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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部分

与天争锋:倚天屠龙-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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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四散狼籍,几只野狗正在走来走去,舔食着碎尸。

    在黄府深处的后院内,原先曾关押了黄子澄宗亲三百余口人犯,然而,经过数日的严刑拷打和饥渴的折磨,如今活人已所剩无几了。

    “你等畜牲,如此对待我大明功臣!”黄子澄的表叔在铁窗之内,手抓窗台,披着长发,蓬头垢面地向外大叫着,“夜闯官宅,烧杀掳抢——是何道理?”

    “尔等奸佞之属,命如猪狗,杀之何妨?待我再三杀之……”窗外狱卒闻叫,立即吼着。

    说罢,那狱卒随手从牢中又抓来一位黄家的幼童,当着众人的面砍杀起来,幼童惨叫不迭,直到血尽人死,遂被抛尸户外,喂了恶狗。在押的大院内人见了,又是一遍哭骂。

    “岂能如此草菅人命,令人发指!”三位老者在吼叫。

    “我等已数日未能饮食,哪有如此刑罚?给我等吃的……”有个老妪疯疯然,将头从窗栏中探出来乞求。

    “给予吃饭……”一批老少躺在房内地上,声嘶力竭地哭叫,“呜噜……”

    “岂有此理!燕贼不得好死……”一位壮汉在怒吼。

    “有何可以叫的?尔等还是官宦家人吗?”一名狱卒骂着,冲上来给那汉子一棍,咀里还在骂道,“将死的囚犯,还想吃饭?”

    那汉子应声倒下了,瘫痪在地下淹淹一息的人群中。

    ……

    正在狱卒与人犯们在互相唾骂时,大理寺的一群行刑官兵押着齐泰的姐妹及外甥媳等五个女眷,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不必送吃的了!”那为首的刑官狂叫道,“奸臣黄子澄、齐泰均已在聚宝山下,处以磔刑,死亡了。这里以瓜蔓抄、灭九族罪的犯贼家属,也就要立即处死了……”

    “刽子手、狱卒们,且举刀杀入……”狱长一听,立即大叫道。

    “且慢!”那刑官阻止道,“陛下有旨,对黄子澄、齐泰等家中的主要女眷,尚须另作处之!且将黄子澄的四个妹妹一同提出,将让她们每人每夜各由二十条莽汉来蹂躏——将来,让她们所生的男童终生为奴,女子皆作娼妓!”

    “原来还要如此处置!”众狱卒恍然大悟,接着又问,“那么,其余妇人将如何处理?”

    “奸臣家的其余女眷、女佣,或送入教坊妓院,或配给家奴凌辱,或派往别国供人‘转营奸宿’。凡不从者,悉予斩杀或令其自杀,尸体让狗食之……”

    “遵命……”众人答道。

    于是,狱卒们大声么喝着,冲进府中内庭,将黄子澄等人的女眷悉皆拖出,被一批刽子手押送走了。

    “将其余犯人都带往城外?”在处理了罪臣主要女眷后,狱卒领班问行刑官道,“如何处置?此处尚有百名未死人犯。”

    “不必了!人犯太多,就地正法……”刑官冷漠地奸笑道,“百十人,进去三十人行刑足够了。立即行刑……”

    刑官一声令下,三十余狱卒和刑兵拿着大刀分别进了各个牢房,牢房中顿时又传来了一阵混乱绝望的哭叫声。他们手举利刃,向站在门框边的,靠在墙头上的,躺在砖地旁的浑身创伤的男女老少,挥刀大砍大杀起来。人们挣扎着,全院鬼哭神嚎一遍。一刹时,哭喊之声渐息,院内安静了下来,人们举目一望,犯人们已全部死去了。此处横七竖八,尸骨血污,狼籍一遍。几条狼狗,还在一边舔食着地上的肉骨,一边慢条斯里地走来走去。

第321章 暖宫浴血庭院深【2】() 
“我等还要去何处杀人?”行刑兵和牢狱卒们忙碌了一阵后,喘着粗气,各自擦了擦砍刀,又不约而同地望着那行刑官说道。

    “去吧!去乌衣巷齐泰府中行刑!”那刑官用手擦拭了一把脸上的污血后,急切地向众人说,“皇子高煦殿下要立等回音呢!”

    “要另换一批狱卒吧?大理寺的规矩,狱卒不能出门去两处杀人!”狱卒领班问刑官,“可否另叫九门提督的兵丁帮忙?”

    “近日京城之内,要杀的奸臣太多,罪属已过四万,提督府中人马,今日从凌晨早起,就已赴多处开杀了,他们哪有多余的人手?尔等火速率众前往……”那刑官不耐烦地催促道。

    于是,这边狱卒们也与行刑官兵一道,过了文德桥,向乌衣巷口的齐府跑去。这群人马刚上文德桥,迎面却碰上了另一群从乌衣巷出来的行刑官兵。

    “不用去齐府了!齐泰一门上下三百余口,均已悉数处斩,未留一个。就连家丁女佣也被我等杀戮殆尽了……”刚从乌衣巷撤离的刑官兴味盎然地说道,“连日来,朝廷已抄斩城内奸党数万,我等十分忙碌。我等今日寅时就已经出发行刑了。俟午宴后又要听从高煦殿下口谕,分头去抄斩奸臣城外党羽去呢……”

    “我等且前往午门,等候殿下口谕……”这边刑官听罢,说道,并令全体人马调头向东北而去。

    人们未到五龙桥,就已见皇宫方向人喊马嘶,官兵如山似海,黑鸦鸦一遍。凡被抄斩全家和灭三族的官员都要在午门前御审、斩决,绞杀在门外。那装运尸体的马车,一辆辆从五龙桥沿御道向南而来,车上的人尸早已残缺不全。尸车满载,拉车的马儿喘着粗气,在不停蹄地跑着。车上血肉模糊的人头、人手、人足,如秋天的枯叶,纷纷在沿途散落。因此,两天来,这里沿途残尸遍地,御河内早已尸血盈溢,血腥浓凝。

    建文四年九月初。南京紫金山南麓的定林寺中,万木苍翠,枫红如染。

    数日来,明成祖朱棣率众皇子及亲将在京城已杀人五万余众,自觉疲惫,于是,偕徐皇后等人,来京城东郊紫金山中的定林寺敬佛和歇息。

    南京城东郊的紫金山,古称蒋山,又名钟山,其中山重水复,树高林密,自东晋以来,此山就有寺庙数处。所谓“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正是此处的写照。而在这些寺中,唯定林最为著名,这不仅因其所在龙阜蜿延、古树幽暗、流水潺潺、风光无限,更因其留下了刘勰、王安石、陆游等先贤的足迹,还因其在大明数年“靖难之战”后,京都百寺凋落,唯独此处香火依旧兴旺。

    佛事完毕后,成祖皇帝与徐皇后对坐在寺外凉亭中的石桌旁边。眼前松柏森森,百鸟穿林,深谷秋色浓郁。徐后双手托腮,沉思着,凝望成祖,思绪万千,百感交集。

    “……‘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想那先皇洪武二十五年秋天,妾与陛下在此参加中山王佛事之时,妾徐家上下人丁千口,灯火无数,是何等显赫和威风?而那时,陛下虽然只是个燕王,倒是万事如意呀。然……今日陛下已经称帝,荣登大宝,而妾中山王家人,业已伤亡将尽了。陛下竟无一点怜悯……”徐后不无忧郁地向成祖慢慢说道,“想不到妾徐氏一门,如今却落得如此……”

    “往事不可追忆,如今天地大变。朕‘靖难’四载,历经艰辛,如今否极泰来,梓童何故反而多愁善感?妇人自古出嫁随夫,如今万事如愿,朕的江山初定,来日方长,妇以夫贵,卿将与朕共享荣华,应当百般欣喜才是!”成祖说道,“至于中山王家之事,朕定当妥善处之。只是……卿兄魏国公虽有杀败元将阿鲁铁木儿等功劳,然而身为建文帝的太子太傅,又屡阻燕军,伤燕将士。尤其在山东齐眉山一战中,他杀燕军无数,几乎毁了朕的‘靖难之战’,直到燕军入城,他犹在负隅顽抗,且北联铁铉,扰朕后方。可谓罪孽深重也!但,即使如此,作为皇后长兄,元勋之子,朕也会恕之。梓童切勿为此伤怀!”

    “妾之所以叹息,非为一门之苦也!燕王入城,江城破败,血溢京师。且看那独龙阜前,山势突兀似有虎啸,细听这蒋山深涧,也有呜咽啼哭之音也!”徐后接下来说,“真可谓,‘一夫成名万骨枯’!同为大明臣子,一门宗亲,各人生死两重天,岂有公平?妾仁义之心不忍。妾今一日香火,岂能拂去这遍地衰草,满天愁云?”

    “成大事者,如帝王胸襟,豁达高远;不似妇孺之心,多愁善感。”成祖道,“帝王本无情,一切均为自己所用。大丈夫处世,一切乃以江山社稷为念!譬若弈棋,大地为盘,王公皆为朕的棋子,概以大局为计,哪管谁人生死,何谈仁义公平?”

    徐后听罢不悦。此时见二皇子朱高煦骑马从山林尽处,来到亭前溪畔问安。

    “启奏陛下、母后,京中奸臣最后一批四千六百口,午前已在聚宝门外的聚宝山下,悉数斩乞!四围尸首已全部埋葬在山台之下的万人坑内。父皇、母后尚有何旨意?”高煦立在马上隔着溪岸向亭内的太祖和徐后问道。

    “去吧,不可继续再杀……”徐皇后皱着眉头,向高煦挥手说道。高煦依旧默然立在对面溪前未走,仍在等待成祖发话。

    “拆毁懿文太子陵的事如何了?”过了一会,成祖问高煦道。

    “遵父皇意旨,打算先行拆卸明楼,而后进行焚烧,两班人手业已准备就绪,明日就将动手!”皇子朱高煦立马答道。

    “太子陵也要拆毁?陛下做事何必如此彻底干净?”徐后听了,十分不悦,并扭头质问成祖道,“如此下去,后人将如何评判陛下?”

    “妇人之见,孺子之心!”帝答道,“朕思忖当年先帝之意,皇兄本非大明储君的适当人选,只因年长而已,今日欲再因袭旧制,将置朕躬于何地?”

    “父皇圣明!昔皇祖常说父皇酷似自己,实乃重视父皇。父皇曾屡得皇祖敕书,委以重任,本应在懿文太子之上,我辈何必再留懿文遗踪?再者,‘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俟江山百代之后,还能容多少懿文建文父子遗迹?”高煦说道。

    “皇儿去吧,不必细言……”徐后听罢,又挥手向高煦说。

    “父皇、母后,皇儿就此告别?”高煦问道。

    “去吧!”成祖也向高煦摆摆手。

    高煦骑马走了,此处又是一阵沉默。

    “……煦儿勇猛雄才,酷似朕躬,而且在靖难战中,屡建卓越功勋。朕拟立其为储君,如何?”过了一会,成祖问徐后道。

    “陛下父子都以‘酷似朕躬’为由,来评述大事。陛下忘了方才自己之言?”徐后反问成祖道。

    “何言?”帝问。

    “‘一切乃以江山社稷为念!王公皆为皇上的棋子,’岂论公平?又岂论靖难战中,有无奇功?立储又岂能只靠‘酷似朕躬’来决定?”徐后说道,“再者,煦儿杀人如麻,早已天怒人怨,倘若他为皇储,江山必乱!天下不靖,他岂能成为长久太平国君,陛下的万代基业将如何延继?”

    “唉,打江山者,只留下了一股杀人凶相,决不可为坐龙椅之君,为君者当不是拼杀沙场的有功之人?”成祖瞪着双眼道,“朕的三子也是为朕安排的棋子?”

    “正是此理,哪有他意?为保天下安定,陛下当以得人心者为储君,还当事事遵从长幼之序,无序则有朝乱祸根!如此看来,当选高炽儿为储!况且……外藩早已称大皇子为太子了……”徐皇后说道,接着又说,“若论雄才大略、惠民泽国,也当首推长子高炽,故而册封炽儿为储更好!更何况……陛也已知道:恰是打江山最出色、最凶猛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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