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诱妃入宫-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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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习俗,红盖头未拿下她便不能说话,所以她紧紧挨着他的身侧手也紧紧地与他十指相扣。
慕容千寻转头看向她,心头的澎湃难以言喻,他发现自己的手心在出汗,可是他依旧不愿意放手,就这般紧紧地拉着她。
炎后看着这一对璧人,眼角已经湿透,弯唇笑起,她坐上了前方的轿碾先一步去了延喜殿。
马车走得很慢,可是夜婉凝却发现时间还是过得太快。而对于慕容千寻来说何尝不是呢?若是可以,他想要一只这么拉着她的手走下去。
延喜殿,朝臣都不穿朝服穿便装,还有朝臣的女眷相陪,而宫外的百姓也是举国同庆。那是呼延冰的主意,他想要所有人都为夜婉凝道贺送上祝福,而他则希望她能母子平安,长命百岁千岁……
今日虽然是嫁公主,可是那阵仗却好似招驸马。
夜婉凝在踏入延喜殿后微微看向慕容千寻,虽然看不到,但是她在为他担心,怕他会有所介意。
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他手心的湿润一直持续到现在,而且他的手是那般火热。
他在紧张?
夜婉凝有些难以置信。
不过今日的惊喜已经太多,所以她也相信了他此刻的心情。
当殿中的公公说道“二拜高堂”之时,夜婉凝又是一怔。
难道要让他堂堂冷月国的帝王给别人屈膝下跪?
夜婉凝站在殿中背脊都绷得笔直,手上却微微颤抖,而殿中的寂静无声让她似乎看到了众臣及女眷的异样眸光。
她转头面向慕容千寻处,不知道他此时的脸色是不是很难看。
她以为他因此时而气得转身走人,又或者因为生气而喘粗气,又或者……
可是她想错了,一切以为他生气而表现出的可能都没有出现。
手上一暖,他将她的手裹在手中,而后竟是拉着她屈膝跪在地上。
一旁的陆秋瞑倒抽了一口凉气,从慕容千寻幼年登基以来他从未曾向谁曲过膝,可是今日竟然向曾经的敌国的太上皇和太后下跪,虽然那是夜婉凝的亲生父母,可是陆秋瞑还是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委屈自己。
夜婉凝有些难以置信地紧了紧他的手,而他则是反将她的手更紧地握在手中。
炎帝和炎后从未想到他真的会下跪,原本以为他只是会微微走个形式,谁知他就如同寻常之人般给他们行了跪拜礼。
呼延冰看着眼前的慕容千寻微微愣神,或许就算是他也做不到这般降低自己的身份吧?
抿了抿唇,他静静地凝着眼前的一对新人。
慕容千寻从始至终都未曾因为这一跪拜而表现出任何不悦,反而他的脸上一直都挂着淡淡的笑,就算是陆秋瞑,也极少能看见他这般发自内心的笑容,那眼底的笑意岂是假。
炎帝和炎后按照规矩给了他们一人一个红包以示吉利,夜婉凝拿着这红包心中却是沉甸甸的痛,不为其他,只为慕容千寻。
高堂刚拜完起身,一旁的公公又用细声细气的声音开始说道:“三拜皇上……”
这下众人皆屏住了呼吸,殿中静得落针可闻。
夜婉凝一直拉着慕容千寻的手,他的手心除了一开始因紧张而出现的潮湿之外仍然没有任何异常,连僵硬都不曾有过。
难道他真的要跪吗?
难道他当真能这般放下身段吗?
难道他不介意自己也是帝王这个身份吗?
夜婉凝不停地猜度着,却始终不能落下膝盖。
岂料这时,慕容千寻的手微微一紧,夜婉凝心口一揪,她知道他是准备要跪了。
“免了。”
“免了。”
“别!”
四个声音同时响起,前面两声是炎帝、炎后、呼延冰,而后面的声音来自于夜婉凝。
照规矩,新娘在未解开红盖头时不得开口,可是她为了他也顾不得这么多。而此时夜婉凝紧紧地扣着慕容千寻的手,他能感觉到她是在阻止他下跪这一礼。
转过头朝她看去,慕容千寻竟是微微一酸。
凝儿,你比朕想象的还要维护朕。
不过让他惊喜过望的还在后面。
呼延冰听到她刚才这一言,言语略带调侃,可是却透着酸溜溜的味道:“看来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朕还没开口呢二皇姐就心疼了。”
“冰儿。”炎后无奈地开口,没想到他到这个时候那醋坛子的酸气还未散尽。
夜婉凝在炎后和呼延冰开口前便抢先了一步:“皇上都叫我二皇姐了,那千寻就是你的二姐夫、你的长辈,只听闻晚辈给长辈行礼,可没听过长辈给晚辈行礼的道理。”
呼延冰真觉得他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好端端的提什么二皇姐。
炎帝闻言沉声笑起:“冰儿可是输给凝儿了,朕看这礼就免了,虽然千寻如今在赤焰国,可是正如凝儿所说,他也是你的姐夫了,难不成冰儿要给自己的姐夫行礼?”
“父皇。”呼延冰显然是不高兴了。
夜婉凝闻言淡笑,那犹如溪水潺潺的柔美声音再次响起:“父皇,千寻和冰儿同是帝王,依儿臣看,这礼也可免了。”
闻此言,呼延冰算是松了口气,算这丫头有点良心。
而此时,慕容千寻自始至终都看着夜婉凝,一直以为他爱她至深,可是今日知道她爱他不比他少。
不过在不久的将来他才幡然醒悟,他说的爱哪及她的半分,却也因此让他痛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众人在听到夜婉凝的这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后都对她刮目相看,本以为炎帝和炎后找回了一个仅仅是貌若天仙的公主,却不曾想她是美貌及睿智并存的女子,两句话就解决了局面的尴尬,也让这位白发如谪仙的帝王免于被冷月国的百姓嗤笑的可能。
夫妻对拜之后,公公大喊一声:“送入洞房。”这个礼也算是结束了。
现在仍是白天,照规矩慕容千寻将她送入洞房之后就要陪同众人饮酒,可是他却一直坐在她身边怎么都不愿意放开她的手。
“凝儿。”他哑声叫了一声。
“嗯?”她微微侧头朝他看去。
“凝儿。”他紧紧地扣着她的手,感觉放开了就好似要失去她一般。
“想说什么?”她被红盖头盖着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从延喜殿离开后牵着她的手更紧。
“凝儿,对不起。”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一丝沙哑。
千言万语尽在这三个字,却仍是无法表达他内心的愧疚和感激。
夜婉凝的指尖微微一颤,雾气渐渐上涌,怎么都无法开口说出一句话。
房间内一片静逸,只是彼此的心都沉沉地跳动着。
“诶?新郎去哪儿了?难道还没出来?”门外突然响起了喜娘的声音,喜娘似乎来到了门口,而陆秋瞑挡住了她的去路,喜娘有些不悦道,“你当着我做什么?新郎若是在里面就快些请他出来。”
“皇上在内,不得喧扰。”陆秋瞑淡淡地回了一句。
喜娘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她可是这个婚礼上权最大的,怎么到了他们冷月国的人面前就一文不值了?
她沉了沉气忍住气道:“这位大人还是快点请新郎官出来吧,这大白天的可不能如此心急洞房了,按照规矩是要前去敬宾客的。”
新房内的夜婉凝一听到“洞房”二字,立刻脸上一红松开了慕容千寻的手。
慕容千寻转眸看她勾唇一笑,虽然他看不见她如今的脸色,可是他却十分清楚,她那双巧手紧紧地绞着身下的喜服早已出卖了她的心境。
夜婉凝也觉得弄不懂自己,分明不是第一次与他有那方面的事情,可是如今却紧张羞涩得像个未经人事的少女。
“若是肚子饿了就让人拿些东西来吃,朕先过去。”慕容千寻再次拉住她的手轻声道。
夜婉凝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妥:“听说出嫁时不能吃东西,要到晚上才有东西吃,否则不吉利。”
慕容千寻却不以为然:“什么吉利不吉利,若是饿坏了就当真不吉利了,朕都没说什么,谁还敢说半个字。”
他果然还是这般霸道,可是此时夜婉凝的心中却暖意浓浓。
慕容千寻离开新房之后,夜婉凝打开了红盖头,而此时依兰则拎着食盒走了进来:“公主,快吃些东西垫垫肚子,否则到了晚上可就要饿晕了。”
夜婉凝看着依兰从食盒中端出来的饭菜,顿时胃口大开,肚子也跟着咕咕叫了起来。
“谁让你拿来的?”她拿着筷子问着话,眼睛却看着桌上的菜开始吃了起来。
依兰给她盛了一碗汤放在她身旁后道:“是皇上……赤焰国的皇上让奴婢拿来的,皇上说,公主殿下的身子可比那些祖上的规制重要多了,可不能饿着。”
夜婉凝手上一顿,顷刻,嘴角露出了一抹笑。
果然是她的小冰,无论在何时都这般以她为先。
不过刚才依兰进来时应该和慕容千寻打了照面,她咽下了饭菜后问道:“刚才千寻看见你拿了食盒进来有没有说什么?”
依兰站在一旁回道:“皇上一开始想要跟奴婢说些什么,可是在看见奴婢手上的食盒和就只是让奴婢进来了,别的也没说什么。”
“那他……有没有生气?”她试探地问。
依兰看着她那副紧张的样子笑道:“公主就别担心了,皇上一定不会生气的。”
“那你看到她脸上什么表情?”她又问。
毕竟这里是赤焰国,而炎帝和炎后作为长辈定然不会打破赤焰国的规矩,而且这是两国联姻,他们岂会草率更改祖制,所以能让依兰做这种事情的不是呼延冰还有谁?
她都能分析出端倪,睿智如慕容千寻会看不出?
依兰却是苦着脸求饶:“公主啊,您还是饶了奴婢吧,您又不是不了解皇上,皇上除了对公主您,对别人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这要让奴婢从何判断起啊。”
夜婉凝一想也是,摇了摇头也怪自己想太多了。
呼延冰陪着与众人一同饮酒看助兴节目,慕容千寻也因众人连番敬酒而有些脚步虚浮,虽然陆秋瞑为他当了许多杯,可是他也不胜酒力,最后竟然是倒在了酒桌上。
而胡林更是不用说,先前一直帮慕容千寻准备着琐事,刚过来就被灌了三杯酒,直接就被抬去睡觉去了。
酒宴一直持续到了入夜,宫外的喜庆也好似传到了宫内,慕容千寻隐约听到了宫外和宫内人的笑声。
坐在桌前,他的笑意浓浓。
是啊,他也高兴,从未有过的高兴。
这一次总算是娶到了心中所爱之人,对于帝王来说事多么难得之事啊,可是他遇到了她,他便打破了帝王高高在上终究孤家寡人这句话。
也不知何时,人终于散去。
有人将慕容千寻扶起后往夜婉凝的寝殿走去,却被他挣脱开了手:“走开,朕……自己去,朕……要亲自去……”
他曾记得她说她来到冷月国之时就是在洞房花烛之夜,那个时候他正在倚夏宫和馨妃洞房恩爱缠绵,而她那里确实孤冷凄清一片寒凉,她满身是血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若不是张德贵和依兰二人,恐怕即使她来到了他身边,她也没命相见。
思及此,他加快了虚浮的脚步,几次都差点摔倒,却不许有人相扶,侍卫们只好跟随其身后保证他的安全但不敢伸手去稳住他的身子。
来到新房,他伸手推开了寝殿的门,里面已经掌了灯,一室的红光将寝殿内照耀得喜气腾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