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王爷淡定妃-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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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隐隐约约有种预感,他们所惧惮的那股势力,很可能与一直在她背后耍手段的那只手有关。只是对方过于强大,她也只能从这段时间所遭遇的事情里抽丝剥茧出少许痕迹。再多的,是一丝也无……
向来流光溢彩的紫眸在对着洛汐认真又深邃若渊的眼神,赤炎尊也不由自主的怔愣了会儿。他还是第一次这般清晰的在那双灿若黑曜石的大眼里,看到自己的身影。
第一次啊……
终于有种被重视的感觉了呢……
她自己也许并不知道,她看人的眼神总是那样淡淡的,做什么事情也是带着懒懒的姿态。别人看着她的时候,总觉得她也是注视你的。可他知道,那样的注视,无心。
她的心防,压下的山何止一座。特别是自发生了那件事以后……
开心是淡笑,不开心也会淡笑。生气会改变气息,发怒亦可毁天灭地。可眼底深处的那片漠然,总是会存在。越是怒气,漠然越深。
当初坠崖醒过来时,便是这样。被心爱的人赐婚,是这样。赫连墨邪的婚礼上,她也是笑着做出那番伤害自己身体的事情。
哦,总有一个例外,她与他被人设计时,她的眸底深处出现了淡然与狠戾之外的情绪——慌乱。
可,也不是因为他有的。
现今,他竟是有种千舟已过万重山,拨开乌云见明月的豁然开朗……
“汐儿这话说得严重了,尊但凡清楚的,都一一告知。但你所说的那股势力,我却也不是很了解,只模糊的猜测或许和月殇有关。”心情开阔,赤炎尊话也越说越多,“月殇是无极宫的宫主,他的用毒身法和族里一直暗自戒备的那个对手很像,族长们怀疑月殇背后一定有人,这也是族里暂时选择不动他的原因。无极宫存在的历史虽然比不上花间岛,但势力同样不可小觑。我隐约从族长和长老们的谈话里知道,无极宫的创始人和上古四大神兽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而这关系,约莫并不友好!”
此话一出,洛汐的心里瞬时理顺了些东西,可疑问也更大了:“难道你们就一直这样任由他下去,若是到时候他与那人来个里应外合,你们岂不是只有挨打的份?”不是她对月殇落井下石,而是她不信花间的人会任由别人破坏他们一直期盼的仪式,“花间的底蕴何其深厚,连你们都要惧怕那人?”
很明显了,背后的那个人定是与花间岛的诅咒有关。那个人一定不会想要她和赤炎尊顺利成亲,进而让她“苏醒”。那么最迟也就是在婚礼的当天,那个人一定会出现。
如此一来,他们居然还敢任月殇在花间肆无忌惮的存在下去,就不怕他搞破坏?
再往前推,如果那个人很早以前就知晓她的真实身份。那便会想尽办法杀了她才是,那她之前所遭遇的险难,是否除了花间的叛徒外,还有那人的手笔?
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仔细回想了一下赤炎尊适才说的那些话“月殇是无极宫的宫主,他的用毒身法和族里一直暗自戒备的那个对手很像”,洛汐脑里的记忆快速往前翻,忽而便是灵光一闪,是啊,药!
她之前怎么就没想到!
那人若想害她,必定得很了解她才对。那么从医毒和武功方面不好下手,便只能借别人之手来铲除她。而那罪名,便是她身为神王妃也不可拧转的。
刘心婷!赫连雄!
心里霍然间就冒出了这两个名字。
她一直对刘心婷冒险对老皇帝下毒一事耿耿于怀,总觉得她不当会那么莽撞无心才是。若不是有人蹿缀她,再给她那引发“紫迷醉”生成“蚀心”的毒,她如何会这些?此般解释,那就通透了许多。
她竟是无一点察觉,有人在那么早之前,就开始对她动手了!
那……之后呢?
蓝冰蝶的出现可否也就容易解释的多了?她对她的恨意一开始就很莫名其妙,她一直都知道不是简单的情敌之恨的……
而作为蓝冰蝶师兄的赫连墨邪,他又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身份?他对她的感情到底是真是假?
他们之间的矛盾,包括她在他们婚礼上最后烈性的自残会否也在那个人的算计之内?
不过是因为花间的人出现,亦或者她/他没料到,她虽然情殇,但未必就会抱着必死的决心,是以棋差一招……
心刹那间冰寒得不可控制的抖了抖,洛汐眉眼一垂,遮住了心潮霎那翻涌起的巨浪。最好不要是一个阴谋,一个他对她算计已久的阴谋……
那个人,究竟有多可怕。无论她身上发生的哪一件事她/他都能加以利用,还一招比一招狠……
彼时面对洛汐的质疑,赤炎尊倒还是那份淡若流水的态势。他并没有察觉到洛汐心里一霎间掀起的滔天巨浪,衣袖一拂,淡定若初的给洛汐重新满上一杯热茶:“自然是不怕的,月殇其实不足为惧,只我一个便可牵制住他。何况他这人亦正亦邪,不一定就会甘愿受人摆布。只是背后那个人隐得很深,族长们不知何原因似乎对其也仅仅是对那一个人,过于惧惮了些,向来采取的措施都是只守不攻。我隐约也觉得族长之所以要求我们尽快完婚,就是怕被破坏。但为何那个人如此见不得我们好,具体的,我却是不太明白了。”
他虽然是花间名义上的统领者,但关于远古时的某些秘事,也只有族长他们才清楚。一贯以来都是有要求了,才会对他提出,再点到即止,让他清晰自己该做的事而已。他又是个淡漠的性子,不会去在意、关注那许多。现如今,倒是有些后悔当初没去好好查探个究竟……
那厢赤炎尊还在为自己以前的不上心暗暗懊恼,这厢的洛汐却又因他那一句“何况他这人亦正亦邪,不一定就会甘愿受人摆布”而当头一棒!
她记起来了,有一晚她因饱腹难耐,是以悄悄的溜出府去消食。然后很不凑巧的便听到了月殇和他“情人”间那段诡异的谈话。当时还很不巧的被月殇现场抓了包来着,彼时那两人谈得很不愉快,甚至还动了手的。
听那意思,那吊诡十分的人好似对月殇很有些那种意思。可月殇并不太领情似的,这两人到底是何关系……
那月殇此番是单独行动,还是被人授命?
眼下脑子里真真是乱成一团,一下涌进这许多的讯息,让洛汐颇有些心烦意燥!
眉心倏尔打结,倏尔又舒缓。
身边没个知情人就是麻烦,想想花间的那群老不死也是怪,嘴巴锁那么紧做什么。如今都到这个时候了,他们居然还能瞒着赤炎尊和她,也不怕自个儿期盼千百年的夙愿打水漂。是什么样的隐秘不适于公诸于众?
老不死的,老不死的,老不死的……
洛汐心里不断的怨念着“老不死”,念着,念着,眼睛里便是星芒一闪。
那一瞬间的光亮实在太过耀眼,让本就离得她很近的赤炎尊轻易给扑捉了住。唇角一抹笑纹泛开,如昙花开在雪地里,精美不可方物。声音罕见的低沉而清越:“汐儿可是有了何好法子?”
这么闪闪发光的眼神,他还从未见过呢。
洛汐眼眸华光闪烁,带着点微微的狡黠:“再过几天就是你我的婚期,作为天山老人唯二的徒弟,还是他的关门弟子,怎么能不来祝福一遭?”
她之前就寻摸着要向他讨教讨教的,现下就更加不可放过了!
赤炎尊是何许七窍玲珑心,洛汐轻轻一点,他已然知道她是要从哪里下手了,眼里有笑意浅浅流过:“好,定当在最快的时间里给你带到,不出意外,应是来得及的!”
语意双关,带着未知的深意。
洛汐莞尔抿唇,总的来说,她今天确实要好好的感谢他:“客气的话,我也不用多说。知道说了,你反而不喜。但确实很欢喜,能有你这样一个知己,今天真的被感动到了。”
她恼恨花间的人对她自以为是的摆布,可之于赤炎尊,还是很敬重的。自两人认识以来,他也并没有对她做过何过分的举动。相反的,还总是在帮她,照顾她。他真的是一个很磊落光明的人,这样的男子,真心值得任何一个女子去爱他。
此前这般特地前来告知的心意,让她为自己适才的误会很有些愧疚。可,愧疚终归是愧疚,感动也只是感动,知己,也永远是知己……
而这“任何”中的女子,她今生已是无缘。
感情的事,她想,也不再适合她了罢。该说的,她认为还是要明说。
明明是很欢快的话语,却令屋内的气氛一瞬间沉静下来。
春风袭入半开的窗,将洛汐及腰的乌发挽起,乌发下那双眼睛,黑如夜色,看不到底。仿佛先前亮起的闪耀,是人的错觉一般。
知琴、知画对视一眼,均有心疼之色浮现于黑眸深处。她们的主子,怕是又想到那件令她难过的事情了罢……
诡默的压抑让赤炎尊紫眸越渐幽邃,很快便凝聚成一片黑紫的汪洋。他忽然就站起了身,不容洛汐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就见他极快的掠到她身后。
洛汐只觉身子一紧,下一息,已落入了一道宽厚的怀抱。有叹息声,低低响在耳边:“汐儿是在惩罚自己,还是在惩罚尊?若是在惩罚我,那没关系。再长的时间,我都可以等。再远的距离,我也能走得到终点。再难翻越的高山,我也相信自己能攀登得上。我只有一个要求,仅需一个机会,一个允我尝试的机会。”
语意绵远留长,像风掠过殿外瑟瑟翠叶,来不及远去,便在叶尖碎了无声,却惊雷般炸响在耳侧。
洛汐一震,身子僵在赤炎尊的怀抱中。
一僵间,赤炎尊好闻的气息已以不容拒绝的脚步逼近。微凉细润的唇从同样细腻若玉的脸颊拂过,像瑶池里的仙荷掠过波光粼粼的水面,溅起涟漪层层,无声无息的荡漾开去。
两人俱是颤了颤。
这样的赤炎尊,让洛汐很意外。他何时变得这般孟浪了……
这样的美好感觉,让赤炎尊很满意。上一次抱她,已是很久远的事情。彼时他本想诓她去追踪月殇,不料她就爱与他唱反调,死活不愿意去。
也是那一次,他暗自想着以后要多抱抱她的。可惜的是此后发生的事情太多,未能如愿。今天终是可以得偿所愿了。
细细摩挲伊人鬓边的青丝,清淡的幽香滑入鼻尖,赤炎尊再次逸出满足的喟叹。
突如其来的“耳鬓厮磨”,洛汐再次被弄得不知所措。
被震惊到的又何止洛汐一人?
知画两人小心肝一抖,不知为何,看着就是很唯美温馨的画面,却让她们总有点脊背发寒的错觉。
眼角余光往屋外瞄了瞄,再瞄了瞄,待发现一切正常,暗地里舒了口气。又自动自发的低头数蚂蚁,充当隐形人。
话说,赤炎尊上好痴情的说。这样个如仙如谪的男人动了凡心,浪费了真心可惜,但愿主子能想得开。两个小女人如是偷偷的感慨了一番……
“呃……”洛汐终是不太自在的挣扎了下,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啥,脸上有尴尬的红晕飘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
尽管怀里的动作很小,赤炎尊依然察觉到了。
纵然他有再多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