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飞仙之庄生梦蝶-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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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子笑了,“小时候你都没嫌过我。”追着要把鼻涕继续往他身上蹭。
他最后手一摊,“得,明天再洗衣服吧,咱们都先休息,还有很多事要做的。”然后脱下袍子就扔给我。
“谢谢你原谅我,父亲。”我接过袍子,终于叫出来了。
他又红了眼,点点头,转身走了。
我笑着回身,玄天站在树下,看着我,平静的有些虚幻,仿佛随时都会消失。我突然觉得心疼,我走过去,抬手想要握住他的,他却缩开,我微微有些诧异,抬头看着他,刚准备开口,他却转身离开。
话到嘴边却无法说出口,我觉得委屈,他不相信我。我蹲在树下哭。
我不知道自己回到洞府是什么时候了,却知道待我醒来已经是三天后的事。刘连说他要回麒麟山准备他大哥的继任仪式,兽王已经飞仙,绿浮本想跟着去看热闹,但是又不放心我,就先留下。
蓝老头走进来,我动了动嘴,不知道叫父亲会不会太酸,他扯扯嘴角,“别恶心人了,你不是一直叫我蓝老头的吗?接着叫就好。”
我尴尬的看向绿浮,暗自吐了吐舌头。
接着我们被带到了三生湖,“当时我急于找你,是因为怕雀族对你不利,现在你已经回来了,我主张你把身体和法力都归位,但是你毕竟已经长大了,也该有自己的主张,下山之前我答应过你的依然算数,你如果想回到那个世界,我会尽力。”说完他定定的看着我,等我作决定。
其实我回来之后就暂时还没想过这一点,下山之前因为不明白真相,所以一心就想回到属于我的地方,可是现在,我再去那里又有什么意义?
可是我也不想再用回以前的身体,我看着那张脸,不自觉的便想到了杨飞燕,想到玄天看着她的神情,心里一痛,又想到那天他的举动,他清楚的知道我是凤歌,可是他眼里的人,是佘姬。
我环顾四周,他没有来。
“这具身体就让她入土为安吧,”顶着这样的躯壳,或许我还走不出这座山就被做掉了,“找机会去取回法力是一定的。”不然怎么挂的都不知道。
蓝老头点点头,带着我们离开。我独绕回湖边,找了个树荫坐下静静的看着湖面。
有人靠近,我调整气息尽量放轻。来人也到湖边,坐到大石上,是玄天,我从没见过他有如此哀伤的神情。
他掏出随身带着的玉,看着它,喃喃的说:“即使我做了这么多,还是不行吗?”看着眼泪从他眼角滑落,我的亦然,心里绷着的弦,终于断了。
———我——是——分——隔——线————
蓝老头派人到朱雀宫报了信,说我的轮回已满,回到妖界,请予上报,我从来不知道这也要打报告,他写的时候我在一边看'奇‘书‘网‘整。理提。供',足足写了有两万字的报告让我想到了入党申请书,我这是入妖申请书,若不能批准,还取不回前世的遗物。
不过让人欣慰的是天界的办事效率比人间快,刚派了人出去,没过一个小时就有使者来,说咸池宫主已经安排好了,朱雀会在祭坛前替我的元神解除封印,也会派人给我护法,让我自行打开法力的封印,而不会被中途偷袭,我撇撇嘴,除了朱雀,谁会在西宫闹事?
心情有点紧张,上祭坛要先沐浴。我不指望能到西宫那最豪华的浴池洗上一洗,不过一会是一定要去看看,太阳要怎么洗澡??
我随使者上了五重天,西宫本来应该叫白虎宫的,暗叹一声,不知道无殇怎么样了。
通过冗长的通道才来到广场,前方带路的使者有些不耐烦,我偷着乐,天安门广场跟这里比,就好比是皇宫里的一个小天井,这些仙人座下的弟子平时都是用飞的,现在要带着我慢慢走,确实有点委屈。
走过广场,带路的使者对我说:“尘雾殿已过,请自行上烽火台,到了那里,自会有使者带路。”
啊?刚才走过的不是广场,是个殿?我垮了脸,果然是用来开妖代会用的么,可是妖又不比凡人那么人口众多。还有,他们要烽火台作什么,这里还兴打仗的么?
我边想边走上台阶,却一直不到顶,费劲的抬头看,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靠!
台阶都延伸到云里了,我闭了闭眼,问候了西宫的建筑设计师十八代祖先后,继续认命的爬。
却在靠近云层的时候发现有条岔道,看不清楚前方,到处都是雾霭霭的一片,我向上继续爬了十多步,到云层,把头伸上去看,又没有使者带路,走错了也不能怪俺,事实上我还真的走错了,云层上一片清明,连远处门上的字都能看清楚。
“南天门”,NND这里是到六重天的入口,想不到我一介小妖也有见识六重天的时候,正想着要不要摸过去看看,一双脚出现眼前,安踏运动鞋??
我160度仰头才能看见站在我面前的何方神圣,我还上第一次看见穿古装战甲配21世纪名牌运动鞋的,还是个门神,不过可惜貌似他认识我,我不认识他。
“Hi!”我把手从五重天伸上六重天和他打招呼,这么瞻仰他很累的。
“现在还不到你上六重天来的时候,速速下去,完成你的仪式要紧。”威严的声音,跟着大脚压下来,我想大喊“别踩我的脸”。
灰溜溜的下来,我爬下阶梯从岔道向前走,袖子使劲的擦脸,姑奶奶我刚洗的香喷喷的,你就拿你的大脚丫踩我,别叫我再有机会见着你,不然把你XXXXXXXX。
边YY边走确实比较容易混时间,很快又见到穿着101套制服的使者,走过烽火台,又来到个一片空旷的地方,“这是什么殿?”我小心的问,省的别人说我土包子。
“这是祭天广场。”我靠!
我不再说话,走过广场,又见台阶,我已经没力气指天骂地了,提起裙子,爬吧,我终于知道门神兄为什么要穿安踏运动鞋了,感情那丫是刚溜回来爬楼梯上去的,可是为什么是安踏?
终于见着个平台了,我一屁股就坐上去伸着舌头直喘,管他四下有没有人。
“怎么停在这里了?祭坛还很远呢。”女人的声音,我手搭凉棚仰起头看她,一身火红,身后站着老熟人,紫嫣。这个是朱雀。
我向他们挥了挥江主席的慰问手势,站起来,继续爬。
“这么不中用,九千九百九十九级台阶怕是你还爬不上去就断气了。”紫嫣恶毒的声音,她嘴贱我可是见识过的。
我白她一眼,“不知道你反复爬过几次啊?”
“哼!祭天的时候四宫门人都要来这里,我都不知道爬过多少次了,我还准备了这个。”说着她撩起裙子,运动鞋!不过是耐克。
我今天第三次靠!
“需要么?”我瞥她一眼,“听说我的法力是封印在祭坛脚下的乜。”
她顿时涨红了脸,刚才她撩裙子给我看鞋的时候就被朱雀严厉的瞪了好久。
哈哈,我想笑出来。
果然没走多久就到了祭坛脚下,已经有长长的队列等着我们了,虽说只是祭坛脚下,却依然是个大大的祭台,我站在朱雀身边走过地毯,尽头站着两个玄衣男子,转过身。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又见故人,他变的沉静许多,仿佛历尽沧桑后的心如止水。无殇,你还好吗?我在心里问。
他向我微微颔首,依然直直的看着我,目光如水。我的鼻头有些泛酸,转眼看他身边的男子,是咸池吧。
简单客套后,我走上台,盘腿坐到蒲团上,闭眼凝神。朱雀开始解我的封印,同时也是证实我身份的一个步骤。
封印一解,朱雀门人便可近我身,咸池安排给我的护法是无殇,西宫实际的掌权人,白虎无殇。
他坐在我身边,我感受不到他的气息,苦笑,他已经飞仙,和你不是一个档次的了。不敢再分心,我正襟危坐。
仿佛身体里的某个部分被生生抽离,我皱着眉,额上冒出细汗,朱雀冗长的咒语之后,我一阵眩晕,几乎坐不稳,身体被扶住,我知道是他。
眩晕过后,身体温度不断快速攀升,我以为我会热晕过去,但神志却更加清醒,直到我感觉不到热的时候,睁眼一看,我飘在空中,我的元神出窍了。
我看到了无殇,他也抬头看着我,嘴没动,我却能听到他的声音,“你元神的封印已解,你现在可以取回法力了。”我看向祭台上泛着红光的一团光晕,飘过去,拿起来,温热的。
我比画了一下,看回无殇,“要怎么做?拿着走?”
“吞下它。”
我拿着保龄球大小的光晕,嘴角抽搐。
正文 第十八章 落脚西宫
全身暖洋洋的感觉,法力回来了,睁开眼,远处不再是雾蒙蒙,而是清明的一片,我甚至可以眺望到远方天空正盘旋着的鸟群。
鸟群?禽族的人打算等我出去开战么?我看看无殇,他闭着眼,完美的皮相真是叫人百看不厌,盯着他流了好一阵口水,他居然还是没睁开眼,我决定小睡片刻,反正有人护法,这时候我要是出了事西宫也不会置身事外,于是我的眼皮越来越重。
当我清醒时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不过坐在我旁边的无殇正看着我,眼里神色复杂,一阵心悸袭来,我强自镇定,那是前世的记忆,如今物是人非,不必贪恋,我起身。
“多谢西宫使者替我护法,如今我已完成仪式,不便打扰,先行告退。”我文绉绉的说完,未等他回答便转过身向台下走去。
台下只有西宫的人还在,朱雀的人不知所踪,咸池见我下来,客套的说:“仪式完毕,炼化了如此之久,看来凤歌已经相当疲惫。”
疲惫?才睡醒一觉的我精神好的可以打16圈麻将,不过实话是不能说的,“真是不好意思打扰宫主如此之久。”我也很谦虚的。
“恩,那你早些回去休息吧,以你的修为和如今的行事准则,要飞仙是迟早的问题,还望你能好自为之。”
我说呢,一个才刑满释放的犯人得到他如此礼遇肯定有问题,本来以为是因为无殇而得的人情,却未曾想原来是政治手段,这人真的只是个澡池?
我用小学老师教的标准礼貌笑容和他告别,再转身向身后的无殇告别,看他的表情,我猜他是想叫住我的,不过我不是佘姬,不想和他叙旧,我连今生的孽债都还没理清,前世的,以后再说吧。
这回没有使者领我走,当然我不会傻乎乎的还坐11路公车,现在完全看不到来时所见的雾,我稍一提气便上了天,甚至不用念咒,做高手真好。
不过有点不适应,因为我飞太高了,几乎看不到地面,远远的却能看到烽火台,想到那个六重天的入口,我有点心痒痒,不过还是作罢,再让我去凡间待个3000年,我会傻的。
正准备调整速度飞下去,却见越来越近的鸟群,冤家路窄,我几乎是从前世的孩童时代就和它们结怨,而今生也好不到哪去。
为首的是紫嫣,她居然变成人形保留背上的翅膀飞,高人曰:“会飞的不一定是天使,也有可能是鸟人。”诚不欺我!
“你还没走?炼化你那点法力需要这么久吗?三天了!”说着鄙视的上下瞄我,“没那么大的头就别戴那么大的帽子,硬吞下那些法力你也消化不了。”
我很不爽,惊讶状,“啊~~我记得我下凡旅游之前你就是朱雀座下的大弟子,怎么都3000年了,你还是啊?”看她气的巨胸抖动,我也张开双手呈翅膀状,拍一拍空气,扭头飞走。
挨着地面飞是比较保险,不过如果身后跟着一群虎视眈眈的鸟,那又另当别论了,它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