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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天下纵横·鬼谷子的局 卷七-第22部分

小说: 天下纵横·鬼谷子的局 卷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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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范拿出虎符,摆于几上。赵豹亦取出自己的虎符,与之对接,两块虎符合为一体。赵豹拜过虎符,起身揖道:“末将谨听公子!”

    公子范从袖中『摸』出诏书,朗声宣道:“赵豹听旨:殿下有谕,擢升河间令申宝为晋阳都尉,协防晋阳守备。调拨晋阳步骑两万,星夜赶赴代郡。”

    赵豹再拜:“末将遵旨!”

    苏秦信心满满:“回殿下的话,有伤自然有治。”

    公子范召申宝进前见过赵豹,赵豹亦使人召来麾下将军韩举,吩咐他道:“韩将军,你点兵两万,随公子远征代郡!”

    两个时辰过后,韩举引领晋阳精锐步骑两万,在暮霭中兵出东门,连夜向代郡进发。

    翌日晨起,东门刚开,又有一车入城,驰入郡守府,为首之人是安阳君府宰。赵豹迎入,见过礼。府宰从袖中『摸』出一封密函,呈给赵豹。

    是安阳君的亲笔密函。赵豹拆阅,脸『色』微变,安排府宰歇息,使人召到申宝,引他视察城防。

    二人沿晋阳城墙巡视一周,走至西门,指着厚实而高大的城墙、深深的壕沟及各类防御工事,颇有感慨地对申宝道:“申将军,三十年来,秦人三打晋阳啊!”

    申宝恭维道:“将军神勇,秦人望而生畏,想他不敢再来了!”

    “唉,”赵豹摇头叹道,“不瞒申将军,晋阳四县八邑,方圆数百里,仅有步骑五万,殿下这又调走两万,本将心里是上下扑腾啊!”

    “哦?”申宝奇问,“赵将军有何担忧?”

    “唉,”赵豹又是一声长叹,“申将军有所不知,在下镇守晋阳多年,深知秦人无时不在觊觎此城。晋阳为河东第一坚城,城高池深,是赵根基所系,万一有失,赵豹有何颜面再见赵人?”

    “哦?”奉阳君倾身问道,“是何军务,这也说说。”

    “将军放心,”申宝笑道,“在下临行之时,相国大人亲口交代,秦人已与我盟誓伐魏,绝对不会攻打晋阳。”

    “哦?”赵豹假作惊讶,继而点头,“相国既有此话,本将略有安慰。不过,无论秦人盟誓与否,城防卫戍必须加强。申将军,你看这样如何,你初来乍到,形势不熟,暂时接管西门城防,其余各门,由本将督查。”

    “这……”申宝面现不悦。作为晋阳都尉,理应是他全面接管军事防务。

    “申将军,”赵豹指着西门,“秦人若攻晋阳,此门首当其冲,最是紧要。本郡将最重要的城防交给将军,望将军谨小慎微,不可有丝毫闪失,否则,本郡可就担当不起了!”

    申宝吧咂几下嘴唇,点头应道:“末将遵令!”

    回到都尉府,申宝思忖有顷,伏案写就一封密函,召来一个亲信,吩咐道:“速回邯郸,将此函密呈疾公子!”

    “君父,”太子雍急切奏道,“雍儿会过苏子了。”

    “哦!”赵肃侯从榻上起身,笑道,“此人可是狂狷之徒?”

    “是的,”太子雍点头,“雍儿见过不少狂人,从未见过似他这般狂的。”

    “他是如何狂的?”赵肃侯笑容敛起。

    “雍儿以为,只怕吴起、商鞅在世,也不及他。”

    “雍儿何出此言?”

    “吴起、商鞅之才,不过强一国而已。苏子之才,却可平息天下纷争。”

    “是吗?”赵肃侯想是受到震动,身子前倾,“他能平息天下纷争,倒是够狂的。你问没问他,天下纷争,如何平息?”

    “合纵。”

    “何为合纵?”

    “照苏子的话说,叫作合纵制衡,也就是说,众弱相合,与大国抗衡。具体来说,就是三晋结盟合一,东御齐,西抗秦,南制楚,使三国皆有所忌,不敢妄动刀兵。三国不动,强不凌弱,天下纷争可解也。”

    赵肃侯陷入深思,有顷,眉头微动,点头道:“嗯,能够悟出此道,是个大才,可堪一用。传旨安阳君,请他将苏子荐给奉阳君,就说是寡人举荐,要他量器而用。”

    太子雍略一迟疑,点头:“儿臣遵旨!”

    “赵国。”苏秦干脆利落。

    奉阳君府中,申孙引领司徒沿小径匆匆走进听雨轩。听雨轩里坐满朝臣,有司空、御史、内史、左师及附近郡县的府尹等,奉阳君端坐主位。

    申孙禀过,司徒趋前,叩道:“臣叩见君上!”

    “坐吧。”奉阳君指向身边的空席,笑道,“丁爱卿,今日怎的迟了?”

    司徒抱拳应道:“君上有召,臣不敢迟到半步。只是臣出门时,刚巧碰到从代郡一路驰回的军尉,听他禀报军务,耽搁一刻,是以迟了。”

    “哦?”奉阳君倾身问道,“是何军务,这也说说。”

    “是吗?”赵肃侯想是受到震动,身子前倾,“他能平息天下纷争,倒是够狂的。你问没问他,天下纷争,如何平息?”

    “回禀君上,前日辰时,晋阳的两万军马已至代郡。眼下代郡兵马骤多,粮草吃紧,范公子使他回来催拨粮草。”

    “嗯,你可直接上报安阳君,要他加拨军粮一万五千石。”

    “臣遵命。”

    “燕人那儿可有音讯?”

    “公子鱼正在武阳招兵买马,待机起事。”

    “嗯,”奉阳君微微点头,“甚好。公子鱼若能成功,我可得燕。得燕,大事可定矣。”

    “臣有一事不明。”御史不解地望着奉阳君,“君上久卧病榻,殿下『乳』臭未干,大人在朝一言九鼎,百官敬服,正是举事良机。依下官愚见,只要大人登高一呼,百官必会群起响应,大人承继大统当如探囊取物,为何却要舍近求远,绕这么大的弯路?”

    “是啊,”司徒亦道,“大人,机不可失,时不我待啊!”

    “唉,”奉阳君长叹一声,“这桩事体真要如你等所说的囊中取物,本公五年前早就举事了,何待今日?”轻轻咳嗽一声,“别的不说,单是君上一人,你们就没吃透。”

    “什么君上?”御史争辩,“当年若不是大人帮他,君上何能坐上龙位?这些年来,若不是大人鼎力扶持,南征北战,君上的龙位何能坐稳?再观君上,每逢上朝,唯唯诺诺,大小事体全无主张,皆求助于大人决断,哪里像是高高在上的君上?”

    苏秦信心满满:“回殿下的话,有伤自然有治。”

    众臣附和,一片喧哗。

    奉阳君重重咳嗽一声,压住众人,摇头叹道:“唉,你们这是只看表象,不明内中啊!别看赵语唯唯诺诺,行事却是柔中带刺,绵里藏针。朝中诸事,你们也都看到了,别的不说,单说这几年,赵语肯听本公的都是何事?无非是些芝麻蒜皮,但凡大事,诸如邯郸卫戍、宫城禁军、粮草辎重、田亩赋税,他何时听过本公的?他将琐事交予本公,却将要害或交予安阳君,或握在自己手里,所有这些,你们哪里知道?”

    翌日晨起,东门刚开,又有一车入城,驰入郡守府,为首之人是安阳君府宰。赵豹迎入,见过礼。府宰从袖中『摸』出一封密函,呈给赵豹。

    众臣各吸一口气,面面相觑。

    奉阳君缓缓扫过众人,目光落在御史身上:“安阳君那儿可有动静?”

    “回禀君上,”御史奏道,“臣前日专程拜访中大夫楼缓,听他口气,安阳君似是倾向于大人。”

    “哦?”奉阳君眼睛大睁,“楼缓怎么说的?”

    “楼缓对下官说,有一日,他与安阳君论及时局,安阳君闭目有顷,只说四个字,‘老马识途’。”

    “老马识途?”奉阳君思忖有顷,点头,“嗯,有意思!”

    司徒一头雾水,抬头问道:“敢问大人,‘老马识途’有何深意?”

第064章  苏秦赴赵首倡纵 妄人塞耳听大贤(4)() 
奉阳君微微一笑:“你等有所不知,当年先君薨天,赵语是太子,刚好出巡晋阳,长兄赵渫阴结诸臣,矫诏谋位,其中就有赵范、赵豹、安阳君和本公。赵渫本为太子,因其为人歹毒,举止轻浮,心狠手辣,被先君废去太子之位,改立赵语。本公知其为人,也知其不足以成事,决定不从他蹚这浑水。本公虽然这么想,心里却不踏实,去找安阳君谋议,安阳君即以‘老马识途’作答!”

    安阳君笑道:“额角前年就泛白了,三哥是个大忙人,不曾在意就是。”

    司徒仍旧不解,挠挠头皮:“下官愚笨,请大人详解。”

    申孙大是惊奇:“不言人事,却言何事?”

    “呵呵呵,”奉阳君望着他笑道,“你是够笨的!‘老马识途’就是知时识势。那年,安阳君既知公子渫难成大事,又见本公不从,当然是跟着本公转了。他心里这么想,话却不能明说,本公一听这话,心中就有数了。果不其然,在本公设法稳住公子渫,暗请赵语回宫之后,安阳君第一个站出来支持,然后才是赵豹。公子渫见大家都不支持他,方知大势已去,逃出邯郸,潜往郑地去了。”

    听奉阳君讲出这段往事,众臣无不震惊。

    “君上解的是,”御史大夫恍然有悟,“楼缓本是安阳君的门人,此前对臣颇有微词,近日却亲近起来。臣原还纳闷呢,原来里面有深意呀!”

    “苏秦以为,土偶之言更合情理。无本之木,不能久长!”

    “呵呵呵,”奉阳君笑道,“安阳君真要这么说过,倒有意思。”转向申孙,“申孙,备车,本公望望他去。”

    奉阳君驱车驰至安阳君府。

    寒暄过后,二人携手直入后堂,分宾主坐定。

    “洛阳士子?苏秦?”奉阳君连皱眉头,“此人所为何事?”

    奉阳君看向安阳君额角的白发,不无叹喟道:“几日不见,四弟的额角就有白发了。”

    安阳君笑道:“额角前年就泛白了,三哥是个大忙人,不曾在意就是。”

    “是啊,是啊,”奉阳君亦笑一声,“国事家事一大堆儿,忙得我晕头转向,找不到北。今年刚说要歇口气,君兄却又躺倒了,你说这……唉,真是急死人哪!”

    “是啊,”安阳君应道,“国事家事打总儿压在三哥头上,真也难为三哥了!”

    “嗨,不说这些了吧!”奉阳君苦笑一声,盯住安阳君,“说起君兄来,这些日子我也不舒服,竟是没有进宫看他。听说四弟前日去过洪波台,可知君兄龙体如何?”

    “不瞒三哥,”安阳君轻轻摇头,“君兄龙体时好时坏。听御医说,伤寒虽有好转,痨病却是重了。百病之中,唯有痨病难治。先秦公……”顿住,良久,长叹一声,“唉,君兄也是,身子壮得原本就跟铁打一般,谁想这……前后没有几日,说垮竟就垮了。君兄一见小弟,颇为伤感,再三叮嘱小弟,要小弟多加保养。”说着,意味隽永地又叹一声,“唉,人生啊……”

    “四弟,”奉阳君敛神正『色』,“保重身体固然要紧,江山社稷更是重要。愚兄此来,就是想与四弟讲讲此事的。”

    “土偶也笑一声,沉声应道:‘此言差矣。纵使大水冲坏我身,我仍将是此地的一堆黄土。木兄却是无本之木,大水一来,别无他途,唯有随波逐流,茫然不知所终。况且世事无常,如果不是大水,而是一场烈焰,木兄处境,实在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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