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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谋三国-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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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饶是崔州平清心寡欲,但是听刘硕之言还是目露惊疑之色。虽然崔州平自视甚高,但平日里“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按理说平常之士不可能如此了解自己。此人看来年纪比自己还小,怎会识得自己?

    “什么崔州平,黑山贼中有此人物吗?”一名汉军不以为然,扭头问同伴。其他斥侯纷纷摇头,表示没听说过。

    “哦,我想起来了”,突然,一名斥侯一拍大腿,高声道:“上次有博陵亲友来营中探望,曾听他说村中有隐士崔州平,但凡有贼来犯,只需他略加指点,不废一兵一卒,便可退敌。不知先生可是此人?”

    “崔某略知兵书,到让各位见笑了!”崔州平微笑语道。

    “哼,真是大言不惭”,另外一名斥侯眼见到口的肥肉要没了,不满地嚷嚷道,“既然你有如此本领,刚才为何只知逃跑?”

    崔州平见对方不可理喻,叹息道:“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是我的路引!”随手从袖子里取出一块锦帛。

    从汉朝开始,官府为加强户籍管理,在关卡和城市之间必须有路引作为凭证。路引详细记录了持有人是从哪里出发,做什么事情,必须经过这些地方,又分为军引、商引等等。这些路引说起来简单,但如果没有的话,便会被抓捕起来。很多人因此被流放或者充军。尤其是在一些重要的关卡,例如雁门关等等,如果没有路引,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立刻砍头。

    那名斥侯接过锦帛看了看,见果如崔州平所言,知道是追错人了。如果搁平时,可能不管对错一刀砍了了事,但是现在旁边还立着虎视眈眈的刘硕,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数十名斥侯相互看了看,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勒马缰,转头飞奔而去。

    见汉军终于放弃了,刘硕轻轻地吁了口气。如果在地面上作战,以自己的搏击经验,或许能对付一二十名士兵,但如果在马上,恐怕对付一名有经验的骑兵都会有困难。如果碰到那些将领,必败无疑。

    “壮士何故来此荒凉之地?”

    起初,崔州平见刘硕身着文士衫,以为他是一介书生,等见了刘硕单人退敌的风姿,又将他当成了江湖侠义之辈,称之为壮士。

    “荒凉?”刘硕四处一看,这才注意到自己为寻药草,居然跑到了临近山脉的偏僻之所。闻听崔州平想问,想起不知死活的禇飞霞,刘硕叹息一声道:“不说也罢!”

    “壮士何作儿女之态,有何难言之隐?”

    刘硕来到汉朝,除了和赵云一夕之谈颇感畅快外,一直处于压抑状态,见崔州平动问,便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遭遇告诉了崔州平。

    “你是说有红颜知己受炎症之扰?”

    “何来红颜知己,只是颇为相熟而已。她为救硕之命,身手眼中灼伤,如果没有消炎良药,不仅容颜被毁,亦有性命之险。”

    “哈哈,壮士勿须发愁,崔某身上刚好有对症之药。”

    “哦!”刘硕闻言大喜。

    “说来甚巧,前不久南阳张机来访,因冀州多瘟疫,特送我几剂消炎之药,不想刚好可以用上。”

    “既然如此,请先生速随我来!”

    刘硕知道禇飞霞病情险急,哪敢怠慢,便即飞身上马,只向来路飞奔而去。

    崔州平见刘硕虽然言语略欠清雅,但为人爽直而不俗,也颇有好感。他见刘硕已经奔出数百米,赶紧打马赶上。

    咚咚咚咚咚

    禇飞燕双手翻飞,棒槌在鼓上擂得气壮山河,杀气横溢。

    在战鼓助威声中,张牛角挥拳猛击自己肌肉虬结的胸膛,发出一阵嘭嘭声。

    “吼啊”

    张牛角双腿猛夹,在战马嘶鸣声中完成了加速,手中长矛笔直指向潘凤喉咙,欲一矛封喉。

    “杀!”

    潘凤见终于来了一个堪与一战的敌手,顿时来了精神,同样是一声暴喝。

    “杀!杀!杀!”

    潘凤身后汉军见主帅示威,随即山呼响应,声震云霄。

    潘凤平端开山巨斧,像一尊巨佛般傲立不动。单等张牛角离自己不足五十米后,才一勒马缰,胯下战马一声嘶鸣,顿时人立而起,等到双蹄落地之时,已经完成了加速,狠狠地迎向了猛冲过来的张牛角。

    “去死吧”

    两马相交之时,潘凤大吼一声,双手紧握开山斧,奋起神力往长矛上一磕!

    嘭

    两件兵器相撞,长矛上一股大力涌来,张牛角只觉双臂巨震,长矛几乎抓之不住。惶然低首,虎口处隐然已有鲜红的血液流出。

    呃张牛角扭头看向身后,潘凤悠然坐在马上,微眯的双目中似有蔑视之意。

    “哇呀呀”张牛角怒极,一勒马缰,胯下战马双蹄临空,顿时转过身来。

    “杀”张牛角奋起神威,再次向潘凤冲去。

    潘凤好整以暇地抖了抖肩膀,依然在最后时刻才迎向了张牛角。

    张牛角看准潘凤咽喉,抖手一矛刺去,他见潘凤居然没有躲让,不由大喜,将全身力气贯在长矛上,奋力刺出。

    潘凤战斧似乎没来得及挥出,便被张牛角一矛击落马下。

    “黑山健儿,有生无死!”

    “青狼噬月,替天行道!”

    黑山军见张牛角获胜,轰然高呼。然而,在他们身前,疾冲出数百步才停下来的张牛角,腰身挺直,却一动不动,仿佛已经石化一般。反而是被他击落的潘凤,霍然从地上一跃而起,目露傲然之色,没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呃黑山军集体失语。

第22章 教你知道什么叫正规军(1)() 
潘凤虽然勇武,但并不是有勇无谋之辈。此人晓畅兵法,但不喜阴谋诡计,以实用的战法著称。在和黑山军正面冲突前,他派了一队轻骑兵,袭击黑山军左翼,料想此时应该已经到位。没想到自己尚未发出命令,那边居然已经开始攻击了。

    恍惚间,潘凤突然意识到,很可能是自己的骑兵遇到伏击了。潘凤目露冷笑,看来黑山贼并非莽夫,居然还能料到自己这一手。不过这没什么,轻骑兵的作用本来就是骚扰敌阵,为中军创造机会。为了避免轻骑兵遭遇太大的损失,潘凤手中腰剑猛地往下一斩,下令重骑兵出击。

    潘凤身后,五百名身着重甲的士兵接到号令后,脚后跟的马刺轻轻磕在马腹上,战马载着五百名士兵缓缓地走到潘凤前面。五百名士兵分成了三排,前排一百人,中间三百人,最后一排又是三百人。

    禇飞燕看着潘凤胸有成竹的将骑兵分成了三排,目露激赏之色,心里更多了一层担心。

    列队完毕,五百只手整齐划一地拉下了脸上的面罩,黝黑的面罩后面只露出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

    呃黑山军尚未从张牛角身死的震惊中恢复过来,陡然看见面前的敌人变成了号称钢铁战士的重甲骑兵,眼眸深处遮掩不住的惧意弥漫开来,人群中响起一阵窃语声,队形也变得换乱起来。

    大敌当前,阵型一旦混乱只有死路一条。禇飞燕双脚轻踹马蹬,嗖的一声窜了起来,站在了马背之上,双眸环视左右。

    “兄弟们,看看你们的身后是什么?”

    “大营!”

    “你们住着什么人?”

    “我的老母!”

    “我的儿子!”

    “我的老婆!”

    “我的”

    黑山军毕竟是农民军,他们不可能像官军那样那俸禄供养家庭。因为贫困,他们走上了反贼之路;同样因为贫困,他们只能将家人带在身边。虽然禇飞燕这样的领袖明白这层道理,但是在解决经济问题之前,他们也不得不接受这些累赘。如果连家人都无人照顾,没人愿意跟着黑山军拼死拼活。

    “既然大家都知道,就不用我多说了。前面是汉军精锐之兵,人数亦多于我们,怕死的赶紧逃走,要想保护妻小的,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杀了这些狗娘养的,打进常山郡,活捉何月!”

    “打进常山!活捉何月!”

    想到一旦退却,便会自己的父母和妻小遭到汉军屠杀,黑山军顿时血气翻涌,杀伐之意腾腾升起,一双眼睛更是嗜血而变得通红。

    潘凤见重骑兵刚出,黑山贼便露出了惧色,目露轻蔑。随即,禇飞燕一番言语,居然激起了黑山贼的同仇敌忾之心,这才让他收起了轻视之心。

    “出击!”

    潘凤相信,黑山军这种血气之勇,实在不值一提,只要重骑兵一番冲击,必将摧毁他们的信心。但潘凤依然保持着为将者应有的谨慎。在他的指令下,只有第一排一百名骑兵开始了冲击。

    在冷兵器时代,骑兵是不可阻挡的。弱小的匈奴、鲜卑,甚至包括回纥,都因为骑兵的剽悍而敢于觊觎强大数倍的中原。即便在汉朝,这些马上民族从来没有间断过对大汉帝国的袭扰,甚至一度对大汉政权产生了致命的威胁。

    这些马上民族使用的通常都是轻骑兵,便于袭扰和抄略。而现在潘凤驱使的,是更为强大的重骑兵。重骑兵就如热兵器时代的坦克一般,不是肉体所能抗衡的。在凶悍的武将,在面对重甲骑兵的冲击时,即便能够击杀骑兵,自己也难逃被马践踏而亡的厄运。在三国时代,似乎也只有诸葛亮曾经凭借连弩重创过骑兵。

    现在面对重骑兵的,是没有任何与骑兵作战经验的黑山军,全军覆没似乎是必然的事情。

    即便已作出准备的禇飞燕,脸色也深沉如水,目光灼灼地盯着正在加速的重甲骑兵。

    “驾”

    “驾驾”

    一百名重甲骑兵双眸凝视着前方,然后马刺猛踢马腹,齐声吆喝着开始加速。重甲骑兵的身上的盔甲皆有上百斤,再加上他们本身都是块头极大之人,整体重量决不是普通战马所能承受的,他们胯下骑的都是青一色的蒙古铁骑。

    在骑兵整齐划一地吆喝声中,两百只马蹄如铁锤般落在地上,发出一阵密集如雨点般的咚咚声。只不过片刻,一百匹铁骑便完成了加速,坦克般冲向了毫无遮掩的黑山军。

    在汉军骑兵夺人的气势面前,原本刚刚恢复士气的黑山军前阵,再次出现了紊乱。

    死亡?

    两个冰冷的字眼在所有黑山军脑海中升起。

    刘硕终于解开了束胸,眼前禇飞霞抹胸下面,居然没有丝毫灼伤,不由得松了口气。随即,两轮圆形的坚挺如闪电般击中他的双眸,而禇飞霞也在此时非常配合地啊了一声,骇得刘硕赶紧闭上了双眸。

    半晌,不见动静,刘硕在诚惶诚恐地睁开了眼睛,入目的依然是那份坚挺。

    有了前面的铺垫,脱下身的衣服时,刘硕平静多了。但是毕竟是脱guang女孩子的衣服,那种感觉实在是种很奇妙的经历,没有过这种经历的人是无能如何也体味不到的。

    刘硕虽然脱不过宁夏的裤子,但也只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可以说经验并不丰富。当禇飞霞最后的一层衣衫被扯下时,两条笔直的玉腿呈现在眼前,再往上,刘硕尽量避开了目光。

    如果说上身的风光还可以欣赏的话,下身的神秘更倾向于神圣,刘硕可不愿在这种情况下偷窥。那种行径未免太过龌龊了。

    刘硕取过用温水浸泡的药粉,就着纱布轻轻擦拭着禇飞霞身上的灼伤。

    两军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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