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绝爱-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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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好了药,轩辕冷再一次地躺回了床上,白天她的怒吼和质问,让他悄然大悟,似乎感觉到自己连日来的怪异,所以他将他强制地留在身边,避开和凌舞蝶的接触,可这样一来,他的心更是两重地煎熬,一面恨着她,一面却又不由得关心她的言行举止。
揽过她睡下的身子,轩辕冷叹息着,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残余的眼泪,若真是恨她,以他性格,早就一刀解决了她,可如今,轩辕冷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恨她害死了雅悠,还是在恨她的背叛她的欺骗。
一夜的无眠,轩辕冷在第一缕晨光从屋子外照射进来时,快速地起身下了床,脸上早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清冷无情,不再有昨夜灯火下的迷茫和矛盾。
纵然不是她下的毒,可若不是她执意要跟着来,如果不是她要为雅悠治疗腿疾,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他的恨痛彻心扉,再一次地蒙蔽了心智。
师哥,当初你说会一辈子的保护沐颜,可如今,你又在哪里?悲痛着,睁开眼,看着渐渐明亮的窗外,感觉着轩辕冷下床的动作,沐颜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僵直着身子,那空洞而死寂地目光依旧呆滞地看着睁着。
待到门关上之后,沐颜这才坐起身子,拿过一旁的衣服机械地穿着,忽然目光一怔,看向自己的双脚,虽然依旧有水泡在,可是似乎上了药,脚上的痛楚小了许多,轩辕冷什么时候给她上的药?他不是恨不能杀了她以泄心头之恨吗?
不解地抬起目光,顺着窗户外看了过去,清晨的阳光下,那一抹黑色的身影在柔和的光亮里有着淡淡的温和,他终究不是像他脸上的那样的阴冷,这样也不枉她一心要找出凌舞蝶的证据而吃了这么多的苦。
刚出了院子,忽然感觉眼前黑影一闪,动作迅速之下却是女子的身影,轩辕冷双足一个踏地立刻向着刚刚闪过的黑影追了过去。
角落里,凌舞蝶看着从轩辕冷屋子里出来的沐颜,怒意从骨子里迸发而出,阴冷的视线紧紧张锁住她的面容,在沐颜走过来的瞬间,寒声问道:“你似乎忘记了我说的话?”
“没有,是他强留下我的。”沐颜冷声说道,目光迎向凌舞蝶阴寒的面容,坦然里没有丝毫的懦弱。
“你以为我会相信?”凌舞蝶目光一寒,阴鹜地冷笑着,染着大手豆蔻的指甲如同带血的毒手,迅速地钳制住沐颜的脖子,阴冷地开口,“说,你到底和轩辕冷说了什么,为什么他忽然对我那么地冷淡。”
“你以为轩辕冷是那种别人说话就可以改变的人吗?”尖锐的指甲刺进了喉咙里,点点的疼痛之下,沐颜却如同没有感觉一样,只见她手迅速地一会,动作凌厉地反扭过凌舞蝶的手腕,嘲讽一笑,“不要再对我动手动脚的,你这点功夫,我随时能要了你的命。”
其实她也很奇怪,为什么轩辕冷忽然会改变了态度,虽然对她依旧很冷漠,那眼神里也常常露出阴冷的仇恨,可一天之间,他却把自己的捆绑在他的身边,甚至说是寸步不离,难道是为了杜绝司徒绝对她的亲近。
凌舞蝶狠狠地瞪了一眼沐颜,思虑着她的话,冷冷的拨开被沐颜反扭着的手,冷斥一笑,弹开指甲里的血滴,“算你识相,如果让我查出来,是你在捣的鬼,你就等着为你姨娘收尸吧。”
看着凌舞蝶走开的身子,沐颜抹了抹脖子上的血迹,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的背影,穆忠天派了自己,如今又派了她到身边来,到底是为了打探什么?
“小丫头,你在这角落里做什么?”在她的房里等了一夜,却根本没有等到她的身影,司徒绝在睡醒的那一瞬间便知道她留宿在了轩辕冷的房间里,说不出的感觉在心头发酵着,酸涩的让他尝到为情所苦的滋味。
“这么早,你怎么会在这里?”看着走过来的司徒绝,沐颜疑惑地开口,他这些日子不都是忙碌着司徒家的生意吗?
“你的脸色不好好,昨晚没有睡好?”走近了些,才看清她的面容,苍白的脸上眼圈灰黑一片,看得出,一夜不曾好眠。
“没事,”沐颜摇了摇头,刚迈出一步,忽然想起了水无痕,这才再次转身看向一旁的司徒绝,“你和无痕公子是怎么回事?”
“水无痕?”不提还好,一提司徒绝只感觉酸味嫉妒一起涌了上来,俊美的双目瞅向一旁等待他回答的沐颜,喃喃地开口说道:“你很关心他?”
“是啊,他对我很好,救过我的命嘛。”瞄了一眼司徒绝快要扭成一团的脸,沐颜若有所思的开口,如果这样也好,让阿绝不要把无谓的感情放在自己的身上,她是不可能回应他的感情的。
“小丫头,他一定是别有所图,别有居心,居心不良,用心险恶。”司徒绝喋喋不休地嚷了起来,为什么他对她的感情她就看不见呢?
“阿绝,停,”直接的打断了司徒绝的话,沐颜无力地翻着白眼,不喜欢他这样的诋毁水无痕,虽然她对他知道甚少,可她就是有这种感觉,他值得信任,也值得她依附,那样的感觉很奇怪,也很浓烈,似乎在每一次看见水无痕的时候就有着的感觉。
“小丫头,越是神秘的男人越是高深莫测,也越难懂他心里想什么,所以那样的男人把你卖出价,你还会给他数银子呢,小丫头,听我的话,乖,不要再见他了,有什么事情找我。”极力的游说着,看着头也不回径直向前走的沐颜,司徒绝哇哇叫地追了过去。
而角落里,轩辕冷慢慢地走了出来,阴暗的墙角照不到这个角落,在一片黑暗之下,一张脸此刻有些的阴郁骇人。
他不是没有看见刚刚她和凌舞蝶的一幕,只是轩辕冷从没有想过,竟然还会是这样的一幕场景,那刚刚的黑影是故意引诱他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人?
除了他们几个,还有人在外界窥探着他们的行踪不说,甚至对他身边发生的事情了职指掌,否则不会将他故意引诱到这个角落,让他亲眼目睹了凌舞蝶和沐颜的对话。
院落里,依旧是一身白色的外衫,在这样的寒冬的季节里显得有些的清冷而萧条,水无痕捧着茶,静静地站在枯黄的树枝下,依旧看着一两片落叶随着风卷了下来,飘荡在他的四周,衬托出一副清远而雅致的画面。
忽然间,一道黑色的身影快速地自墙外翻了过来,向着站在一旁的水无痕快速地走了过来,单膝跪在行礼道:“公子,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将轩辕冷引过去了。”
“恩,她有没有再受什么苦?”水无痕依旧背对着跪在地上的黑影,淡泊地摆了摆手,示意拿下了黑色的布巾的朱雀起身回答。
“没有,只是公子这样做,若是被穆姑娘知道的话,日后怕是要记恨公子。”朱雀站起身来,一字一字呆板地开口,有的只是最简单麻木的陈述。而不是担心那两个可能随时会散命的人。
“她就是太善良才会被他们欺凌,”抿了一口茶,水无痕淡泊地开口,悠远的视线里多了份宠爱的无奈,她的忍让,她的善良,才让那些人成了她的软肋,才会让她受制于人,而且有口不能言。
看着公子的背影,朱雀冷酷如霜的面容里染上一丝的疑惑,却又在瞬间恢复了平静,公子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朱雀,你想问我这样直接的将轩辕冷引诱过来,让他看到凌舞蝶的真面目,而会导致轩辕水凝和她的姨娘美凰毒发身亡是不是?”
喝进口的茶清香怡人,带来满口的茶香清爽,水无痕淡淡地勾勒起嘴角,高雅的面容里在软化的温柔里有着一抹凌厉浮现而出。
“凌舞蝶的身份隐藏得很深,即使知道她用毒,却也查不出她的来历和目的,看来暗处的黑手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所以面对强大的敌人,就是要干净利落,有所牺牲。”
依旧是优雅如水般的声音,潺潺的流动而出,宛如那倾泄而出的琴音,可话语里的深意却是冰冷无情。
水无痕继续地开口说道:“而所有的人里,除了那个丫头,其余人的死活对我而言不算什么,我只要你记得你的任务暗中保护她的安全,至于轩辕冷如果他那么幼稚的直接逼问凌舞蝶,而导致轩辕水凝她们中毒而亡,只能说他这个皇翎王朝的冷王爷太过于愚蠢罢了。”
“朱雀知道。”应下话,看着公子白色的衣裳随风舞动的身影,朱雀再一次地明白,为什么这么多看来,公子如此的武功,凌厉果断却是最好的解释。
“下去休息吧,累了一夜了,”向着凉亭边走了去,水无痕看着空空的石凳,忽然想起那一日沐颜陪在身侧的热闹气息。
那个善良的小丫头,总是将自己送到进退两难的处境里,可如果不是她的善良,他怕也不会如此地维护她,不惜派出朱雀保护她的安全,让随身的护卫青龙带人去了京城,找出轩辕水凝和美凰身边会下毒的人,也顺便找出解药来。
其实水只所以敢如此地冒险,一方面因为他不愿意看到沐颜再受他们的要挟和虐待,所以直接让朱雀将轩辕冷引诱过去。
而另一方面是因为他明白轩辕冷的性子,关心则乱,郑雅悠的事情对于他打击太大,所以导致他欠缺思虑,可如今在朱雀将他引诱过去,看到凌舞蝶的另一面后,他不会那样冲动的去质问答案,而是会和他一样身藏不露的去找寻凌舞蝶幕后的人。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水无痕才会如此大胆的一搏,这样一来,轩辕冷对她至少不会再那样的仇视,而且即使真的事情暴露了,死的也只是轩辕水凝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他要保的只是那个丫头的安全和性命。
但是为了防止沐颜阻止,其实水无痕可以肯定她是不会用轩辕水凝她们的性命来冒险,所以自己明了的下了命令,直接避开沐颜,不给他知道的机会,否则以她的性子,虽然嘴上总是嚷着无所谓,其实比谁都重感情。
这样的善良的她,或许也是他不惜工、一切维护她的原因,视线有些的悠远,看着湛蓝的天际,在冷风的吹拂下,水无痕仿佛回到了很久之前的日子里。
那时候沐颜就发她的性子一般,被人欺负了,含着泪,捂着被撞到石头上的额头,哭着推开他的书房的门,可当他问她出什么事了,谁欺负她时,她竟然回了他一句,她肚子饿了,所以脚下没力气,摔到地上碰肿了额头。
这样的性子,这样言不由衷的善良,让水无痕再一次地坚定了带她回到祁日王朝的念头,只等他摧挎了司徒家,他就会带着她离开皇翎王朝,给她一个无忧无虑的生活。
京城,鬼城。
“域主,这是我家公子拜托域主的信笺。”青龙看向一旁神色阴沉的南亦风,将手中的信笺递了过去。拆开信,快速地浏览着,南亦风依旧背对着身后站着的青龙,沉声说道:“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回去告诉无痕公子,这当我还他一个人情,送客。”
四周又安静了下来,南亦风招过一旁等候的手下,“立刻派人去秒、穆丞相府邸,将二夫人美凰从府邸带出去,安置在鬼域郊外的庄子里,派人去半途劫下轩辕水凝的车程,在她被人下毒之前,将她同样带回郊外的庄子。”
“是,域主,”整齐的回答声后,屋子里的人快速地退了出去,南亦风静静地将手中的信笺凑进了火烛,燃烧的灰烬点点的飘散在四周,即使不是因为水无痕在紫莨山替沐颜收了尸立了坟,只当是他帮穆言一次,他也会这样做。
片刻后,一骑黑影冲破夜色,向着紫莨山快速地急弛而去,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