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笑家斗:嫡妻不好惹-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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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封、云南王、蟠龙、侧妃的庶妹、河堤溪畔别院,轩辕府被查抄的背后,倾城和相府,如此多的东西一瞬间充斥在她的脑中。
它们像是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她紧紧罩住。
一个人又在原地坐了许久,最后才重提了力气,手指划过书册,终于明白了秦香伶看到书册时的感受。
呼吸声这般沉重,仿佛每一个动作都用尽了力气。
安晚婉终于翻开了若歌带回的书册,页首并没有书写什么,翻到第二页,便是外祖父的《时政记》,当朝宰相因为官职特殊,每一日都会有专门的言官记录宰相的一言一行,以充史馆,与皇帝的《起居注》是一样的,从《时政记》中,可以看到当日潘相见倾城的记录。
莫忘晴每一步都做得很好,可却更让安晚婉觉得事实的残忍。
书册里中所记载,七月初五,潘相会见永安城内商贾轩辕倾城,一共说了寥寥几句话,看得安晚婉心惊,里头所书,轩辕倾城一到,潘相便问了轩辕倾城,是否知道安晚婉是否是她孙女。时政记专记的是潘相独自一人的言行,所以并不知道当时轩辕倾城回答了什么,可是潘相下一句问道:“那晚婉为何与我说,你不知道?”
呵呵……安晚婉捧着书册只想笑,连下面的话都不想看了,其实最傻就是她了,竟真的以为轩辕倾城什么都不知道。
安晚婉抖着身子继续看下去,紧接着便是那一笔交易,《时政记》上避了忌讳记载道:“潘相七月初五,夜,酉时末言:平轩辕府私自买卖军火与谋反之罪,除轩辕氏,许轩辕府主事大权,许大展宏图与实现抱负,许永安城内的所有财富……亦为大兴王朝意义上最富有之人,许‘赛里斯’、大食、波西斯……”
外祖父许给谁?只能是许给倾城……除了倾城,还有谁有这样的需求?
所以那一夜,才会有轩辕府被查抄之事,轩辕鹤堂也就这样始料未及的入狱了,御林军血洒鸳鸯苑。
安晚婉忽然觉得好害怕,书册里,有一个未知的世界在迎向她,那是一个枭雄的世界,那一些手握了权势,可以将他人的性命握于自己手中,那是一个只有利益的世界,有所求,有所给,等量置换。
潘相将那些东西许给了倾城,开出的条件是什么?
潘相威严而又慈爱的目光浮现在安晚婉的脑海里,她低头,视线又落在纸上:“善待安氏,亦勿令她殇、哀、苦、痛、劳、失之所望及意绝乃与察觉有所叛。”
安晚婉手中的书册蓦然落到了地上,原来,对她好,不要让她觉得伤心难过、不要让她失望,不要让她活得辛苦,不要让她心感绝望与察觉到被背叛,原来这些就是他们的交易,也是轩辕府后来被抄府却又不伤分毫的最大原因!原来这就是为何轩辕鹤堂最后被抓,而轩辕府仅是被罚黄金万两以儆效尤的原因,原来这就是为何潘相会因一己之私而斗胆向皇上进言,求从轻发落轩辕府的最大原因!
所以当时倾城没受半点连累,反而成为这一事件的赢家,独获了轩辕府的大权,彻底铲除了轩辕鹤堂……所以轩辕鹤堂被押走后,最后说的那句话:“倾城,二叔应当恭贺你,娶了一个好妻子!”
原来是这个意思……
呵呵……
她明白了,终于明白了……
当一切藏在人后的事实全部搬上了台面,她才知道何为苦痛,若知道知晓一切后那么痛苦,那么失望,她宁愿从不曾知道!难怪若歌看向她的表情中尽是悲悯,她是在心疼她这个小姐,心疼她愚笨,轩辕鹤堂早已看明白了这一切,他的败,与她有莫大的关系,他的死,也与她有莫大的关系,御审毫不留情,凌迟处死,甚至不能等到秋后再问斩,而是三日后行刑,只怕是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叫他死得干脆利落!
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
这纷纷扰扰的世界,她看不懂,心里终究存了几分妇人之仁,当初轩辕鹤堂交权了以后,她便以为一切就要落下帷幕了,却不曾想最后昏迷醒来,已是御审结束,死罪也成了定局。
直到最后,倾城再去牢中一见,直接传出轩辕鹤堂自缢的消息。Pvhl。
她相信不是倾城杀,可是其中千缕万缕的关系,哪是用言语可以说得清楚的!
安晚婉甚至不用再看余下的东西,便已明白了其它所有的疑问,为何轩辕鹤堂死后官府并未深究倾城的罪责,倾城有潘相和云南王无时不刻的相护,谁还会计较区区一个死囚的畏罪自杀?
这一刻安晚婉庆幸房中只有她一个人,哪管她如何失魂落魄的跌坐到了地上都没人看见,她可以肆意的哭,肆意的笑,大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头,却是红肿的样子,泪水悄无声息的浸湿了掌心,顺着葱白的手指蜿蜒而下,大滴大滴的滴落在房内的毯子上,最后被吸尽,归为虚无。
她如今什么都不想再说,什么都不想再想。
秋风的凉意沁入心中,室内的瑞金香炉还在缭绕出浅浅的香气,安晚婉踉跄的站起身来,拾起了掉在身侧的小书册,直接放进了正烧着的小暖炉中,看它被火舌吞尽,燃起来,然后再一点点的化为灰烬。
安晚婉泪眼朦胧,她虽然烧掉了它,可有些事终究在心里留了痕,怎么都泯不掉了,她与倾城,也回不到过去了,搁在两人前头一堵墙不仅没有拆掉,反而高了万丈许。
潘小后相。太高,太高,高得她越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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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2…5…26 19:28:04 本章字数:3011
他要如何与她说?
那一日他出了相府,紧接着便是查抄之事,潘相相帮,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布局捕了轩辕鹤堂,还请了圣旨,恰逢皇帝早已想将朝中颇有权势的藩王废掉,于是轩辕府便首当其冲,他目光冷然能够静静看待这一件事是因为他早知道会有这一刻。言戄聽�
无论是因云南王,或是因潘相,这都是必然出现的局面。
云南王想要皇位,助他是必然,轩辕鹤堂是西南王的人,所以在云南王心中是必除之。
而潘相,那一个交易……以轩辕鹤堂之死,助他大权在握来做筹码,要他好好疼惜安晚婉……所以潘相帮他。
可此刻,他竟然不能与她说。
安晚婉望着轩辕倾城,脸上惊怕的表情渐渐转为心灰意冷:“倾城,你说不是由你步步为营设局所致,那么那又是谁所致?若没有人在保,一个偌大的府邸,牵扯了世间最大逆不道的十罪之首,又怎么会毫发无损?”
倾城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这一刻他是如数将责任尽推的。
“若不是你在其中斡旋,那云南王又岂会助你除掉轩辕鹤堂?若不是你在其中斡旋,外祖父又……怎么会竭力将轩辕府保下来?”
这一刻,她已经不敢再自作多情的将潘相相帮揽到自己身上了,那么多事实摆在眼前,潘相帮轩辕府,其实最大的缘由并不是因为她那一跪。这一刻,她心里明白得很,倾城那一日逗留在相府里,以及《时政记》上所记载的那个交易,才是轩辕府在当夜被查抄的直接原因。
轩辕鹤堂军火之事被搬上刑部,潘相釜底抽薪,替轩辕倾城绝了永久的后患。
这一帮,再也不仅是帮她保住她的小家,而是帮他成就功名,千秋万代。
想到了这些,安晚婉痴痴的笑了:“倾城,其实你心里明白对不对?你与外祖父的交易,我都知道了,以爱我、护我做筹码,换来这一切,其实许多东西,你若想要,直接与我说,我会倾尽一切帮你,又何必用这样的方法?”
“晚婉……”轩辕倾城欣长的身躯一滞,心痛得无法言说。“不是你想的这个样子。”
“不是这个样子……那又是什么样子?”
大帮前一。当事实摆在眼前,已经不是一句“多想”、或者“不是你想的这个样子”便能敷衍带过的:“外祖父是因这一番缘由而帮轩辕府是不是事实?”
“是。”轩辕倾城拧了眉,墨眸璀亮。
潘相确实是为了让他待安晚婉好一些,再好一些,为了保安晚婉一生不难过,为了让他许下永不让安晚婉失望的承诺而帮轩辕府。
把一切当做安晚婉的嫁妆送给他,他不过顺水承了这个人情。
说白了,这一切都是因安晚婉而得,自从娶了安晚婉后,他确实得了不少好处。
但他爱她,却也是事实。
有些事情,尚是他无法控制的,他确实运筹帷幄,想借云南王之手除掉轩辕鹤堂,轩辕府大权在握也是他梦寐之所求,可独在这件事情上,他不曾打过安晚婉半分主意,一切都是阴差阳错。
“那我再问你,你早就知道我是相府的孙小姐是不是?”
“是。”早在安府时便知道。
“可是晚婉,我并没有利用你。”他如今也只能这样澄清,只求她不要再深究,若是再深究,追溯到从前……
“呵呵……”安晚婉听着他的坦白,她的身子已经因害怕而颤颤发抖,他瞒了她这般多,背着她做的事情也这般多,就连她一直心心念念的“不知道”,也变成了“早已知道”。
她最害怕的,是一份纯粹的感情参杂进不澄澈的东西。
此刻她整个人就犹如在迷雾森林中走着,四周都是大雾,看不见前后左右,完全失去了判断的方向,信与不信只是在一念之间,真真假假,也全是在一念之间。
轩辕倾城是不是在骗她,也全在他的一念之间。
就如他方才亲口承认的那般,他是会因利益而去利用感情的人,只不过那个人,不是她罢了……
可潘相帮轩辕府的这件事上,如果真如他所说的那般,没有利用她……可这些事实又是什么?轩辕府的毫发无损,轩辕府的大权在握,一切已是既定的事实,只不过她反应得太慢,直到现在才缓过神来。
不能怪安晚婉不再尽信他的话,而是现实太赤/裸裸的摆在眼前。
“倾城,我只希望今夜你所说的,都不是在骗我。”
冰冷的话从她嘴里吐出,心里难过,眼里又带了几分期盼。
轩辕倾城看不见她心里的痛苦,更看不见她心里的挣扎。
他瞒了她太多,却不曾顾及到她的感受,自以为是的怕她多想,所谓的为她好,是他最大的错,在安晚婉心中,许多事情都是可以两个人一同去解决的,一生中会遇到那么多困难,如果不能坦诚,不能彼此相携,如何走得下去。
“不是骗你。”轩辕倾城知道是自己辜负了她的信任,如今他只能尽力解释,以求能挽回半分,若是不能挽回,那他便只能用更长的时间来重建她的信任。
“晚婉,日久见人心,若今日我所说的你还是不信,那便等着来日,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相信。”
之前踏了空,之后两个人之间的每一步,他必会稳妥的一步步朝前走。
“好。”安晚婉垂下了眸。
好一句日久见人心,若不是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她又怎会发现轩辕倾城竟瞒着她这么多事。
若不是经过了这么久的积淀,她心中又怎会信任尽失,连这一份义无反顾的心意也岌岌可危,若不是日久……又怎会……
“倾城,那我就等着这一天。”
这句话,她说得不喜不悲,轩辕倾城伸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