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脉神侠-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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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拥有蛇胆珠的人,免得他们的族人受黑阇魔君的报复。后来,这规矩一代传一代,就这么延续了下来,直到现在,但凡受过恩惠的家族,都不敢违背先人曾经立下的誓言。”
小萝卜醉道:“倒是见过哥萨克骑兵啊什么的,可我从没听说有黑阇魔君!”
一旁,那西域美人道:“我倒是听过,据说就在丰骚镇一带,不过已经销声匿迹很多年了。”
钱塘茗摇摇晃晃道:“没错,自从那黑阇魔君被这蛇胆珠的第一任主人打败后,那黑阇魔君以及他的子孙们似乎一夜之间就从丝绸之路上消失了。”
小萝卜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难怪小爷爷没有听说过了。来,接着喝酒!”
凤儿好奇,接着问钱塘茗道:“那这蛇胆珠怎么会落入毒后睆笑手里的?”
“忘了跟你们说,这蛇胆珠的第一任主人,就来自北边的踆乌镇,”钱塘茗又干了一杯,醉得口齿不清道,“毒王寨的毒后睆笑,她是踆乌首富的独女——当然,必定也是这蛇胆珠第一任主人的后裔——后来她去蚂蟥山找蚂王学艺时认识了毒王,嫁入的盘龙天毒王寨,这蛇胆珠是作为睆笑的嫁妆带过去的。——真是好酒啊!——当初,大小金川初乱,谁都盯着睆笑他们家的蛇胆珠,多的时候,曾经来了十几位土司,都带着人去踆乌镇抢这玩意。知道为什么吗?”
上头这番话,钱塘茗是醉了睡,睡了醒,醒了说,说完喝,稀里糊涂讲完的。
不过别人听着糊涂,小萝卜倒是听得明白。
只见小萝卜说道:“你刚才不是说了嘛,谁得了蛇胆珠,就能让四宝镇一带的人替他们卖命。”
钱塘茗又自干一杯,醉赞道:“小英雄说得没错,我们四宝镇常年与丝绸之路上的城镇做买卖,富可敌国,可以毫不夸张地说,集四宝镇之财富,买下整个成都府绝不再话下。那些个犯上作乱的土司当时去踆乌夺珠,想要的就是四宝镇的财富以及万余镖师大军。睆笑他爹怕蛇胆珠被那些土司抢走,就让她带去了毒王寨……”
说着说着,早已稀里糊涂的钱塘茗忽然酣睡起来。
小萝卜来了精神,忙摇醒钱塘茗道:“先别睡,先别睡,我很好奇,这蛇胆珠到底从何而来?”
说完小萝卜又自言自语道:“为什么狂灯会怕这蛇胆珠呢?”
听钱塘茗醉道:“此事说来话长……说来话长……”
话刚开头,钱塘茗又睡死过去,而这回,无论小萝卜怎么摇晃,他钱塘茗都只见鼾声震天响,不见醉汉把眼睁。
“哈哈哈,他醉了!”
不久,小萝卜和福康安二人也喝得醉死过去。
再说梧桐崖天明殿里,马王德正盘算着刁霸会如何向自己辞行,却见刁霸匆匆赶来道:“相国,大事不好,肥龙不见了!”
马王德愣神道:“他不是去了石楼镇了吗?!”
刁霸问道:“他去了石楼镇?——敢问相国,您何故派他去石楼镇?”
马王德看了刁霸一眼,心想:他这是要干什么,难道他真的不知道肥龙去了石楼镇,还是这里有什么阴谋诡计?
听马王德问道:“肥龙回老宅祭拜他亡父,这事你不知道?”
刁霸恍惚道:“哦,他偷偷祭拜亡父去了。哼哼,想必是怕我担心,所以才没告诉我。唉,还以为他遭了昨夜那小贼的暗算了。”
马王德闻言,急忙传来守城卫兵,问道:“见着肥龙没有?”
守卫答道:“回相国话,见着了,不过他出城办事还没回来。”
“什么时候出的城?”
“一早就出城了,大概三个时辰前,”守卫又说道,“因为有相国大人的贴身令牌,所以小人没有拦阻。”
刁霸惊道:“肥龙怎么会有相国大人的贴身令牌呢?”
那守卫摇头道:“小人不知,不过,那的确是相国大人的令牌,不然小人绝不敢擅自放他们三人出城。”
马王德见刁霸望向了自己,他急忙假装丢了令牌,痛心疾首道:“这贼人,竟然偷了我的令牌!”
刁霸转过身去,接着问守卫道:“和他同行的另外两人是谁?”
守卫答道:“是两个鹰人,同骑一马!”
“两个鹰人,同骑一匹马?”刁霸大惊失色道,“相国,不好了,那小子定是与人里应外合,先偷了你的蛇胆珠,然后又盗取了你的令牌,现在回四宝镇发号施令去了。”
马王德故作镇定道:“何以见得?”
刁霸说道:“我手下的这些鹰人,从不骑马,就算要骑,也没有二人同乘一骑的事理。”
马王德闻言,差点晕倒在地。
刁霸急忙上去搀扶:“相国,相国,你怎么了?”
忽听马王德破口大骂道:“肥龙这畜牲,盗我蛇胆珠,我要活扒了他的皮。——来人,点兵,本相国要血洗石楼镇!”
第312章 石楼镇()
马王德虽说要血洗石楼镇,可是并未倾巢而出,他只带了刁霸、郇鹀以及死从百余,统统乔装打扮成商客模样,徒步出梧桐崖,直奔四宝镇而去。
路上,马王德对刁霸说道:“这回宝珠遭窃,皆因钱塘茗而起,待会儿到了四宝镇,本相国会亲自带着死士杀进石楼镇,你呢,就带着鹰人去飞剑镇品茗堂,把钱塘茗的项上人头取来给我。”
刁霸应道:“谨遵相国吩咐。”
马王德接着对手下死从和郇鹀等人说道:“石楼镇地形复杂,到了那边,郇鹀与我各带一半人马,分西、南二路,沿着八卦重衍之法悄悄杀进去。谁要是逮着了肥龙,放火为号,火势一起,大家记得立刻撤出,切勿停留。若遇追兵,化整为零,各自撤回梧桐崖。”
郇鹀说道:“肥龙家的老宅,我最是熟悉,不如让小人去捉拿肥龙,相国在外接应可好?”
“不!”马王德说道,“倘若只是抓他肥龙,何须本相国亲自动手。”
郇鹀问道:“相国还有何打算?”
马王德说道:“石楼镇刘墨阁的刘老夫子,才识渊博,本相国多年前三番五次请他不动,这回我绑也要把他绑回去。”
郇鹀说道:“听说那刘老夫子这两年脑子糊涂了,相国就算把他虏回梧桐崖去,也没有多大用处了。”
马王德问道:“当真?”
郇鹀说道:“肥龙他爹是刘老夫子最最得意的门生,后来老夫子听说肥龙他爹娘客死他乡,就在刘墨阁里绝食多日,之后等到这个孤老头子被人发现昏死在阁楼外时,就已经开始犯糊涂了。而这两年,就算屎尿都已分不清了。”
马王德问道:“听说刘老夫子曾经将年轻时的所见所闻著述成书,书中不但奇计怪谋众多,还存了不少上古贤人的用兵之法?”
“没错,”郇鹀接着说道,“刘老夫子的确也写了些东西,并把他交给了肥龙他爹刘行镖,不过都是散叶断章,没什么稀奇。倒是肥龙他爹刘行镖,他把去西域行镖途中的所见所闻都写了下来,还编成了一本叫《镖闻》的小册子,这小册子我和肥龙都看过,只是些奇志怪谈,根本没有什么统军打仗的方略。”
马王德说道:“看来是道听途说了。”
这石楼镇,依八卦而建,因为离开大小金川最近,所以修筑了许多机关。
不过这些机关对马王德而言,那都是小菜一碟。
就在马王德等人往四宝镇而来的同时,肥龙已经回到了老宅。
肥龙他家的老宅,在石楼镇的中心,前面三院八房,后面大小花园、假山别楼。
肥龙多年未回,以为家中早已人去楼空,可今早推门进来,发现居然还有管家、厨娘、老仆三人留守在此。
老管家最先认出肥龙,他见是自家少爷,跪地悲哭,随后厨娘和老仆相继出迎,四人抱头痛哭,自然不在话下。
这会儿,泪已流干,不过肥龙和老管家还在互话离别后的惨状。
听老管家说道:“想不到少爷吃了这么多的苦,唉,您为何不早些回来!”
肥龙长叹道:“若不是妹妹被大明府的人抢了去,我是打算带着她一起回来的。”
老管家问道:“小姐现在走烟岭过得如何?您为何不找人去救她?”
肥龙答道:“她被走烟岭的马罗汉掳走以后,我是想找人去救她,可是后来她托人给我带了一封信,说那个土匪头子马罗汉对她很好,我也就……”
老管家问道:“少爷,你可知道那马罗汉是谁吗?”
肥龙问道:“老管家,难道你认识他?”
老管家点了点头,说道:“那马罗汉是东边飞剑镇的人,因为喜欢上了金龟绸庄少庄主的贴身丫头,于是绑了那个叫杏莲的丫头,一路逃到了丰骚镇——据说后来也是走投无路才去走烟岭当了山大王。”
肥龙说道:“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印象了,小时候他爹是不是来我们万银镖局找我爹提过亲?”
老管家说道:“没错。”
肥龙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
正说着,忽然,门外进来一身材佝偻的老人。
只见他步履蹒跚地过来,万分激动道:“小肥回来啦,太好了!”
说着,那老人刚想把手伸进长衫里去掏东西,却不知为何又愣愣定住了。
肥龙见状,忙问道:“唉,老人家,你怎么啦?”
老管家端详过后,扶着那老人道:“少爷,他去了,刘老夫子他去了!”
“刘老夫子?这老头是刘老夫子?”
老管家说道:“没错,他就是刘老夫子,生前常来,就盼着您跟老爷能早些回来。后来,他听说老爷死了,也就走动得不怎么勤快了,不过每次来他总会叮嘱老奴,说要是您回来了就去刘墨阁告诉他一声,他有一本册子要交给你。”
肥龙顺着刘老夫子手往他的长衫里寻了寻,果然,这刘老夫子是来给肥龙送册子的。
“《镖闻》?这不是爹的东西吗?”
老管家见状,轻描淡写道:“之前刘老夫子要了去,想必是送还回来了。”
“此事绝不简单,”肥龙忙问道,“以前爹从刘老夫子那里搬来的旧书籍,您都还留着吗?”
老管家说道:“都在花园别楼的暗室里,老爷临走之前吩咐过,让老奴好生照看,老奴这些年都还留着,不敢轻易当了。”
肥龙对老管家说道:“先把老夫子抬到偏厅,再带我去别楼。”
就在肥龙和老管家将刘老夫子的尸体抬去偏厅时,马王德和郇鹀兵分二路,也悄悄来到了万银镖局的门外。
郇鹀见马王德来得不比自己慢,问道:“相国,您那边已经得手了?”
马王德说道:“刘老夫子也来了镖局。”
二人抬眼看去,月光下,那刻着万银镖局的匾额,如今只剩万银二字。
郇鹀偷眼往门缝里瞧去,只见里头只有三四个灯笼,一字排开,闪着微光。
灯笼下,老仆人正在那坐着。
看完,郇鹀对马王德说道:“里头有人,是肥龙家的老奴。”说着,肥龙取出一块黑布,蒙住了自己的长相。
马王德见状,对郇鹀说道:“你别进去了。”
马王德命死从撬开府门,死从蜂拥而入。
里头,那老仆呆坐在台阶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