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谍-第3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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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间了”李艇长说道
达到这一点已经够难的了。所有的设备已经安置在一个水密凸舱里，这个舱从指控中心直到围壳顶部。它在两端都有舱口，并且完全是水密的，还有一名水手同他一起进入，然后底舱口被关上，接着轧住扣密。李海举起一个电话筒。
“通讯检查，1，2，3，4”
“5，6，7，8，声音清晰”
“准备出发，祝你凯旋”
“驾驶台，现在艇长指挥，全部听我命令”
“潜水长，排水。我们要把她升离海底。发动机舱，待命回复铃声。”
“好。”潜水军官，也是潜艇大副，发出了必要的命令。电动浮力泵排出了一吨半海水，“长城218”缓慢地恢复平衡。李海四下环顾了一下。潜艇全员都在战斗岗位。火控跟踪组准备待命。领航员全神贯注地伏在导航台边，武器控制板前人员各就各位。下面鱼雷舱里，所有四个发射管都装填完毕，其中一个已经注水。
“声纳，驾驶台。有情况报告吗？”李艇长接着问道。
“没有，完全没有“
“很好，设定深度9米“
“9米深度设定“潜水长大声重复命令
他们必须升离海底才能给潜艇足够的前行运动量。随着潜艇大副，缓慢地、熟练地调整潜艇的浮力，李海注意到深度表也随之缓慢地变化。
“深度9米，艇长。这将很难保持住。”
“机动潜行，给我五节的转速。舵班，左十五度舵，转到新航向0－6－8。”
“左十五度舵，好，转到新航向0－6－8，”舵手遵命道：“艇长，我的舵是在左十五度。”
“很好。”李海看着陀螺罗盘卡嗒卡嗒转到偏东北的航线。花了五分钟才从水下面开出来。艇长下令到潜望镜深度。又过了一分钟。
第二百三十章隐伏（）
“升潜望镜！”李海接着说道。一个士官扭动控制轮，目镜刚升出舱板，艇长就抓住了在上升的仪器，“停！”
潜望镜在水面下一米处停住。李海瞪大眼睛寻找船只和可能出现的异常，但什么也没看到，“上升一米。”
他用的是细小的攻击潜望镜，不是较大的搜索潜望镜。搜索潜望镜具有更好的光线采集能力，但他不想冒险露出较大的雷达反射面积，而且在过去的十二小时里潜艇一直只使用内部照明灯。这使食物看起来很古怪，但它也给了每人较佳的夜视力。他缓慢地扫视地平线，除了平静的海面之外不见任何东西。
“无接触，”他宣布道：“完全无接触，升电子支援天线。”在这根电子传感器杆升起时有液压系统哧哧声，那细小的玻璃纤维舌形片只有几厘米宽，在雷达上几乎是不可见的，“降下潜望镜。”
“信号接触，方位0…3…8，正在判定威胁等级“操作电子支援系统的上尉大声报告。
“目标判定海岸监视雷达，信号微弱，接收信号旁瓣“上尉1分钟后再次报告
“开始吧。”李海举起通向塔舱管的一只电话，“你准备好了？”
“是的，艇长，”“红先生“回复到。
这整整用了2分钟时间，“长城218”黑色围壳的顶部穿破海面，直接对着最近的海岸雷达以把它的雷达反射面积缩减到最小。保持深度却是极其棘手的。
“1号，出发！”
“好。”
凸舱在舰桥本身之下几米的一个平台边，转开舱口，登了上去。接着在下面梯子上的水兵帮助下，他拖出筏子。现在独自一人在潜艇极小的地方——围壳顶上的控制岗位——里，他把东西横放在围壳顶上，拉开了充气绳。涌入的空气发出尖锐的锉磨声，象是在夜里的尖叫，使得“红先生”缩了下他的身子。橡胶化的筏面刚刚绷紧，他就叫水兵关上舱口，然后抓起舰桥电话。
“这儿准备完毕。舱口已关好。我出发了。”
“好的。祝你走运，”李海再次说道。
在上面，随着潜艇开始潜入到水下面，红先生平顺地爬进筏子，启动了电马达。在下面，艇身的紧急舱口短暂地打开让那位水兵跳下来，然后他同艇长用闭紧杆把它紧闭。
“舱口关闭，我们已装备好下潜，”当最后一盏指示灯变回成一道扛时，潜艇大副报告说。
“好的，”李海答道：“副艇长，你接管驾驶台，你知道要干什么。”
“我接管驾驶台，”副艇长答复道，而艇长向前走进声纳舱。副艇长立即潜下潜艇，把她开向海底。
“他在那儿。”金技师长用手指敲打着瀑布显示器，“在以十八节的转速运行。对一个舷外发动机来说倒是很安静。电动的，啊？”
“对。”
“我可真希望他有足够的电池，艇长。”
“聚合物锂电池。我问了。”
“全艇战备，准备撤离”李海对着话筒下达他的指令
帕米尔山区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登山用了一整夜。从南方席卷过来的云层遮住了月亮和星星，唯一的照明来自于他们的攻击目标的外围灯从云层上反射下来的光。现在他们已很容易看到它。还有一段相当长的路程，但他们已经够近了，“大马士革刀”已经给勇士们介绍过此次行动的具体目标，现在他们知道必须做的事情。指挥官为自己选择了一片高地，把他的望远镜放到一块岩石上，在他观察那工事时，稳住镜头。看起来好象有三个营地。它们中只有两个是装有围栏的。虽然在第三处，他能看出一堆堆桩子和围栏材料，摆在一盏安在一种柱子顶上的浅橙色灯附近，那种柱子是在城里用来照亮树木的。建筑的程度使他很惊奇。要干所有这些——在一个山顶上！什么样的地方会有这么重要，才会花去如此本钱？到底是什么样的武器能让自己那个见多识广的朋友害怕，愿意花去那样多的黄金？指挥官能看见那地方，但没有看到任何比装有机枪的警卫岗楼更吓人的东西。那些建筑物中有一个藏着配有重武器的武装士兵，那就是要害怕的东西。哪一座呢？他必须知道这点，因为必须首先攻击那座建筑。首先，他的迫击炮要把它们的炮弹倾泻到那上面，但哪一座才是呢？
他将把他的游击队员部署成两部分，每部分都有15人左右。他最信任的助手将率一部往左进发。他将带另一部向右。指挥官选好了他的攻击目标。那座建筑物，他告诉自己，是人所在的地方。那是人生活的地方。不是军人，而是军人保卫的那些人。有些窗子还点灯亮着。建在山顶的一栋住宅公寓楼，他想，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使得人愿意建起一栋只能在城市里才能看见的那种楼房？不管是什么人，反正都是他的敌人，是撒旦的爪牙，是他大马士革刀要消灭的对象，他在心理对自己这样说。
助手到他身旁卧下来。
“所有的队员都藏好了，我们从另一座山头错误地判断了地形。要花三个小时才能靠近。”
“我不喜欢那些岗楼，”助手说道，两人都因寒冷而战栗。风更劲了，并且他们再也不被群山遮蔽而躲过寒冷。这对所有的队员都将是艰难的一夜，“每座里面有一两挺机枪。当我们发起攻势时，它们能把我们扫下山腰。”
“他们没有探照灯。”大马士革刀注意到。
“那他们会用夜视装置，我在巴国军队服役的时候见过。”
“有多好使？”
“因为它们的工作原理，它们的观察距离有限。它们能看见大东西，像卡车类的，一个处于象这样的凌乱背景的人……也许三千米。依他们的用途是够远的了，尊敬的指挥官。岗楼必须先干掉。把迫击炮对准它们。”
第二百三十一章遇袭（）
不。”指挥官摇着他的头，“我们只有不到100发炮弹；它们必须用到卫队兵营上。如果我们能打死所有睡觉的士兵，我们进去时，对我们就容易多了。”
“如果在那些岗楼里的机枪手看见我们冲来，在卫兵醒过来之前我们一半人将会死去。”助手大声指出。
指挥官嘟哝了一声。他的朋友是对的。岗楼中有两座是如此布置，使它们顶上的卫兵能扫射那道陡坡，而他们必须登上这道坡才能抵达这座山的平顶。他可以用他自己的机枪来对抗这点……但是那种决斗一般是防守者胜。一阵阵劲风向他们刮来，两人都知道他们必须赶快找一个避风处，不然要冒冻伤的危险。
“真是冷得该死！”助手骂道。
“你认为那些岗楼也很冷吗？”过了一会儿，指挥官问道。
“比我们更冷吧，他们没有躲避冷风的地方“
“呵呵，他们的衣服为什么会如此单薄呢？”指挥官微笑着看着望远镜
“真神伟大，这些肮脏的家伙在用大功率电暖器，怪不得可以坚持这么长时间呢”助手为这个发现感到非常的高兴。
大马士革刀点点头，一个想法浮现在他的意识边缘。这想法通过他冷得发木的大脑显现出来，他离开他的藏身处，告诉助手留在那儿。回来时，他拿着一个“圣杯”导弹发射器。他装配的时候，金属管模起来很冷。目标截获单元都在他的队员的衣物中携带着，以保护电池不受寒冷。他极熟练装配并启动了这件武器，然后把他的脸颊骨贴在金属传导键上，将它对准最近的那座岗楼……
现在英勇指挥官在大声赞颂真神，因为暂时停歇的暴风雪又恢复了可怕的面目，气温现在降得更低了。大雪掩盖了战士们行动的踪迹，也干扰了夜视设备的有效工作，“1101”工程的警卫们配备的是普通红外和微光夜视仪，而不是在冬季更加有效的热成像仪，白色的积雪形成的可见光反射使微光夜视仪频繁进入自动保护的关机状态，同样的原因使红外夜视仪也不能很好工作。现在，圣战士们只要小心不弄出过大的声音就可以了。
每个小组都通过微型无线电台报告自己已经成功靠近岗楼和可以隐蔽的地点，指挥官自己也靠近到离岗楼不到600米的地方，在这个角度他们不会被除岗楼以外地点的哨兵看到，而岗楼上的警卫即使夜视仪可靠工作，也穿不透如此厚重的雪幕。
“真神与我们同在”助手说道
“是的，永远是的”指挥官回应到
“过1小时他们就会换岗，这是意志最松懈的时候”指挥官看着夜光表，低声说道。
“那将是我们去天堂的时候，我期盼着”助手眼含热泪
“大马士革刀”带着他的火力小队，用了差不多一小时登上一座更高的山岗，他惊奇的发现在这里差不多可以俯览整个“1101工程”的主体控制楼和那个小山顶上的漂亮公寓，这意味着他的2门82毫米“矢车菊”快速迫击炮能够发挥它们最大的威力，而任何敌人的反击都不可能很快达到这里。指挥官满意地笑了，还有什么是比这更幸福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