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南宋末年-第1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在这个当口,忽必烈命令身边的传令兵,道:“下令撤兵,今天的仗打不起来了!”
传令兵正要打旗语,忽然,忽必烈双目一缩,指着高桥方向的一个骑兵方阵喝道:“去问问右卫军怎么回事!”
下一刻,右卫军方阵冲锋了!
“忽必烈是个很优秀的军事指挥者,这一点毋庸置疑,所以大人的分析很正确,但是大人,忽必烈手下有五十万人,光这次布阵之人就多达十几万,任何优秀的军队都不可能做到铁板一块,更何况是万军齐心,我们还要考虑意外情况!”
忽必烈说话的同时,吕文焕的话音也是刚落,然后,蒙古的一个骑兵方阵开始了冲锋,这是一个连锁反应,如同哗变一眼,蒙军见和自己同一梯队的军队进攻了,以为下达了进攻命令,于是第一线所有的骑兵都动了,只是谁也想不出,大汗究竟是怎么想的,怎么的也应该先齐射一番再骑兵进攻呀!
宋军这边也懵了,李全诚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了,侧头一看吕文焕,却见这个刚刚还在教育自己,要时刻注意意外发生的教员,同样也变成了呆头鹅,这才明白,原来这位大爷也没料到会发生意外。
建康守军何曾见过这么多兵马同时冲锋的情景,不知道谁没有把持住,唰的一声射出了第一支箭,下一刻,万箭齐发,箭如雨下,却都是射在了空地上面,李全诚差点没被气死,一声大喝,道:“诸营注意——”
李全诚仗着自己嗓门大,但是他的嗓门再大,却也遮掩不了蒙军数万骑兵的喊杀之声,好在建康府这边的各营军官还算比较冷静,制止了自己各部乱射的局面,李全诚无奈,也不跟吕文焕等人所话,转身便往城下冲,吕文焕一惊,也要跟着李全诚冲,却被孙建功一把拉住,道:“文焕兄,你得坐镇在此,我去!”
吕文焕眼睛一鼓,骂道:“你去做什么,送死啊!”
“我——”
孙建功一滞,说不出话来,吕文焕长叹道:“事情大条了!”
“此话怎讲?”
孙建功见吕文焕满面忧色,也是忐忑了起来。
“蒙军进攻肯定不会是忽必烈下达的命令,但是忽必烈肯定会继续这个命令!”
吕文焕一掌拍在粗糙的城砖上面,看着数万蒙军骑兵,像海潮一般,涌了过来,秦淮河中,长江中的战舰都还保持对峙状态,这一点令吕文焕更是忧心忡忡。
“今儿个有一场恶战,我们肯定得回缩,我们拼不起的,只是我们得合计合计,在什么时候回缩最合适!”。
吕文焕苦笑一声,道:“这叫什么事啊!”
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吕文焕话刚说完,蒙军大营就传来了鸣金之声,蒙古骑兵骑术一流,听到金号,唰的一下,弯弓搭箭,蒙军都是标配一石长弓,射程有限,但是就这么一搭弓,却是惹得宋军不高兴了,虽然还没有到弓箭的射程,但是宋军有抛石机和攻城弩!
重型武器数量有限,杀伤面积有限,但是总要干点啥才好,否则真他娘的紧张,驻守南篱门的十四营三十架攻城弩,十台投石机率先发起了进攻,几十根一丈多长的巨型攻城箭撕裂了空间,带着呼啸声扎进了高速前进的蒙军骑兵之中。
攻城弩是平射,虽说是大炮打蚊子,但是这蚊子死的也够惨的,有的是连人带马,被钉在了地上,有的是五六个人被串成了糖葫芦,有的则是半边身子被炸开,有了十四营的榜样,宋军有样学样,虽说箭无虚发,但是于十数万大军中,这就是海浪中的小水花,于大局没啥用,但是所造成的威慑却是不小。
与此同时,投石机也派上了用场,在李全诚的建议下,投石机的炮弹有所改变,不是传统的整块石头,而是一些不大不小的碎石,或者是铁刺疙瘩,或者是春药蒙汗药,总之,一应无耻卑鄙下流,但是被验证为效果不错的玩意全部做成了炮弹,炮弹打出,在蒙军上空就炸开,石头雨,铁刺疙瘩雨,春药雨,蒙汗药雨挥洒,这或许是生化战的雏形,所用生化武器也没有致命杀伤性,但是效果相当不错。
在攻城弩和抛石机的双重打击下,蒙军的冲锋阵型开始有些乱了,人仰马翻往往都是连带的,于是,一个个的中空地带开始形成,如果李全诚站的跟忽必烈一样高,他就能看见,蒙军的阵型之中,就像是沸水泼进了雪地,露出了一个个的“黑坑”!
。。
第二十章 战争绞肉机()
第二十章
在冷兵器时代,战争受到很多因素的制约,但是这种制约,并不是制约战争的进行,相反,这种制约必须用人命来弥补,当年小鬼子侵略中国,最喜欢的就是远程炮击,而中国军人为了打击小鬼子,则必须拉近战场距离,而这段距离,又有多少军人倒在敌人的炮火和机枪扫射之下?
冷兵器时代的距离,则更加恪守这条定律,蒙军主攻,虽然是被迫主攻,但是要奔袭到弓箭射程之内,这段距离,必须要用人命来弥补,而战线这么长,损失将会比一般的攻坚战大的多,是以李全诚和吕文焕都断定,忽必烈这次纯粹是试探和预演,而不会真正的开战,事实上,忽必烈也是这样想的。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一时紧张,历史上着名的战例,也有许多都是在不经意之中发生的,便如这次建康保卫战,因为一个士兵的紧张,导致一个军团的冲锋,然后拉起了全线的冲锋,后世,不管是元朝的史书,还是明月帝国的史书,都将这一次战役写成了“偶然发动的绞肉机”,这场战役,也因为其惨烈,而被留名于史。
至于说“绞肉机”一词则各有争议,明月史中断定这一词汇出自于明月王,而元史则肯定这一次乃是出自草原明主妙严公主之口,只不过这是一桩历史疑案,无从查起,也都是两方的口水战而已。
李全诚绑好手弩,腰胯宝剑,手持长枪,横于马前,看着宋军将领的手势挥下,然后一声整齐的“嘣——锋——”
弓弦巨颤,数万羽箭“锋”的一声,像漫天蝗虫,又像漫天黑雨,迅狠的扎进了蒙军奔袭的骑兵阵中,宋军第一轮齐射开始了,蒙军像是被砍翻的麦子一般,一茬茬的倒下,战马嘶鸣,或猝然倒地,或四蹄跃起,腾空翻滚,或战马前奔,马上的士兵,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所有的动作都没有加特技,但是在李全诚眼中却是那般的震撼,让他忍不住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倒是身边的一个老兵安慰他:“指挥使大人莫要太紧张,一旦交锋,您只管往前冲,轮着铁棍往蒙古鞑子身上砸便是,莫要管咋在脑袋上还是身子上,骑兵交锋,不管砸哪都没啥活头了!”
李全诚干笑一声,吐出满口的苦涩,下一刻,又是那齐射特有的啸声,但是蒙军还是那般悍不畏死的往前狂飙,在遭遇了宋军三轮交替轮射之后,宋军骑兵冲锋了,因为蒙军已经冲到了射程范围,宋军前排的骑兵并没有持盾牌,所以想要逃过蒙军的仰射,就必须要冲,就如海船面对飙风,只有前进才有活命的机会!
骑兵背后的盾牌手构筑防卫,保护后排的弓箭手,蒙军的骑射和宋军轮射在空中交织了一道箭网,李全诚等骑兵则在箭网之中穿行,可以说,这一战宋军占足了便宜,光是前面三轮齐射,蒙军损失就不少于三万,但是反过来说,三万骑兵相对于五十万蒙军来说,并不算什么,所以宋军绝对会要陷入苦战。
秦淮河、长江之中的水战也继陆战之后拉开了序幕,宋军水师战力强于蒙军,同样,蒙军战船多余宋军,相对于路上骑兵,水战反而是最先燃起大火的地方,火油火箭火药,这些最原始却还是最有效的攻击手段,被大量的运用于水战之中,因为墨家的存在,宋军的水战远程攻击要比蒙军的强得多,但是双方的大战剧烈程度,却依然让城楼上的吕文焕和孙建功老脸发黑!。
杨月儿刚刚回到住处,还未换衣服,便听见震天喊杀之声,这时,正好碰见岳银、白衣等人匆匆纵马离开,杨月儿一愣,暗道:“不说今天打不起来了吗,怎么开战了?”
忽然,杨月儿面色一变,带着哭意气骂道:“李全诚,你又欺负我!”
杨月儿一跺脚,转身又往城边跑,却未曾注意身后的萧冷心,听得杨月儿那句略带暧昧的气骂,萧冷心眸中诧异之色一闪,忽地轻叹一声,追了上去。
杨月儿上了城楼,看着城外两军混战场景,惊得花容失色,良久回过神来,扫了一眼城上诸人,却没看见李全诚,杨月儿一愣,惊道:“李大人呢?”
吕文焕被杨月儿问的老脸都黑了,半天没说话,只是愣愣的将千里眼递给了杨月儿,无奈的指了指正南方向的乱军之中,杨月儿吓得手一抖,连忙抢过千里眼,然后她看到了身穿普通军士皮甲的李全诚,轮着一根长棍在蒙军中乱砸!
李全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又跑进了乱军之中,只觉得战马颠了几下,然后身边一个军士的鲜血喷到了他的脸上,他才醒过神来,看到一个蒙古壮汉的弯刀斩进了身边那个军士的肩膀上,李全诚下意识的长枪一戳,枪尖像是戳进了水中的泥里,“呱唧”一声,刺进了对面那个蒙军的胸腔,看着那货倒下,李全诚才发现,近身肉搏开始了!
枪是古代战场上使用最广的长形刺兵器,骑兵用的是大枪,步兵用的是小花枪,虽然运用极广,但却是最难练的兵器,特别是骑兵大枪,又长又沉,两只手端平都难,很不好使,好在到了建康城,李全诚除了业余时间调戏调戏杨月儿之外,平日里就跟墨家大舅子和结拜大哥上半个时辰的课,期间顺带和大姨子斗嘴,兼顾公平,而大部分的时间还是跟岳银学习枪法,以及和师兄师姐学习内功的运用。
但是有心栽花花不发,这段时间,李全诚依然不会运用内力,同时,枪法也仅仅学会了如何出枪、抖枪,就连使枪最基本的拦、拿、扎都搞不定,一碰到岳银的连番攻击,这货将把枪当作棍子,用来乱砸。
而这第一个成为了李全诚枪下之鬼的蒙古兵,在李全诚没有添加任何目的和思想包袱的一刺之下,竟然成了李全诚“突破”的试验品,李全诚发现自己身体里面那“河水”涌进了枪身,透出了枪尖,然后枪尖毫无阻碍的扎进了肋骨,刺进了胸腔!
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异样,但是他自己感觉的到,自己终于达到了将内力灌入枪尖的功夫了!
李全诚信心大增,将手中的长枪一抖,猛地抽出,然后顺手扎进了另一个策马撞上来的蒙古兵,李全诚如同程咬金三板斧一般,刺、砸、拍、斩,将长枪做棍子、刀等兵器来使,反正怎么方便怎么用,反正这货力气大,渐渐的,他身边的宋军越聚越多,身后拖起了一条长龙,蜿蜒盘旋而行,竟然被他凭空的杀出了一片真空地带!
杨月儿看到后,稍稍松了一口气,道:“没料到他还懂阵法!”
众人一愣,吕文焕。岳银等将领都拿接过了拿过来的千里眼,一看之下,这些行家一个个都是脸上肌肉乱颤,唯有岳银带着面具,倒也看不到表情,只是听的那一声冷哼,以及一句淡淡的“蠢货”之后,杨月儿才意识到,自己或许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