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隋-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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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戒,北岸桥头处更是有着哨鹏的存在,两什人轮流值夜,不仅如此,还有两支巡哨小队在六座浮桥间往来巡逻,至于前进营地更是就设在了六座浮桥之间的正中位置上,以确保随时能增援各处,无论是谁,要想从浮桥上悄无声息地过河,根本就没一丝的可能。
桥面上无法潜行过去,走桥下同样也难,没旁的,值此隆冬时分,尽管河水不曾结冰,可水温却是极低,偏偏洛河又宽,人在水中跋涉艰难,没等到岸就会被岗哨所发现,再说了,就算能过河,被冰冷的河水泡久了,人怕是早就不行了,走动都难,就更别说作战了的,毫无疑问,要想达成至少抢下三座浮桥的任务实在是太难了些,换成旁的部队,怕是根本没法达成,然则却难不倒早有准备的齐郡军特战队——暗夜的掩护下,二十余名身着紧身牛皮封闭服的特战队员悄无声息地从最下游的一座浮桥头两侧潜入了水中,手足并用地向对岸游去。
牛皮封闭衣虽说是临时赶制出来的,样子不免有些丑陋,可却极为的实用,足可保证特战队员在水中潜行时,身体的大部分不会被冰冷的河水所浸泡,体力的消耗也就不致于太过巨大,至少能保证特战队员过了河之后还能具备相当之战斗力,不消说,这等发明又是来自于张君武的构思,至于具体的效用如何么,那还须得经实战之检验。
“噗、噗!”
天寒地冻之夜间,在无遮无挡的桥面上站岗,无疑是件极为艰苦之事,两名奉命值守的岗哨尽管不敢躲回桥头处的岗棚,可要说有多尽忠职守也自不太可能,笼着双手不说,更是皆身披着厚实的棉毯,背靠背地挤坐在桥面上,根本就不曾注意到桥边的河水里不知何时冒出了两根细长的竹管,只听两声微弱到几不可闻的轻响过后,两支钢针便无声无息地扎在了两名岗哨的脖子上。
钢针不算有多稀奇,就是普通的绣花针而已,可其上头却是涂满了见血封喉的箭毒,短时间里便可令人窒息而亡,两名岗哨无备之下,中招乃是必然之事,但见两人几乎同时一歪,人便分左右向桥下栽了去,只是还没等两名岗哨跌入水中,几双手便已从河水里伸了出来,及时地托住了两名岗哨的尸体,旋即便见两名身着紧身牛皮衣靠的齐郡军特战队员已无声无息地翻上了桥面,手脚麻利地剥下了那两名岗哨身上的毛毯,往身上一披,大模大样地起身巡逻开了,左右走动了一会儿,见边上三十步左右的隔壁桥处毫无反应,立马飞快地抖了下手,扣在掌心的火折子猛地一亮便熄。
“上!”
不多久,同样的情形在六座浮桥正中位置上不断地重演着,一座座浮桥的桥心顺遂无比地落入了齐郡军特战队员的手中,随着最上游处的桥面上也闪过了一道火光,早已率部在浮桥头待命多时的牛德立马打了个手势,旋即便见三百余名齐郡军特战队员纷纷匍匐着上了最外侧的两座浮桥,一路向河对岸潜行而去。
“噗、噗、噗”
巡哨小队方才刚刚离去,最两侧的浮桥处之岗哨正处于精神最放松之际,加之天冷,自是都不会去注意河面,自也就不曾发现几支细竹管正自悄无声息地升将起来,只听一阵细不可察的轻响过后,正自挤在一起闲扯的岗哨们似乎察觉到了脖子处有甚东西在叮咬,下意识地一摸,这才惊觉脖子上不知何时竟插上了根针,张嘴欲呼间,只觉胸口猛然一闷,到了嘴边的惊叫竟是没能发出,便即软倒在了地上,边上几名侥幸躲过了飞针的士兵见状,全都惊恐万状地跳了起来,待要呼叫,几名黑衣人不知何时已靠到了近前,一对一之下,根本没给那几名幸运的岗哨挣扎之机会,涂了黑漆的匕首便已轻松划开了岗哨们的喉头,鲜血狂喷间,那几名岗哨根本喊不出声来,只有血水喷溅的丝丝声在夜空下轻响着。
值守的岗哨被彻底解决之后,在哨棚里酣睡的一什李家军士兵自然也不可能幸免,尽皆被摸进了哨棚的齐郡军特战队员干净利落地杀了个精光,很快,代表着得手的火光信号一发出,已然匍匐到了桥头附近的特种队员立马便冲上了桥头,迅速向中间摸去,与此同时,早已等在南岸桥头处的陈明振所部步军则飞快地冲上了浮桥,急速向北岸冲了过去。
“敌袭,敌袭!”
特战队的摸哨行动一开始倒是顺利无比,可在解决中间一座哨棚之际,却是失手了,没旁的,一名正好起夜的值守哨兵猛然发现棚子里有黑衣人在行动,一惊之下,立马便扯着嗓子狂嚷了起来,尽管很快便被齐郡军特战队员给斩杀当场,可整个摸哨行动却是无可避免地暴露了,很快,李家军前进营地里的号角声便即暴响了起来。
“加速,冲过河去!”
于号角声响起之际,陈明振方才刚率部将将冲到河心处,离着河对岸还有着近三百米之距,这一听响动不对,陈明振可就顾不得缄默行事了,大吼了一声,率部便发起了狂野的冲锋
第一百七十三章再战洛河(一)()
“快,冲出营去,放火烧桥!”
李家军显然也是有所准备的,尽管骤然遇袭时,前进营地里大乱难免,可为首一名偏将的头脑却是无比之清醒,并未急着去跟来袭的齐郡军交战,而是先行喊出了烧桥之令。
“嘭、嘭”
能被派来前进营地负责看管浮桥的自然不会是弱旅,尽管仓促应战,可却慌而不乱,随着那名偏将一声令下,数十名李家军士兵立马飞快地冲出了营地,将手中捧着的油罐子猛然掷向营地正前方的两座浮桥,再用火把一点,两座浮桥几乎同时燃起了火头,在这等天干物燥之际,很快便沿着桥面大烧特烧了起来,火一起便是冲天之势,根本无法扑灭。
“结阵而守!”
从两侧向中间运动的特战队此际方才刚解决了第二、五两座浮桥头哨棚里的李家军士兵,一见中间两座浮桥已然烧起了大火,自不会再向前冲去,随着各自的指挥官一声令下,三百余特战队员分成左右两拨,在第二、五两桥附近列好了迎战阵型,不多会就见李家军士兵们疯狂冲了过来,战斗第一时间便是白热化之程度。
特战队员都是从全军中层层选拔出来的好手,个个武艺高强不说,还各有绝活,单兵战斗力自是极强,可因着训练偏重之故,其实并不太擅长打这等阵地防御战,好在李家军此时也正处于混乱之中,根本没时间结阵而战,只能是乱哄哄地冲击着特战队的防线,如此一来,特战队员武艺过人的特点也就得以充分发挥了出来,硬是以微弱之兵力,强行挡住了李家军士兵们的乱冲。
“突击,杀啊!”
齐郡军特战队尽管个个骁勇善战,可毕竟兵力太少了些,随着这等惨烈战事的持续,伤亡不可避免地便开始增加,渐渐地,形势已见不妙,好在此时陈明振终于率部冲过了浮桥,随着其一声令下,出击的五千精锐步军中,除了因桥被焚毁而不得不改道的两千人马外,其余将士全都疯狂地冲上了岸,一通好杀下来,本就处在混乱中的李家军顿时便吃不住劲了,乱哄哄地往前进营地里退了去,试图依营而守,可惜齐郡军将士根本没打算放李家军一马,尾随着便杀进了营中,四下一放火,整个前进营地顿时陷入了崩溃状态,溃兵们全都疯狂地从后营门冲出,拼命地向两里开外的主营逃了去。
“吹号,命令各部收缩,向我靠拢,就地结阵!”
轻松击破了李家军的前进营地之后,陈明振并未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及时地下了道将令,将追击部队全都撤了回来,就在李家军前进营地的后头摆开了防御阵型,以掩护后续部队的过河行动。
“大将军,末将无能,前进营地丢了,末将”
李家军的中军大营虽离浮桥头有着三里之距,并不算近,可浮桥处闹出的动静是如此之大,营中自然不可能不被惊动,实际上,早在陈明振所部开始冲击前进营地之时,殷开山便已集结好了兵马,只是暗夜里敌情不明之下,他也不敢轻易率部出营,不为别的,只因洛水河虽宽,却实在是太浅了些,不止是浮桥处,长达数十里的范围内,处处皆可涉渡,万一要是齐郡军别有埋伏,那后果恐就不是那么好承受了的,正因为此,殷开山只能等,等着前线传回的消息,这一等倒是没多久,就见那名负责前进营地的偏将浑身烟火气地狂奔而来,一头跪倒在地,如丧考妣般地哀告个不休。
“浮桥烧了几座,嗯?”
齐郡军已然大举出动之际,殷开山哪有心情去听那名偏将的哀告,不耐至极地一挥手,便已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其之话语。
“回大将军的话,烧了两座,贼军来得太快,其余的”
前进营地的设立有着两大目的,一是为中军大营之缓冲,二么,便是保证浮桥不落入齐郡军的手中,头一个目的倒是达成了,可第二个目的却只完成了三分之一,论军法,就算不被砍头,也少不得要吃军棍,一念及此,那名倒霉的偏将顿时心虚无比,却又不敢不答,只能是呐呐地吭哧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哼,废物,滚下去!”
一听还有四座浮桥保持完好,殷开山的脸色登时便难看到了极点,也自懒得再跟那名偏将多言罗唣,怒哼了一声,便将其赶了开去。
“大将军,贼军既是拼死夺桥,想必其大军定会从桥上过河,如今其军立足未稳,末将请命率骑军出击,打敌一个措手不及。”
一见殷开山没处罚自己,那名偏将登时便大松了口气,赶忙如获重释地退到了一旁,可还不等殷开山有所决断,却见阿史那大奈已从旁站了出来,高声提议了一句道。
“嗯也好,将军可率部先行出击,不求破敌,只消冲破敌之阻截,放火烧了浮桥即可,某自会率主力随后接应。”
殷开山想了想,也自觉得用骑军出其不意地冲上一下似无不可之处,就算不成,以骑军的高机动性而论,也不致于会有多大的损伤,这便沉吟地准了阿史那大奈的提议。
“末将遵命!”
殷开山既是有所决断,阿史那大奈也自没甚含糊,恭谨应诺之余,紧着便赶回了本部,一声令下,三千突厥骑兵便即呼啸着冲出了大营,有若奔雷般向火起之处掩杀而去。
“弓箭手准备!”
时值隆冬,天亮得迟,这都已是卯时三刻了,可天色依旧黑沉着,哪怕仅仅只隔着两里不到之地,也自无法看清李家军大营方向的动静,可光是听到那如雷般的马蹄声,陈明振瞬间便判断出李家军的三千骑兵应是已尽数出动了,嘴角边立马露出了一丝狞笑,一扬手,声线冷厉地便下了道将令,旋即便见列在阵前的一千余名弓箭手齐齐张弓搭箭,瞄向了敌骑冲来的方向。
“全军加速,突击,突击!”
齐郡军无法瞧清来敌,可因着前进营地的冲天大火,阿史那大奈却是清晰地瞧见了陈明振所部不过才三千余步军而已,又无弩车等重型武器,在这等平原之地上,根本不可能挡得住己方三千骑兵的狂冲,自是不肯放过这等一举破敌的大好良机,但听其用突厥语高呼了一嗓子,其部下三千铁骑立马纷纷闻令而动,有若铁流般滚滚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