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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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跟奕儿说。可是爹爹以前从来没有离开过奕儿这么长时间。以前每次他出门只要奕儿刚刚在心里想他,他就回来了。可这回奕儿都想他想了好久也不见爹爹出现,他肯定是不要奕儿了。”说完郭奕跟受了莫大委屈一样,趴在蔡妩怀里呜呜的哭出声来。
杜若听完很是心疼地看向郭奕,而蔡妩则给郭奕扯起一个虚弱的笑:“不会的。奕儿那么乖巧聪明,你爹爹怎么可能舍得不要你?他只是太忙了,说不准现在给榆山的家书就正在路上呢。”
郭奕抬起头,不太相信地看看蔡妩,思考了下觉得蔡妩没有骗他,又开始觉得自己刚才哭鼻子很美气概。于是挺不好意思的擦擦眼泪,嘟着小嘴问蔡妩:“爹爹不是不要我们了?”
“不是。”及其肯定的回答。
郭奕得到踏实答案后,小脸一板,依旧抓着蔡妩袖子:“哼,那等他回来奕儿不要理他。竟然都不知道往家里写封信。他他……他太不男人了!”
蔡妩听完儿子最后一句形容,眼角一抽,看看低头敛目,肩膀微抖着偷笑的杜若,不由脸色诡异地暗自反思:自己在平日言行是不是太不注意了?怎么奕儿现在也开始跟威儿一样,时不时冒出点后现代的词语?哎呦,这到底算是好事还是坏事呀?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的泪流满面,到后面才渐进好转。死亡和新生,在一代代的更迭中往复不息。
高翠殉节这个情节前章已有提示。而且高翠性格刚烈,要强了一辈子,最后殉节,原因初衷皆写在了她给蔡妩的信里。
二卷马上就要结束,下一卷风云许都,即将开启。蔡妩入许都以后会发生什么乐事呢?想知道的话,就请乃们继续关注吧。
最后:乃们猜蔡妩这怀揣的小包子是什么馅儿捏的?
97、挥泪离颍赴许都
没等蔡妩想明白,郭奕这时不时冒出的后现代语言到底是如何影响,从外面赶回来的柏舟就门外静静站立,似有事情想要汇报。蔡妩示意一下杜若后,杜若出门,跟柏舟嘀嘀咕咕几句后回转蔡妩榻前,不放心地看看蔡妩后,犹犹豫豫地开口道:“姑娘,娴儿姑娘扶棺到阳翟了。您看……”
蔡妩听后僵了僵,挣扎着下榻。扶着杜若一只胳膊:“咱们去……送送毓秀姐姐……和志才先生。还有娴儿那里,毕竟……她是从小眼前长大的孩子,如今出了这种事,怕她受不住。”
杜若迟疑了下,看看蔡妩面色后,不太赞成地开口:“可是姑娘,现的身子?”
蔡妩摆摆手,拉起郭奕说:“没关系,有分寸的。若真有什么非行礼不可的事,就由奕儿代完成。”
杜若思考了下,最终拗不过蔡妩,还是点头同意了蔡妩的要求。晚些的时候,就吩咐郭友和柏舟随行,想了想,又叫上了懂医的董信。
其实自从发生了求娶不成的事以后,董信和她之间相处倒比以前亮堂了许多。就好比有一层窗户纸,纸这边,董信对着杜若是藏着掖着委婉含蓄着。等这层纸被捅破,董信干脆不再理会那些流言蜚语(其实榆山也没啥流言蜚语可传)、世俗之间,开始大大方方,坦坦荡荡地对杜若好。杜若先是一味躲避拒绝,甚至见到董信都要避着走。
倒是家里周妈这样闲暇无事的热心看着这两位暗自心焦:说这榆山日子容易吗?好不容易咱出了个可以内销的,偏偏姑娘还*答不理的。这让们看着得多着急呀。热心大妈于是撺掇起跟董信交好的柏舟和真心希望杜若幸福的蔡妩一起参谋这事。三凑一处一合计,嘀嘀咕咕商量了个润物无声法。然后杜若就发现,自那之后,家里总会她眼巴前儿拐弯抹角,含沙射影地念叨董信这也好,那也好。
开始杜若倒真没上心,可有句话不是叫谎言重复千遍就是真理么?何况说董信的这些也不全是捕风捉影,胡编乱造的谎言。杜若姑娘对着这些话语也由开始的听若妄闻到后来渐生好奇,再后来,就开始渐渐地观察起董信:他真的有他们说的那么好?于是很顺利成章的,董信众帮助下获得得一次可能获取美心的机会,然后就开始了他长达数年的漫漫追妻路,中间不乏被各种意外打断,被郭家小祖宗们捣乱的插曲,以至于他是到了许都几年以后,才终于完成整个追妻之旅,总算抱得美归的。
而这会儿董信被杜若叫来以后不敢有丝毫怠慢,老老实实骑马守蔡妩车外,全神贯注地听着车里动静,务必保证能里头有召唤的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并集市赶到。
好出榆山到阳翟的这一段路上,很是太平。郭奕安安静静地窝杜若怀里不去闹蔡妩,蔡妩腹中孩子也很是听话没有这档口的给母亲添乱。
柏舟按照蔡妩的意思,直接把车停了出殡队伍的必经之路上,蔡妩拉着郭奕出来后,静静地立道旁,目光复杂地看着送葬队伍缓缓而来。最前方一身重孝的戏娴小脸瘦黄,面色憔悴,显然这段日子对她来说极其难熬。蔡妩拍拍郭奕肩膀,郭奕会意。灵棺经过时,很及时地记起蔡妩交代,道旁下跪后以叔侄之礼向着戏志才的棺木叩首跪拜。
前方的戏娴看到蔡妩后,脚步先是一顿,接着张张口,原本就已是红肿未消的眼睛瞧见郭奕举动后又涌上泪水。
蔡妩心一揪,刚想迈步上前,又生生忍住:这是娴儿必要经历的一个坎坷。她作为一个外,无法与她感同身受,再多的言语也安抚不了丧亲之痛。倒不如让她趁着最后痛痛快快的哭出来。
蔡妩并没有加入到送葬队伍之中,而是队伍过去以后,吩咐郭友直接把车赶到了戏家旧府,站府门处等送葬归来的戏娴。戏娴回来时,看到蔡妩很是诧异,接着就杜若心惊肉跳的表情里一把扑到蔡妩怀里:“……妩婶婶……”
蔡妩轻抚着戏娴头发,戏娴耳边轻声说:“哭吧,娴儿。有什么难受委屈的就都哭出来。哭完以后,擦了眼泪,好好走以后的路。别让娘白白为费心。”
戏娴的身子一僵,先是抬头茫然地看看蔡妩,随即反应过来以一种古怪的语气反问:“娘?”
蔡妩没理戏娴语中的复杂,缓缓地点点头。从袖子里抽出那卷被眼泪打湿的丝绢递给戏娴:“娘是个了不起的,别让她失望。”
戏娴呆了呆,抖着手接过蔡妩递来的丝绢,打开看后,先是愣怔地眨眼,紧接着就手攥丝绢蹲地上抱膝痛哭。杜若看得心头不忍,刚要上前扶起戏娴,就被蔡妩伸手拦住,冲着她淡淡地摇了摇头。
“哭吧,娴儿。这里没劝节哀,也没告诉,爹娘肯定天上看着,他们定不会希望那么伤心。娴儿,这里*怎么哭怎么哭,只有一条要记住:是戏志才和高翠的女儿,可以流泪,可以伤情,却决不许软弱。”
哭声骤然停下,顿了顿,紧接着又再度响起,只是听着比之前更让心疼,更让难受。
蔡妩静静地站戏娴身边,待戏娴声音渐小渐渐平静后拉起戏娴,抽出手中的帕子边给她擦泪边说:“哭累了?那就回去洗个澡,然后好好休息一晚。待明天,让杜若来接去榆山度几日。即便守丧,也不用非得窝这寥少空寂,惹回忆的院子里。”
98、荆州也有风云色
而在荆州,蔡威的府邸门前,一身文士打扮的文进言笑晏然地送走一位衣着考究的中年人。待那人走远以后,文进收了一脸笑意,眉头紧蹙,双目微眯,不轻不重地冷哼了一声。
站在他旁边一个蔡府守卫打扮的人,见他如此,也瞧着中年人背影在文进耳边不阴不阳,语气古怪地暗嘲:“那就是二公子那边的人?开的价码倒是比大公子那边丰厚的多。但他也不看看咱们公子是什么人?跟他岳家连宗?亏他想得出来。魏虎那事没出来之前,怎么没见他们想起连宗来?这会儿倒一个个上赶着拉拢公子了?”(作者注:刘琮妻子为蔡瑁的侄女,刘琮岳家即蔡瑁一支,襄阳蔡氏,亦是世族大家。)
文进先是眯着眼睛冷笑一声,随即挑眉拍拍说话人的肩头,压着嗓子提醒道:“阿图,你说话注意些。虽然这里都是公子的人,但保不齐有几个别人家的钉子,到时候你这些言辞万一被捅出去,不是给公子招祸吗?”
萧图满不在乎摇摇头,抬着下巴冲文进得瑟:“放心吧,你说的那些钉子我都派人留意着呢。他们能听的,只能是我想让他们听的。其他的,就是听了也未必有机会吐出来。”
文进微微点头,给萧图嘱咐一句:“那你自己把握些分寸。我去给公子回报。”然后就丢了个只有从颍川一起出来的伙计才看得懂意思的眼神后,默不作声地回了蔡威府邸。
蔡府现在修缮的很不错,不过和蔡威如今被两头拉拢,炙手可热地程度的相比,还是显得有些寒酸。文进刚府后一扫在萧图跟前的干练模样,脸上挂上了得体温和的笑容,步履稳健,意态闲适地往府中走。。
一个长相清秀的姑娘正从廊下端着空托盘走过,见他过来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文先生,客人送走了?”
文进笑意满满地答道:“刚送走,这正要跟公子回话呢。哎,青衿,公子他人在哪里呢?”
被称青衿的姑娘指指身后方向:“那不刚去后花园喂金鱼嘛。你要是去的话,可记得帮我看看爷的药吃了没有?”
文进笑了笑抬脚向花园方向走去,在与青衿擦身而过的瞬间就听她以压的极低的声音极快的说道:“红袖刚才已经检查过那人送来的几个舞姬。说是其中有两个身上是有功夫的,虎口处有老茧,应该是擅使长剑。其他的都是一般舞姬。”
文进眼一闪:“比你和红袖如何?”
“看步态,两者皆不如红袖;和我是在伯仲之间。”
“我知道了。我会让公子小心的。”
青衿无声地点点头,然后又挂着笑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踩着轻快的步子往前走去。
文进则在轻叹一声以后迈步向后花园走去。
蔡府的后花园是个很大的院子,花草种的倒是不多,但是有一片特别开阔的人工湖。也不知道是不是蔡威对自家在颍川府邸后院的一种怀念,新府中的后院不设假山,不设花木,只在人工湖上架了一个湖心亭,湖四周竖着一派的箭靶。咋一看这根本不像是花园,倒像是校场。
文进进去的时候就见蔡威正站在湖心亭里,背对着他聚精会神地往水里投鱼食,他身边不远处的石桌上放着一个盛药的白玉碗,碗里药汁丝毫没动,看来这人对后花园的警卫相当放心,一点也不怕有别人眼睛放进来。
文进扫了一眼亭中蔡威,轻轻地叹了口气:他到现在都没主母真的一点也不奇怪。他家主子太挑剔不算,就是人家姑娘家见到这样的夫君,能乐意嫁的也不多。不是他腹诽,而是他家主子这样貌实在是俊美的有些女性化了:柳月弯眉和杏核眼就姑且不谈,但秀鼻秀口,加上白皙的肤色和遗传自王氏的乌亮头发,怎么看怎么有一种柔弱静美气质。若不是蔡威身材颀长、身手利落,这长相走大街上肯定招祸。
蔡威听到脚步声的时候没转身,只是声音微哑地问了一句:“人送走了?”
文进应是后把青衿刚才提起的事汇报给了蔡威,然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