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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2部分

唐缺九州经典力作(套装共11册)-第5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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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队流匪马贼不知为何,流窜到了这片并不富饶的区域。他们袭击了好几群牲畜,抢掠了不少牛羊,也杀了一些人,但奇怪的是,那些牛羊的尸体不久之后即被发现。马贼们既没有将它们带走贩卖,也没有割取畜肉。

    “这说明他们只是假扮的马贼,以此作为遮掩,”遇到这种事情,方仲的头脑从来不会糊涂,“他们有另外的重大图谋。此事切忌『操』之过急,以免打草惊蛇,需要先派斥候去……”

    “糟糕!”安弃大叫起来,“他们一定是跟踪着我来到这里,要抢赤纹龙蚁的!多半就是那个白什么门的破帮派的废物们。那帮王八蛋打架不行,钱倒是大把大把的有——化装成马贼需要花钱吗?”

    方仲没有理睬他后面的废话,沉思了一会儿:“也就是说,他们随时可能抢在你之前找到赤纹龙蚁?”

    “就是这个意思!”安弃都快哭出来了。

    这次方仲没有丝毫犹豫:“那我现在就去找他们,一定要赶在他们之前。”出手对付马贼,那就是军人本分的事情了,他不会感到任何为难。

    于是方仲去了。安弃如坐针毡,焦躁不安地在驻地等候,连酒都喝不下去,最后等来的消息如下:“不好了!小方将军带去的五百人全部被包围了!”

    安弃吃惊得顾不上害怕了:“开什么玩笑?白什么门的鸟人再有钱,也没办法武装出一支部队把五百人都围起来吧?”

    “不是白什么门!”斥候面如土『色』,“包围他们的是雒国的军队!”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安弃都还在以为那是白川门的阴谋诡计,但前方的消息源源不断地回来,终于证实了一切。的确是雒国的军队,而且是大量的军队——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突袭。他们派人扮作马贼烧杀抢掠,试图吸引方仲带兵追缴,然后将他一举擒获。

    本来以方仲的实战经验绝不会上当,但安弃的话完全干扰并误导了他的判断。最为重要的是,由于担心自己的朋友失去他所追寻的东西,方仲甚至来不及进行充分的准备,就急急地行动了,然后顺理成章地落入埋伏圈。他所带的五百人对付马贼绰绰有余,对付数千雒国精兵,似乎稍嫌不足,所以终于被围困在一个小山头上。好在敌军决意生擒他,并没有强攻,否则那一点地利在『潮』水一般的铁蹄下也无济于事。

    方惟远心急火燎地亲自率兵去救儿子。他仍然是一副死鸭子嘴硬的嘴脸,暴跳如雷地责骂着方仲的冒失行径,称其为将如此鲁莽,实在是国家之灾、百姓之祸,死了也活该,还能给国家节约粮饷云云。但任何人都能看出他的心急如焚和无法言说的惶恐。尤其是他手拥重兵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唯恐敌人发狠先杀掉他儿子的那种表情,实在让人不忍多看。

    雒国军队和方惟远僵持着,一方不敢动弹,一方有恃无恐。而方仲始终被围着无法脱困,几天之后,估『摸』着口粮差不多该耗尽了,方惟远更是着急,两只眼睛熬得通红,头上添了不少白发。

    如果说有人比他还难受,那大概就是安弃了。他头一次意识到,原来友情也是可以杀死人的。他也头一次想到,只要方仲能够活下来,他宁可找不到赤纹龙蚁,一辈子做一个潦倒的小木匠也好,可惜的是,他并没有看出有多大的可能『性』。

    方惟远并不知道这件事是由安弃造成的,居然反过来劝慰安弃宽心!头发白多黑少的老将军每说一句话,都像有一把钝锯在小木匠的心上狠命地拉过。

    “这小子从小就不大会说话,也不懂得讨好人让人喜欢他,”方惟远叹息着,“认识你之后,明显快乐多了。人的一辈子,有两件事情最难:找到一个真正值得爱的女人,认识一个真正值得交往的朋友。”

    安弃听不下去了,几乎是逃离了方惟远身边。一边跑着,一边回想起自己和方仲认识以来的种种情由。其实他只是在巧合中帮到过方仲,并且心里不断存着出卖对方的念头,但那个傻小子却真的把自己当作了兄弟。安弃敢肯定,即便真的陷入绝境,方仲也绝不会怪到他头上来,也许反而还会遗憾自己没有能够抓住赤纹龙蚁、帮助自己的兄弟了结心愿。这个想法让他终于忍不住痛哭起来。

    他死命地揪着自己的头发。他在营帐里翻来找去。他需要酒。

第六章、云陨3、() 
当兵的人,为国捐躯本是分所应当,所以方仲对于死亡本身并不怎么畏惧——虽然能活着更好。而他打仗多年,经历的危险也不只一次两次了。

    只是这一回的大麻烦在于,对方的目的并不是要他的命,而是用他的将死而未死来要挟父亲大人。某种程度上,方仲觉得自己正处在一种半生半死的混合态,要最后确定生或者死,完全看方惟远的决定了。

    可是父亲大人会如何决断呢?方仲还真拿不准。按他对父亲的判断,这位脾气又臭又硬的老将军是绝对不肯为了儿子而不顾原则大义的。但亲兵们告诉他,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父亲对他的爱有多深。

    “两年前您被追击到土塘村那次,方将军听到消息,脸『色』一下子变得像死人一样。”亲兵告诉方仲。方惟远虽然被封爵位,仍是最喜欢别人叫他将军。

    “可我回来,他只是把我臭骂了一顿。”方仲说。

    “那是您没看到他之前高兴成什么样,”亲兵说,“就差拉过身边的马夫称兄道弟了,头盔戴反了都没发现。”

    方仲点点头:“我明白了。”

    这一夜所有携带的干粮都吃光了。士兵们好容易找到一只野兔,烤熟了给方仲送了过来。方仲摇摇头,命令他们把兔肉送给伤号。然后他仰躺在那小土山的山顶,看着没有一颗星星的阴霾的夜空,不知怎么的,回想起小时候父亲抱着自己、教自己辨识天空星辰的时光。当然了,寻常父母在这种时候会给孩子讲一些星辰童话什么的,父亲大人却只会告诉自己,根据某颗星星可以确定方向,根据某颗星星可以确定时辰,这些在行军打仗时都能派上大用场云云。尽管如此,那仍然是值得铭记的快乐时光。

    他一夜未睡,等到了天亮。太阳刚刚升起时,他率领着自己剩下的四百人,向着铁桶一般的敌阵发起了冲击。

    可惜没能看到星星,他叹息着。

    这家伙疯了,曹渊想,完全是以卵击石。面对着自己统率的五千精兵,那区区四五百人简直就是一盘小菜,足以被嚼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显然,此人宁可战死,也不愿意被俘虏。

    既然如此,也就不必客气了,击杀方仲毕竟也算得一场大功。曹渊调兵遣将,很快把敌军团团围住,开始剿杀。他自己则站得远远的,悠闲地等待着部下将方仲的人头送上来。

    但方仲真是员猛将。他一手持盾,一手挥舞着长枪,在人群中杀进杀出,勇不可挡。曹渊手下两名偏将试图阻止他,都被他一枪穿心,送了『性』命。然而宁国兵力实在差得太远,方仲虽勇,毕竟不是铁打的身躯,身上伤口越添越多,体力也逐渐消耗。仍然跟在方仲身边奋战的士兵已经损失过半,敌军却仍然如同海『潮』般不断上涌,不给他们留下任何喘息之机。

    再过一袋烟的工夫就能解决了吧?曹渊漫不经心地想。但宁国人却始终做着疯狂的垂死挣扎,当他们死掉三百人时,曹渊已经付出了近千人的代价。尤其是方仲,受伤越多,反而越是斗志旺盛,一时间雒国士兵竟然都不敢靠近他。在他的鼓舞之下,仅剩的百余宁国士兵也个个拼死力战,让远远占据数量优势的敌军有些腿软。

    该死的!曹渊咒骂了一句什么,下令不许后退一步,就算是挤,也要把宁国佬挤成肉饼。就在这时候,他发现前方士兵们有些注意力不集中。他们的视线好像越过了那帮即将完蛋的瓮中之鳖,看向了他们身后,看向了包围圈的边缘。曹渊也跟着看过去,接着他以为自己的眼睛出『毛』病了。他狠狠地『揉』了『揉』眼睛,仔细再看,没错,没看花眼,真的是那一幕稀奇古怪让人难以置信的场景。

    ——他的士兵们正在飞起来。一个、两个、五个、十个……由远及近,无数的士兵正在一个个飞到高处……然后再落下来。具体而言,他们都莫名其妙地从地面飞到了天空,随即重重摔落,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抛起来的,那种弧线让人想起了戏班里玩杂耍的人抛橘子的场面。但即便是最优秀的大力士,也不可能把人扔到那样的高度,那一个个一两百斤重的大汉居然就像过节时放的焰火,前赴后继地升上天空。当然了,从那样高的地方摔将下来,即便不死,也必然是身受重伤,无法动弹了。

    那一刻曹渊产生了一种古怪的联想,似乎是小时候亲眼见过的从山坡上滚落的巨石。沿路所有的花草都会立即被压扁,倒伏于地,而不能令巨石的速度有分毫减慢。

    他脑子里转这个念头不过是一瞬间,眼见着不断飞到半空的宁国士兵阵营也离方仲等人越来越近,但却偏偏在这时候拐了个弯,绕过包围圈,朝着自己的方向运动过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咆哮起来。任何一个主将看到自己的士兵变成杂耍者手中的橘子,大概都不会太高兴。

    不过他很快就看清楚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头牛,一头貌似普普通通的公牛,正在战场上高速地跑过。它所到之处,只需要用牛角轻轻一挑,五大三粗的士兵们就都像没有重量一般被顶飞了,敢于正面拦截的更是下场惨不忍睹。

    士兵们何曾见过这样的威力?付出一阵徒劳的伤亡后,纷纷开始逃跑,所以很快不再有飞天的人,但那头牛却距离曹渊越来越近了。

    曹渊流利地骂出一连串的粗话,慌慌张张地转身就逃。比起擒获或杀死方仲,还是保住自己的『性』命最重要。

    群龙无首的雒国军队正在不知所措时,方惟远的大军已经开到。他敏锐地把握住了这个混『乱』的时机,冲破了封锁线,而他和他手下的将士,绝对可以为了方仲而不惜一切代价。

    他们也无需付出太大的代价。那头牛非常奇怪地又一扭头跑开了,径直追着雒军的屁股后面而去,就好像它铁了心专门和雒国作对一样。

    “这头牛一定是宁国养的……”双方军士不约而同地想。

    在这头宁国牛与宁国人的共同冲击下,雒军很快败走,方惟远发疯一般抢出已经成了血人的儿子,交给军医急救。其余将士们把那头奇怪的牛团团围住,不知该如何是好。它正在原地不断地打着转,看来很烦躁。到这时大家才看清楚,牛肚子下面似乎藏了人,而且正用一根细长的杆子挑出点什么东西,在牛鼻子下面晃着。烦躁的公牛不断试图够到那个东西,可惜只是徒劳。

    “帮帮忙,”牛肚子下面的人说,“把你们军中驱除蚊蚁的『药』水,有多少拿多少出来。然后砍掉牛脖子,要小心,一步步地靠近,别惊动它,我会稳住它的。”

    士兵们面面相觑,不知是否该照办,幸好有人认出了说话者的声音:“那是小方将军的好朋友安公子!”

    片刻之后,牛头被方惟远亲手砍了下来,一只形状古怪的飞虫刚刚从牛头里费力地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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