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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天下纵横·鬼谷子的局 卷七-第29部分

小说: 天下纵横·鬼谷子的局 卷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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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公低下头去,不知过有多久,再次长叹:“唉,夫人哪,这也正是寡人忧心之处。不瞒夫人,寡人心里这苦,说给夫人吧,怕夫人忧虑,不说吧,真要憋死寡人了!”

    太子苏声泪俱下:“母后,您得发发慈悲,救救燕国啊!”

    文公低下头去,不知过有多久,再次长叹:“唉,夫人哪,这也正是寡人忧心之处。不瞒夫人,寡人心里这苦,说给夫人吧,怕夫人忧虑,不说吧,真要憋死寡人了!”

    姬雪震惊:“燕国怎么了?”

    “母后,子鱼在武阳蓄意谋反,就要打进蓟城了!”

    “这……”姬雪花容失『色』,“子鱼他……这不可能!”

    “千真万确呀,母后!”太子苏急了,“子鱼在武阳拥兵数万,今又暗结赵人,不日就要兵犯蓟城,杀来『逼』宫!”

    门尉接过名帖,审视:“你来此处,欲见何人?欲做何事?”

    姬雪稳会儿心神,安定下来,恢复高冷,盯住太子苏:“殿下,子鱼真要打来,本宫一个弱女子,又能怎样?”

    “母后,”太子苏纳地再拜,“儿臣恳求母后向公父讨要虎符,调子之大军协防蓟城,否则,蓟城不保啊,母后……”

    “殿下是说……虎符?”

    “对对对,是虎符!儿臣已去求过子之将军,子之将军定要儿臣拿出公父虎符,否则,他不肯出兵。”

    “这……”姬雪迟疑有顷,寻到托词,缓缓说道,“自古迄今,女子不能干政,行兵征伐是国家大事,殿下当面禀君上,如何能让一个后宫女子开口呢?”说罢转身出门。

    太子苏却如疯了般扑前一步,死死拖住姬雪的裙角,磕头如捣蒜,号啕大哭:“母后……”

    “殿下!”姬雪又羞又急,跺脚,“你……你……你这像什么话,快起来!”

    太子苏越发疯狂,干脆抱牢她的两腿,一个劲儿地叩头,扯嗓子泣道:“母后,您要是不答应儿臣,儿臣就……就跪死在这儿,不起来了!”

    “你们这是去投奔武成君?”

    “好好好,”姬雪急得哭了,“我答应,我答应。你起来……快起来!”

    太子苏喜极而泣,松开两手,再拜:“儿臣……儿臣叩谢母后!”

    “燕国不纳士了吗?”苏秦惊问。

    姬雪再不听他说些什么,夺路出门,飞也似的逃向正殿。

    将近殿门,姬雪顿住步子,伏在廊柱上小喘一时,调匀呼吸,稳住心神,趋至文公榻前。

    文公眼睛未睁,问道:“夫人,出什么事了?”

    姬雪面『色』绯红,嗫嚅道:“没……没什么。”

    “说吧,”文公微微睁眼,平静地看着她,“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姬雪稳下心神:“是殿下急召臣妾。”

    “苏儿?”文公震惊,挣扎着坐起,盯住她,“他要做什么?”

    “君上,”姬雪索『性』直说出来,“殿下要臣妾向君上讨要虎符,说是—”

    不待她将话说完,文公摆手止住:“不要说了,只要是他来,就不会有别的事儿。实话说吧,只要寡人一口气尚在,虎符就不能交给子苏。”

    姬雪倒是惊讶了:“姬苏贵为太子,君上百年之后,莫说是虎符,纵使江山社稷也是他的,君上早一日予之与晚一日予之,结果还不是一样?”

    “母后,子鱼在武阳蓄意谋反,就要打进蓟城了!”

    “唉,”文公长叹一声,“夫人有所不知,虎符一旦到他手中,燕国就有一场血光之灾!”

    姬雪这才觉得事关重大了,略略一想,道:“听殿下讲,子鱼今在武阳招兵买马,图谋不轨,万一他先引兵打来,燕国岂不是照样有一场血光之灾?”

    文公低下头去,不知过有多久,再次长叹:“唉,夫人哪,这也正是寡人忧心之处。不瞒夫人,寡人心里这苦,说给夫人吧,怕夫人忧虑,不说吧,真要憋死寡人了!”

    “君上,”姬雪移坐榻上,“要是觉着憋屈,您就说出来吧!”

    “思来想去,”文公捉过姬雪的纤手,颇为动情,“世上怕也只有夫人能为寡人分忧了!”凝视姬雪,老泪流出,“夫人哪,如果骨肉相残的悲剧真的发生,就是寡人之过啊!”

    姬雪怔道:“君上何出此言?”

    “说来话长了,”文公闭上眼睛,陷入追忆,“寡人与先夫人赵姬共育二子,是同胞双胎。出生时子鱼在先,立为长子,子苏在后,立为次子。二人虽为双胎,秉『性』却异。子鱼尚武,子苏尚文。按照燕室惯例,寡人当立子鱼为太子。”

    文公咳嗽一声,姬雪端过一杯开水,递至文公唇边:“君上为何未立子鱼?”

    文公轻啜一口:“寡人原要立他的,可这孩子自幼习武,总爱打打杀杀,说话也直,不像子苏,知书达理,言语乖巧,将寡人的心慢慢占去了。双胎十六岁那年,寡人一时心血来『潮』,不顾群臣反对,执意立子苏为太子。子鱼认为太子之位是他的,心中不服,求武阳为封地。赵姬也认为寡人有负子鱼,为他恳请。寡人心中有愧,也就应承下来,封他武成君。”

    姬雪想有一时,再次问道:“子鱼为何请求武阳为封地呢?”

    “武阳就如赵国的晋阳,是燕国故都,又称下都。在燕国,除蓟城之外,数武阳城最大,土地肥沃,粮草丰盈,人口众多,内通蓟城,外接齐、赵、中山,是枢纽之地。若是谋逆,进可攻蓟城,退可背依中山、赵、齐,割城自据!”

    “如此说来,子鱼谋武阳是有远图的。”

第065章  姬鱼结赵谋大位 同胞相残起刀兵(4)() 
苏秦心里一沉,闪过咸阳的那个黑心店家,忖道:“店家都是一般黑心,观老丈方才的眼神,想是已经看破端倪,担心我付不起他的店钱了。”这样想着,脸『色』转阴,声音冷冷的,“那日住店时,你家主人亲口说过,店钱在离店时打总儿结清,你这……”

    “是的,”文公点头,“赵姬故去之后,寡人知其生有二心,训诫过他,不想他非但不听,反而心生怨怼,不来朝见不说,这又暗结赵人,图谋大……大逆!”

    苏秦分别尝过,赞道:“『色』香味俱全,真是人间佳肴呀!”

    “君上许是多虑了,依臣妾看来,姬鱼是个直人,想他不会走到这一步的。”

    苏秦的直觉完全可以感受出老丈说出此话的真实用意,心里一酸,眼眶发热,声音多少有些哽咽:“老丈……”

    “唉,”文公长叹一声,“他原本不会。可……可……可这几年来,他受谋臣季青蛊『惑』,渐渐变了。”

    “季青?季青又是何人?”

    “寡人老了,力不从心了。”文公不无遗憾道,“要是再年轻几年,寡人能与夫人育出一子,由夫人亲自调教,何来今日这些烦恼?”

    “季青是寡人前司徒季韦之子。兄弟内争,朝臣一分为二,或支持姬苏,或支持姬鱼。寡人立姬苏,支持姬鱼的朝臣强力反对,尤以司徒季韦为甚,屡次进谏,见寡人不听,愤而辞官,郁郁而终。季青葬过父亲,变卖家产,遣散家人,只身投往武阳,誓助姬鱼夺回太子之位,以酬先父夙愿。此人胸有大志,腹有韬略,手段毒辣,是个狠角儿,姬鱼受他蒙蔽,对他言听计从。”

    姬雪似是明白了原委,又忖一时,劝慰道:“君上既立姬苏为太子,想是上天的安排。姬鱼真敢忤逆,上天自有惩罚。君上莫要过于自责,有伤龙体。”

    “唉,夫人有所不知,寡人真正的心病还不在这里。”

    姬雪惊道:“除去此事,难道君上还有心病?”

    文公沉默许久,黯然神伤:“近些年来,寡人细细审来,季韦许是对的,寡人,唉,也许真的是所选非贤哪。”

    苏秦亦举爵:“谢老丈厚爱!”

    姬雪更加震惊:“君上是说……殿下?”

    文公反问她道:“夫人觉得苏儿如何?”

    自入燕宫,姬雪最不愿看到的就是太子苏,因为太子苏早晚见她,眼珠儿总是直的,总是朝她身上四处『乱』瞄,让姬雪甚不自在。方才之举,更让她心有余悸。

    苏秦亦笑一声:“老丈这是高看苏秦了。”

    然而,文公这般问起,姬雪却也不好多说什么,便顺口搪塞道:“看起来还好。臣妾与殿下素不往来,偶尔见面,他也是母后长母后短的。臣妾……臣妾小他许多,听他叫得亲热,就耳根子发烫,能躲也就躲他一些。”

    “这些都是外在。”

    “外在?”

    “是的。”文公长叹一声,“事到如今,寡人才知他根『性』卑劣,可……夫人,寡人实在……实在是……进退维谷了。”

    “天之道,顺其自然。”姬雪安慰道,“君上已经尽心,未来之事,就秉承天意吧。”

    文公点头,凝视她:“夫人……唉,不说也罢。”

    “君上有话,还是说出来吧。”

    “寡人老了,力不从心了。”文公不无遗憾道,“要是再年轻几年,寡人能与夫人育出一子,由夫人亲自调教,何来今日这些烦恼?”

    姬雪面『色』娇羞,泪水流出,轻轻伏在文公身上:“君上……”

    苏秦早早起床,赶到外面转悠。

    尽管表面显得若无其事,苏秦的心里却是焦急。无论如何节俭,一日至少也得吃上两餐,几日下来,囊中已无一文。小喜儿原本送他一百多枚铜币,在邯郸时虽未花去多少,但来蓟城这一路上,却是开支甚巨。一要赶路,二要养马,三要住店,根本无法节俭,赶到蓟城时,囊中已所剩无几。他对老丈说钱在囊里,无非是个托词。好在老丈为人厚道,没有让他预付店钱,否则,一场尴尬是脱不了的。

    苏秦亦举爵:“谢老丈厚爱!”

    眼下急务是尽快见到姬雪。囊中羞涩倒在其次,情势危急才是真章。听到贾舍人说起燕国内争,他的心里就有一种预感,姬雪需要他,燕国需要他,他必须助燕制止这场纷争。燕国一旦内『乱』,受到伤害的不只是姬雪一人,燕国百姓也将遭难。再往大处说,无论武成君成与不成,燕必与赵交恶。燕赵一旦交恶,就将直接影响他的合纵方略。

    将近午时,苏秦仍在大街上徜徉。这几日来,他考虑过进宫求见的各种途径,竟是没有一条可以走通。燕公卧病在榻,谢绝一切访客,也不上朝,莫说是他,纵使朝中诸大夫,也只能在府候旨。他又以燕国夫人的故人身份求见姬雪,但各门守尉俱已识他,压根儿不信。

    依据苏秦推断,燕公之病的起因就是眼下武阳的『乱』局。如何解此『乱』局,在他来说却是小事一桩。然而,如果见不上燕公,再好的对策也是无用。

    苏秦又走一时,肚中再次鸣叫。苏秦知道已到午饭时辰,抬眼望去,街道两边的商贩或在用餐,或在准备用餐,远处有慈母扯着嗓子唤子吃饭。赶街的路人开始朝两边的饭馆里钻,小吃摊位饭菜飘香,四处都是吞咽声。

    苏秦咽下口水,慢腾腾地往回走,一刻之后回到了“老燕人”客栈。

    饭厅里已有几位食客,面前摆满酒菜,吆五喝六,狼吞虎咽。

    老丈静静坐在柜前,见苏秦进来,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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