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心师-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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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门。
时光飞逝,当年穷苦的少年郎变成了富有的风水大师,卢光星很沉默,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知道这个大师有个习惯,雷雨天绝对不会去给人做白事看风水。
据卢光星交待,自从当年在雷雨夜杀了阿贵仔一家人后,他就落下了头风,只要打雷下雨就发作,后来我们通过气象局得知,在张晨死的那几天夜里,也是雷雨交加的夜晚。
有钱后卢光星就带着心上人的骨灰移民去香港了,一来是为了治疗常年的头风,香港的医疗技术当年比内地先进的多,二来也是为了躲避当年的灭门案,侦查技术的不断进步,让他始终悬着一颗心。
实际上卢光星没必要担心这起灭门惨案了,根据现行的法律,对未发现、未立案的罪案,超过二十年是无法追究的,这案子早就超过了二十年,即便卢光星现在主动承认,警方也没办法立案告他了。
“那天晚上你带着骨灰打算去哪?”肖潇皱眉问。
卢光星露出了苦笑说:“你们的出现我感到很意外,虽然你们骗过了我,但赵明建都能猜到是我做的,警方迟早也会顺藤摸瓜找到我,那晚我准备好离开香港了,联系了蛇头打算偷渡到台湾,所以要带上妹仔的骨灰,我不是怕被警察抓,我是怕我被抓进去后,就没法陪着妹仔了。”
审讯过后我们马不停蹄带上卢光星去指认了现场,还原了张晨被杀的整个过程。
卢光星到达兰津后跟赵明建进行了接触,得知情况后先是查看了森林公园的环境,确定了以哪种风水手法来实施,本来他只打算把石女沉在湖中的地眼就可以了,但很不巧那几天连续的雷雨天让卢光星头风发作很痛苦,林文婉被猪笼沉到水底的画面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急需一个宣泄口,于是他找遍兰津市的店铺,想找到做猪笼的,但竹类手工艺在兰津十分少见,根本没有这样的手工艺人,无奈只能退而求其次用棺材代替。
做过阴阳先生的卢光星对棺材行当很了解,他在同行那了解到兰津农村有一家能打造特殊棺材,于是就找到了穷山僻壤的许家村。
前期工作完成后他就开始物色人选了,通过灰色产业链买到了医院资料,选定了张晨,对她的背景进行了详细调查,一切准备妥当后便冒充买画的人跟张晨接触上,成了朋友。
本来他要到黑诊所去买流产死胎来镇压,但一次偶然机会,张晨说他想买的那副画落在以前的住处了,所以就趁毕德胜不在住处之际带着卢光星去了一趟。
卢光星无意中发现了毕德胜的胎儿玻璃球作品,图个省事就顺手牵羊了几个。
通过跟张晨的聊天卢光星得知,张晨和毕德胜吵架分开了,卢光星以散心为由约了张晨到森林公园去。
张晨对卢光星根本没有戒心,加上卢光星又找她买了一副画,就想敷衍应付一下。
在卢光星的刻意引导下,两人聊着天漫步到了后山,等张晨意识到天色渐黑越走越远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张晨被卢光星拖进了小山洞,被锤子砸晕了。
卢光星将染有血的血衣和凶器埋到了地下,等入夜游客散去后,便背着张晨、拖着拆卸的棺材板、工具来到了湖边。
雷雨夜,森林公园空无一人,连喜欢躲在树丛里亲热的小情侣也没有了,公园方因为管理的疏忽,导致卢光星轻松获得了游船。
卢光星划船到了湖心,用法器红绳绑住棺材,红绳另一头固定在便携式的手摇牵引器上,他潜入水底,利用手摇牵引器的拉力将不易沉入水的棺材拉了下来,竖着置于淤泥里,将棺材钉钉在淤泥里,搬来石头压上。
如果潜水大队仔细一点的话,还能在发现棺材的水底附近找到一个手摇牵引器。
卢光星几乎做的天衣无缝了,但他忽略了淤泥的松软程度、水深程度、以及尸体巨人观现象,两个女大学生划船经过,水流变化,木浆碰到棺材,棺材摇摇晃晃,尸体膨胀的浮力直接让棺材浮出了水面。
案件告破,真相大白,看着卢光星被押上警车,我有一个疑问还没得到答案,于是走过去问:“其实控制人的手法有很多种,为什么你选择了锤子?”
卢光星扬起了怪笑,说出的答案让我不寒而栗。
第33章 蝉蛹干尸()
卢光星怪笑道:“头疼,用锤子砸在别人头上,感觉自己的头就不疼了。”
这答案让我直起鸡皮疙瘩,幸亏抓到了他,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看着远去的警车我吁了口气,总算告慰张晨的在天之灵了。
兰津大酒店包厢内,刘长春设了庆功宴为我们庆功,可我没一点心思,我给肖潇使了个眼色,示意出去说话。
我们来到走廊僻静处,肖潇问:“今天这么高兴,什么事闷闷不乐?张晨的案子已经过去了,我们不能沉浸在案子里无法自拔,你要知道。。。。。。。”
我打断道:“不是这事,你不是一直逼我调查张天来的案子吗?现在我有兴趣了,我发现了一些细节,可能对破案有帮助,我想看看张天来案子的案卷。”
肖潇愣了半晌问:“什么细节?”
“破碎的灯泡。”我说。
“什么意思?”肖潇不解的问。
我只好将那晚的梦说了一遍。
肖潇诧异道:“你是从梦里得到的提示?”
我点头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事实的确如此。”
肖潇若有所思道:“案发当天,我们找到张队的时候他已经快不行了,根本没法说话,他死之前发生的事我们一无所知,而你却能梦到他死之前的事,除了本人其他人不可能。。。。。。。”
我知道肖潇要提器官记忆了,虽然我不愿相信,但她又说的没错,为什么我会梦到除张天来和凶手外别人不可能知道的事?这确实无法解释,难道器官真的有记忆?
“不提这个了,到底能不能看张天来的案卷啊,不能就当我没问。”我不耐烦道。
肖潇吸了口气说:“实话跟你说吧,已经看不了了。”
“为什么,这案子不是你们负责调查的吗?”我纳闷道。
“在你答应老刘当顾问的当天,市局突然就把案卷调走了,说这案子关系到已故刑警队长的声誉,更关系到整个兰津公安系统的声誉,所以将由市局派专人负责侦破,其他人不得插手。”肖潇凝眉道。
我产生了一种奇怪感觉,为什么偏偏在我进支队当顾问的时候把案卷调走,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你是不是觉得很巧?”肖潇问。
我问:“谁下的命令?”
“当然是市局的最高领导杜黎明杜局长。。。。。。。”肖潇顿了顿问:“你该不是怀疑杜局长吧?”
“那倒没有,只是有种很怪的感觉。”我说。
包房门打开了,小鬼探出头喊我们,说刘长春要向我们敬酒,我们只好返回了包房。
刘长春满面红光,端着一杯白酒说:“我谨代表清河分局向肖队长和易顾问表示感谢,森林公园沉棺案能这么快告破,你们功不可没,我先干为敬。”
刘长春一口闷了下去。
我只好端起酒杯说:“刘局,我们不过是执行者,这案子你才要记头功,如果不是你在幕后运筹帷幄,恐怕我们的身份早暴露了,也不会有这么好的结果了。”
刘长春指着我笑道:“你们看看,这才刚来没几天就拍上马屁了。”
包房里发出一阵哄笑,肖潇端起酒杯说:“案子能这么快告破,是整个清河分局和一些兄弟部门通力合作的结果,如果没有兄弟部门的配合,案子没准就沉了,功劳是属于大家的,我提议大家举杯,一起庆祝!”
肖潇的提议得到了一致同意,大家纷纷站起,高举酒杯碰到了一起。
环顾着这些可爱的警察,我突然喜欢上了这个集体,在这个集体里我能感受到一种以前没有过的氛围。
庆功宴结束后没有喝酒的小鬼开车送我,我从包里拿出从香港带的香奈儿香水看了看,然后给小雨打了电话,告诉她我回来了,还给她带了礼物,明天约她吃饭,小雨很高兴。
挂了电话后小鬼打趣道:“易哥,你对女朋友可真好啊,你一个宅在家里搞漫画的,是怎么认识大学生的啊。”
我有些得意,就跟小鬼聊起了认识小雨的过程,正说的起劲小鬼突然嘀咕道:“咦,那不是师父的车吗?这么晚她怎么朝老城区过去了,她家明明在柳南花园。。。。。。。”
我回过神朝外一看,果然看到了肖潇的车,一时好奇拍拍椅背示意道:“小鬼,跟上看看。”
车子在老城区的一条路停了下来,肖潇下车走进了老城区,我和小鬼立马下车跟了过去,随着深入老城区,我突然明白肖潇来干什么了。
老城区全是平房,巷路四通八达像个迷宫似的,巷子的环境跟我梦中的巷子十分吻合,肖潇这是打算来张天来遇害的地方看看了,肯定受我刚才说的话启发了。
我和小鬼站在了那条困扰我许久的恶梦巷子前,周围的环境几乎一模一样,连尽头处墙上那个大大的“拆”字都没变,看到梦境里的巷子在现实中出现,我一下紧张了起来。
那盏破碎的巷灯仍悬挂在巷壁上,连灯泡都没重新换过,老城区的城建基本停止了,没人来修也正常。
只见肖潇站在灯下,抬头凝望着灯泡。
“肖队。”我喊了句。
肖潇对我的到来并不觉得意外,只是示意我们过去。
我们来到灯下,肖潇说:“你说梦里根本没看到凶手破坏灯泡。”
我点点头。
肖潇环顾了下小巷说:“这里一目了然根本藏不了人,如果不是凶手干的,那另外一个人只能躲在。。。。。。。”
我们几个全都抬起了头,一下明白什么意思了,另外一个人只能躲在屋顶了,而要在屋顶破坏灯泡,只有一种可能,用远距离的射击工具,比如气枪、弹弓之类的工具,也只有用这类工具才能达到目的了。
“追捕那名抢劫杀人犯的时候张队突然离队,我是看着他跑进老城区的,案发没多久我们就赶到了现场,是第一批到达现场的人,现场被保护的很好,没有任何破坏,我们还把巷口给封了一个星期,技术队在这一个星期内几乎把整条巷子都给化验了,连墙皮上的血点子都没放过,如果这人是用远距离的射击工具,肯定会留下线索,为什么我们当时什么也没找到?”肖潇眉头紧锁道。
这问题我也回答不上来,假设这人是用气枪,肯定会留下那种塑料子弹,既然警察是在第一时间赶到,还把整条巷子翻了个遍,不可能没有发现,除非凶手采用冰做成的子弹,很快就融化了,但这种情节只在虚构的小说、电视剧里才会发生,现实中谁也不会这么做。
“或许。。。。。。。”小鬼突然嘀咕道。
我和肖潇回头看去,只见小鬼盯着小巷地面上的一个下水道井盖,这井盖是那种长方形的栅栏状,中间有一道道的镂空。
小鬼的意思很明显了,他是怀疑子弹可能滚落进了下水道里!
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我问:“当时技术队这里翻过没有?”
肖潇回忆了下说:“这倒没有。”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