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劫之蝶梦-第8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遂循着他目光一看,却见那金龙梁柱的后方,有一睹丈余高的屏风。
只见那屏风上映出一抹瘦长的身影,上下起伏,似乎在做什么运动一般,末了,竟有低迷地呻吟声徐徐传出。
惊得似梦连退两步,扶住依风的手腕才勉强站定。
第一百六十七回 断袖()
似梦扶着依风的胳膊勉强稳住身形,嗅着这空气中飘荡的让人窒息的脂粉香,以及耳畔这深深浅浅的孟lang之音,她只觉得自己一瞬间从头顶到脚底都红透了,热辣辣的烫。
“虫虫,快走,咱们来错地方了!”她反手拖着依风就往外走,歪着头用低若蚊鸣地声音与他说道。
依风迟钝,呆愣原地,竟没听清她的话,更不明白她为何好不容易来到这夏军公子的帐中,却还没见到人,就想拔腿走人。
“这里分明就是公子……”他的话未说完,已听得内里传来一声沉吟,随即从那屏风后出来一个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的人影,他赶忙噤声,拉住似梦的手紧了一紧。
似梦这才站定,余光早已瞥见那个人影,想着此人便应该是他们要拜谒的公子良,慌忙抽回了手,抱拳施礼,“云国国师拜见公子!”
可那人非但没有回声,居然径直朝他们走了过来,待离得近了才看清他的样貌,一身丝缎薄衫裹身,胸口处微微敞开,露出如玉般的肌肤,锁骨处有紫红色的印记,一看便是适才欢愉留下的“罪证”。
再往上看,细长的脖颈犹如优雅的天鹅一般,微微翘起的下巴,精美弱女子般的面容,令似梦心间不由赞叹,这夏国公子居然生的这般貌美,可忽又想起抚阳郡惨死在他手下的那些百姓,不由暗暗啐了一口,蛇蝎美男!
眼看那人离自己越来越近,似梦只觉得有股浓郁到让她呼吸困难的脂粉香气扑面而来,她忽地俯身一拜,朗声道:“云国国师似梦拜见公子!”
她低着头,眼睫轻垂,望着地面,实在猜不透这公子良究竟是何意。
便在这时,却听见一声低低叹息从身旁掠过,眼眸轻抬,只见刚才看见的那人早已从身边匆匆走过,对她完全视而不见。
她心间愕然,这公子良还当真该死,一点礼貌不都懂,她正躬着身子作揖呢,他居然……
等等,等等他这是要出去么?她歪着头,眼见那人掀开帐帘疾步走了出去,却留下她与依风傻呆呆在此候着。
“喂!你等等!说你呢!走那么快干嘛?”
下一刻,她已直起身子,转头望向帐帘处,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那人的已然远去的背影,大声囔囔着。
“呵呵!莫非国师也看上本公子的红袖了?”
空气中传来一声轻笑,还有一句让她滴汗的问话,她的身子微微僵硬,缓缓转过头来,眉心一皱,看着说话的人。
只见屏风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颀长身影,淡黄色的锦缎袍子,松松垮垮,露出结实的胸膛,小麦色的皮肤上尚有未干的汗珠,想起先前她看到的那一幕,面颊不由飞上两抹红霞。
一时尴尬地只想就地挖个洞躲起来,全然忘了他们此行的目的。
她正呆愣愣盯着人家胸口看时,身旁的依风已然轻咳一声,算是提醒。
幸而她反应够快,只一瞬已拂袖行礼,堆着谄媚地笑道:“误会!误会!让公子见笑了,似梦对那位……”她停了一下,红着脸继续说道,“似梦对那红袖公子绝无冒犯之意,只是适才……将他错认成……”
她吞吞吐吐,公子良却一笑置之,“无碍,红袖貌美,国师便是喜欢也不稀奇!”
似梦闻言连忙赔笑道:“岂敢!岂敢!”嘴上虽这么所,心里却只暗暗腹诽,好好一个美男都被你这恶魔糟蹋了,今夜便叫你再无福消受美男恩!
公子良拂袖示意他二人落座,自己也斜倚在宽大的红木椅上,双掌轻拍两声,只见帐外已有两名身形削瘦的侍从端着茶水点心缓步进来。
公子良端起案上尚冒着热气的茶盏,轻轻一吹,抿了一口。
“早就听闻,云国国君得了一位绝色似仙的女子相助,才能斩妖妃,登君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他放下茶盏,微微上翘的眼眸瞥过似梦身旁的依风,唇际募地浮现一抹邪魅的笑意。
“公子谬赞!谬赞!”似梦只觉得他的笑让自己止不住心头一抖,这话乍听来是在夸她,可即便是呆子也能看出来,他话里有话。
自从他从那屏风衣冠不整地出来,那双狐狸眼就连半刻也不曾离开过依风的身上。
既知道这位公子的喜好,似梦自然知晓他那话里的深意是为何。
可既是来求和,就该有个求和的样子。
想着已缓缓起身,自袖中将司马洛城交给她的书信双手奉上,“似梦奉君上之命,特地前来向公子求和,此乃我家君上亲自书写的和书,还请公子过目!”
公子良微一抬眸,身旁立着的侍从已上前接过似梦手中的和书,缓步退到主案前,将和书置于案几上,缓缓打开。
公子良只低首轻扫了一眼,已将视线转向似梦,“看来,你家君上并不了解夏国,也不了解我夏侯良。”
似梦回想起司马洛城曾与她说起,夏侯乃是夏国国姓,夏侯良除却是夏国君后的嫡长子,也是当今夏侯皇族中唯一的男丁,早在他出生之时已被立为储君。
这样一个天之骄子,却并不像普通皇族那样在蜜罐中长大,听闻他自幼便随其父夏侯承南征北战,在血腥与杀戮中渡过少年时光。
像他这样嗜血成性之人,若当真领着夏国称霸九州,只怕九州万民都将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似梦知道他野心所向,绝不会轻易被司马洛城所提的那些条件所诱,幸而她早有准备,浅然一笑,道:“公子放心!只要公子答应退兵,云国愿意俯首称臣,我家君上也愿尊夏国国君为尊,日后公子登位,定助公子称霸九州,绝不食言!”
夏侯良似乎有些意外,他原以为那司马洛城好不容易从丧家犬变成云国国君,定然不肯轻易再向他国服软,适才那和书中所言,不过是愿意将西疆一州六郡借给夏国罢了。
如今似梦之言,倒是甚合他的心意,来日攻打商国,还需借道云国,若云国甘愿称臣,他亦省却许多麻烦。
“哈哈!国师所言当真?”夏侯良的狐狸眼一扬,注视着似梦,似要看穿她的心一般。
第一百六十八回 刺夏()
似梦见他上钩,旋即道:“自然当真,绝不敢欺瞒公子!”
夏侯良眼眸流转,却是停在了依风的脸上,坐直了身子,拂袖一指,邪邪笑道:“口说无凭,国师若肯立下字据,再将这位碧衫公子一并留下,本公子便信。”
他倒懒得绕弯子,直接就问她要人。
闻言,依风的脸色微微一变,沉默不语。
似梦自然明白他的心思,他只想等着天色一暗便要动手取他性命,可眼下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若不先应下他的条件,他又岂会放下戒心。
想着,已将手中握了许久的一枚殷红玉诀递到夏侯良的案前,“此物乃是云国司马氏传了千年的至宝,名唤“血稚”。从来只传给历代云国君主佩戴,如今君上将此物托我转交给公子,以血稚为证,只要夏国退兵,云国必称臣。还请公子笑纳!”
“血稚?!这就是传说中的血稚?!”夏侯良接过似梦呈上的那枚红似血的玉诀,低首端看,形似一弯残月,末梢刻有细密古老的文字,若不是专门研究古物之人,只怕绝不会认得上面究竟写了什么。
不想这夏侯良居然认得,只见他双目紧紧盯着那枚玉诀,低低地吟唱出一段清婉地曲调,而后抬起时,眼眸中竟有一抹令人难以置信的欣喜。
“果然是血稚,传言血稚本是一方万年暖玉,受鲜血侵染滋养而成,精气之盛胜过这世间任何补药。可令佩带着一夜驭百人而不觉气血亏损,难怪司马氏这千百年来代代子嗣诸多。”夏侯良轻抚着掌中的玉诀,眼中笑意渐浓,可突然却又神色一冷,将那玉诀扔在了案几上,道:“本公子听闻这血稚早在百年前便已被江湖豪客从玄阳宫中盗走了……”
“公子明鉴,自知此物真假!那些传闻不过是无稽之谈罢了,公子万不可信,万不可信!”似梦见他对这玉诀生了兴趣,连忙说道。
那夏侯良看了看她,复又拿起那枚玉诀,在手中轻揉着,果然觉得似有一阵暖意从小腹间缓缓升起,心中怀疑终于慢慢褪去。
只听他朗声吩咐侍从,“摆宴,今夜帐中好生招待云国国师与使臣一行!”
“谢公子!”似梦与依风同声谢到。
似梦心里暗暗捏了一把汗,原本临出发前司马洛城将这玉诀塞到她手里时,只说这是他们司马家的至宝,九州皆有耳闻,以此物献给夏侯良,他定会乐意收下。
她当时好奇这玉诀究竟有何奇特之处,不想竟是男子用来……她方才听那夏侯良说起时,她的眼前竟又浮现适才屏风上所见的那一幕,这夏侯良莫非是想用它一夜驭数男?
呃……忍不住将视线转向一旁专心饮茶的依风,心里暗暗替他捏了把冷汗,幸亏虫虫是有灵力护身的蝶妖,否则只怕今夜可就要被这公子良一试那血稚妙用了。
光想着都让她面红耳赤,却偏偏就在这时,听见那夏侯良说了一句,“不知国师身侧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他?他还果真是看上依风了。
似梦无奈地笑着,暗地扯了扯依风的衣袖,只见依风面色微沉,良久才道:“在下只是无名小卒罢了,贱名不值一提!”
好吧,虫虫生气了,似梦嘴角一僵,瞥见依风碧蓝眸中隐藏的怒意,扯住他衣袖的手微微用力,示意他时机未到。
夏侯良自讨了没趣,也不生气,只是不停地揉着手中那枚血红的玉诀,直直盯着矮几旁端坐的依风。
须臾,已有侍从鱼贯而入,端着各色美酒佳肴置于矮几之上。
席间,夏侯良频频举杯,似梦与依风只得喝了一杯又一杯。
酒过三巡,夏侯良已现出醉态,此刻居然起身离席,摇摇晃晃走到依风身侧,一双狐狸眼在依风身上来回扫视,唇际的那抹邪笑流露出无尽的欲望,让一旁的似梦冷不丁打了个激灵。
时机已到,她见依风眸色一暗,已猛然拂袖一甩,帐中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啊?!”帐中传来一阵尖叫,紧接着只见一抹冷艳幽蓝光晕蓦然升起,只一刹那,那清丽无伦的光色才入眼眸,那些人尚来不及喊出“有刺客”,却已有一股无形之力将他们引入深渊,哑然失声,旋即轰然倒地。
夏侯良早已酒醒,便是再觊觎依风美色,此刻那双狐狸眼中满是厉色,冷声喝道:“我就知道司马洛城绝不会这么轻易求饶,原来竟是想要行刺于我!来啊!将这二人给我就地凌迟,送回西州城中!”
就在他说话间,依风掌中已凝结灵力,只欲一掌将他了结,却未曾想掌风一出,并未伤到他半分,倒是自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震得连退数步。
似梦本以为可速战速决,却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已然完全超出了她之前的预料。
只听得帐外脚步声纷乱而至,又听夏侯良低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