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太-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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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子时。
突然,玄箓阁正门不远处闪现一黑衣人,黑衣人抬头看了看月『色』,不知用何功法,周身都变得虚无缥缈起来,渐渐融入月『色』之中。
“师兄,近些年东胜神州妖邪频出,正是咱们下山历练的好时机啊。”
“你怎么能这样想!妖邪频出,苦的是天下众生,除魔卫道才是我们应该想的。”
“一样一样嘛,师兄干嘛这么严肃。”
“唉,难怪师傅说你心镜不纯,大道难成。”
二人正在聊着,忽然一团乌云遮住了月光,整个太虚峰都变的一片昏暗。
那师兄之人忽然站了起来,转身盯着玄箓阁的大门。
“怎么了师兄?”
“刚才似乎有什么东西…”
“没有啊,刚才根本没有灵力波动,或许是老鼠吧。”
乌云散去,月光再次笼罩大地,那师兄之人挠了挠头,开口道:“可能是吧。”
二人相距百步之地,一黄『色』长袍的道人注视着玄箓阁,凝神深思,忽然化作一道光影直接『射』入玄箓阁中。
……
太玄峰,太玄殿中,掌门人云淞负手而立,云逸和璇玉分立两旁。
云逸开口道:“禀掌门师兄,近日山门聚集了很多凡人,想必是上山求助,只是太玄峰现在法阵封山,不知该如何是好。”
璇玉颔首道:“无故封山多日,山门弟子也多有怨言。”
云淞闻言沉思片刻,说道:“兆先之事还未查清,不可诏告山门;封山法阵不可停止,前阵子已有弟子下山历练,云逸师弟可传令他们前去为众生除妖。”
云逸应了一声,便走出太玄殿。
“封山多日,未曾有宵小异动,只是今夜卦象不祥…”璇玉说道。
“嗯,”云淞点了点头:“今夜皓华师叔巡守,若是出事,我们便依计行事。”
“如今之际,也只好如此。”
云淞略一沉『吟』开口道:“劳烦师叔以采『药』为名,差些修为高深的弟子前去东胜神州与西牛贺州的结界处查探。”
“嗯。”言罢璇玉也离去。
大殿之中,云淞缓步来到门口,抬头看着月『色』,眉头甚是凝重。
……
太虚峰玄箓阁中,只见一丝黑雾自墙壁之处袅袅飘出,黑雾越凝结越浑厚,只见一黑衣人自黑雾中走出,左顾右盼之后,黑衣人来到书柜前,一手执起冥火,一手开始翻阅书架上的典籍。
忽然,黑衣人手中冥火熄灭,同一时间不远处,六盏烛台同时亮起,照出一黄『色』长袍之人。
黄袍之人开口道:“道友深夜造访玄箓阁,不知有何贵干?”
只见那黑衣人瞬间被黑雾笼罩,一道紫『色』光霞疾刺向黄袍之人。
“哼”,黄袍之人冷哼一声,飘身闪开黑衣人一击,祭起一面六棱镜抛向空中,六棱镜发出一阵金光照在黑雾上,只见黑雾之中,一黑衣人正在运功做法。
黄袍之人顿时一惊,“邪门宵小,还不束手就擒?”言罢双手掐印,只见阁楼之中的墙壁上凝聚出无数金『色』符箓,符箓瞬打向黑雾之中,黑雾瞬间被金『色』笼罩,如金『色』蝉蛹。
“嘭”的一声,黑雾爆炸开来,黄袍之人赶忙侵身过去,却不见半分黑衣人的踪影,唯独阁楼的地面上,留下一件黑『色』的夜行衣,黄袍之人立刻抬手挥出几道灵符,灵符破空而去。
片刻之后,几道光影闪过,玄箓阁中有多了几人,正是掌门人云淞、太玄峰长老云逸、太清峰长老璇玉真人与戒律长老逾道真人。
“皓华师叔,”云淞开口道:“可曾留下贼人?”
“诸位且看这里,”说着,皓华闪开身子,只见地上铺着一件夜行衣。
“怎么可能?玄箓阁已经下了禁制,那贼人居然还能逃脱!”云逸疑道。
只见皓华摊开左手,手心处,一个紫『色』光球不住的跳跃,众人见状齐惊:“这是?”
“这是那贼人攻击我时所用的灵力,”皓华说道:“只是我孤陋寡闻,生平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灵力,不知诸位有何见解?”
只见众人大都陷入沉思。
“咳咳咳,”逾道捶了捶胸口,干咳了几声,众人闻声一齐看向逾道。
“看我干嘛?”逾道诧异道:“玄箓阁多少年没打扫了,怎么这么多尘土。”说着,径直向窗边走去。忽然,逾道真人单手金光暴起,一道金『色』符箓拍向玄箓阁墙壁。
眼看符箓将要撞在墙壁上,墙壁忽然如流水般动了起来,只见一道黑影迅起破窗而去,顿时,黑影身后打来数道灵力,黑影周身聚起暗红『色』血雾,硬生生的扛下几道灵力,以极为惊人的速度遁空而去。
玄箓阁中,逾道、璇玉、皓华等人纷纷收起法宝,并未起身去追,云逸说道:“好胆识,这贼子竟然还敢潜在玄箓阁中!”
“重赏之下,还能以如此神速逃去,想来那贼子修为定是惊人,”云淞叹道。
“我看那贼子身法和玄术,并非我东胜神州所有,逾道师兄意下如何?”皓华问道。
“我多年未曾下山,但如此玄术,也不曾见过。”逾道答道。
众人交谈之中,只见璇玉凝重道:“那贼子刚才所用的玄术,我或许见过。”
见众人齐刷刷的看着自己,璇玉继续说道:“多年前我下山历练,为求灵『药』曾到过南瞻部洲…”
“南瞻部洲?”
……
天『色』渐亮,玄箓阁门前,只见一蓝『色』长袍之人舒展着筋骨,懒懒的说道:“这才什么时辰啊,我还想多睡会呢!”
第24章 朗朗乾坤()
阳光明媚,朗朗乾坤。
东西走向的官道上,两人并排而行,一人身着麻布衣,一人戴着面纱斗笠,穿着素布衣,正是赶路的谷梁正与盈月,二人已经在这官道上行了十余日,最初的疲惫劲已经过去了,谷梁正心中不禁暗暗钦佩盈月:看这姑娘弱不禁风的样子,想不到脚程如此麻利,这些天来,从未拖累自己行路。
二人沿着官道一路西行,最初二人并不熟识,所以交谈甚少,这会共同赶路十余天,却如老友一般融洽。
“恩公再讲个故事吧。”盈月开口道。
“我想想…”谷梁正脑海中翻转卖面时的听闻,开口道:“那我再说一个从行商的大叔那里听来的故事吧…”
谷梁正讲至兴奋处,不禁比划两下,博来盈月一阵笑声,只是盈月作男装打扮,笑声却如银铃般悦耳,在外人看来不禁有些怪异,好在这官道至上人丁稀少。
赶路这些天来,盈月的皮肤也渐渐红润起来,想来是逃离贼窝,缓过劲来了。
这官道乃是凡人修建,途经不少村落,沿途也自有客栈与茶摊,只是谷梁正盘缠不多,虽不至于饿肚子,但也住不起客栈。
日渐西落,天『色』渐昏,二人在官道旁找了个干净的地方歇脚。
近些年妖邪频出,途经村里也多有破败,这一路行的也是心惊胆战,更何况夜晚在荒郊野岭夜宿,谷梁正只得与盈月轮流守夜照看着火堆,其实心中也清楚,若是真碰到妖邪,只怕二人都劫数难逃,如此而为,只是图个心安。
“今夜我守前半夜吧。”盈月开口道。
“嗯。”距永泰城路途遥远,赶路艰辛,容不得逞大丈夫,谷梁正也不推却,又去捡了些柴禾放在火堆边,这才睡去。
盈月坐在不远处照看着火堆,不时将柴禾抛进火堆中,夜风袭来,吹的火苗不住跳跃,映着盈月如玉的面庞,甚是妖艳。
也已至深,盈月看着熟睡的谷梁正,走了过去。
忽然间,盈月双目红光一闪而过,瞑目念诀,双手掐出奇怪的手印,一道灵光打在谷梁正身上,谷梁正身体凭空而悬,正周身发出微微的红光将盈月笼入其中。
再看此刻盈月面『色』一阵红一阵白,一个时辰过后,谷梁正身上红光渐渐散去,身体重新落回到了地面上,而盈月也面颊微红,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缓缓睁开凤目,目光精纯,盈月粲然一笑,又变回到了那个弱不禁风的女子。
……
又行了十余日,这一天,谷梁正与盈月走在官道上,此刻已近永泰城,路上行人明显多了不少。
“听闻永泰城有仙家坐镇,不惧那些妖魔鬼怪,看来这些人多半也是前往永泰城,寻个安身之地。”谷梁正说道。
盈月闻声后一阵沉默,片刻之后低声道:“生命卑微如蝼蚁,哪里又是长久的安身之地?”
谷梁正闻言愕然,只道是说错了话,让盈月联想起自己曾被掳劫之事,慌忙岔开话题;然心中涌起一阵波澜:是啊,生命卑微如蝼蚁,在这『乱』世之中,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哪里会是长久的安身之地呢!
二人行走之中,忽然见远处出现一中年长衫儒者,似笑非笑的盯着谷梁正与盈月二人,径直走了过来。
谷梁正不知所踪,依旧前行,却发现自己的袖子被盈月紧紧的拉住了,隔着面纱看不清盈月的表情,但此刻盈月身体微侧,隐有戒备之意。
那中年长衫儒者也在十余步外驻足,抱拳道:“这里已是永泰城的地界,不知道友是哪路高人,来永泰城有何贵干?”
“晚辈谷梁正,听闻永泰城有仙家坐镇,想前去拜会。”谷梁正作揖道。
话音出口,那中年长衫儒者并不搭理,双目一直锁定在盈月身上。
谷梁正只道是自己声音太小,便提了提嗓子,重复道:“晚辈谷梁正…”
话音未落,只听那中年长衫儒者打断道:“人妖殊途,此处已是永泰城的地界,道友若是赶路,还望绕行,免得节外生枝。”
谷梁正听闻后有些糊涂,暗道这人莫非是个疯子?怎么说这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叹一口气,说道:“晚辈前往永泰城,想去拜会一下仙家。”
那长衫儒者依旧未搭理,只听盈月悄声道:“恩公,我们走吧。”
“嗯?”谷梁正诧异道:“你家不就在前面吗?怎么了?”心中疑道:一路过来,盈月从不肯提及自己身世,莫非另有隐情?
既然此人有心挡路,谷梁正也不愿强行,便顺了盈月,二人向回走去,谷梁正暗道一会儿定要向盈月问个明白。
“噌噌噌!”只听几声刺耳的破空之声,谷梁正面前一下多了三人,这三人均是一席长衫,与刚才那人打扮相像,三人成月牙之势,将二人去路挡住。
“仙家这是作何?”盈月开口道。
“大胆妖孽,竟敢来我永泰城!”其中一名儒者斥道。
这时,只见最初那名中年长衫儒者也走了过来,对着三人揖礼道:“多谢三位师弟前来相助!”
“师兄见外了!这妖孽敢来我永泰城地界,定叫他有去无回!”一人道。
“嗯,只是这妖孽已经渡过化形劫,量我等之力,似乎有些棘手。”另一人说道。
中年长衫儒者道:“此妖孽身上妖息甚浓,定是刚渡劫不久,若是趁此机会降服,对我永泰城向家定是大有助益!”
一言既出,三人纷纷点头,一人开口道:“旁边那人是?”
“那人身上没有半分灵力,凡人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