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有礼-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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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沉默下去,喜欢的姑娘也不知晓,万一不小心嫁了人,你岂不是连个表白的机会都没有了?若是没有喜欢的姑娘,总得想想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人,也可以早些寻个目标,以免想找媳妇时,合适的姑娘们都嫁人了……”
陆源的眉头越皱越紧,嘴唇动了动,还是没有吱声。
墨涵觉得自己是撞到石头上了,这孩子的嘴巴还真的紧得很,不想说的话,你打死他,他也不会多说一个字的。为了李可儿的幸福,墨涵打算拿自己的例子作为反面教材讲给陆源听,以引起他的注意,“就拿小涵姐我来说吧,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一个人,许久也没发觉自己的心意,等到发现想要跟他表白时,却知道他已经有中意的姑娘了。如果,我早就做个自我剖析,意识到自己喜欢这种男子,也就不会发生这等让人郁卒的事了。”
“小涵姐喜欢的可是季夫子?”陆源终是说了句话,声音平平的,若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其中的一丝丝细微的着急。
墨涵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扯了扯嘴角,“你还没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呢……唔,这样吧,如若你回答我方才的两个问题,我就告诉你我喜欢的是谁。”
陆源想了想道:“有。”
那个“有”字过于模糊,陆源的话落了好一会儿,墨涵才慢慢地通过自己的分析弄懂他是告诉自己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秉承着礼尚往来诚信守则,墨涵也回了个模模糊糊的“是”字,弄得陆源很郁闷。
其实,即便墨涵不说,陆源也早就猜测她心里的那个人是季夫子了。只是他潜意识地希望墨涵能回答不是。
陆源知道自己这种思想的来源是由于他喜欢上了墨涵,却也清楚地知道墨涵不会喜欢他这种男子,最起码现在不会。而他也不敢告诉她。与墨涵相处的这一个多月来,他已经知道她是那种不喜欢惹麻烦的人,也是那种当断则断痛快之极的女子。她若是不喜欢他,而又知道他偷偷喜欢她,定然会毫不迟疑地断了与他的雇佣关系,然后尽量避着他,以便让他打掉对她的爱慕,尤其是她若是知道李可儿喜欢他之后。
没错,他是知道李可儿喜欢自己的。所以,每当李可儿去寻墨涵,他总是有意无意地离她远远的,免得她会对自己有意思。可,还是不可避免。其实,仔细算起来,在庙会上他们就见过面了。
那晚他走到那个鹊桥,发现很是热闹,本想绕道而行,继续寻找福华村的,可没曾想他绕了两圈问了两个人才发现,这庙会竟是去往福华村的必经之路,无奈之下,他只得穿过这座热闹的小桥。
正当他走到桥中间时,一个浅绿色的身影迎面扑进他的怀里,他下意识地就要抽出袖中短剑,垂眸间却看到怀中的绿影不过是个小丫头。微圆的脸上带着一张猫头鹰面具,只露出下半张脸和粉嫩的唇瓣。
小丫头见到他有些惊讶,发现还在他怀里便就呼啦窜了出去,脸颊红红的,连连说着对不住。
张源自是没在意,只是挥挥手,说了句“无碍”,便继续往前走。
那夜他没见到李可儿的容貌,却在福华村里听到她的声音时将她认了出来。
他来福华村自是有他的目的,且目的已经达成。飞鸽传书给公子,告诉他讯息后,公子便告诉他只管保护好那个人便是了。并让他暂且呆在福华村里,直到下一步行动。如此这般,他就留了下来。
其实,对福华村,张源并不陌生。这里毕竟是他出生的地方,八岁之前他都是生活在这里的。只是后来他与娘亲随入仕为官的爹去了别的州县离开了这里。福华村还留有他们家的祖屋,村里的老人见到他也都认得他。因此,此次的任务,他是最适合不过的人选。在这里生活,也很是如鱼得水。
知道墨涵要招人打理生意,他闲及无事便就去应征。只是没想到,在多次相处之后,他竟会喜欢上这个大他两岁的女子。喜欢上她,他没打算让她知道,尤其是知晓她已经有喜欢的男子之后。他认为喜欢上墨涵是他自己的事,与墨涵无关。是苦是甜,这份心情他自己可以体会便好。反正,任务结束后,他必须离开她身边,以后也许天涯海角便也没有相见的机会了。
而对于李可儿,他只能尽量离她远远的,免得那个和善可亲的小丫头过多地在将情感白白地浪费在他的身上。
不值得。
从基陵县回去,墨涵便在月色下见到李可儿站在季悠之家的门口前翘首望着村口的方向,见到他们回来了,她脸上出现欣喜的神色。
待墨涵他们到得近处,李可儿见到张源,脸上一红,垂下眼睑做不好意思状。
墨涵瞧见李可儿的模样,会意地一笑,眼睛不由瞟了一眼身边的张源。
张源明白她们俩在想什么,却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将马车停放在李家的马厩里,跟墨涵道了句“早些歇息”,便回家休息了。
李可儿本是想给张源下点儿面当宵夜吃,可瞅见他从头到尾只看过自己一眼,心里便有些难过,就没有把到了嘴边的关心说出口。
墨涵忙活了一天有些累了,也没关注李可儿的变化,跟她道了句晚安,也回家了。
回到家里,季悠之的书房依旧是灯火微摇。一个清俊的身影被映衬在窗纸上,专注而又认真地在写着什么东西。
墨涵静静地站在在院中看着窗上的剪影,待到感到一丝凉意,方才拢了拢衣襟,转身回了屋里。
这样平静的生活也很是不错。
墨涵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辉,心里一片宁静。
可,这种平静还是很快就被打破了。
州试过后,季悠之从博州回来后的第三天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季悠之消失了。
那天早上墨涵敲门叫季悠之去李可儿家吃早饭,敲了好一会儿门却无人应答,墨涵便推门进去。床上的被褥是铺开的,床边的衣架上挂着季悠之的外衫,鞋子也在,只是人不见了。
墨涵叫了几声,没听到回应。她把家里的每个屋子都找了一遍也没找到他。那时候,墨涵并没有着急,她只道他是换了双鞋子,换了件衣衫去学堂了。
去李可儿家吃早饭,墨涵问了李可儿可有见到季悠之,李可儿摇头说没有,墨涵也只是以为他今日不想吃早饭了。以前这种情况也是发生过的。开始时,墨涵还想给他送点儿饭,可李可儿说,若季悠之不想吃饭,任是谁去送饭他也不会吃,墨涵不信,便送了一次,遭到拒绝后,她也没再做这种事。
中午从村里收了绣品回李可儿家吃饭,仍是没有见到季悠之。墨涵方感觉有些不对劲。
李柯去隔壁的村子问诊了,家里只有李可儿和李大娘,墨涵不想惊动李大娘,便将自己心中的不安告诉了李可儿。李可儿当即与墨涵一同去寻找。
她们寻了一个时辰,将季悠之可能去的所有地方都找了三遍,一无所获。没有办法,墨涵便跑到张源的家里,想让他帮忙一起找季悠之。敲了一小会儿门,没听到张源应声,墨涵便推门进了屋子。
这还是墨涵第一次进到张源的家里。简单的摆设,很是干净整洁。只是过于整洁了,一点儿住过人的痕迹都没有,未免有些匪夷所思。
墨涵蹙眉思索片刻,安抚在一边因发现张源也不见了的李可儿,就转身去了张源的隔壁张小花家。
张奶奶正在纺线,见墨涵来了,赶忙热情地迎了上去。
墨涵也没拐弯抹角,直接问了些张源家里的事儿。那张奶奶便将自己知道的东西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墨涵。
张源父亲是博州的州牧。那张源便就是州牧的儿子。他说回到福华村是为了看看祖屋,扫扫坟。可令墨涵不解的是,他一个官二代明明不缺银子,竟会跑去应聘她的小伙计。这是何种道理?
心里隐约有点儿概念,却是模模糊糊朦朦胧胧地没有成形。又寻了几个地方,墨涵便就暂时停止了寻找。她想的是,在家里等等,搞不好季悠之是去哪儿逛游了,晚上就会回来的。
可,直到深夜,季悠之还是没有回来。
墨涵坐在季悠之屋里的板凳上等着他,等了一夜。困了她便大口大口喝茶提神,或是站起身到院子里走动走动。微微清冷的风吹着有些困顿的大脑,一忽儿就将睡意吹没了。
如此折腾了一夜,墨涵望着院门一夜,季悠之仍是没有回来。
季悠之虽然有时傻呆傻呆的,却不至于会不打招呼就闹失踪。墨涵知道,或许生活的平静就要结束了。而结束这种平淡温馨生活的人应该就是那个张源。
她又去张源家里看了一遍,依旧干干净净没有一丝人气。她眯了眯眼,仔细想了想,便骑上家里那匹健壮的马一路快马加鞭赶去基陵县城。
她得去醉香榭找谢谱,现在能帮忙寻找季悠之的人也只有他了。
日上三竿时,墨涵到得醉香榭。
小厮来开门时是打着哈欠的。一看到站在门外的是墨涵,他嘴上嘟囔着的埋怨全都一忽儿吞下了肚。
墨涵知道这个点儿,谢谱应该还在睡觉,但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知道谢谱与季悠之的关系定然不一般,知道谢谱作为基陵县最大的青楼的老板人脉广博,眼线也多,应是有法子寻到季悠之的。寻人要快,慢了,她怕季悠之会出事。
墨涵跟那小厮大概解释了一下自己有急事要见谢谱,那小厮知道墨涵是谢谱的朋友,却也知道谢谱在睡觉时若是被打扰定然会拿自己出气,便就让墨涵先进后院,等在一处屋子里。
墨涵等了一刻钟就等不及了。她推门出屋,见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就熟门熟路地朝谢谱的住处飞奔而去。
半路中,墨涵从花圃边捡了根结实的长绳备用。到得楼阁底下,她将绳子一端系成一个结,右手执绳旋转,在绳子转速极快时将绳子抛出,那绳子的端口便似有了灵魂一般听话地紧紧地缠在楼阁的窗柱上。
墨涵用手拽了拽,确定绳子栓的够牢实,便一个纵跃,借着绳子,迅速地攀爬到楼上。
墨涵跨坐在窗台上,象征性地敲敲窗,就翻身进到了屋里。她走到屏风旁,大声咳嗽一声道:“谢老板、傅姑娘,墨涵失礼了。”
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还有谢谱的哀号声、傅绫的应和声,不多时,屏风上便映现了一个颦颦婷婷的婀娜身姿。
傅绫绕过屏风出来,只淡淡瞟了墨涵一眼,朝她指了指一边的凳子,就自顾自坐在了上面。姿态从容优雅,丝毫没有被人扰了春梦的尴尬和恼怒。她给墨涵和自己都倒了一杯清水,并没有开口问,只是拿起茶盏喝水,等着墨涵自己将来意说出来。
墨涵牛饮一般将茶盏中的水一股脑的倒进嘴巴里,咕咚咕咚咽下去后道:“季悠之不见了。”
傅绫点点头,依旧冷冷淡淡地喝着白水。
另一边屏风那头却传出一声不耐的嘟囔:“他又死不了。”
“谢老板可是知道他在何处?”墨涵转头急急地问道,眼中瞬间燃起了一丝希望,仿若久久漂泊在大海中的船员在浓雾中发现灯塔的光芒一般。
谢谱哼哼两声,“投了胎,性子变了,见了面互不相识,三人竟还缠在了一处,除了被严重封了记忆和情感的某仙,你们倒还是一如既往地关心对方。”
声音太小,墨涵没听到,傅绫却是听了个清清楚楚。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