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间行者-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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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带着他的两个徒弟和上百名侍从住在这里。
不管现在已经是凌晨丑时,阿敕忽失冲到门前,照着两扇红漆大门就一通狂砸,“开门,开门,提尔达达,老**,给老子出来,开门!”
沉重的木门,被敲得“哐嗵、哐嗵”震天响。好半天,里面却静寂无声,既没有人前来应门也没有人来开门。
这可给阿敕忽失原本就又焦又急的怒火上再添一把柴。他抽出两把弯刀,用坚硬的刀柄使劲儿撞击木门。
“开门,提尔达达,你他娘的别给老子装死,开门!你以为你躲在里面修炼邪术我不知道,给老子开门!你干的阴邪之事,大元帅都已经知道了,你快点开门出来自首,把婉瑶交出来,老子给你个全尸!”
里面依然没有动静。
阿敕忽失涨红着黝黑的脸又敲又骂,折腾了半晌,里面一直毫无声息。怎么这么奇怪?他只得停下来侧耳静听。死一般寂静的宅院。
不管了,这老匹夫怕也好,还是设好陷阱等着也好,龙潭虎穴,为了婉瑶也要闯一闯。阿敕忽失下定决心。既然对方不敢开门,唯有硬闯。虽然此行并没有得到大帅的批准,万一没有发现什么确凿的证据,极有可能得罪提尔达达,让自己被治罪。不过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既然正门不给开,那就走旁边。这宅院两丈的围墙对于身形高大、武艺精湛的阿敕忽失来说,根本不算是什么。
他挑了一个从院墙内生出槐树枝桠的地方,纵身一跃,再借力树枝,噌噌几步翻过院墙去。
提尔达达的宅邸阿敕忽失来过几次,对院内房间布局是知晓的。
这宅子前后分三层。进门是前厅,左右两旁是会客的偏厅。第二层是书房、茶室,第三层是卧室。提尔达达入住之后,改变了些。
前面一片住着他的一众侍从。提尔达达不需要佣人,这些侍从都是自愿跟随他的信徒。他的起居全由他们照顾。忽托赤和额乞兀儿是这些信徒中脱颖而出的,地位比其他侍从高。他俩跟着提尔达达住在中部的房间。最后那部分的四间房被改造过,全部连接起来,成为提尔达达修炼法术的密室。
阿敕忽失进入院墙的位置,非常靠近前排侍从们起居的房间。令他感到奇怪的是,这院子里平时都有人轮班值守,打着灯笼巡逻。可今晚,院子里安静得可以听到银针掉下的声音,一种毫无人气的感觉。
阿敕忽失站在院子里打量了半天,也没有见到一个人。他跑到门房那里去,这大门旁边的门子里,竟然无人值守。
“怎么会没有看门的?”阿敕忽失自言自语。再蹑手蹑脚的走到侍从们住着的房间门口。贴着门听了听,本应有的呼吸声和鼾声都听不到了。阿敕忽失一把推开门,冲了进去,借着门廊上灯笼发出的光,他看见这一排排的卧榻上,全都空无一人!
一丝寒意悄然的贴在脊柱上潜行。怎么回事?这提尔达达的手下全都不见了!哼,一定有古怪。阿敕忽失想,这次说不定就能找到证据让元帅相信都是这家伙搞出来的事。
阿敕忽失从房间里退了出来,朝着后面一排屋子走去。那里应该住着提尔达达和忽托赤、额乞兀儿。
中部有三间大屋,最大的是中间一间,提尔达达住在里面,两旁较小的住着两个助手。阿敕忽失先来到左边一间,忽托赤住的地方。先敲了敲门。没有回应。阿敕忽失推开门,走了进去,从怀中摸出打火石,点燃了屋子里烛台上的三只蜡烛。
同前面那些随从家丁的房间一样,忽托赤也不再房间里。床上的被褥是折叠起来的,屋内收拾得很整洁,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只是大半夜没有主人在这里睡觉而已。
就这样,他依次检查了三个房间,都没有人在。阿敕忽失记得今天在军营是没有见到他们主仆三人的,好像昨天也没有见到。自从幽龙来了之后,提尔达达就很少来营中。的确很奇怪,三更半夜的,全部府邸的人都不在床上睡觉,能去哪里呢?难道说整个院子是空的?或者说,害了婉瑶。主仆全部都潜逃了?
阿敕忽失带着满腹的疑问和不甘心,走到了宅邸的最里面,也是最后一层。这里的原先的四个房间被连接在一起,呈半“口”字状,没有窗户,只有一扇大铜门在中间。这扇门,此时已经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廊檐上的灯笼照在暗金色的门钮上,发出一种令人眩晕的光,好像眯着眼沉睡的兽。
久经沙场的阿敕忽失,突然感到一种危险正潜伏在门内。原先的怒气也在几番周折中冷静下来。他做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双手紧握塔瓦弯刀,隔着厚厚的茧子,竟然能感受到刀柄上涡卷状的黄金饰片。他在紧张的备战状态。
门缝太小,不可能挤进去,只好用胳膊轻轻的推开左边门一点,铜门“嗡”地一声低沉的响了一下。阿敕忽失连忙闪进了门里。
提尔达达修炼的这个密室,是他没有来过的。因此不会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当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阿敕忽失才开始在屋子中移动。
他极力掩盖着呼吸,不让敌人在黑暗中确定自己的位置所在。然而,只有进门这一段是黑暗的。往里走,便能看到火光。
两侧都是青石墙,墙上上有火把,只是看起来快要烧完了。光线昏黄幽暗。外面看起来应该是直直的屋子,内部却曲曲折折。
阿敕忽失走着走着就感觉到了异样。因为侵袭他鼻腔的,是由淡变浓重的血腥味,这味道太熟悉了,从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就已经嵌入到他的生命中去了。
逼仄的巷道在一个转弯之后豁然开阔,一个令他震惊的物体出现在眼前。
这物体有两丈来高,上顶着木质房梁,下堆满了青石地面。像一株长在室内的树。扭曲的挺拔着。只是借着昏黄的灯火看清了,这“树”从枝干到主干全是由一具具被刺穿的尸体构建而成。每具尸体都鲜血淋漓,神情痛苦。有的前胸穿到后背,有的从后脑穿出嘴巴,血水汇集在地面,凝结成厚厚粘稠的血块。
这些尸体,尽管有的已面目模糊,但是其中几个,阿敕忽失是认识的,他们都是提尔达达的侍从。原来,全宅院的人竟都在这里了!
封闭的空间里,尸体腐烂的味道和血腥味非常刺鼻,阿敕忽失觉得每一口呼吸都像在吸血一样。在惊愕之中,那“树”竟然开口说话了。
他说,“阿将军,你来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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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额乞兀儿()
尽管这声音听起来很细、很轻,阿敕忽失也一下判断出这人是谁。
“额乞兀儿!”他惊呼起来,“你怎么,你怎么在这里,怎么搞成这样?发生什么事了?你师父呢?”性格急躁的他一连珠炮的问了好多个问题。
嘤嘤的哭声那“尸树”中传出,不知道额乞兀儿的头在那里。如果这还可以被称作是头的话。
在一堆层层叠叠的骇人肉体之中,额乞兀儿那不同于蒙古人的白皙肌肤清晰可见。只是有这肌肤能判断出是他。因为他的整个脸被撑得很宽,其他部位看不到,只能看见两只眼睛。左边一只,右边一只,中间隔着许多尸体和两丈多的距离。若不是倏忽一转,还真不能判断那是一只眼睛。至于他的耳朵、鼻子、嘴巴、头发则完全隐没在肉林中。
“阿将军,救我,”他用纤细的声音凄凄切切地哭着说,“师父,师父它在我的嘴里。”
阿敕忽失向前移动了几步,不敢贸然靠近,“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额乞兀儿两只距离好远的眼中流出了大滴泪水,这泪很快将下面一具尸体上的血给冲涮掉,露出灰色的棉袍和被一种尖利物体戳穿的创面。“我只是,我只是想变强。呜呜呜,我不要这样一直被师父、师兄弟们看不起,我想要变强。”
“原来是你偷了??的肉?”阿敕忽失难以理解的惊呼,“那东西是不能吃的,你失心疯了!”
“我就是想变强。你知道师父喜欢把我留在他身边,不是因为我有多厉害,而是因为我最听话。永远不反抗,他所有的命令,我都无条件执行,即使做条狗我也愿意。”
他哭得很伤心,仿佛终于能找到人倾述一般,“我知道你们怎么看我的。我都知道。没人瞧得起我,大家都当我是师父的狗。当然师父也是这么想的。
其实我同这些尸体没有什么区别。我跟这堆堆烂肉一样,没有半点价值,只是一堆垃圾。活着的时候,脑子里整天是些毫无意义也无从实现的愿望。我知道,我会慢慢变老,衰弱,丑陋。从活着的生物变化成死的物体,直到腐臭终于逐渐飘散出来,留在人世间最后的是令人作呕的味道。
我不要这样!我不要这样活下去。每日做着重复的事情,每日面对着同样的目光。一事无成。过着没有一丝一毫价值的人生,我不要!”
在额乞兀儿从哭泣变成了尖细的吼叫,那“尸树”也在一起一伏。阿勒忽失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作为一个男人,你有野心、有目标是可以的。可是,你的能力要配合得了你的野心才行,你看看你,搞成这样,最后,还不是一堆烂肉。还搭上了这么些无数无辜的生命。”
“住嘴!像你这样蒙古氏族的公子怎么能懂我的痛苦。你有伟岸的身材,有高强的武艺,力拔山兮的力气,你还有个当少将军的玩伴,你不觉得你很幸运吗?我记得你比我还少一岁,可你在军中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额乞兀儿很神经质地述说,那些被穿透的尸体,在晃动。
“而我呢,一个倒在路边快死的弃婴,被师傅捡来,命是他给的,人生是他给的,我什么也没有。我只能一辈子站在他的身后,唯唯诺诺的伺候着。我做的这些,他随时可以找任何一个师兄弟替代掉。我每天每天都很惶恐。你懂吗?”
阿敕忽失真不知晓这提尔达达到底对待额乞兀儿如何差,才把他变成这种性格。只是眼前的状况已经糟得不能再糟了。
婉瑶生死未卜,这里提尔达达和他的徒弟又全都出事了。这到底是怎么了?幽少侠说的,看不见的手在掌控吗?一定要找出来,背后的黑影。
“提尔达达死了吗?我要把他救出来,还有忽托赤。老子要问问他们,婉瑶的事情是不是跟他们有关。”
“嘿嘿,”额乞兀儿诡异地笑了起来,“有关。但是我不会让你救他们,因为我要把他们全部消化掉,他们的能力都会到我的身上,这样我就会变强。”
一听这话,阿敕忽失刚刚对额乞兀儿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