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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天下纵横·鬼谷子的局 卷七-第3部分

小说: 天下纵横·鬼谷子的局 卷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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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瘦男人点头。

    “人呢?”陆少爷四处张望。

    瘦男人朝门口处努努嘴,众人也都不约而同地看向那儿。陆少爷抬眼一看,果见那里蜷缩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

    老人的眼皮眨动几下,挣扎着站起身子。

    见是一个老乞丐,陆少爷眉头微皱,自语道:“我道是个体体面面的琴师呢,咋是个讨饭的?”便转头望向瘦男人,似是不相信,“那个琴师可是此人?”

    瘦男人再次点头。

    瘦男人再次点头。

    “咋了?”瘦男人白他一眼,“你要知道,你来说!”

    陆少爷眉头再皱,张口叫道:“嗨,老家伙,本少爷只顾听这一桩奇事,差点将正事忘了。我家老头子听说你弹琴弹得神,叫本少爷请你到府上弹几曲,”说着从袖中『摸』出一把布币,扬手抛到老人跟前,“这是赏钱,你点好了!”

    琴师似是没有听见,睬也不睬,更没看那一地的铜币,只是佝偻起身子,吃力地站起来。

    瘦男人起身,过去扶住琴师。

    琴师看他一眼,弯腰拿起琴盒,抱在怀里,一步一挪地向外走去。

    陆少爷急了,起身追前几步:“老家伙……不不不,老先生,你站住!”

    琴师仍未睬他,顾自前行。

    “这……”瘦男人欲言又止。

    陆少爷又追几步,大叫:“老先生,本少爷赏你一两金子!不,三两!”

    琴师仍旧没有顿住步子。

    陆少爷一怔,猛一跺脚,朝琴师的背影“呸”地啐出一口:“我呸!你个老东西,不识抬举!”

    尧山墨家大营的主草厅里,几位墨者侍坐,随巢子捋须冥思。

    “就各地情势来看,”坐在首位的告子小声禀道,“大国之间暂时消停了,眼下闹腾的是几个小国,卫、宋、中山与巴蜀。卫君暴死,谥名成公,太师当政,废太子,立卫室旁支公子劲为君,太子奔梁。齐魏相王后,宋公偃自行称王,笞天鞭地,『淫』『乱』宫室,祸『乱』朝纲,攻伐泗上弱小,引发楚、齐、魏侧目。听闻宋公称王,中山君不甘寂寞,亦颁诏南面,但其诏令颁布不过五天,就受到赵、燕警告,中山君自废王位。巴王阴结沮侯谋蜀,巴、蜀起争,动刀兵。赵国奉阳君专权,引赵侯不满,燕国公子鱼觊觎储君大位,于武阳招兵买马,结成势力……”

    “晓得了。”随巢子显然不想听这些,摆手止住他,盯住告子,“听说孙宾出事了,怎么回事?”

第061章  苏秦刺股谋制秦 琴师绝响成顿悟(3)() 
“禀报巨子,”屈将子作礼应道,“有人诬陷孙膑谋反,被魏王处以膑刑,刑伤好了,但孙膑不知何故,发了疯魔!”

    “膑刑?”随巢子倒吸一口冷气,盯住屈将子。

    众墨者无不吃惊,皆将目光盯住屈将子。屈将子遂将他所探到的庞涓如何邀孙宾下山、鬼谷子如何为孙宾更名为孙膑、孙膑如何被人诬陷、庞涓如何救他、魏王如何判孙膑膑刑等略述一遍。

    “何人诬陷的?”宋趼怒道。

    “就在下所判,”屈将子应道,“诬陷他者,当是庞涓!”

    众人又是一惊。

    随巢子闭目,良久,长叹一声。

    “巨子,”屈将子不无忧虑道,“孙膑目下仍在庞涓府中,就如羊在虎口,若不及时救出,后果不堪设想!”

    “他是刑伤好后发的疯魔?”随巢子抬头,盯住他问。

    “是哩。”屈将子应道。

    随巢子再次闭目,沉思有顷,喃声,似是自语,又似是说给众墨者:“庞涓邀孙宾下山,鬼谷子为孙宾更名,孙膑受诬陷,庞涓宫廷说情,魏王判膑刑……”睁眼,“屈将,你带几个人手,守护孙膑!”

    “守护什么,”宋趼急道,“多去几个人,救他出来就是!”

    “不可,”屈将子应道,“大梁是魏都,孙膑既在庞涓手里,庞涓必定看护森严,加上孙膑无法行走,即使救出,要带走也难。稍有差池,或将殃及孙膑!”

    宋趼咂舌。

    随巢子看向告子:“有苏秦的传闻没?”

    “有。”告子应道,“苏秦已经回家了。”

    “何时回来的?”

    “没多久。”

    随巢子再次捋须。

    “据传闻,苏子说秦不成,失落返乡,周人传他……”告子顿住。

    “传他什么了?”随巢子盯住他。

    “传他就跟孙膑一样,”告子指下心,“这个坏了。”

    随巢子打个惊战,闭目。

    “唉,”良久,随巢子发出重重一叹,“老朽原以为,鬼谷先生所育四徒中,我观庞涓,唯有杀心,我观张仪,唯有机心,能有大为的当是孙、苏,岂料事与愿违,搅动天下的反倒是庞、张!”

    “咦,”宋趼狠跺一脚,“鬼谷先生哪儿都好,唯有收徒这事儿弟子想不明白。既然收下孙膑、苏秦,为什么还要再收庞涓与张仪?难道是让他俩故意添『乱』吗?”

    告子随口之言却如一缕清凉拂面,随巢子打了个激灵,转对屈将子:“屈将,再派个人,守住苏秦!记住,不要打扰他,保证他不出大事即可!”

    “谨听巨子!”

    二人对视。

    太阳落下山去,天『色』苍黑。

    苏秦依旧静静地坐在草棚子里。阿黑蹲在门口,两眼盯住他。

    苏秦微微抬头,看向阿黑,轻声叫道:“阿黑?”

    阿黑站起来,摆着尾巴走过来。

    苏秦伸出手。阿黑迎上,一下接一下地『舔』着。

    “据传闻,苏子说秦不成,失落返乡,周人传他……”告子顿住。

    苏秦拍拍它的脑袋,指下地:“坐下,陪我说会儿话。”

    二人对视。

    阿黑呜呜两声应过,蹲坐下来,两眼盯住苏秦。

    “阿黑,”苏秦缓缓说道,“先生说:‘就而不用者,策不得也。’阿黑,你可知晓其中缘由?这些日子来我反复研读,再三思索,说秦之策完全合乎先生所授的捭阖之道,你说,秦公为何弃而不用?”

    “阿黑,”苏秦缓缓说道,“先生说:‘就而不用者,策不得也。’阿黑,你可知晓其中缘由?这些日子来我反复研读,再三思索,说秦之策完全合乎先生所授的捭阖之道,你说,秦公为何弃而不用?”

    阿黑发出呜呜声。

    小喜儿走到草棚外面,正欲进屋,突然听到里面传出苏秦的说话声,吃了一惊,闪于门侧。

    阿黑发出一连串的呜呜呜声,回应他的哽咽。

    “阿黑,”苏秦的语气似乎是在鬼谷里与张仪交心,“先生曾说,治世始于治心,治心始于治『乱』。方今天下,治『乱』唯有两途,或天下一统,或诸侯相安。天下诸侯各有欲心,使他们相安甚难,因而我与仪弟志于一统。纵观天下,能成此功者唯有秦、楚二国,仪弟赴楚,我只能赴秦,本欲辅佐秦公成此大业,咸阳一行却让我大『惑』不解。阿黑,你想明白了吗?什么?你想明白了?你是说君心难测?是的,君心难测。我观秦公所作所为,知其胸藏大志。君王大志,莫过于一统四海,君临天下。我以一统之策说之,理应正中下怀才是,不想却是一败再败,是何道理?”

    阿黑“呜呜”连叫两声。

    几乎是突然间,苏秦感受到了小喜儿的言外之意,表情震惊。

    “什么?”苏秦吃惊地盯住阿黑,“你是说,我说错了,秦公没有一统天下之心?”他发出一声长笑,“哈哈哈哈,你错了。我观天下久矣,楚、魏、齐三王或无此心,列国之君或无此心,唯独秦公,此心必矣!”

    阿黑再次发出呜呜声。

    苏秦冷冷说道:“拿回去吧,我不饿。”

    “其实,阿黑呀,秦公为什么不用我,我早想通了。在从小秦村回来的路上,我就想通了。我想通什么了呢?我想通的是,秦公只有一心,就是并吞天下。我是怎么想通的呢?就是阅读此书。”苏秦从地上拿起先生临别赠送的《商君书》,甩得哗哗响,“人们都说,是商君强势,先秦公是受到公孙鞅的巧言蛊『惑』,才重用他,听信他,六亲不认,一意变法。看了此书,方知是虚。商君不过是枚棋子,先秦公才是真正弈棋的人哪!商君变法,不利于秦国万民,只利于寡君一人。然而,身为寡君,已享秦民之利,秦公可谓是应有尽有,为什么还要变法呢?我这告诉你吧,阿黑,秦公变法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儿孙,为秦室子孙万代尽享天下之利。什么?尽享天下之利?难道秦国之利还不够吗?呵呵呵呵,阿黑呀,你无知了吧?你有所不知,先秦公也好,秦公也罢,他们的胃口都很大呀,他们也都想得多呀,他们想效法周文王、周武王,并吞天下,建不世之业呀!先圣曰:‘将欲歙之,必故张之;将欲弱之,必故强之;将欲废之,必故兴之;将欲取之,必故与之。’秦公吞并天下之心,是不可让人大白于天下的,苏秦我却……唉,不说这些吧,说多了都是泪,是我苏秦犯浑哪……”

    “咦,”宋趼狠跺一脚,“鬼谷先生哪儿都好,唯有收徒这事儿弟子想不明白。既然收下孙膑、苏秦,为什么还要再收庞涓与张仪?难道是让他俩故意添『乱』吗?”

    苏秦的声音顿住了。许是想到论政坛上的尴尬及落荒而逃的艰辛,苏秦哽咽起来。

    苏秦的哽咽越来越响。

    阿黑发出一连串的呜呜呜声,回应他的哽咽。

    站在门外的小喜儿听傻了,走也不是,进也不是,僵在那儿。

    阿黑发出一连串的呜呜呜声,回应他的哽咽。

    “阿黑呀,”不知哭有多久,苏秦止住哽咽,将手中竹简又抖几抖,接着唠叨,“看到了吧,我阅读的就是这册书。是商君写的,叫“商君书”。不知多少个日夜,它让我饭食不下,彻夜难眠。你一定想问,这是什么鬼东西呀?是的,它是一个鬼东西,因为它字字句句都是鬼呀。赴秦之前,我读它,怎么读怎么觉得它可亲,就好像它专门是为我写的。离秦之后,我读它,怎么读怎么觉得它可怕,就好像它是一个厉鬼。阿黑,你见过厉鬼吗?就是专门吸血的那种恶鬼,吃人都不吐骨头啊!你一定想说,不就是上面写着字的一卷竹简吗,我没觉得它可怕呀!阿黑呀,这你就不懂了。商君写的不是字,是他想怎么治理这个世界呀。是的,这个世界太『乱』了,太糟了,太需要治理了。商君想治理,商君想出了一整套的方案来治理。你会说,这不是很好吗?这是很好,可……这只对一个人好,这个人就是秦公!对秦国的人,对天下的人,却将是一场噩梦!你又要问了,是什么噩梦呢?唉……”

    苏秦的声音又停住了。

    时光一点一点度过。小喜儿陡然想起手中的饭菜,进前一步,扬手正要敲门,苏秦的声音又响起来。小喜儿打了个怔,复退回来。

    “唉,”苏秦长叹一声,“阿黑呀,你没有去过秦国,你不晓得商君之法的厉害呀。不瞒你说,我在咸阳转悠几日,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与道听途说完全不同。秦人虽说夜不闭户,民无私斗,表面上看一片祥和,但人人惧法,相互监视,相互报官,即使无事,也户户自危,人人自保,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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