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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君既无心 我便休-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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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药的效力差不多了,那些家伙快醒了。”姬锦寒提醒道。他下在那些人身上的,是一种能惑人神志的迷药,在一定的时间内,会让人暂时失去意识,但醒来后却不会有感觉。
  青容稳稳心思,的确,一旦涉及师姐,他就会不冷静,还是交给曼疏比较妥当。他于是点头,“那么我还是继续探查这庄里的往来,师姐那里就托付给你了。”
  “你放心。”曼疏点头。
  清风吹过,暗中盯梢的人仿佛只是眨了眨眼。
  敞开的窗中,姬锦寒和青容依旧一面下棋,一面低声讨论些什么。
  而曼疏,依旧临着窗,微带忧思的吹着笛,曲声低回。
  
三十四 《君既无心 我便休》芙蓉三变 ˇ三十四ˇ
  夜深月静,虽然已经是暮夏时分,夜晚仍然是有几分闷热的。
  顺着贪凉而略略敞开的窗子,一朵散发着诱人甜香的幽夜明被轻轻扔进房间里。
  房间里的灯烛中早被人悄悄加了明月香,无色无味的明月香,只要混到一点点幽夜明的香气,就可以让人沉沉的一夜深眠,若是混到精粹的幽夜明,那么,就可以让人永远的沉睡下去了。
  片刻之后,幽夜明的效力发挥出来。原本在榻上辗转的少女,沉入深眠,只闻呼吸起伏。
  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落进房间,开始小心仔细的四处搜寻。
  以处处都找过了,又小心的将翻找过的东西恢复原位。但是,他始终没有找到他要的东西。最后,甚至连少女沉眠的卧榻也找过了,还是一无所获。来人虽然不甘心,却也不敢逗留太久,在月上中天之前,离开了房间。
  来人前脚刚走,曼疏便睁开了眼睛。
  这几日房间里的东西总是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她就知道有人忍不住了。
  不让他来找上一找,死了心,她怎么好自由行动呢。
  因此,她忍着性子,连床上都让那人找一遍,可惜那人的找法却不得要领。
  曼疏微笑,坐起身来,从衣衫下拿出玉笛,一直放在腰后躺着,咯得她很痛呢。
  笑归笑,笑意却没有到达眼睛。
  薛华子当初只说这套武学没有传给他人,却没有说这套武学谁也不知道,家有奇珍,若是有心为之,怎样也能探得几丝端倪。
  也多亏了姬锦寒,早早的发现不对,轻巧的除去了明月香,才能让她得意轻易的来上一次黄雀在后。
  起身穿起外衣,捡起那朵幽夜明,将两粒小丸捏破,轻轻按进花心,然后出了房门。
  加大了剂量的明月香和精纯的幽夜明,是不至于要人性命,却会让来访的人一头倒下,昏死的实实成成。
  姬锦寒的使毒手段,毕竟比医家出身的人,要高明上不止一个等级。
  清风夜拂一般的在夜色中的兰庄无声的穿梭。
  即使是姬锦寒和青容也不知道,如今的曼疏武功到底到了一个什么程度。
  那次青容助她越过音杀的第五层之后,曼疏便瞒下了她的进境。可以轻易的与周遭的环境融为一体的内息和意随心动的行功,曼疏现在的身手已经远非当日力战山魈的时候可比。放眼兰庄,就算是加上姬锦寒和青容等人在内,也已经无人可及。
  便是像萧峰这样纯靠自己的天资和苦修的人,也要有好的武学为基才能后成为一代英豪。人,果然是要靠着一点运气和奇遇才能够成为绝世高手的。曼疏一晒,她并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功力,依然可以跻身江湖前列,虽然尚不算登峰造极,但是平常的一流高手早已不是她的对手。
  音杀的创造者凤敛是个不世出的天才。她虽然容貌武功都冠绝江湖,但是为人冷静明澈,张弛有度,虽然笑傲河山,纵情江湖,却不会恃才傲物,过分张扬。她一生经历无数挑战艰辛,凭着自身天资和体悟创下了这套绝世武学,但也是为了心中所爱命悬一线的时候方才大彻大悟,突破了最后一重,从而至臻化境。
  曼疏的性情虽然冷漠,但是本质上与凤敛极为相似,因此竟隐隐有着隔世相通的心意交汇,加上着许多日子以来,为保全性命不断的挑战极限,但就进境而言,比之处处自己探索的凤敛还要快速。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曼疏深知这一点,因此,当她发觉自身的进境变化时,她瞒下了所有人。虽然亡羊补牢,之前无可奈何,现在勉强祈祷为时不晚吧。
  兰庄五日,不仅是姬锦寒,曼疏也将这里的前后格局摸索的差不多了。
  轻轻巧巧的,出了他们暂住的客厢,点尘不惊地向兰茹和陆英所居的东厢行去。
  并没有先去兰钧的居所,是因为有件事情曼疏心中一直觉得奇怪。
  东厢与客厢相邻,相距不过几百米。
  那日她到桑大娘房中知会她他们发现的种种,让她有所准备的时候,发现桑大娘所住的客房,是客厢最东侧客房,也就是与东厢最近的客房。
  桑大娘与陆英夫妻二十几年的情缘纠葛,按说,不该有这样的安排。而且,她注意到,陆英与桑大娘说话的时候,两人客气但疏冷,有着经年恩怨沉淀下来的巨大隔阂。但是,当兰茹同桑大娘说话的时候,虽然也是一样的客气,但是,却好像并没有那种隔阂,相反的,竟有一种隐隐的,难以言喻的默契。
  曼疏百思不得其解,因此决定先来此探个虚实。
  今夜是满月,清冷入水的光华照过东厢秀美的庭院。
  满园的蔷薇如火如荼,在这暮夏时分,绚烂热烈的盛开着,在月色的浸泡下,散发出浓郁的冷香。霎时让曼疏想起初到月华门的时候,同样的时节,桑大娘房前,那一园同样热烈的仿佛要将所有生命和美丽都燃烧殆尽的繁盛蔷薇。
  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冲上曼疏的心头,她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这样的深夜,暗中的哨岗不动声色,侍女们尽皆入眠,园中安静的只有些许虫鸣,但是兰茹的房间里依然亮着幽幽的烛火。
  曼疏正待上前窥视,忽然一阵幽幽的香风拂过,曼疏敏感的察觉有异,遂敛息闭气。
  几声极细微的响动,曼疏知道,是暗哨们中了招,失去了意识。
  静静的隐身树中,只见一个纤细的身影轻巧的跃到兰茹门前,一声轻叩,兰茹旋即打开了房门,借着幽暗的烛火,曼疏看到了来人黑纱遮掩下露出的片断面容。
  那双眼睛——
  曼疏悚然一惊,不动声色的继续潜伏,凝神细听。
  大约隔了半个时辰,来人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兰茹的房间,不多时,兰茹房中的烛火也悄然熄灭。
  趁着暗哨们还没有动静,曼疏来到兰茹的窗前,如法炮制的将明月香和幽夜明的药丸放进兰茹房中,听见一声闷响,曼疏轻轻推窗,只见兰茹一身素衣,无声的俯卧在榻上。
  曼疏潜进房间。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隔窗透入的隐隐月光已经足够明亮。
  环顾四周,矜贵奢华的闺房内一片冷清,丝毫不见恩爱夫妻的缠绵味道,反而有着淡淡的幽怨和凄冷。
  眠榻冷清,罗帐高挂,古琴冷香,只有一盏妆台,尚能显出主人的一点生气。
  曼疏谨慎的用目光四处搜寻。
  以她现下的功力,薄薄的墙壁不可能阻拦住两人的声息,这房内必是另有玄机。
  忆及方才听到的一点声响,曼疏的目光又落回那个妆台。
  梨花木的妆台厚重华贵,悬着铜镜的柱架两头突出,精细的雕刻着凤凰的展翼的形状。
  曼疏伸手,隔着袖子,轻轻试着转动两侧的凤凰,不多时,只听得低低的一声响动,机括被触动,妆台缓缓的无声的移开,露出隐在背后的一条小径。
  顺着走下去,紧窄的通道的尽头,曼疏眼前豁然一亮。
  几颗巨大的夜明珠高悬四壁,发出的光亮照的小小的密室一室生辉。
  斗室内毫无赘物,白纱素裹,冥烛轻燃,一盏供台,两个牌位。
  香鼎内的两柱香剩下多半,是刚刚拜祭过的样子。
  曼疏上前细看那两尊牌位,立时瞠目。
  两尊牌位上的人,忌辰是同年同月同日。
  一尊写着——桑氏之子桑彻
  一尊写着——兰氏之子陆酩
  
三十五 《君既无心 我便休》芙蓉三变 ˇ三十五ˇ
  “宝宝,我乖乖的宝宝。你叫做酩哦,酩酊大醉的酩。娘希望你的一生,能永远像酒醉一样的狂喜,一生都醉在一个美好的梦中。”兰茹轻轻的拍抚着襁褓中甜甜安眠的幼子。
  娇嫩的婴儿,有着长长的湿漉漉的睫毛,和一出生就浓密乌黑的胎发。雪白可爱的,像一朵初绽的莲花。
  这是她痛了一天一夜才艰难产下的孩子,她身体里分割出去的血肉,她为所爱的男人生下的珍宝。
  为了这个孩子,她永远的失去了再生育的能力,但是,她没有丝毫的后悔。
  一个女人,能够得到她所爱的男人,并且产下他的孩子,这样的一生,已然圆满。
  彼时,兰茹露出了温柔而满足的笑容。
  那个男人,温柔而清秀,眼神那样的坚定而明亮,没有一丝的迷惘。
  他为了重伤垂危的父亲千里赶赴而来,风尘仆仆的,却没有喘息的为父亲诊脉查伤。在所有人都失去希望的时候,带着微笑,那样肯定的说,放心。
  那一瞬间,她急速的心跳,是为了父亲终于平安而起的激动,也是为了他的笑容而心动。
  她心动了。
  即使明明知道他已经成亲,有了深爱的妻子,也无法阻止她不断加深的恋慕。
  哪怕只有一个微笑,一个眼神,一次不经意下的指尖碰触,都可以让她的心剧烈的跳动,然后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不停的想起,辗转反侧。
  那味道,这样的甜,却也这样的苦——
  她知道,一旦父亲痊愈,他就会离开这里,回到他的妻子身边去,他是她不可得的人。
  她知道的,姐姐也无数次的劝过她。
  母亲早故,长她八岁的大姐就像母亲一样的疼爱并且教导着她。
  大姐美丽绝伦,又成熟稳重,她一直敬重并且深爱着她,顺服的跟着姐姐的脚步,她是那样的渴望成为姐姐一样的女人,所以,姐姐的每一句话,对她来说都非常的重要。即使大姐早已出嫁,在她的心中,她仍然是无可替代的存在。
  但是,这一次,即使是姐姐,也不能阻止她心中如野火般疯狂燃烧的感情。
  也许,她骨子里,就是这样的女人,她永远也不可能变成姐姐那样皎若明月,灿若朝阳的存在。
  她知道,无论有多么欣赏他,父亲也不可能同意她为人妾室,而他也不可能休妻另娶。但是,至少,在可能的范围内,让她可以尽情的看着他,把能够留下的记忆统统刻在脑子里。这样,漫长的一生里,她才可以反复的反复的拿出来回忆。
  她的感情这样的热烈,带着绝望的燃烧,烧得她的心碎裂般的疼痛,找不到出口。
  所以,在那样不可思议的机会出现的时候,她仿佛绝症待死的病人终于看见了希望一般的,疯狂了……
  后来想想,一直在江湖中重若泰山饱受尊敬的父亲,会有那样的言行,实在是引人疑窦的。但是,彼时被冲昏了头脑的她什么也想不到,只是觉得那是父亲对女儿自私的疼爱,然后便毫无疑虑的对着病榻上重伤初愈,失去了一切记忆的他,按照父亲的计策,说出了那样的谎言,那样美丽的,她深深憧憬着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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