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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唐缺九州经典力作(套装共11册)-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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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我,用我做先锋,让我发挥我战阵上的才华。离开他之后,我很快就被人抓住一连串的把柄逐出了行伍,慢慢变成现在这副德行。对我而言,我生命中仅有的那几年亮『色』,都是叶将军给我的。”

    “所以你更应该告诉我,紫玉箫和叶将军的死到底有什么关系,”岑旷温言说道,“报答他的最好方法就是别让他死不瞑目。”

    “紫玉箫的确是雷州西南山区里特产的一种花,但在那段时期,这种花有着特殊的含义,”钱江抿着嘴唇,神情凝重,“紫玉箫,象征着死亡。”

    “象征着死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岑旷眉头一皱。

    “那段时间,我们的大军势如破竹,打得土匪溃不成军,但那并不意味着我们没有损失,”钱江说,“在战争的过程中,有不少将领都被暗杀了。”

    “暗杀?你是指,潜入到军营里的刺客?”

    “是的,刺客,很厉害的刺客,”钱江说,“前后一共有十七名将领被杀害,而每一起凶案的现场,都扔着一朵干花,那就是紫玉箫。”

    岑旷大吃一惊。怪不得叶征鸿看到那盆紫玉箫的时候那么惊恐,她想,原来这种花,曾经在某一个历史时期象征着暗杀与死亡。这种只生长于特定区域的花儿,大概就是土匪们的自况吧。

    “那些刺客,最后有没有抓到呢?”岑旷又问。

    “说来惭愧,别提抓到他们了,我们甚至连他们的影子都没见到过,”钱江说,“只是在某天晨练的时候,我们发现某位将领没有出现,他已经死在了自己的床上,有时候是被刺穿心脏,有时候是被砍掉脑袋,有时候是中毒七窍流血。”

    “那叶将军被刺杀过吗?”岑旷又问。

    “没有,对他的保护一向非常严密,不可能有刺客能找到机会。”钱江很肯定地说。

    岑旷沉默了。她隐隐地对此事有了一些初步的判断。第一种可能是,其实根本没有任何特异的事情发生,叶征鸿就是无意间看到了紫玉箫,激起了当年的恐怖记忆,因而失去了理智。这当然是最简单明了的解释,也可以轻松结案,但如果仔细想想,就会发现这种推论讲不通。叶征鸿当年并没有被刺杀,甚至没有见到过刺客,那些紫玉箫干花象征的不过是十七名被杀害的他的下属而已。作为一个沙场浴血的老将,他没有必要为了这点事情而大惊小怪甚至『自杀』。

    更何况,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叶征鸿是『自杀』的,但叶空山确实遇袭了,她不相信这二者毫无关联。

    所以她猜想了第二种可能『性』。也许是当年的土匪并没有被清剿干净,三十六年之后,又有刺客追踪来到中州,只为了报复当年消灭了他们的仇人。而叶征鸿或许已经提前听到了风声,所以才一直那么草木皆兵,他经常『性』失踪或许也是为了去暗访此事。而与艾华川的那一次不幸的擦身而过,就好像是压垮骆驼背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让他不堪重负。

    但这种推断仍然有不合理的地方。叶征鸿是国之功臣,假如真的有当年的残匪去侵扰他,他完全可以要求兵部派人保护,何须自己那么费劲?更何况,这仍然无法解释当时那种可怕的表情。叶征鸿不会是一个那么怕死的人,即便是面临刺客的威胁,会做出那样的表情吗?

    “看上去就像是……天要塌下来了一样,”卷宗里记录了一位现场目击者的原话,“怎么说呢,与其说那是害怕或者恐惧,倒不如说是一种绝望,一种一切都会烟消云散般的绝望。”

花逝七() 
“从今天开始,你可以跟着这位叶空山叶捕快好好学习。”一年半前的某一天,岑旷被黄炯带到了叶空山的家里。

    “你好。”岑旷怯生生地打着招呼。

    眼前这个相貌平凡、一头『乱』发的男人放下手里的烧鸡,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那目光凌厉如刀,让她有些不寒而栗。

    “你说要指派一个魅给我做助手,我原本以为是男人呢,没想到你带来一个妞,还是这么漂亮的一个妞。”叶空山缓缓地摇摇头,“我没有义务去给你做保姆照顾一个娇气的小妞。”

    “岑旷可一点也不娇气!”黄炯连忙说,一边说一边狠狠地向叶空山使眼『色』,“而且她很聪明,很有学习的欲望。她现在已经读完了……”

    “那她可以去继续读书应试嘛,要是能成为本朝第一位女状元,也算是一段佳话。”叶空山完全无视黄炯的挤眉弄眼,“如果读几本书就能当一个好捕快,现在恐怕满大街都是神捕了。所以,算了吧,把她领走,别来烦我。我的鸡再不吃就凉了。”

    “你这个混账东西……”黄炯气得吹胡子瞪眼,却也拿叶空山这头犟驴毫无办法。正在这时候,岑旷却『插』嘴了:“你只是见了我一面,甚至没有回应我的问好,为什么就觉得我不能胜任一个好捕快?”

    “小姐,你这样漂亮的脸蛋,去当捕快未免也太惹眼了吧?”叶空山说,“当捕快是苦差事,风里来、雨里去,有时还得打架,以你这样的身材、这样的脸,不如去当个舞姬什么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感到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挤压自己的嘴,让他完全无法再继续说下去。另一股力道则从脚底生起,带动着他的身体往上升,慢慢悬浮在了半空中。叶空山口不能言,也不能『操』纵自己的身体落下去,只能在空中挥舞着四肢,活像一个巨大的提线木偶。

    “你看,如果要打架的话,我不会害怕任何人,”岑旷平静地说,“事实上,我刚刚凝聚成人形后不久,还没能找到衣服,就在山里遇到了一个强盗。结果我穿着他的衣服,拎着昏『迷』的他下了山,正好遇上了黄捕头。”

    叶空山被放了下来。他丝毫没有生气,好像也并不觉得被一个女人制服是很丢脸的事情,而是开口就问:“这么说,那个强盗看到了你的『裸』体?你为什么不杀了他?或者你刚刚凝聚成形,还不知道女人的『裸』体被男人看到是很羞耻的事情?”

    “我确实不大懂这是一种羞耻,”岑旷回答,“但即便当时我知道,我还是不会去杀他。生命是宝贵的,不应该随便夺走他人的生命。”

    叶空山轻轻鼓了鼓掌:“你做了一件让我喜欢的事,说了一句让我喜欢的话,我收下你了。”

    “让你喜欢的事?”岑旷有些疑『惑』,“我用秘术对付了你,你觉得很喜欢?”

    “在我手下做事,就必须要有蔑视上级的习惯,要经常『性』地和上级作对,把上级都当成猪脑袋才行,对吧老黄?”叶空山满脸堆欢地拍着老脸已经呈猪肝『色』的黄炯的肩膀。

    现在岑旷看着叶空山昏『迷』中的面容,不自禁地又想起一年半前的这段往事。其实她跟随叶空山只有一年半的时间而已,却好像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以至于身边没有叶空山就觉得很不习惯。她无法容忍总是看着叶空山这样不省人事地躺在病床上,看着他那张能把死人气活的嘴始终牢牢紧闭。

    她陷入了困境,弄明白了紫玉箫曾经的意义,并没能帮助她理清案情的线索。她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在天启城又拜访了几位当年曾经西征的老兵,他们的说法和钱江所说差不多。总而言之,要从“紫玉箫曾经是刺客的标志”,推导出“叶征鸿受刺激『自杀』”,总是太过牵强,虽然这样也可以勉强结案,但岑旷知道这一定不是全部的真相。她是叶空山的助手,绝不能丢叶空山的脸。

    在叶征鸿和紫玉箫这种花朵之间,一定还有一些隐秘的事情发生,岑旷非常确定这一点,但她却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挖掘。在过去,这样的问题只需要问问叶空山,总能得到提示,可现在叶空山不能提供帮助了,她应该怎么办呢?

    我离开了你,果然就一事无成吗?岑旷忧郁地想着,没有注意到门开了,叶添捧着放有『药』碗的托盘走了进来。这些天来,岑旷一直在外奔忙,叶添一个人照料着叶空山。现在是吃『药』时间了。

    “我来吧。”岑旷说。

    “你恐怕不行,”叶添说,“这可是技术活,不信你试试。”

    于是岑旷试了,并且迅速败下阵来。叶空山在昏『迷』状态下嘴咬得很紧,光是撬开他的嘴就很不容易了,还要保证『药』汁顺利入喉,不会溢出,更是难上加难。当她喂出的第三勺『药』有一半都漏到了叶空山的下巴后,她不得不放弃。叶添一笑,给叶空山擦干净嘴,接过『药』碗。

    “真抱歉,我太笨了。”岑旷低声说。

    “你没有做过这些伺候人的活儿,当然一下子就手忙脚『乱』了,”叶添说,“我可是做惯了。以前二少爷被老爷和夫人揍到不能动弹的时候,都是我伺候他,比那些丫鬟老妈子的手脚都利落。”

    “你当年干吗要讨厌叶空山啊?”岑旷忍不住问,“我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人啊。”

    “谢谢夸奖,其实我对二少爷并没有什么成见,但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老爷高兴,”叶添叹了口气,“老爷喜欢大少爷,不喜欢二少爷,我也只能随他,经常去抓二少爷的痛脚打小报告。二少爷离家之后,我并非没有内疚过,但老爷就是我的天。”

    “你为什么对叶将军那么崇敬呢?”岑旷很好奇。

    “因为那时候,是老爷救了我的命。”叶添说,“那一年我的家乡遭遇饥荒,我逃到天启城要饭,因为实在饿急了,偷了一家包子铺的两个包子,险些被活活打死。是路过那里的老爷救了我,带我回家让我吃了饱饭,还花钱给我治伤。等我养好伤后,我请求给老爷做仆人,就这样一直到现在,已经三十多年了。”

    “那他的确是个不错的人,”岑旷说,“按照你的说法,那时候叶寒秋已经降生了?”

    “是啊,大少爷是早产,剿匪结束之后大概九个月生下来的。后来搬家的时候,大少爷才三个月,一直哭闹,谁都哄不住,我试着去抱一抱,没想到他居然就不哭了,老爷直夸我和大少爷有缘呢。”叶添得意地说。

    “搬家?什么搬家?”岑旷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个词。

    “哦,就是那一年,大少爷生下来不久,老爷举家搬迁到了城东,”叶添说,“老宅本来在西郊,大概是觉得那边太荒凉了不够繁华,所以搬到了东面。”

    “为什么要搬家呢?”

    “我也不知道。老爷的决定我从来不去问。”

    “那……老宅在什么地方,你还记得吗?”岑旷忙问。

    “倒还记得,不过那地方什么都没有了,就剩一座破宅子,三十来年没人住了,没准早就是流浪汉的地盘了。”叶添回答。

    “没关系,破宅子也可以去看看的。”岑旷说。这几天和叶添聊天,叶添曾说过,叶征鸿是一个很喜欢清静的人,既然这样,城西的老宅应该正合他意,他为什么要搬到城东人多的地方去呢?更何况,那时候叶寒秋刚刚生下来不久,难道不应该先考虑安定吗?岑旷意识到,老宅里也许可以挖掘出点什么东西。

    “叶家?我不知道是哪家,反正要说大宅院,这一片就那么一家,”被问路的老头伸手往前指,“喏,就在前边,左拐就能看见。”

    “现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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