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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部分

唐缺九州经典力作(套装共11册)-第406部分

小说: 唐缺九州经典力作(套装共11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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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笑颜吃到了甜头,再接再厉,继续用秘术烧草,很快就把差不多一小半的野草都烧掉了。她满意地哼着小曲,一不小心没控制住精神力,一个火头嘭地一声冒将起来,顿时将周围一大片野草都点燃了。

    坏了,要失控了!风笑颜手忙脚『乱』地扑打火苗,但烈火已经顺着野草蔓延开去,更糟糕的是,起风了。假如不赶紧灭火的话,那么不只是这些生错了的地方的野草,只怕整座老宅都要很快被点燃……风笑颜不敢想象假如自己把这座房子烧成了灰烬,师父云浩林将会用怎样的目光来看自己。和这个可怕的结果相比,她宁肯现在挨师父一顿臭骂。

    “师父!不得了了,着火啦!”风笑颜大呼小叫着,为了体现出紧迫『性』,又补了一句,“你的房子要烧没啦!”

    这一句话简直如同一个召唤咒语,云浩林几乎是飞着出来的。他顾不上骂风笑颜一声,全力催动着削减火势的秘术。幸好野草很快烧光了,没有其他的助火物,加上风笑颜及时往即将被火苗『舔』上的一颗树上足足泼了两大桶水,没有让这棵枝叶繁盛的老树被点着,大火终于被扑灭了。

    云浩林大口喘着气,在地上坐了好久,这才站起身来,狠狠地在风笑颜脑袋上拍了两巴掌。风笑颜知道自己差点闯了大祸,只能乖乖挨上两记。何况她一时也没力气闪躲了,作为一个女子,硬咬着牙提来两桶水实在累得够呛。

    “你差点把老子的棺材本都烧掉!”云浩林吼道。

    风笑颜不敢大声反驳,只能小声嘀咕:“这房子花的钱也就是你财产的四分之一,什么棺材值那么多钱……”

    “还敢顶嘴!”云浩林更加生气,“身为一个火系秘术师,灭火竟然还要去提水,丢死人了!”

    风笑颜愁眉苦脸,却又自知理亏,一边听着云浩林絮絮叨叨,一边目光无聊地四处『乱』扫。忽然之间,她的眼睛睁圆了:“师父,快看!”

    “看个屁!又想转移话题?”

    “不是,是真的,快看啊!”风笑颜的声音充满了惶急,“那棵树,我刚刚浇了两桶水的那棵树!”

    ◇

    云浩林听出不对,连忙回身,不由得微微一愣。就在两人的眼前,那棵树的躯干开始不安分地颤动起来,树皮扑簌簌地往下掉,就像是树干里有什么东西想要往外冒。这是一棵已经活了几百年的老树,也是院子里最粗大的一棵。

    “这是怎么回事?”风笑颜不明所以。

    “你刚才的那两桶水,”云浩林毕竟多吃了那么多年的饭,遇事还很镇定,“注意到那个树洞了吗?你的两桶水刚好泼在那上面,其实有一半的水都灌进了树洞里,平时即使是下雨,因为树干这一面朝外倾斜,也很少有雨水能进去,而这个院子也已经几十年没住过人了。大概是你泼出的这些水,让一个藏在树洞里的什么玩意儿终于喝到了足够的水,于是苏醒了。”

    “那会是什么东西?”

    “等它钻出来就知道了。”

    不知不觉中,师徒两人都在手心里捏住了一团火焰,随时做好攻击的准备。而那棵树抖动得更加厉害了,一些脆弱的枝条都被震断,落在了地上。

    风笑颜死死地盯着不断拱起的树皮,紧张得背上都是汗水,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奇怪的东西从树干里面钻出来。但云浩林却似乎比她更加警惕,突然大喊一声:“快跳开!在脚底下!”

    风笑颜大吃一惊,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刚才站着的位置。她刚刚逃开不足半秒钟,就在先前的落脚之地,地面突然裂开,从里面钻出一个足以让人心跳停止的东西。

    一张小小的、皱皱巴的、还沾满了泥土的——婴儿的脸。紧接着,地面不断裂开,更多的婴儿脸钻了出来,而他们的身体也慢慢扭动着破土而出,细小的双手『乱』抓『乱』蹬,但却没有脚。风笑颜看得分明,这些“婴儿”并不是完整的人形,除了那两只手完全就是带着钩的利爪外,它们的上半身基本是半个人,下半身却没有双腿双脚,从腰部开始,连接着一根长长的、在土地里伸缩自如的藤蔓。它们张开嘴,发出刺耳的、乌鸦一般的怪叫声,『露』出嘴里两排尖利的牙齿。

    “这他妈的是什么东西?”风笑颜的嗓音都完全变了。她侧头看云浩林,发现云浩林的全身都在颤抖,脸上的表情怪异之极,正注视着前方的地面。

    那里有一个鸟巢,是刚才随着那株大树树干的抖动而掉到地上的。鸟巢里,几只还不会飞行的雏鸟正在发出惊恐的鸣叫声,而母鸟虽然也很害怕,却不忍心离开雏鸟,还在试图用翅膀护住它们。

    但显然母鸟的力量是微不足道的,离鸟巢最近的一个怪婴已经伸出两只爪子,一把抓住了母鸟。它用左爪紧紧掐住母鸟的身体,右爪轻轻一划,似乎比刀锋更加锐利的指甲轻易划开了鸟腹。接着它大大张开自己满是利齿的嘴,迫不及待地把母鸟的全部内脏挤出来,活生生塞进了嘴里,然后开始用力咀嚼。母鸟发出几声惨号,随即叫声慢慢消失,只见怪婴的腮帮子不断鼓动,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随后把内脏被掏空的母鸟扔到一边。

    风笑颜急促地呼吸着,怪婴那种冷酷而连贯的可怕虐杀让她感到了胃部的极度不适,奇怪的是,云浩林的眼睛却亮了起来,像是想明白了点什么。

    而与此同时,另外同个怪婴齐齐扑向了剩余的雏鸟,它们的身躯撞在一起,彼此发出恼怒的威胁声,竟然挥舞着爪子斗在一起,开始自相残杀。那是更加血淋淋的一幕,怪婴们好像根本不知道疼痛,只是拼命地撕咬,一旦击伤对手后,必然会剖开对手的肚子,而受伤后流出的血『液』更加刺激了它们的凶『性』,不一会儿,已经有三个怪婴被撕扯得开膛破肚,还有一个脑袋被咬掉了一半,剩余的残肢却仍然在不停歇地攻击。

    这倒便宜了另一个晚一步没能赶上厮斗的怪婴,它径直张开大嘴,要把几只雏鸟都直接吞下去。

    然而还没等到那些锋利的牙齿沾到鸟身,一道明亮的火光亮起,怪婴惨叫一声,全身燃起了烈焰。它的身躯剧烈挣扎,身下的藤蔓也仿佛感受到了这种疼痛,像蛇一样扭动着。

    风笑颜已经趁着这个时机冲上前去,熄灭手心的火焰,把装着雏鸟的鸟巢一把抢起,然后赶紧退了回去。但她的行动已经引起了怪婴们的注意,它们齐刷刷地朝向师徒二人,藤蔓延伸着,眼中放『射』着贪婪的光芒,缓缓『逼』了过来。

    “你可真有爱心,”云浩林叹息着,“反正有我老人家给你擦屁股,对不对?不过刚才那一下还挺漂亮的,出乎我的意料了。”

    “纯属意外,我都没想到我能烧得这么准,”风笑颜诚实地说,“接下来都得看您老的了。”

    云浩林已经没法分心说话了,他全力催动着秘术,火焰在地面上飞舞,如同一条盘旋的火蛇,很快把所有的怪婴都点燃了。一时间火光冲天。

    “会把邻居们都招来的,”云浩林疲惫地说,“你去负责编谎话解释。”

    “就说我烧野草没控制住火头就行了,这也是半句真话,”风笑颜毫不犹豫地说,“可是,这些恶心的怪物究竟是些什么玩意儿?”

    云浩林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我明白了一件事……我终于明月了……”

    “明白了什么?”

    “明白这座院子里的人过去是怎么死掉的了。”

    风笑颜看着那些慢慢停止挣扎的焦黑的怪物:“你说什么?这座院子过去发生过什么事?”

    “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不过那件事你肯定听说过,”云浩林说,“五十年前,这里发生过一次轰动一时的惨案,这座宅院当时的住户被人灭门了。一百多口人,一个都没有活下来。”

    他顿了顿,又补充说:“所有的死者,肚腹都被掏空了,内脏全部不见了,肚子上有一道像是被钝刀割开的伤口。当然现在我们知道了……”

    他伸出手,指着火光中一只仍然在微微蠕动的怪婴的爪子:“大概就是它们干的了。看它们怎么对付那只鸟,怎么对付自己的同类,就该清楚了。”

第三章不归 '一'() 
铜柱就耸立在不归客栈大堂的正中央,在火光下泛着青铜光泽,分外醒目。但该铜柱并非建筑用的梁柱,而是内部中空,可以填入炭火烧得滚烫,来执行十分残酷的烙刑。曾经有那么一个年代,每一天都有人被绑在铜柱上,随着炭火的逐渐加热而发出凄厉的惨呼,直到被烧成一具焦尸。

    事实上,这里过去就是一间行刑室,是草原上骑马的部落与北方骑狼的部落发生战争时的遗物,后来战争结束了,此处被改成了客栈。当初的创建者刻意保留了一些废弃的刑具,比如树在大堂中央的那根铜柱。当年也不知道有多少不肯屈服的驰狼部落的战士在这种烙刑下丧生。而现在,这根铜柱仅仅是一个装饰品而已。

    苦『露』镇位于寒冷的阴羽原的南端。从此处往北,人迹罕至,也没什么生意可做,偶尔会有旅行者来到此处,所以全镇也只有一家客栈,并且生意清淡。只是在这种干冷苦寒之地,连蛀虫都没有,造起的大帐篷也足够结实,没什么维护成本,所以不归客栈也一直无可无不可地存活了下去,只是老板还是必须要靠普通牧民的营生才能赚够钱养活自己。

    ◇

    三月的阴羽原仍然寒冷,天空始终阴沉沉地不见阳光,草原上连一点零星的绿草都难以找到。这里一年中的大部分时间都被白皑皑的冰雪所覆盖,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会有耐寒植物从冻土里钻出来,展现着生命的顽强,不归客栈的生意也大多来自于这个时候。眼下刚刚三月中旬,正是昼短夜长的时节,居然就有人跑到这里来挨冻,还真是不容易。

    这一天,不归客栈的现任老板、蛮族人图马喂完了牲畜,正坐在柜台后面打盹,忽然门被拍响了。他本以为是哪个邻居过来借东西,把门打开,居然钻进来一个气喘吁吁的陌生人。过了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这是个旅客,是来住店的。

    不等他招呼,这位客人就径直奔向了帐篷中央的火塘,看那个架势,似乎恨不得能一头钻进去。图马笑了笑,把一直用热水温着的一壶青阳魂取出来,倒了一碗递过去。客人抓起酒碗,咕嘟咕嘟一饮而尽,比雪还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血『色』。

    “过去我总觉得青阳魂这样的酒太烈了,不好喝,现在才知道,这真是天底下最好的酒啊!”他一边赞美,一边摘下了头上的皮帽,『露』出一头的银发。图马知道,有着金『色』或者银『色』头发的,多半是来自宁州的羽人,在他这间生意清淡的极北客栈里,也曾经来过几个羽族远游客,所以他见到羽人不会太吃惊。

    “你来得不是时候嘛,”图马说,“三月份,你们宁州已经春暖花开了,瀚州大部分地方的草原也都绿了,但在我们阴羽原,仍然是冬天,牦牛都能冻死。你到苦『露』镇来,也是为了向北去探险吗?现在可不是季节。”

    “你这间客栈真不错,”羽人避而不答,环顾着这座巨大的帐篷,“我也跑过不少地方,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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