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匠-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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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我们才感觉到庙堂中的水流骤然变得湍急起来,甬道中的暗流汹涌,猛然之间把这鲨群给冲散了。
暗流汹涌,那庙堂中的泥沙顿时被全部卷裹了起来,泥沙烟雾翻滚,立刻就把这里面迷离得宛如雾瘴,我立刻一动而起,拉着铁勇就势冲入了水流之中。
水流一冲,立刻把我俩带到了庙堂顶上,我把铁勇一拉,沿着这庙顶开始寻找那裂缝的所在,但是这水流冲到庙顶又回转过来,两相夹击,早已把我俩弄的晕了,手足酸软,加上这水肺掉落,我只感觉头晕目眩脑中发晕,只是心中还留着股要想出去的念头,两相拼命四处摸索着奋力爬出。
就在我俩身下,一条条大白鲨不时从泥沙迷雾中出现,跟着又极快的游走。
就在意识模糊的一刹那,我突然感到身后一阵阴寒,那种阴毒无比的寒意直透骨髓,下意识的我回头一看,只见一条巨大的鲨鱼正在我背后,但是它鱼头上扎着根软乎乎的东西,就像是被条鳗鱼钻进了头颅里,不过这鳗鱼极长极细,整个头似乎都钻进了鲨鱼头里,看着更像是条肉乎乎的软肉。
那种阴寒虽然让人难受,不过却只达四肢并未能把我僵住,只是觉得寒意遍体好不难受,可是神智却也在这一刻骤然清晰了,吃惊之下我身体里生出股力量来,用尽全力朝着那水流的方向爬去。
可就在这时候,一条刚才鳗鱼似的东西横生飞出,猛然朝我俩卷了过来,在这时候我猛然朝前一扑,把铁勇给挡在了后面——哥们这绝对不是**英雄玩什么就义,而是这时候绝对不能都被丫抓住了,到时候都困住了这可怎么办?
当然,要是换了铁勇在前面,我相信他也会这样做的,我俩那心照不宣的哥们义气从四九城一直到现在都不曾改变,对此我深信不疑!
触手立刻把我卷个正着,接着立刻抽抽着朝下面拖去,铁勇拼命扑过来想要把我抓住,但却只是扑了个空,我透过那模糊依稀的海水,看见这孙子已经把根燃烧棒给点亮了。
接着眼前一团模糊,除了红光之外再也看不清什么东西了。
那触手之力极大,在我身上一缠就差点没把我勒死,眼前一片混乱,它已经把我飞快的拖回到了海底,此刻我肺中的氧气几乎耗尽,整个人憋得像是被刀扎般的难受,只是脑中有股说不出的清明,支撑着我猛然把手中的军刀朝着触手扎了下去。
刀尖入肉,就像是扎在了汽车轮胎上,软绵绵的不怎么着力,同时我最后一口气已经耗尽,肺里开始像火焰炙烧似的刺痛,整个人也有些使不出力气来了——几乎同时,面前海水中骤然燃起了个红色的火团,火焰中的人影手里拿着个雪亮的长钉,朝着触手狠狠扎了下来。
铁勇这孙子终于赶到了!
棺材钉又叫镇钉,但凡在老墓里面弄出来的,都有点镇凶定煞的作用,铁勇手中这棺材钉一扎到那触手上,立刻就见这玩意儿一阵抽搐,整个把我松了些,接着我感觉上面有人在拉我,我不知那里来的气力,居然三两下扒拉着从这触手中整个挣了出来。
我一脱险,铁勇立刻拉着我朝上面浮去,同时把根管子从嘴里拔出来塞我嘴里,虽然我脑子很迷糊,但是这东西入口还是感觉到了,下意识就的开始猛吸,那带着海水的新鲜空气涌进肺里,针扎般的刺痛感顿时一缓,整个人也恢复了些气力,咬住那管子就开始的猛吸起来。
我吸这空气的时候,铁勇还在拉着我朝缝隙而去,接着和我一起游了出来,这时候我几乎已经恢复,又把管子重新塞给了铁勇。
从那缝隙朝里面看去,这海底庙堂中泥沙翻滚、浪潮涌动,无数白生生的玩意儿在海浪中翻动,有些细长如蛇,有些又像是大块的蘑菇,还有的根本就是一团团的软肉,那肉只要一卷住鲨鱼就立刻拖进了海底,不知最后去了那里。
我俩吃了这次亏也不敢再呆,立刻就朝着海面浮去,路上交替换着使用那水肺的管子,最终平安无事的从那海中钻了出来——这时候船上的人已经等得有些着急了,正吵吵闹闹商量要不要下水来看看,见到我俩出来这才松了口气。
我俩翻身上船,躺在甲板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不消我们说,他们也猜到出了事,不过没等有人发问,我已经费力的挥了挥手开口:“别说,别问,有什么回去再说,”我努力想要把自己撑起身子,但是一动才觉得身上痛的厉害,不由啊一声叫了起来。
这时候,我才发现周身有许多排的小孔,虽然杂乱却始终排成了两列,就像是被机枪扫射过一样,衣服已经被撕拉得不成形了,脱掉衣服一看,身上也被咬出了很多的血眼子。
在海里的时候周身都痛,所以没注意,这时候出水才感觉到了,怕正是那软肉触手弄出来的,幸好我被卷的时间不长,要不怕是真会被咬出几个窟窿来。
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第五十八章 吞尸生牙()
潘教授和木晨曦一个没能下水,一个不曾进入太庙之中,心中对我和铁勇的所见自然倍加关注,回程的路上潘教授就挪到了我们船上,也不管开始哥们说了嘛,只顾着问我那下面的所见。
唉,谁叫他是使钱的主呢,这点小脾气我还真的只能顺着他了。
卓越和宗大叔在前面划着船,我们剩下几个都聚在了一起,把在海沟中的见闻说了,开始听闻下面是个太庙的时候两人都喜形于色止不住的兴奋,认为我们找到的就该是孙权当初摆设船桲的位置,而那黑漆漆的洞口说不定就是通往船桲的入口;后来当他俩听说我们遇见鲨群的时候都皱了眉,想了半天才表示说下次应该使用驱鲨剂,或者要不然干脆就把那洞口用潜水钟堵上,留着人专门盯鲨鱼,一来就使驱鲨剂,直到我们找完地方才把潜水钟吊走让路。
这俩事他们虽然上心,但哥们确实没怎么在意,因为我至始至终都在思考一个问题,就是那海里出现的软肉到底是什么东西,看着白皙柔嫩却又韧性十足,形状始终不固定,而且长着无数的牙齿,在我的记忆中没有任何一个生物是这个模样——我把这问题扔给了他俩,现在换他们伤脑筋了。
俩人首先从触手上判断是只巨大的章鱼,那孙子躲在甬道中也符合章鱼的习惯,等到有鱼进入太庙之后就喷出海水搅浑沉沙,出来捕食猎物不过我和铁勇几乎同时否认了这个猜测,因为这触手给人的感觉并不固定是鞭状的长条,而是随时可以变换的软肉,章鱼似乎还达不到这个境界。
其次,潘教授又猜测这应该是某种巨型水母,因为处在珠穴的位置所以长得巨大无比,这推测听起来倒是接近了些,不过我和铁勇在思索再三之后,还是从颜色上否定了,这软肉在我俩眼中都是白色的,并非水母那种半透明琉璃状的颜色。
最后,还是木晨曦提出个东西来让我俩接受了,她认为说不定那是某种海底的简单动物,像是海葵或者海百合,白色,而且有着许多触手,因为潘教授所说的理由而长得巨大无比,导致了我和铁勇的遭遇这话并没有肯定某种东西,听着也有些似是而非,我和铁勇算是勉强接受了。
不过现在问题来了,无论那玩意儿是什么,现在我们要怎么样才能把它弄走消灭?否则想要从那甬道进入是万万不能的,而现在,又只有这甬道看着才有点能通往船桲的意思,别处是根本没可能的。
一路上我们都在讨论这问题,不过一直到返回渔船,这事儿都没拿出个准主意来,只是暂时想到个法子,是准备用这渔船上的海钓钩子,挂着诱饵下水,看能不能骗那东西把这鱼钩吃了,然后整个从海底拖出来
成不成不知道,反正是暂时没找着更好的办法了。
要用这海钓钩子,就得等这渔船修好,回去之后和江大叔一说,他明白告诉我们,这船至少还得一天,明儿加个班,然后趁着后天涨潮的时候发动机器,把船从海滩上退下去就行了。
潘教授听到这消息还是很兴奋,大手一挥:从现在开始休息,后天我们去把那海底得玩意儿给钓出来!
回来的时候是下午,时间也都还长,潘教授一宣布休息,那几个学生顿时连叫‘乌啦’,三三两两就去岛上转悠去了,到晚上的时候分别弄了些椰子海鱼回来,何军更是抓了脸盆大的海龟,让我们一通好夸,俩女生也闹闹嚷嚷说要明儿一起。
要说这俩女生真是可怜,一路上简直成了我们的专职厨师了,见天就留在船上做饭做饭还是做饭,别说考古,就连下水都没两趟,可怜到了极点,好不容易得到机会能在海面转转,说什么明儿也不愿意留在船上了。
我从船上弄了点药膏给自己抹上,心想着这两天就没我啥事了,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睡觉吃饭,谁也别想指派哥们去做事,窝家里除了休息再就是想想,看除了用那破鱼钩之外还能不能找个别的招出来,三两下把这破触手玩意儿弄出来,然后进甬道扒拉完船桲,回家休息了——俩月功夫说到就要到了,我可不想好不容易弄的这点假都埋汰这海上了,哥们还指着去鬼眼张那看看有没有什么后续呢。
这世间的事儿往往有太多的变化,想得挺明白一件事,结果到后面就全变了。
吃过晚饭之后,我正懒洋洋的躺在椰子林吊床上和卓越铁勇逗闷子,何军一群跑过来找我了,说是准备去夜钓,问咱们哥仨去不。
一听说是夜钓,铁勇蹭就来了兴趣,立刻闹闹嚷嚷要去,死活想拉我一块儿,我推了半天都没倔过这孙子,正说要去木晨曦来了,简单干脆的告诉我想和哥们聊聊。
我想也好,聊聊最多不过就岛上呆着,坐一小沙滩,看一小月亮,喝着椰子汁,甩着汤片话,说得好听就多待会儿,不好听就回来睡觉,基本上和呆在吊床上没差,立刻就把这事儿推出来做了挡箭牌,“听听,听听,哥这可有正事儿,就不和你们去了,谁爱去谁去,我这可是正事儿!”
何军一群人哈哈大笑,朝我好一通挤眉弄眼,和铁勇他们没二话就去了海边,等人都走了木晨曦才脸色一变开口:“叶同学,关于你在海底看见那东西”她沉思片刻,有些犹豫的开口:“其实,我并不认为那是个海葵,而是别的东西!”
“嘿,太对了!”我猛然一拍大腿:“这事儿我就说有事儿,想来想去都不是个海葵,铁打是别的玩意儿。你说是什么?”“不知道,”她坦诚相告:“我暂时还想不出来,所以想再和你聊聊,看这东西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特征。”
“特征?”我皱起了眉:“我想想”回忆片刻,一路从我们遇见鲨群开始,然后水流出现,冲上庙顶,触手飞出正准备给她重头到尾再说一遍,忽然看见肖锋和潘教授一路朝这椰子林来了,连忙把话题一转:“走,咱们换个地儿说去。”
我俩从椰子林出来,半路和潘教授他俩打个招呼,然后踱步到了海边,这时候看见铁勇卓越他们一群人正在海边嚷嚷,说是要分成两队赌个输赢,输了的明儿就得把对方的衣物裤子全部洗了。
一队是成天乐和俩男生加田念红,另外一边是铁勇卓越加上何军、胡忆苦,八人俩船,一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