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谍传奇-第4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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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八刚刚从围墙上跳下来,就听到那个房间里传出来一声尖叫。他明白,失主已经发现被盗了。
五百一十三、 阿玉姑娘()
孙八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正看见那个好像黑道上的一个家伙,正从窗口里对着他喊叫。他明白,屋里的人很快就会从屋里冲出来追他。
孙八到了这个时候,就什么也不顾了。他咬牙瞪眼,撒腿狂奔。他的模样就如一个疯子一般。但是,路上的人很多,他不得不左右躲闪着,从人缝里狂奔。
那个时候的扒手,和今天的扒手不同。他们身上必带的几样东西,也和今天的扒手不同。孙八的腰带里,永远藏着用几根细钢丝做成的所谓的“万能钥匙”。今天的扒手早已不用这个了。今天人们使用的锁,要比当年难捅得多。另一样东西就是可以折叠的大水果刀,这个东西,防身、砍削、撬门窗,威胁失主,都用得到。今天的扒手也很少带这个了。
他随身还有一样东西,是今天的扒手们绝对不会带的,就是面口袋。
今天的扒手主要偷的是钱,或者贵重首饰或手机。那个时候的扒手主要偷的是财物,因为百姓口袋里的钱,实在是太少了。扒手盗得财物,就要立刻放进这个面口袋里,既便于携带,也可以遮人眼目。
面口袋是用细洋布做成的,薄而结实。扒手将用过的面口袋洗干净后,折叠成两寸宽的长条,如腰带一般扎在腰里,时时带在身上,轻便而实用。
孙八盗得柳秋月的提包,又知道已被失主发现,就一边奔跑着,一边从腰里扯下面口袋。他极其熟练地一抖,展开面口袋,一下子就把提包塞了进去。他把面口袋一卷,抱在怀里狂奔。
但是,他太清楚了。后面追赶的不是一个人,又看见了他的身形,想脱身也是不容易的。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尽快“转手”。这一招,和今天的扒手相同。
所以,他一边奔跑着,一边在心里打着主意,同时向四周观望,寻找“转手”的机会。如果他有同伙,这件事很好办。但他没有。如果附近有合适的垃圾桶或墙洞,也是可以利用的。但今天街上的人多,这一招就不可以用。
但是,世上的事就是这么巧,所谓“无巧不成书”吧。奔跑中的孙八就遇到一个他非常想遇到的人,一个可靠的人。
孙八在奔跑不太远的时候,就看见前面的小街里走出来一个女人,并且是一个再合适不过的“转手”下家,这个女人就是阿玉姑娘。
他知道阿玉姑娘是沈先生比较信任的一个姑娘,就直冲了过去。他快速地把面口袋往阿玉姑娘怀里一塞,急促地说:“阿玉,快把这个东西交给沈先生!”话一落音,人已经继续向前狂奔而去。
阿玉姑娘虽然被这个突然的举动弄得一愣,但天下的暗娼和扒手,其实都是一家人,几乎是心心相印的。双方的眉梢眼角或一个手势,立刻就明白对方的意思。她一掂怀里的东西,立刻就明白这是孙八刚得手的“供儿”。一转眼,她就看见有两个人正向她这边猛追过来。她一点愣都没有,怀里抱着面口袋,转身又向小街里走。耳朵里却听着身后的动静。
追赶的人正是胡广林和陈三虎。他们飞快地从阿玉姑娘身后跑过去。
阿玉姑娘撇着嘴淡淡地笑着,从眼角里窥视着追赶者,看见他们很快消失在小巷里的背影。她妖娆地掠一掠头发,不经意地扭动着腰肢和已经丰满起来的臀部,继续向前走去。
路人们一阵骚动,很快就平静下来,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阿玉姑娘款款地走着。她唯一的感觉是,怀里的面口袋似乎有点重。
她今天要去沈先生那里,看看沈先生今天是不是给她安排了生意。
这个时候的阿玉姑娘,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清纯稚嫩的小姑娘了。
当年,父亲拉板车伤了腰,只能躺在床上忍着熬着,连看医生的钱都没有。没有了父亲的收入,这个家里立刻陷入绝境。不用大人说,几个年幼的弟妹都感觉到家里的危机。他们不再敢大声喧哗和玩耍,都缩坐在屋角的地上,用恐惧的眼神看着已经有了花白头发的母亲。母亲还在家里忙碌着,但脸上的愁容谁都看得出来。
那年阿玉姑娘十八岁,同样的愁绪,早已填满她的小胸脯。她知道,他们没有别的出路,一点办法也没有。眼下这种情况,无论如何,自己都必须挑起全家的重担。她脸色苍白,几乎两天两夜没睡,终于下定决心去找沈先生,投身暗娼。
十年时间,转眼就过去了。阿玉姑娘仍然承担着养活全家的重担。
父亲的腰已经彻底佝偻了,每天坐在门口的小竹椅上,用他混浊的目光看着杳无人迹的小巷。但看到女儿出现在巷口时,他就垂下头,一动不动地看着地面。即使女儿走到身边也不抬头。他是做父亲的,他心中的苦恼和煎熬,没人知道。
几个弟妹都已经长大,有的上了中学,最小的也上了小学。他们是活泼的,喧闹的,正在成长着的,他们是这个家庭的未来。但只要姐姐一回家,他们就都安静下来,连走路都是轻手轻脚的。他们从不对外人提起姐姐是做什么的,虽然街坊邻居们都知道。他们都要靠姐姐抚养,但他们看着姐姐的眼神,却是复杂而无奈的。
家里只有母亲还和阿玉姑娘说话。阿玉一进门,母亲就小心地凑过来,谨慎地看着她的脸色,佣人似的小声说:“大姐,吃饭没有,打个荷包蛋吃吧。”
这个时候,阿玉姑娘就会掏出钱,塞进母亲的手里。她只想到床上睡觉。她太累了。伺候客人,是一件十分累人的事。她有时会从早睡到晚。只有母亲凑到她的床边,小声说:“大姐,沈先生来电话了。”她才会慢慢地坐起来,洗脸刷牙梳头,坐在镜子前面化妆,为她下一个生意做准备。
此时,阿玉姑娘怀里抱着孙八塞给她的面口袋,慢悠悠地往沈先生家走。她希望,今天最好能接到生意。否则,家里可能有点麻烦。
中午,她还没起床的时候,母亲就悄悄地坐在她的床边,小声说:“大姐,是不是醒了?没啥事,就是……弟妹的学校里,已经催了好几次学费了。你睡着,就这事,你睡着。”
当时她就很烦躁。没有生意,哪里来的钱!就背着脸说:“我记着呢!”
母亲说:“是哩,是哩。”母亲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没有再说话,然后无声无息地走了。阿玉姑娘到底还是心疼母亲,终于起了床,对着镜子梳洗打扮。
这个家,是一副很重的担子。她挑了十年,真的很累了。
此时,她穿着一身略显娇艳的素花衣裤。齐肩的短发略略有些弯曲。这是她在家里用火钳烫的。一只红蝴蝶发卡别住一侧的头发,衬出她曾经青春稚嫩,如今已渐显慵懒虚浮的脸。
她抱着孙八的面口袋在小街里慢慢地走着,不经意地扭动着腰肢和已经丰满起来的臀部。她的身上很自然地流露出或者跳动着一种难以说清的情欲和媚惑。
稍微有一点生活经验的人,都能看出她是一个“娼”。有人说得很难听,说她是一只“鸡”。至于油滑老练、能锐眼识人的涂和祥,更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怀里抱着面口袋,慢悠悠地走着的阿玉姑娘,在距离沈平金家不太远的地方,很凑巧又很不幸地遇到了涂和祥,还有跟在他后面的崔世三,自然也就遇到了麻烦。只是,她当时还不知道这一点罢了。
涂和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前天的夜里,他从赵明贵手里得到了右少卿的地址,这两天就一直在右少卿家外面的小街里徘徊。一是为了踩点,二是为了观察一下右少卿的动静。在他的任务里,右少卿就是他寻找左少卿的诱饵。他必须看清楚这个女人,也要看清楚这附近的街道走向。
涂和祥在这附近什么也没有看出来,更没有见到右少卿。这就有点很无聊了。涂和祥一旦无聊起来,就很想遇到一点意外。结果,他就遇到了阿玉姑娘。
他是个老色鬼,一眼就认出阿玉姑娘是个什么人。又看清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和干干净净挺秀气的脸,心里就开始打主意了。所以,当他和阿玉姑娘渐渐走近的时候,就在小眼睛里射出色迷迷的光来,还在脸上露出一点微笑。
他很自然地拦住阿玉姑娘,也上下打量着她。这个眼神就是告诉对方的一个信号。他说:“对不起,姑娘,我打听一下,这附近有好一点的旅馆吗?”
阿玉在自己无奈的对付男人的生活经历里,早已磨炼出火眼金睛。她一眼就看出这是想勾搭她的一个“客人”,是她下饭的一碟菜。想到如果今天能做成这个生意,就不用麻烦沈先生,更不用和沈先生分成了。
她就淡淡地笑着说:“先生,您走冤枉路了,前面就有一家好旅馆。”
五百一十四、 失赃()
涂和祥立刻就听出来,这姑娘愿意接他的“碴”,就说:“哎哟,是真的吗?我初来乍到,对这里一点都不清楚。麻烦姑娘给我带一下路好不好?我一定谢谢姑娘。”他这个话里的意思就很明显了,表示他是一定会给报酬的。
阿玉姑娘听明白了,也看明白了。这个人看上去是个肯出手的人,他如果给报酬的话,就应该不会少。她因此渐渐来了情绪。就懒懒地说:“那好吧,我带先生去,反正也是顺路。”
他们很快就找到一家旅馆,并且在柜台前开好了房间。
涂和祥就说:“请姑娘上楼喝杯茶。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给姑娘一点小酬劳。”
阿玉姑娘当然不能那么顺从,以免被这个男人看低了身价。就很犹豫地看着门外,似乎急着想离开。说:“哎呀,我要赶快回家了,还要给家里人做饭呢。”
涂和祥就有点急不可耐地说:“只是一小会儿时间,很快的,来吧来吧。”
阿玉姑娘微笑着说:“先生真要给我一点报酬吗?说话可算数?”她是一副很俏皮又很迷人的样子。
涂和祥立刻说:“当然当然,一定让姑娘满意。来吧,上楼去吧。”
这样,阿玉姑娘就跟着涂和祥一起上了楼,进了房间。
后面的整个过程,都是阿玉姑娘用十年时间磨炼出来的招数,不仅自然熟练,而且娇嫩诱人。没有人脱得了她的套。说到底,“客人”们都是业余的,只有阿玉姑娘这样的“娼”才是专业的。
涂和祥对她动手动脚时,她自然是百般的拒绝和挣扎,却又总是娇弱无力地歪在涂和祥的怀里,离不开他的双手。她只略动一动,不是领口开了,露出一小片胸脯,就是衣摆飘上来,露出白嫩的腰。还有更诱人的,再挣一挣,那裤子要掉下来了,露出半截屁股。
几番挣扎,把个老油条一样的涂和祥引诱得欲火大炽。他甚至从口袋里掏出钱来,扔在桌上说:“姑娘你答应了,就全拿走!”
阿玉眼睛一扫就看出,这个钱数让她满意,又挣扎一番,还是被他弄到了床上。
阿玉一到了床上,被涂和祥三下两下扯去衣服,不由分说地攻了进去。这时,她就开始娇声娇气地哀求,“先生先生,求求你轻一些呀。哎哟,我不行了!求你不要再用力了呀!妈呀!妈呀!”一声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