖,必是圆的,地有四极,必是方的。若依此说,地之四角,势必无天。地上无天,还叫地否?”

    众人皆笑起来。

    “这……”邹子难圆自说,面『色』大窘,连连抱拳,“苏子高见,在下受教了!”说罢转身大步退下,在自己席位坐下,闭目冥思。

    “不知何为天下,何谈天下治『乱』?在下请问苏子,何为天下?”邹衍问毕,挑战似的望着苏秦。

    “谈天衍”一向咄咄『逼』人,此番仅战一合即败下阵来,实让稷下学子震惊。有顷,人群中站起一个中年人,众人一看,是稷下先生慎到。

    慎到治黄老之学,为人厚实,学风严谨,多有着述,声誉可追彭蒙,从者两百余人,场地上,就数他身后的队伍最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