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傻妃-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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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相信你能够打理得好好的,总比传给北堂玄奕强。”
北堂修的态度变得强硬了起来,似乎心意已决。
“父皇,为什么你一定要逼儿臣做我不想做的事情呢?儿臣不喜欢权势,请父皇尊重儿臣的选择吧。至于太子之位,静轩皇弟同样文武双全,雄才大略,他更加适合这个位子,儿臣就算了,真的,求父皇放过儿臣吧。”
北堂熙沉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可奈何,哀求般的说道。
“他中毒了,被北堂德润射伤了现在生死不明你不知道吗?运尧没有这个能力,静轩现在情况怎样还不知道,你另外几位皇弟年龄还小,根本就没有长成,只有你是最适合那个皇位的,不传给你传给谁?”
北堂修心里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难受得想要窒息,“现在北堂德润的双腿又好起来了,难保他不会对皇位有觊觎之心,要是他真的造反逼宫,你们全部都死无葬身之地。今天静轩之所以会中毒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都是拜北堂德润所赐!他已经蠢蠢欲动了,我们必须要防患于未然,在这种紧要的关头,难道你还是不肯帮助父皇吗?他那一箭就能够将静轩射得半死不活,你说那样的人该会有多可怕?”
“那是父皇对他先起了杀心的,要不然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局面?这些年来二皇兄安分守己,每天只待在自己的王府里,也没怎么跟外人联系,他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能力造反,父皇你真的是想得太多了。今天那一箭谁说一定是二皇兄射的,说不定是他的侍卫呢?那些侍卫可都是前太子留下来保护他的,能力自然非同小可,能伤了静轩也是有可能的。”
北堂熙沉眉头皱了一下,眼睛晶亮而认真的盯着北堂修,“父皇,你真的想得太多了,二皇兄没有那个能力造反的。若是父皇没有别的事情,儿臣告退了。”
“难道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愿意帮父皇的忙吗?”
北堂修拦在北堂熙沉的面前,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失望,“你真是太让父皇失望了,你是朕的儿子,为什么总是帮那个孽种说话,人家都要谋求我们的江山了,你还是这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你对得起朕这些年来对你的栽培吗?”
“父皇,静轩皇弟只是昏迷不醒,他身体内的毒素早就被人吸出来了,他不会有事的,还是将太子之位传给他吧,他会很高兴的,依着他的能力也能够把玄月国打理得很好。儿臣告退了,父皇也早点休息吧。”
不管北堂修如何生气,如何强硬的想要逼迫他接受太子之位,他就是不肯答应,气得前者胸口一起一伏的,差点睡不着觉。
可是那个修长玉立的身影已经走出了御书房,吱呀一声关上了房门,遮住了北堂修所有的怒火。
将军府里,北堂德润和穆流苏冷眼瞧着穆流星哭得梨花带雨,眼睛里有着刻骨的仇恨瞪着他们,恨不得将他们撕成千万块碎片拿去喂狗。
“爹,你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啊,姐姐她真的太坏了,竟然借着马车想要将流星除去,流星到底做错了什么,值得姐姐这样做?”
哭得撕心裂肺的穆流星扯着穆煜雄的袖子,哽咽着哭诉着自己的委屈,恨不得将穆流苏给弄死了。
穆流苏心里陡的划过几分厌烦,冷声喝道,“够了,你哭够了没有?就算没有哭够那就回你房间去哭,爹还要休息呢,走!”
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她早就对穆流星没有一丝好感,今天穆流星没有摔到河里或者摔下山崖死去,还敢明目张胆的来告状,简直就是找死。
没想到在父亲的面前穆流苏还敢用这么恶劣的态度跟她说话,穆流星竟然一下子忘记了哭泣,呆愣愣的看着她一会,然后又哭了更加凶猛了。
“爹你看她的态度,在爹爹的面前她够敢这么放肆,可想而知如果爹爹不在流星的身边她是怎么欺负我的?以前姨娘是有过对不起她,可是现在姨娘都已经死了,姐姐难道还要揪着过去的恩怨不肯放开吗?为什么要陷害我,为什么要欺负我,呜呜。”
不提还好,一提到吕慧心穆煜雄又想到了妻子的惨死,脸色陡的变得难看了起来,痛楚在心底深处蔓延着,几乎要硬生生的将他的灵魂撕扯成千万块碎片,“别再说了,我相信你姐姐,她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至于马儿忽然发疯失控,那也只是一个意外,以后你出门小心一些好了。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吧,不要再提了,大夫也已经给你包扎好了伤口,静养几天就没事了,天色已经那么晚了,大家都去休息吧。”
“流苏,王爷,你们也累了,还是快点回到院子里去好好休息吧。”
穆煜雄显然不想再提刚才的事情,转头看着穆流苏和北堂德润,温和的说道。
“那流苏和王爷告辞了,爹爹你也早点休息,不要累坏了。”
穆流苏彻底将穆流星当成了空气,挽着父亲的手,红唇轻启,缓缓的说道,“走吧。”
“爹,你怎么可以这么偏心?我的腿都已经伤成这样了你还是维护她?难道就因为她是你最心爱女人生下来的孩子,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享受你的宠爱吗?我也是你的女儿,我的腿都伤成这样了,快要断了,你都不肯多看我一眼,不肯替我讨回公道,你就是这样当父亲的吗?你若是不想给我主持公道,好,那我即刻进宫去找皇上,让皇上给我主持公道!”
穆流星红了眼眶,捂着痛得几乎没有办法呼吸的心脏,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不满,撕心裂肺的吼了起来。
“流星,你以为你受伤了滴了几滴眼泪就代表你是无辜的吗?原本看到你受伤了我不想再和你追究,可是既然你选择不依不挠,那好,这件事情还是清清楚楚的还原开来吧。”
穆流苏心里的怒火燃烧着,忽然从穆煜雄的手臂上抽回自己的手,走到穆流星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瞪着她,嘴角噙着冷酷的微笑。
那样渗人的笑容看得穆流星心里忍不住咯噔一跳,背后脊梁有些冰凉,一股恐惧从心底蔓延开来,“你要做什么?我可是皇上亲封的公主,难道你还想打我不成?”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打你我怕脏了自己的手。”
穆流苏的声音愈加的冷酷,说出来的话让穆流星难堪到了极点,胸口气得一起一伏的,“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人,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啪——”
“啪——”
两个响亮的耳光同时扇在了穆流星白皙的脸上,北堂德润和穆煜雄喷火的目光差点要将人击碎了,“谁允许你这么说她的?”
那剧烈的疼让穆流星的身体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连人带椅翻在地上,疼得耳朵嗡嗡的响,眼冒金星,差点昏厥过去。
穆流星眼泪哗哗的流下来,她跌坐在地上捂着疼得红肿的脸,排山倒海般的恨意几乎要将人掀翻了,眼睛里却浮起了一丝凄凉,瞪着穆煜雄,幽幽的说道,“你总是这样,同样是你的女儿,她是捧在掌心的明珠,我是陷在泥泞里的虫子,爹怎么可以偏心至此,残忍至此?”
“我的妻子岂是你能随随便便出口辱骂的?你骂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穆煜雄同样气得眼睛里冒着熊熊的怒火,咬牙彻齿的怒吼道。
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妻子,如果不是招惹了吕慧心也不会出现后来那些事情,流苏不会受那么多的苦。
穆流星一口吐掉嘴里的血沫,用没有受伤的腿单腿支撑着,拉着椅子重新坐下,脸上却浮着苍凉的笑容,那么讽刺。
“现在受伤的是我,明明是坐一样的马车,她和王爷没事,我的马却发疯了,失足摔下了悬崖,如果不是我及时跳下来,我现在已经葬身谷底了,都已经这样了难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维护她,将我的性命罔顾吗?这不公平,爹爹你能不能对我公平一些?”
“流星,你想要公平那你对我公平过吗?你不就是想要将我置之于死地吗?何必弄出那么多的借口来?既然你不依不饶,没关系,我行得正坐得端,我不怕你污蔑,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你心里更清楚。你想要让爹爹知道是吗?正好我也想让爹爹知道。”
穆流苏冷笑一声,提高嗓子喊了起来,“蔷薇,将人给我押上来。”
那样明亮的目光似笑非笑的看了穆流星一眼,直看得她心里阵阵发毛,难道穆流星发现了什么,应该不会啊,她吩咐得那么隐秘,丫鬟也告诉她没有人看到她使了手段,怎么可能还会发生别的事情呢?
可是如果不是,穆流苏怎么会有那么笃定的表情呢?
她越想越不安,掌心里渗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一股寒意从她的脚底涌上来,差点将她的四肢百骸都冲散了,脸上依旧维持着镇定,似乎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穆煜雄瞪着面前的丫鬟,竟然是穆流星的贴身丫鬟,他心底浮起了一丝疑惑,深深的看了穆流星一眼,目光之中充满了怀疑。
“她怎么了?”
“爹,今天马儿不是发疯了吗?至于为什么会发疯,流星妹妹和她的贴身丫鬟想必是最清楚的。”
嘲讽讥诮的声音撞击着在场每个人的耳膜。
穆流星看到贴身丫鬟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难道这个丫鬟全都招了是吗?那她怎么办?
她心思飞快的转动着,明亮的眼睛里有着深深的恐惧,背后的冷汗涔涔落了下来,将她的衣衫都湿透了,不行,她一定不能承认,绝对不能。
“你做了什么事情?”
穆煜雄盯着跪在地上的丫鬟,强大的气压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将军,奴婢什么都没做。”
那丫鬟吓得浑身哆嗦,面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眼神慌乱闪躲,就连舌头都好像是打结了一样,急切的否认着。
可是那样此地无银的态度更是让穆煜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你可以选择说实话,或者到青楼里去接客。”
平淡的声音,没有怒气,却更加能够穿透人心。
那小丫鬟哪里经得住穆煜雄这样的威胁,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将军饶命啊,都是三小姐指使奴婢这么做的,她让奴婢到药铺里去买了能让马儿发疯的药,掺杂在王爷的马的草料里,让马儿吃下。等到晚上王爷和王妃回家的时候,马儿走到半路就会发疯失控,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都是意外。奴婢并不想这么做的,都是三小姐逼我的,求将军饶命啊。”
“你胡说,明明是你陷害我的,我什么时候叫你去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了?我撕烂你的嘴,你这个贱婢。”
穆流星脸色都变了,急切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眼角的泪水无声的滑了下来,“爹,她都是在胡说,我没有指使她这么做,你一定要相信流星啊,如果我真的指使她做了这样的事情,那最后受伤的就应该是姐姐和姐夫,怎么反而是我乘坐的马车马儿发疯,我差点没命了呢?她血口喷人,一定是姐姐买通了她害我的,然后污蔑到我的头上来。”
“流星妹妹,你久居深闺不知道今天我们在回定国将军府的路上遇到了刺客,马儿受到了惊吓,所以晚上的时候我和王爷并没有选择来时的那匹马,我们怎么可能有事呢?倒是你,或许是马夫不注意,误将我们的马儿又拉出来了,最后让你倒霉了,说到底还是自作孽不可活。”
穆流苏浅笑着打断了穆流星的话,嘴角勾着一丝讥诮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