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班的男助教-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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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丹丹听完这话,撞天价叫起冤来,一把推开李小翠,怒道:“凭什么?我们凭什么还得道歉?动手打人还有理啦?我们不就是开玩笑闹着玩而已,开不起玩笑咱以后就不玩了呗,能咋得?她牛桦就这么金贵,这么了不起?她长得跟猪似,没男的喜欢能怪我吗?就算我们开玩笑过了点儿火,也不能仗着有谢家大小姐撑腰,就这么糟践人啊!有钱有势了不起啊!”
李小翠在一旁听了,着急的不行,又是拉又是拽,连连使眼色,都没法阻止林丹丹把这番话说完,只得手足无措的楞在一边。
方展宏听了林丹丹这番话,反倒不生气了——生刘贝的气,是气他不争气,觉得挺好的孩子怎么就能干出这种事儿来呢;可对林丹丹这样的女生,跟她生气可就是一万个不值了。
“行了,大家散了吧,”方展宏挥了挥手,淡淡道:“都早点休息去吧!”
听见方展宏这么说,围观的学生三三两两散了开去,各回各的寝室了;方展宏一看刘贝还柱在那里,瞪了他一眼,喝道:“滚!”
刘贝连忙点了点头,转身逃也似跑了。
林丹丹本来卯足了劲儿要跟方展宏辩白一番,谁知道方展宏这样一搞,把她弄得不上不下没着没落的,讨了个没趣,越发难堪起来。
她左看看,右看看,有点气急败坏的道:“方老师,你是不是不管了?哦……我知道了,你也是拿老谢家工钱的,这个学校是他们开的,所以你们一个鼻孔出气!拿我们去讨好巴结谢韵柔她
?”
李小翠见她什么话都敢说,简直吓神经了,连忙不顾一切的拽了她一把,向方展宏一叠声的道歉,道:“方老师,对不起对不起!她乱说的,她无心的,她是被……被打糊涂了。”
方展宏冷笑了一声。慢慢的道:“算啦!我要是把你们这种孩子话也放在心上。早就心重坠死了。林丹丹,谢韵柔动手打你这件事,会有个说法;但是你……还有你!李小翠!你们两个……”
说到这里,方展宏突然脸色一变,声色俱厉的喝道:“你们两个听清楚,从下周一上午开始,所有的表演课,不许你们进教室!其他老师课我不管,我表演课。不预备你们的座位!”
“凭什么?”林丹丹一脸悲愤,她到现在也没想通,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了,不就耍了耍牛桦玩儿嘛,反正牛桦平时也被人捉弄惯了。
方展宏哼了一声,道:“就凭你这个态度,这份德行!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不适合学表演!要从艺,先修身!越是精深、细腻的表演技法,越需要一颗柔软博爱的心,象你这样天性凉薄。自私狭隘的人,怎么可能领会的到表演学的精义?你这样学生,我不会教!”
“啊?”李小翠一听,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来这里上学的学生,大多数都不是做着明星梦来的——那都是不了解这里面行情的人看了几篇八卦报道想当然;一般来学表演的,除非考上电影学院、中戏、上戏。否则谁敢想自己能成明星?
学表演的学生,除了想考艺术影视类大学的之外,都是指望着能镀个金,套个师承,马上出去演出赚钱;或者就是象邹晓洁这样考文艺团体的——比如林丹丹和李小翠,她们的父母送她们来的时候,就在招生方和方展宏、许筠他们说了,能考大学就让她们考学。不能考就在北京就业,再不行就回老家的文艺团体工作。
林丹丹和李小翠这样的学生。见了点世面,尤其是见过了华蕾、谢韵柔、郝佳这样的美女之后,对比之后很快就给自己定了位了——当不上明星,靠在北京演出和跑活儿,一样能发笔小财,风风光光的回老家去。
但是前提得是能学到东西,还有得有个王敬松老师这一个级别的老师签发肄业证书——这个很重要。北京的影视培训班成百论千,那些演出单位和场馆,不太可能招到电影学院这种大学院校里的正经演员,等而下之的就是这些有名师“认证”的培训班。
北京的演出市场可不是好混的,进门老板都要先看文凭,后看功夫——这一行没点真本事不行,可光有本事,没有师承、没有后台也不行。
同样是水平不相上下的两个演员,无论是在剧场、酒吧还是在其他文娱场所演出,有没有文凭,有没有师门师承,有没有关系人脉,那实际收入可有天壤之别——方展宏或者名不见经传,但是他是王敬松老师的学生,挂上他就等于靠上了整个齐派这棵大树……
所以很多不懂行情人以为学表演的学生都是去冒险,成不了明星就完蛋了——其实满不是那么回事,这一行跟理发修脚做裁缝一样,只是一个谋生的技能而已;象林丹丹和李小翠这样的女孩,心里的算盘扎实的很呢!
可是现在方展宏都把话说绝了,先前的如意算盘也就有了全然落空的危险——学表演学表演,最重要的就是表演课,表演课不让上,其他的声乐形体什么的学的再好有什么用?
再说了,先前梅修慈答应大家的,毕业后由王敬松老师签发肄业证,前提之一就是专业课得合格,要是方展宏这位表演老师不松这个口,这证书恐怕是拿不到了。
林丹丹先前不敢惹谢韵柔,却敢和方展宏嚷嚷,就是因为知道谢韵柔是个不讲理的蛮横公主,而方展宏好歹是老师身份,他还能不讲理?嚷嚷的越大声,越显得自己委屈!
谁知道这位方老师,平时慈眉善目的一点架子没有,一发起飙来,比谢韵柔可厉害多了,一句话就让她没了主意。
方展宏看了看林丹丹,再看看李小翠,见她们两人面如死灰,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不禁又有些心软——她们干得这事,确实是非常可恶,非常恶劣,但是说到底,她们还是未满或刚满十八岁的孩子;这一代的孩子自私、狭隘、偏激、嫉妒心强、不懂事……这些毛病也不是林丹丹和李小翠所独有的,自己身为一个成年人,又是她们的老师,如果跟她们一般见识,象个小男生似的不依不饶,那也未免太不成熟了。
这事情最好的结果,当然是希望林丹丹和李小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痛改前非;而牛桦也能走出心理阴影……
再给她们一次机会吧!
方展宏这个人就是这样,金刚面目、菩萨心肠,他想了想,板起了脸沉声道:“你们两个听着,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自己去找牛桦,诚恳的、深刻的给人家道个歉!什么时候你们意识到自己的行为错在哪里了,什么时候牛桦原谅你们了,再回教室来上课!自己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吧!”
这一下,林丹丹和李小翠彻底被震住了,面面相觑,再也不敢多说半个字,连忙抱着那个大大的包裹,低着头灰溜溜的跑回自己宿舍去了。
第三十章 再见了,伯爵!(上)
短的国庆假期很快的过去了,生活又回到了正轨。
清晨,北影厂院住宅区后的那片草坪,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与生气。
十月的北京已经是秋意初萌,可在方展宏带领下长期练功的学生们,显然身体素质得到了良好的锻炼提高,许多都还穿着单衣单裤,晨练的气氛也益发显得热火朝天。
厂院住宅区的居民们,早上起来买菜、吃早点时路过这里,都会情不自禁的停下脚步,笑咪咪的看上一小会儿……多么阳光灿烂、朝气蓬勃的一群年轻人啊!
方展宏指点了邹晓洁两句,便背着手巡视起来,观察学生们的练习进度;可不知怎么的,踱着踱着,又不由自主的走到华蕾这边来。
华蕾正在练着,忽而抬头看见方展宏过来了,冲他嫣然一笑。
方展宏微微点了点头,现在他和华蕾仿佛形成了一种默契,似乎每天早晨练功的时候,要看见她这一个笑容,这一天的事儿才算开始,日子也才算踏实。
华蕾长吸了一口气,收声站定,冲方展宏比了比自己的右侧后方——谢韵柔和荆雯两人又是远远的离开了人群,两人在一起练习。
谢韵柔好象已经忘记了两天前晚上的那场风波,今天显得情绪非常好,时不时发出一阵阵银铃般悦耳的笑声。
方展宏叹了口气,苦笑的摇了摇头。
华蕾哈哈一乐,顺手把长发挽了个流水髻,拿出一个碧绿小剑式样的古典发簪固定好了,笑道:“阿弥陀佛,无量天尊!这世上也总有能让你头疼的人,这才叫一物降一物了,善哉!”
方展宏瞥见她头上那宛如道童般的高高的发髻,更显得她玉面微润、肤若凝脂。忍不住笑道:“这么有感触。挽什么道髻,弃了这三千烦恼丝,做个小师太去好了。”
华蕾笑着看了看谢韵柔,道:“你昨天不是说,谢韵柔打人的事,你要给林丹丹她们俩一个交代吗?做老师要守信用哦,看你怎么下这个台……”
方展宏望着谢韵柔,叹道:“其实……要是搁在我十八岁的时候,恐怕我也会象她一样处理那件事……咦?不对。我不打女人的,那请你来帮我打好了!”
华蕾哼了一声道:“少来,我老爸说了,要是我恃技伤人,就打断我手脚废我武功,我才不给你当打手呢!所以说啊……你打不得我也不会打,这种事情。还只有谢大小姐这样的人能干的出来,好样的!真解气!”
“其实……”方展宏低声悄悄的道:“我也觉得挺解气的。只不过……唉!”
方展宏想起谢韵柔那天晚上站在楼上的那副模样,就是一阵犯愁。
本来是挺好挺正义的一件事情,怎么到谢韵柔身上就办的那么别扭呢?把好好一件打抱不平的正义之举。活活的给做恶心了。
想当初谢昌戎把女儿送到学校来托给自己,就是想换个环境,治治她的大小姐脾气,可现在看来,这位大小姐的阶级优越感一点也没有因为集体生活而有所下降,反倒越加变本加厉起来。
在那天晚上之后。方展宏又旁敲侧击的从学生那里了解到了许多当天晚上的情况,发现所有同学们的态度惊人的一致:同情牛桦,但是不认同谢韵柔。
说实话,对于大多数来自平民阶层的学生来说,那天晚上谢韵柔趾高气扬一口一个“本大小姐”,以及那种高人一等的气焰,确实令她们非常不快——打抱不平,声张正义有许多种方法。用不着非用谢家大小姐的身份来踩人吧?
“我也知道林丹丹和李小翠是活该!但是,我就是看不上谢韵柔那副我是公主你们都是丫鬟的样儿!”
——一个当时在场的学生。私下里偷偷跟方展宏这样说道。
如果,谢韵柔能不用谢家大小姐的身份压人,只凭自己能力与智慧,解决好那天晚上的事,那才真正值得欣慰呢!方展宏默默的想道……
“老方……”华蕾最近又发明了一种称呼方展宏的方式,反正她就是不肯老老实实叫一声方老师,此时她突然拍了拍方展宏的肩膀,指着他身后,道:“看,谁来了?”
方展宏蓦然回头一看,只见远远的,林丹丹和李小翠一边一个,拥着牛桦有说有笑的向这里走来;刘贝象个小跟班儿似的佝偻着背跟在她们身后。
“哼!我不是停了她们课了吗?居然还敢来!”
方展宏刚要迎上去质问,华蕾一把拉住他,道:“得了吧,是你自己说的,只要牛桦原谅她们,就允许她们回来上课。结果人家第二天就找牛桦去了,两句话没说,牛桦就主动‘原谅’了她们,你个大班导师,还能说话不
”
“啊?这牛桦……”方展宏现在知道什么叫哀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