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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阴间之死后的世界-第79部分

小说: 阴间之死后的世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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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光如此老爸还能穿越到其他层的妄境,他现在暂时还做不了什么,只能偷窃出那些世界里不同的‘他’所写的日记,然后一页页研究,找到那些‘他’做出人生重大决定的时间点。

    听到这,我终于是有些明白了:“爸,这么说,画里一共有两个你。一个是现在的你,还有一个就是冯君梅。”

    老爸点点头:“一点没错。不过我先提醒你,觉醒后的我才是真正的我,而这个冯君梅不过是妄境中的我,他在未觉醒时不过是一道妄念,你不要对他产生和我一样等同的感情。我发现,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他似乎有了要觉醒的意思。一旦他在画中世界觉醒,那就和我一样了,这件事就麻烦了。”

    “为什么呢?”我愣愣地问。

    老爸打了个不太恰当的比喻,未觉醒前的他就像镜子里的人,虽然存在,可只是真实自我的一道意念反射。而一旦镜子里的人突然觉醒,就会变成实体。老爸说,最可怕的一种可能,是有两个‘我’同时存在,这是大自然所不能允许的。相当于同时存在‘是’和‘非’。其结果很可能是其中一个‘我’塌陷毁灭,像黑洞一样。

    我听的浑身发冷。

    老爸郑重地说:“时间马上就要到冯君梅做决定的那一刻。连科,你要帮我,我们必须在他决定的那一刻杀了他。”

    我仔细想想,点点头同意了。杀人本来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可世界观已经在我的脑海里颠覆了,只要能帮助到老爸,怎么都行。

    他到里屋取来了两件衣服,都是古代书生穿的,长袍宽袖。我们两个换了衣服,各拿一折扇,还真像个样子。我爸本来长得就像书生,此时摇扇纶巾,迈着四方步,确实有派。

    老爸的计划是这样,他研究冯君梅的人生轨迹,知道他下一步要干什么。这冯君梅家挺有钱,这个人豪侠自喜,遨游江湖,这两天他就要乘船去洞庭湖。我们必须想办法和他同行。

    因为在洞庭湖上,他遭遇到了一次契机,这个契机能够让他做出重大决定,分裂出下一层的世界。

    我们必须在他做决定的那一刻杀了他。

    老爸让我跟他走,不要乱说乱动,一切由他打点。

    他让我背上一个木头箱子,这箱子还有学名,叫箧。有点像电影《聂小倩》里宁采臣背的那东西。老爸是书生,而我是他的伴读书童。

    我们从屋里出来,信步穿梭,眼前景色观之美不胜收,高高矮矮的亭台楼阁。这里空气异常清新,有点醉氧了,没有车辆没有雾霾没有污染,有的只是烟柳画桥,风帘翠幕。

    我们爷俩一路走着,老爸看我眉头紧皱便笑了,告诉我不要紧张,既来之则安之,到哪个山头唱哪里的歌。这里景色如此之美,一定要好好欣赏欣赏,否则白入画了。

    我细心观察风景和楼阁,大概的格局印象和当初观画时差不多。可以确定,我们现在就在画里。

    我们来到一处官邸,铜钉红色木门,两旁是石狮子,旁边停着簇簇的轿马。有几个壮丁打扮的人正在门口闲谈,老爸对我使了个眼色,他走上前抱拳:“各位纳福,不知冯大爷是否在府上?”

    站起一个年老的回礼:“这位不是马大爷吗,赶紧请,刚才我们家主人还问起你呢。”

    老爸招呼我一起进去,那些人闲闲扫了我一眼,觉得我只是个下人,也没有多问。

    我们进了府宅,一路穿院过厅,进了月亮门,就听内宅里传来哈哈大笑的爽朗声。侍女看到我们来了,门帘挑开,我和老爸走进去。

    内堂闲坐了四五个人,正座上坐着一个白面书生,和老爸有几分相似之处,我一看就认出来,这就是冯君梅吧。

    那人站起,朗声大笑,过来行礼。老爸和他寒暄,两人好得搂脖,一起手搭手往里走。

    旁边有人给我让出个座,我不敢乱说乱动,把箧箱放在地上。

    这时,后面忽然有人低喝一声:“相公,就是那个登徒子调戏我!”

    一听这个声,我全身冰凉,抬头去看,从后面进来个女子。正是我入画时遇到的女人。原来她是冯君梅的老婆。

    我心说这下坏了,破了老爸的计划。

第一百零七章 云在青天水在瓶() 
我赶紧站起来辩解,老爸对我使了个眼色,说道:“冯兄,我这位小童是刚从乡野间投奔而来,是一个远房亲戚,不懂礼数。还望见谅。”

    冯君梅真是个爽人,哈哈大笑:“马兄多虑了。马兄和我一见如故,胸怀坦荡,乃真人是也。你的书童也必是性情中人,其间有误会。”

    老爸站起身对着女人一鞠躬:“嫂夫人见谅,乡野村人不懂礼数,日后我多加管教。”

    那女人凝神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点手召唤冯君梅,意思是有话要背地里谈。冯君梅有些不耐烦,不过能看出他对自己的妻子非常钟爱,耐着性子,两人走进后面的布帘。

    时间不长,里面隐隐传来吵嘴声。我支棱耳朵听了听,大概意思是那女人不想让冯君梅远走。说有种不好的预感。可冯君梅这人大大咧咧,豪侠自爽。不以为意,坚持己见。最后只听那女人幽幽长叹一声,脚步声碎走远了。

    冯君梅撩帘出来,面有愧色:“让马兄见笑了。”

    老爸赶紧拱手。

    我们坐着喝喝茶,天南地北地闲聊,主要是老爸和冯君梅谈,我在旁边听。这两个人的情况非常奇怪,其实他们都是同一个人,只是在不同的意识世界里不同的自己。两个自己凑在一起当然有许多事能心照不宣,相谈甚欢了。

    我挺喜欢冯君梅这个人,且不说他是什么来历,但就这个人而言,性情爽快,不婆婆妈妈。大笑大谈,毫无顾忌。他是个极好的倾听者,你随便说个笑话。他只要觉得好笑,绝对会哈哈大笑来捧场,让倾诉者有极好的满足感。

    总而言之,这人富有魅力,能让人生出亲近感。

    但我知道自己的任务,必须杀了他,心里隐隐有了一丝阴霾。没见到冯君梅,他只是个名字代号,认识之后,他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席间老爸和他约好,明天一早,乘船入江南下,到洞庭湖一游。

    在他家睡了一晚,我活这么大从来没睡过这么舒服,睡得正香被老爸打起来:“收拾收拾准备出发。”

    窗外昏黑的天色,我嘴里泛苦:“不用这么辛苦吧。”

    “古人哪有什么夜生活,到夜里七八点就睡了。讲究的是三更早五更迟,”老爸说:“赶紧起来吧,洗把脸要走了。记住,”他慎重地对我说:“到了船上听我指挥。”

    我苦着脸下地,老爸用铜盆接了水,我安心洗过,和他到前院,那里准备了早饭。老冯家全家出动,给冯君梅送行。看样子冯君梅经常出外遨游,家里人见怪不怪,显得很平静,只有他老婆哭哭啼啼,梨花带雨的。

    我们出了门,坐轿子来到江边,这里靠岸停了一艘乌篷船,掌橹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船老大,披着蓑衣,戴着草帽,特别有派,招呼我们上船。

    我们登上小船,和岸边人摆手告别。船老大清啸一声,摇动船橹,船离岸顺江而行。

    我坐在船舱里,有些拘谨,随着小船摇摇晃晃,脑子里想着这幅古画的印象。这幅画分成三部分,第三部分确实是一片大江,在画上看不到边际,不知通往什么地方。现在这艘小船是否就在这片江上呢?

    老爸在神龛上点燃一根香,告诉我这根香一烧就是一个时辰,靠此计时。

    小船晃晃悠悠,我有点晕船,头部眩晕,脸色差得厉害,老爸让我多休息,他径自到舱外和冯君梅看景去了。

    透过舱缝,我看到外面是土黄色的江面,已经走了大半天,早已看不到陆地,远处偶尔能见群山连绵。听老爸说,到洞庭至少得走五天,简直折磨死个人。

    我靠在舱壁上,浑身难受,一会儿睡一会儿醒,有些冷。终于熬不住,连滚带爬从后舱出去,趴在船帮上哇哇大吐,吐完后感觉一阵清爽,舒服多了。

    我瘫躺在船尾,天色黑了,万里夜空,无遮无挡,身旁是轻柔的江水声,天空犹如一张巨大的夜幕。我迷迷糊糊,如飘渺云中。随口吟道:“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

    “啪啪。”有人打着折扇,从舱里出来,我赶紧爬起来,看到是冯君梅和老爸。

    冯君梅用折扇头敲着手心,赞叹道:“马兄,你这位小童很有佛性,随口吟诵即明心见性。好一个千江有水千江月。”

    老爸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呵呵笑:“让冯兄见笑了。”

    “来,来,回舱回舱,外面风大浪大,小心染上风寒,咱们喝口黄酒暖暖身子。”冯君梅招呼我。

    打一开始,冯君梅没怎么正眼瞧过我,对我的态度有一搭无一搭。现在当我吟诵完这首诗,他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我心里纳闷,刚才吟诵的这首诗好像是宋朝一个和尚的偈语。按说不算冷门,冯君梅算是书香之家,饱读诗书之人,这样的诗句应该是听过,可他现在的表现却很奇怪,像是第一次听到。

    我不好发问,跟着他们进了舱。

    舱里燃着热香炉,温暖飘香,小桌子上热着酒,摆了几个小菜,冯君梅招呼我们上桌。他拿起热酒给我们一一斟上,我赶紧说自己来,冯君梅有些不高兴,对老爸说:“马兄,莫非你的小童看不起连我老冯?不配斟酒?”

    老爸赶紧道:“连科,我这位冯兄是性情中人,平日最烦俗世之礼,今晚舱中没有外人,你不必讲究那么多礼数。”

    冯君梅给我斟上酒非常高兴,我们碰了一杯。

    喝过酒,冯君梅让我详解刚才吟的那首诗怎么解,我哪会啊,就随口说自己有感而发。冯君梅叹道:“真人也。小兄弟,能否此时此景再吟一首,为眼前酒助兴。”

    就我这两下子,《史记》都看不懂,还吟诗呢。我绞尽脑汁,忽然想到,冯君梅似乎不知道我所在世界的历史,他连刚才那首诗都没听过,那我直接搬来个现成的不就行了。

    我搜索记忆,说道:“冯先生,我未投奔我家主人之前,曾在乡野中打柴,有一天在山里看到一个老者抚琴,他随口念叨了几句诗,我是个粗人,自己写不出来,就把这首诗奉献出来,以应此景。”

    说这个话是因为我想到这幅画的第一部分,画上有个老头弹琴,旁边打柴的在听。我灵机一动便把这个场景用上了。

    “好!”冯君梅折扇打手心:“那必是老神仙啊,我听听这首神仙诗。”

    我回忆了一下,吟诵道:“练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我来问道无馀说,云在青天水在瓶。”

    一诗终了,冯君梅许久没有说话,痴痴盯着桌上的油灯,折扇握在手心里,人像傻了一样。老爸看着我,叹口气:“冯兄,你没事吧?”

    “云在青天水在瓶。”冯君梅竟然潸然泪下。

    “二位,这首诗让我想起往事,突然心有所动,不禁泪下,见笑见笑。”

    老爸脸色陡然变了,竟然如临大敌。我从来没见过他有过这样的表情。

    我忽然明白了,杀冯君梅有两个前提时机,第一个时机是他做出人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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