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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双谍传奇-第114部分

小说: 双谍传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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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直到夜很深的时候,姐妹俩都上了床,妹妹也没有把心里的事说出来。她闭着眼睛,嘟着嘴,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躺在床上。

    左少卿摇着扇子给妹妹扇着风,捅捅她,说:“丫头,怎么了?谁欠你的钱没还?总不会是和杜先生吵架了吧?”

    右少卿睁开眼睛瞪着她,突然说:“是你!是你!就是因为你!”

    “我怎么了?我又没有惹着你。什么事因为我?”

    “就是因为你,我也被人怀疑!你说你没有派人监视我,老程也说没有派人监视我,那么是谁天天盯在我的身后!我好像成了贼!我好心好意去提个建议,咦!说的可漂亮了,我会考虑呀,我会认真考虑呀!什么什么的,其实是根本不相信我!都是因为你,我才被人怀疑!是不是!是不是!”

    右少卿一张嘴就哇啦哇啦说出一大堆来,没头没脑,眼睛里又是愤怒又是委曲,嘴巴也咧开来了,一双泪光闪闪的眼睛怒视着姐姐。

    左少卿细细体味着她说的话,心里多少明白了一些。她早知道,秦淮四街行动之后,叶公瑾对自己的怀疑如果有所减少的话,一定会加到妹妹头上。这是她心里最难过的地方,也是最没有办法的地方。她很想宽一宽妹妹的心情。

    她拍拍妹妹,笑着说:“你说别人怀疑你,肯定不是老程,那就是指处长了,是吗?好妹,跟姐说,你给处长提了什么建议?大不了就是给我下个套呗。你说出来我听一听,是不是够狡猾,我帮你参谋参谋。”

    右少卿就撇着一张好的小嘴,瞪着圆圆的大眼睛,“你纯粹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你一张嘴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想套我的话是不是,做梦吧,我就不告诉你!”

    左少卿咯咯地笑起来,“好警惕的一个丫头片子。你也别那么精,太精了,会把你的杜先生吓跑的。想知道是谁跟踪你吗?”

    “想知道,你告诉我。”

    “丫头,不用我告诉你。凭你的本事,谁跟踪也会叫你发现。你一个反跟踪,就知道是谁跟着你了,对不对?”

    “就没人跟着你?”

    “当然有,我还能不知道吗?”

    “你怎么不反跟踪?”

    “我是不想知道。在咱们这样的单位,内部监视,内部调查,是再正常不过的。我没什么可担忧的,不在乎这个。”

    右少卿满腹狐疑地盯着姐姐。她以前坚信姐姐就是一个共党,但最近有些拿不准了。姐姐那么自信,那么沉着,得出来,她什么都不怕。这就让右少卿怎么也琢磨不透,这个姐姐究竟是什么人呢?

    左少卿拍着哄她,“好了,好了,这些事别放在心上了,把心放宽一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说,明天晚上咱们跳舞去好不好?叫上你的杜先生,我叫上傅怀真。咱们也该放松一下了,别那么心事重。喂,姓傅的你还没见过吧?告诉你,可帅了,你见着就知道了。”

    右少卿盯着她,“有那么好吗?”

    左少卿说:“当然了,你去一吧。他呀,个子高高的,皮肤白白的,可斯了。哎呀,就是酸了一点。你千万别跟他说话,当心倒了你的牙。”

    右少卿听到这个话,突然大笑起来,“臭损,臭损!没你这么损的。”

    左少卿也笑了起来,“反正你见着他就知道了。”妹妹高兴,她也高兴。

    左少卿熄了灯,在黑暗静静地躺着。她现在迫切需要与杜自远见面。“槐树”有危险呀。

    第二天上午,正如叶公瑾所希望的,左少卿去了国防部。

    天气很热,黄枫林坐在警卫室里,用帽子扇着风。他见一辆汽车开进国防部大门。他认出来了,那是左少卿经常乘坐的车。他隔着户见那辆车在国防部大楼前停下。他有些意外的是,跟在左少卿身后一起下车的,还有柳秋月和鲁城。

    黄枫林心里做着判断,这不像是一次秘密行动,和什么人秘密接头。但是,反过来讲,也可能是用公开行动掩盖秘密行动。他悄悄地开户,向院子里正在扫地的清洁工做了一个手势。这个清洁工清这个手势,一边扫着地,一边尾随左少卿等人走进大楼。

    左少卿领着柳秋月和鲁城上了四楼。二厅厅长办公室和作战厅厅长办公室,在走廊的两头。如果想近距离监视他们,就要在走廊里安一个人。但是,问题来了,这个人怎么安在走廊里?总不能在走廊里傻站着吧。他们站在楼梯口,向两边着。

    “少主,”柳秋月轻声说,“这里没有立足点呀。”

    “那,这样行不行?”鲁城小声说:“跟他们商量一下,咱们在哪个办公室里安一个人,反正时间不长。”

    左少卿扫他一眼,没有说话。

    柳秋月却笑了起来,“你傻呀,这两边的办公室都是人家的部下,能让你安一个人吗?也不动动脑子。”

    这时,左少卿见正在楼梯拐弯处,用一条破毛巾擦着栏杆的清洁工。他干得很仔细,用力擦着栏杆上的每一个旮旯角落。左少卿向那个清洁工点点下巴。

    柳秋月一眼左少卿,就明白她的意思了。她点点头,小声说:“我试试,能不能顶了他。”

    下了楼梯,左少卿去了二楼。二楼是办公厅所在地。她顺着走廊向前走,前面就是傅怀真的办公室。她回头示意柳秋月和鲁城不要过来。她敲敲门。那扇门突然一下子打开,傅怀真出现在门口。

    他的衣服敞开着,露出里面快拖到裤子外面的衬衣。耳朵上夹着一支铅笔,左手里还拿着一支大号钢笔。他一见左少卿就张开了嘴,“哎哟哟,哎哟哟”地叫起来,一边整理着衣服,扣着扣子,“少卿,哎哟哟,是少卿,哎哟哟,你像太阳一样出现,真是,太叫我惊喜了。快请进来。”

    左少卿淡淡地笑着,“不了,我有事,从这里过,顺便到你这里来。”

    “我真是,我总觉得心跳有点快,像有喜事来临,哎呀,原来是少卿光临。你还是请进来吧。这是我的办公室,就是有点乱。”

    左少卿进了傅怀真的办公室。办公室很大,里面有许多铁皮件柜,墙角里还有一个巨大的保险柜。他的办公桌上堆满了件。

    左少卿笑着说:“我来只有一件事,你晚上有事吗?我和我妹,晚上要去跳舞,你要是没事,就一起来吧。”

    傅怀真有点夸张地笑着,“我论如何都不应该有事,我最盼望的就是能和你跳一支舞,当然是华尔兹,最优雅的那一种。那么,我们去哪里跳呢?”

    左少卿克制着嘴里冒出来的酸水,“今晚八点,旋转门舞厅。”

    傅怀真双手放在胸前,“少卿,当然是我来接你,请一定给我这个机会。”

    左少卿只好说:“好吧,七点半,我等你。”然后,就逃跑似的退出办公室,连连向他挥着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柳秋月站在远处望着,满脸都是笑容。她心里好喜欢这个男人。但是,柳秋月的笑容到了下午,就又变回她一贯的精明细致的表情。

    下午,柳秋月悄悄告诉左少卿,“少主,我问了一下,那个清洁工顶替不了。听上去,他还是个有来头,甚至有背景的人。”

    左少卿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似有一阵寒风从她的脑掠过,“他是什么来头?”

    “后勤处的人说,他是宪兵队副队长的老乡。”

    “宪兵队什么时候有了副队长?”左少卿更加疑惑。

    “刚来的,上班没几天。说是姓黄,叫黄枫林。”

    左少卿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黄枫林?妈的,原来是他!鲁城,你还记得黄枫林吗?就是南福巷九号的那个人。”

    鲁城张了张嘴,这才想起来,“是,那家的房客,把那个受伤的人带到自己家的人。少主,他现在是宪兵队副队长?”鲁城已经感到惊恐了。

    左少卿同样感到惊恐,甚至更加惊恐。她脑瞬间反应过来,黄枫林将赵广带回家,然后给张伯为打电话。他的表面目标是张伯为,根本目标则是自己。现在黄枫林居然到了国防部,那么,他的目标毫疑问是“槐树”了。

    黄枫林和叶公瑾是一条线上的?或者,他就是叶公瑾从外地调来的谁也不认识的特务。论什么情况,他的目标一定是“槐树”,这一点已经不用怀疑了。

    左少卿回头盯着柳秋月,“秋月,你派人盯住这个黄枫林,弄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来头,他一会儿是商人,一会儿是宪兵队副队长,到底想干什么。”

    柳秋月点点头,“好,我去安排。”

    到了傍晚的时候,坐在警卫室里的黄枫林,悄悄给叶公瑾打了一个电话,“叶处长,左少卿到国防部来了。”

    叶公瑾听到这个话,不由一震,“她去干什么?”

    “两件事,第一,她来正准备在国防部里安眼线,监视名单上的人。第二,是与傅怀真见面。您给她介绍傅怀真,还真给她提供了机会。我刚才从傅怀真嘴里打听到,他们准备晚上去跳舞,在旋转门舞厅。”

    叶公瑾心里盘旋着,不动声色地说:“好,很好。这只是一个开头。你多注意,她以后再去国防部,会和什么人见面。枫林兄,我们就要有结果了。”

    黄枫林小声说:“我也希望会有结果。你等我的消息吧。”

    叶公瑾放下电话,不由又有点疑惑起来,“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有心思去跳舞?为什么?”

一百十八、 舞会暗异() 
谁知傅怀真对跳舞这个事,还真是异常的上心。【】左少卿约他七点半来接她,他却六点半就来了。

    柳秋月正站在前,一眼见傅怀真手里捧着一大束花,向大楼门前走来。她回头说:“少主,傅先生来了。”

    左少卿一表,不由皱起了眉头,“这个东西,来这么早干什么?我可没时间陪着他。秋月,你拦着他,我去隔壁办公室。”说着,她拿起桌上的报告出了办公室。

    几分钟后,傅怀真敲门进了办公室。他穿着一件银灰色的西装,打着鲜红的领带。现在南京正是最热的时候,这一身装束让他脑门上出了一层汗。他笑容满面地说:“柳妹妹,我最亲爱的密斯左在吗?”

    说不上为什么,当柳秋月打开门,和傅怀真面对面的时候,一张白净的脸已经飞起一片粉红,眼睛里也是水汪汪的,湖水般的潋滟。她勉强克制住自己纷乱的心绪,轻声说:“对不起,傅先生,我们组长出去有事了。”

    “噢呀,好让我失望。我原本还希望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呢。”

    “您请进来坐一会儿吧,”柳秋月让开门,“或许我们组长过一会儿会回来。”

    傅怀真进了门,在屋里来回走着,并不坐下。他也坐不下来,因为他背上的汗已经快洇透他的西装了。“我热得,”他夸张地说:“像阳光下的冰激凌。”

    柳秋月把电风扇转向他,“这样是不是好一些?”

    “噢呀,”他乞求地着柳秋月,“我美丽的花朵,你能救救我的花吗?它们在阳光下晒了一路,快没有精神了。”

    柳秋月慌慌张张地从柜子顶上拿下来一个敞口瓶子,在瓶子里倒了一些凉水,说:“傅先生,把它给我吧,我把它插上。”

    柳秋月从傅怀真手里接过花束时,眼睛里波光潋滟,脸也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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