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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血婴:魅眼迷唇-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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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也不等端木尧说话,一阵风似的远去了。
  端木尧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说实话,这个办法不错但是……还是先跟离斩轩商量下比较好……他方才震惊也只是因为他和离斩轩从未想过让离洛寒置身事外……听了北冥翼的话之后有了醍醐灌顶的感觉。
  北冥翼离开王府后,便在天邪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晃悠。十六七岁的璀璨年华已经不复存在,但年少的种种爱恨情仇却都沉积在心底,无法忘记。
  彼时还曾说着相爱不渝的话,转眼便各奔东西,嫉妒、猜疑、芜湖横亘之间,遍体鳞伤之后还倔强地盯着浑身的刺戒备森严,容不得任何人进入……
  苏颜、离斩情和他究竟是如何走到这一步?一个逃避着责任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填补空缺的生活,一个倔强地守着空茫毫无用处的帝位不肯妥协,一个跌跌撞撞不知所措地兜兜转转在两人之间……
  北冥翼叹口气,收回烦乱的思绪,抬头时,皇宫已然在望。
  竟然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他不是要去找云之澈喝酒的吗?怎么会……转身,想继续走,可脚底仿佛生了根,将他钉在原地。
  只看一眼,只看一眼,他们毕竟相识一场……他不会做出任何逾距的事,例如帮他逃走,在例如替他求情。他们本来就是那么了解对方,所以,铊中毒,离斩情不需要他的同情,也不会要他的施舍。
  没错,尽管自己并未存着半点施舍之心,可无论怎么做,到了离斩情眼里,只会落得这个评价。
  北冥翼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飘然掠起,落在汉白玉的宫墙上,悄然四顾……
  ——他只求心安。
第四卷 第十三章 什么是爱?什么是恨?
  矫健的身姿掠过月影,翩若惊鸿般在皇宫的琉璃屋顶上踏过,北冥翼四处搜寻着,迫不得已捂住一个宫人的口鼻拖到角落,狠狠地压低声音询问皇帝的居住之所,可得来的却是倔强的一言不发。
  无奈,只得击晕了人,再次跌跌撞撞在宫里转悠。
  终于,观察守卫人员的变动得出了离斩情的所在地,北冥翼悄然跃上屋顶,揭开片片的琉璃瓦,从窄小的空隙里落下去,刚落地便觉颈间一阵微凉,带着杀意。
  “是我。”北冥翼低低的开口。
  银光一闪,剑被收了回去,离斩情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翼?”
  “嗯。”北冥翼刚一点头,便觉自己落入一个清冷的怀抱,肩头被离斩情的下巴抵着拥住,听他在耳畔低语,“我就知道你会来!”
  北冥翼愣了愣,双手僵在半空,不知该往哪里放。离斩情继续道:“就算全世界都弃我于不顾,你也会记得我。”
  仿佛有什么温热的液体落下,肩头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故意为之还是离斩情要就寝了,这屋里一片漆黑,没有一丝灯火,所以无法看见他的面色神情,唯一能察觉到的,便是那清晰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撞击着自己的心。
  “情……”避忌了四年的呼唤终是重新出口,北冥翼慢慢将手环住他的背,好像瘦了许多呢,想到他已被囚禁了一月有余,心中一阵酸涩,不管旁人如何看他,他们毕竟也有经年累月的交情。于是接下来的话不由得放轻了声音,“何苦逼自己走到这一步呢?”
  离斩情贪婪的搂着他不肯说话,只此一次,他太累了,累到无力伪装,想要依偎着身边这个人的肩膀,好好地放松一次。
  一时间静默无声,两人在暗夜里静静相拥,彼此心跳相闻,呼吸交错。
  下一刻,离斩情双手托着北冥翼的后颈便将人搂紧,准确无误地吻了上去。
  唇瓣上灼热的触感令北冥翼吃了一惊,环着离斩情的双手连忙改扶为推,却引来更加肆虐的侵犯,牙齿防备不紧,很快被撬开,两人的舌顿时纠缠不休……
  粗重低哑的呼吸落在耳中,无端加了几许情欲。北冥翼心神凝聚,推拒的双手蓦然用力,这次用了内力,将吊在自己颈间的人一把推开,兀自喘息不止,
  “咳咳!”那边的离斩情扶着桌子剧烈地咳起来,唇角却带了莫名的笑意,如果此刻有灯火照亮,便可以看见他脸上的表情,欣喜的、雀跃的、带了惋惜的、夹杂心痛的、苦涩的笑容……
  “你究竟想怎样?!”北冥翼低喝道。
  离斩情捂着胸口勉力平复咳嗽,恢复往日的冷情:“不怎样,就想尝尝被苏颜尝过的你究竟是什么味道。”
  “离斩情!”北冥翼手握成拳,克制着一拳挥过去的冲动,“你就这么想死吗?不务正业,性格暴虐无常,斩情斩情,若真能斩断情缘,何必来招惹我?”
  “招惹你?”离斩情低笑,声音嘶哑,“明明是你招惹我……你还记不记得,那年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笑得那般好看,飘逸的白衣摇曳在桃花中,宛若谪仙。你偷了我的玉佩却还一脸无害地对着我笑……那一刻,我便知道,再也不能忘记你。你已经将我的心连同那玉佩一同偷走……”
  低笑时落在唇角的湿咸令苦涩的心愈发苦涩,离斩情本以为他已经可以忘记这些久远的事,可是,在最落寞最孤单的时刻,这个心中念念不忘的人再度出现在他面前,一下子击溃了他的心防,情绪如洪水一般绝堤,汹涌袭来,根本不给人半分喘息的机会。
  情劫、情劫,若为真情,何来缘劫?
  “好好的,又说这些作甚?”北冥翼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全消了,低语安慰,“你不想着翻盘了吗?”
  “不用你来假惺惺!”离斩情任由泪在脸上流,语气一如既往地疏理起来,“朕既已走到这一步,便不会向任何人服软!”他斜倚着桌子,轻咳几声,“是离斩轩派你来的吧?他想让我知道你在他手中吗?他想不动声色地用你来威胁我吗?他打错算盘了!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离斩轩封了你的穴道吗?”北冥翼摸索着上前,试图帮他解开,却被离斩情一把推开。
  离斩情踉跄着后退两步:“滚!北冥翼,好好地去做你的鬼岛岛主,宫廷根本容不得你胡闹!”
  北冥翼咬着牙道:“我哪里胡闹了?”
  “那你来做什么?”离斩情横眉挑目。
  “我就是来看看你……其实,我也没想怎么着……他是你弟弟,肯定不会杀你,你只要服个软,便可留一条性命……”
  “留得性命又如何?”咄咄逼人的质问。
  呃……一句话哽在喉中,北冥翼慢慢伸出手去,握住了离斩情躲闪的手,他的手微凉,瘦骨嶙峋,想来是受了不少苦。
  不知道他看不看得见,北冥翼还是看向离斩情的方向,眸光温润,坚定道:“因为我担心你。”
  呼吸就那样哽住,离斩情别过头抽回手:“知道了,你若真担心我,便帮我将洛儿带走吧!”
  “嗯。洛儿那边,我会想办法。至于你……”北冥翼的话又被打断。
  “我就不必管了!你说得对,他毕竟是我弟弟,不会杀我的。”离斩情推他离开,“天快亮了,到时候会有人来,你赶紧走吧!我不想你也牵扯进来!”
  到最后,还是舍不得对他冷言冷语……
  狭小的琉璃瓦缝隙露出点点星光,照的人衣衫斑驳,宛若置身梦境。
  北冥翼本不是拖拖拉拉的人,嘱托一句离斩情:“多加保重,我还会来看你”便要蹿上去,结果刚运气便被他扯住袖子。
  模糊的光影中,离斩情拉着他的衣袖,孩子般乞求:“翼,临走时,你能不能主动亲亲我?这么些年了,你从来没有主动亲过我……”
  那一刻,时光仿佛凝固,北冥翼只记得当时离斩情晶亮的眸子,水盈盈的,仿佛有泪光闪烁,却更似月光点缀,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他,以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姿态。
  或许是夜色太朦胧,或许是月光太柔和,心也跟着软了,北冥翼点点头,伸手揽了那人的腰身,轻轻俯身,吻上了那双微张的唇……
  多年后,北冥翼再想起这夜的月光,仍是无法忘记。
  “你……找到苏颜了?”小声的询问,带着忐忑与不安。
  北冥翼侧过身,轻轻应道:“嗯。”
  “那……祝你们幸福。”离斩情转身,清冷的气息再次弥漫开来,仿佛刚才旖旎的风光根本不复存在,他朝着软塌走过去,留给北冥翼一个决绝的背影。
  北冥翼张了张口,终是没说什么,一纵身,从琉璃瓦的缝隙钻出,小心翼翼地盖好琉璃瓦,然后消失在月影里。
  独自一个留在房中的离斩情悄悄地抬起手,覆上仍然火辣辣如烈焰在焚烧的唇,满足的闭上了眼睛……如此,便是死,也足矣。
  赶到醉仙坊的时候,云之澈已经喝醉了,举着酒壶拉着他喊着:“来这么晚,先罚酒三杯!”
  三杯?三十杯都不够!北冥翼唇角微扬,接过云之澈的酒壶灌了下去……
  苦涩辛辣的味道瞬间弥漫了整个食道,胃里火辣辣的,仿佛升腾起一簇火,北冥翼隔着桌子问对面的云之澈:“大将军,你说……什么是爱?什么是恨?”
  喝得云里雾里醉眼朦胧的云之澈摩挲着酒壶,笑答:“这还不知道?看来你根本没爱过。爱就是——无论是上刀山下火海,吃多少苦,受多少累,也要将那人捧在手心细心呵护,只为博他一笑。恨则是——无论上刀山下火海,吃多少苦,受多少累,也要将那人抓到身边生吞活剥,只为求他一死。爱与恨,通常只在一念之间,如果一个人让你既爱又恨,那便是无论如何都跨不过去的坎儿了……那个人,你这一辈子,就甭想忘了!甭想忘了……”说完醉倒在桌上,口中喃喃叫着端木尧的名字,一声声,比杜鹃啼血还要引人落泪。
  北冥翼拿过云之澈旁边的酒壶,一口接一口地灌着,眸光淡然,不见丝毫波澜。
  一辈子都忘不掉的人么?或许是吧……应该……是吧……



第四卷 第十四章 咄咄逼人
  静谧的夜,透出几分萧瑟。
  端木尧哄得儿子睡着,便将他安放在旁边的小床上——本来离斩轩是想把这个小家伙丢出去给奶娘看护的,只是端木尧舍不得,才设下这个小床亲自照顾。尽管如此,端木尧还是不太爱当着那么小的儿子的面跟他亲热……
  外间喧闹的声音还是一波一波传来,隐约可以听见雷诺大将军爽朗的笑声,还有礼部尚书、兵部尚书、内定丞相、御史等等的调侃。
  他们都是离斩轩的心腹,这次出力不少,趁离斩轩生辰,拉拢活络,也无不可。
  觥筹交错间好像还有女子曼妙的歌声一叠叠,起起伏伏地响起,搅得人好生烦躁。定是那位天邪人尽皆知的馨月郡主,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美丽佳人。
  闷闷地摆了壶酒,一小杯一小杯地酌上,然后又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酒香四溢,入口却是带着涩涩的果香,一如他现在的心绪。
  端木尧喝了一半,忽然想起什么,起身帮羽儿掖掖被角,便带上门出去。也不走正路,穿过层层花丛树丛来到一处古井旁,一点点拉出绳索,下面是个圆木盆,里面盛着一个大蛋糕,大夏天的怕坏掉,所以藏在了井底。是前几日忙里偷闲做的,离斩轩都不知道。本来想着今晚给他一个惊喜,不过,此刻看来,怕是没机会了。
  端木尧吃了一惊,四顾时发现也无旁人,便镇了镇心神,开口:“母后,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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