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娘亲腹黑娃-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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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边。
“嗬,好东西!”老头愈眼睁大了眼,赶紧托下外袍,提起体内元气,一个飞身纵起,外袍一托,稳稳当当接了异物在怀。
“师父、师父,这是什么东西?”一群小弟子好奇地拥了过来,只见老头怀中有一圆珠,比普通夜明珠稍大此许,却泛红青之光,极有灵性。
老头捋了捋胡须,瞄了一眼天际,神色变得凝重了些许,“元魔被灭,天降神珠,是好兆头。不过此珠却带奇异元气,非人间之气。不知是妖是灵?”些许犹豫之后,将珠递于弟子手中,“去,把它拿到大殿供起来,日夜香火不断,抄经诵文,是妖感化它,是灵也能超度它。”
“是,师父。”弟子抱着神珠兴奋而去。
老头又望天际,一声叹息,“飞龙子罪孽深重,养出孽徒,灾祸人间。不论是妖是孽,飞龙子都尊天命,善供养。今日,飞龙子对天起誓,从今往后此珠为青山昆仑派神圣之珠,以此谨记元魔之训!”
音飘万里,老头临地而跪,再不起。
待弟子唤时,他已魂归西天。
铜镜台中,继续轮回着往朝幕幕。
凤星辰不由地抚了抚额间的红疤,原来原来……她笑,苦笑,意味深长地笑着。
“翊儿,此行阴木城危险重重,你定要小心才是。”庄严大殿之中,一人跪着,一人站着。
定睛看清铜镜中人物,跪着的不正是他的那位傲冷无双的师父纳兰翊么,站着的老头子是昆仑子。
相比如今,昆仑子似没什么变化。
但变化大的是纳兰翊,他的脸上没有现在这般的孤冷,偶尔抬眸,眉宇间还有少年郎的阳光稚气。
这个画面应该是在五年前吧。
继续……
昆仑子从大殿供案上取下了青红两半的圣珠,“此珠是我派圣珠,据先祖所说,它颇有灵性,你带着它定可护身。”
“师父,此珠既为圣珠,翊儿怎能随带于身?”纳兰翊慌张地埋下身子,迟迟不接。
“平日时,我让你的师叔伯的那些个师兄弟们抄经诵文给它听,他们就天天偷懒打花架子,唯有你,为师说诵一百遍经文,你绝不会诵九十九遍。每日早课时你定如爱惜珍物一般焚香于它闻,更舞剑于它看。此珠颇有灵性,兴许感应得到。记得那日,天雷滚滚,珠动恐慌,满屋跳动。连为师都安抚不了,只有你,一回来,它就乖了。看得出,珠有人性,念你的好。”昆仑子难得神情严肃。
“可是——”纳兰翊依然犹豫。
“拿着罢,它愿意跟你去就会跟着,不愿意自会留在这大殿中。”昆仑子语重心长地说道。
纳兰翊不再推辞,伸手捧珠之时,光愈闪,极是灿烂。
果然珠识人。
纳兰翊带珠于阴木城,重遇木兰,木兰设计用种药女子泄了他多年来修炼的元气。
情景竟是与二宝所述一模一样。
至于后来纳兰翊如何逃离阴木城,不得而知。而铜镜台中又有画面,木兰举刀之时,翊怀中之珠光芒乍显。
待光环散去,木兰再看,人已不知去向。
画面一转,纳兰翊已在小昆仑山脚下,圣珠倚在他怀,依然是光芒灿烂,直冲云霄。
意识有所苏醒的翊,不顾艰难,拼命地往山上爬去,只是不巧,圣珠碰撞到石头,呼啦啦地滚下了山崖。
从此青山昆仑派的圣珠失踪。
再后来,一痴傻女子进入青山昆仑派。
在这个人才济济的地方,这样的傻女是处处受人排斥的。整日,她就被同门呼来唤去当作丫环使,一日,她被派去山下打山泉水,回来路上,一个不小心被石头绊住,像刺猥球似的滚下山崖。
若是常人,她定是粉身碎骨。
崖底之下,一棵小树挂住了她的腰带。如此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一醒来,她吓得鬼哭狼嚎。
这深渊之中,既无过往之人,又无人听得见她的呼救。等死是她唯一的出路。
“呜呜——”
忽然一阵莫名哭声传来,竟是盖过了她的哀号。
“是谁在哭?”痴女虽傻,但耳目完好,听得犹为清楚。
“娘——”
“娘亲——”
空谷之中,有孩童之声,极其雀跃。
“娘终于来接我们了。”
“娘亲终于来了。”
“等得我们好辛苦啊!”
“呜呜——”
许久不见其人,痴女又哭,就在这时,树下一阵耀光升起,直冲云霄。一颗青红相间之珠大发光彩,映亮了整个空谷,甚至整片小昆仑山。
“是谁,到底是谁?呜呜——”傻女哭得愈惨。
“我们是你的宝宝啊。”
“嘻嘻——”
“呵呵——”
孩童嬉闹之声从珠中发出,眨眼一瞬,珠光化作一青一红直入傻女腹中。随即她狠狠摔地,却并不半点损伤,再看腹部,已有隆似,如似孕相。
山谷之下,无上山路。
傻女只能以草为被,以野果为食,勉强生存,腹愈隆,一日两声啼哭打破谷中之寂。
两只娃娃如此来到人间。
次日,傻女醒来,却在回山路上,奇也,低眸看怀中婴孩,安睡自如。
失踪半年,回归师门。昆仑子一脸窘相,与各位长老议之,命纳兰翊送傻女归于凤府。
铜镜台中,记录了一切的一切。
古至今,今之谜。
原来,原来——
凤星辰抬起手来,轻轻抚过铜镜,手指划过的是厚厚尘埃,抿唇一笑,笑得尽是凄凉。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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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更蓝,水更绿,空灵境界。芳香是透心的清凉,风过带着暖暖的温度。原来这里就是乾坤州之外的空间——天外天。
魂游也好,梦回也动。
这里熟悉的一切勾起她记忆的尘封。
历历在目,仿佛所有的所有都发生在昨天,额上的红疤愈痛,痛到心底里,竟冲开来所的枷锁。
忽然一阵亮光闪过,刺痛了她的泪,身体狠狠地坠落。
惊醒过来,平静地睁开眼帘,看到的是一片喜庆,红彤彤的纱帐,绣着鸳鸯戏水的高枕,还有身上盖着的牡丹大红锦被。
这是人间,人间的气息。
烛台上的红烛已是过半,蜡泪残痕。
耳边是阵阵炙热的呼吸,侧眸一张绝世倾城的面孔在眼瞳里渐渐放大。梦中,梦中的情景,梦中的铜镜台,他就是这张脸,这张美得无懈无击的脸
天外天之外,九天之上,她坠落人间的那刻,一别千年。那时他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凄凉,在这样一个临界九天之上的王者身上不该有的表情却有了。
原来一切的一切,不用解释。
“药可寻到?”淡笑,醒来的第一句话没有多么深长的缠绵悱恻,他养了千年的魔伤,千年后,他坠入人间成为龙尊王,成为一城之主,成为玄门派掌门。多重的身份,多重的他。依旧他始终是他。
难怪世人说他是神龙庇护的圣子,出生时风云变色,龙风肆卷。天外天之上的神兽青龙坠入人间,哪里不是龙吟九天之势呢?
寻药,能治好他的药,不就是她么?
说来,他寻的就是她!
“已寻到。”朱唇轻启,温柔的像风,从前他也是如此的声音,没有那万年冰封的冷。
她躺着,他也躺着。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大手缓缓抬起,落到她的额心,又是怜惜地抚探,深潭处是满满自责。是的,她额上的红疤,是个咒,是元魔留下来的咒,也是他发狂给她最凶狠的一击。
“恨我吗?”声音略微地沉重。
“恨。”凤星辰只一个字,坚定地。
他的表情一僵,似是料到,眼神黯淡,“我早知,你若记起一切,定恨我。”他撑起身来,想要坐起。“是我害你如此。”
凤星辰使劲一拉他的胳膊,一个看似凶恶的眼神瞪过去,“恨你,千年来我轮回千世万世,孤苦世世代代。如今你既找到我,竟也不告诉我真相!”
难道不是吗?
上辈子她是最厉害的特工,原来那个空间本就不属于她,属于她的应该就是这凤星辰。
大概阎罗王一不小心配错了身份,一不小心想起才叫她死了穿越来此,附到这皮囊之中。
“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我一直未在这乾坤州上感应到你的所在。直到——”风连城连忙地解释,难得在他那张笃定的脸上竟是有了慌忙。
“这身子是我该有的,这元神大概是穿破了空间去其他地方溜达了一圈,你自然找不到我。”凤星辰的红唇一抿,小手一抬,划了下风连城的鼻尖,“我是说,你该是早在西林城认出我,怎不告诉我?”
“我——”风连城竟是无言以对,“我怕——”
“堂堂令众生敬仰的龙尊王也会说怕的?”凤星辰故意白一眼过去,小女孩样的撒娇。
“对你,我——”风连城摇头一声苦笑,连笑都是这般的优雅。
“我又不是母老虎。”凤星辰嘟了嘟小嘴,曾经的似曾相识在这一刻化成千年的相思。
倏那间,心酸,酸得厉害。
“你不是母老虎,你是只母凤凰。”谁会想到风连城会对一个女子说出这等话来,调倪的笑,优雅的容颜依旧,又再抚上她的脸,欲言又止。“当真恨我?”他又重复着他心中一头担心的问题。
“恨,恨到骨子里了。”凤星辰似是咬牙切齿。
“那我——”风连城的深眸里竟是无措,掀开被子竟是想要离开。
“你去哪?”凤星辰一个激灵起身,清澈的灵眸瞪得老大,“在大殿之中,你吻晕我,不就是想借这归元山之灵力唤醒我封存的记忆么,如此,你又要走?”
“不是,是你恨我,定不想再看到我。千年前,若不我——”风连城抬眸,那能射穿万世万物的眼神在此刻没有了杀伤力,只有悲凉,深深地悲凉。
“我若恨你,便不会在九天之上为救你坠入人间,轮回千载。我若恨你,便不会身着这大红嫁衣与你在这里来一场人间婚礼,我若恨你,梦中铜镜台唤醒我所有记忆时醒来,我会如此心平气和与你说话,你,白在这人间当了二十几年的人!”
凤星辰不知为何,突然间激动的像只发怒的小狮子。
他以为千年前,他受了元魔之伤,发狂袭击她,她会恨他。
怎会恨,他的伤也是为了救她!
“辰儿!”风连城一声深情呼唤,突然喉间打结,竟是无言。
“不要叫我辰儿!”凤星辰眉头一挑,又气又怒。
“星儿!”风连城又唤。
“不要叫我星儿!”凤星辰难得女子般的撒气,抱了膀子一撇脸不再理他。
“夫人——”风连城的脸上竟有了无措之色。
有意思,堂堂龙尊王竟也无奈的时候。
“干吗?”凤星辰挑了挑眼,暗自偷笑。
“你既不恨我,也不气我,那自然而爱我了。”噗——风连城的话差一点叫凤星辰喷饭了。
“你——”一个转身过去,真想弹他的脑袋瓜子,只是手一抬,却被对方紧紧地握住。“松手!”
“不松!”风连城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千年前,你我用肉身之灵消灭元魔,千年后,你我魂体皆转世为人,是否成全了我们千年前的愿望,若为人,就拥有一场人间的婚礼,如此,夫人满意吗?”
不等凤星辰说话,他又继续,“既然抓牢了你的手,我就不再松开!永远不会的!”
暖暖的大手握住她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