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鬼子-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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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麻将行里有一规矩,不做第一胡!樗李真人这般得意想来应是不知道这样的规矩。
牌局不急不缓的继续进行着,也许是寿星公的缘故,阳石公子的牌运似乎也是非常的好,在之后也连续和了几次,优势渐显。
后来一连八局也皆是阳石公子在胡牌,除了自摸的三局以外,其余几局点炮之人几乎都是昱珩公子,所以阳石公子也就成了昱珩公子最大的债主。
昱珩公子显然没有什么牌运,一心做大胡,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昱珩这般下来竟没有胡过任何一局,甚至流局也没有听牌,倒也是奇迹!
樗李真人虽是个老滑头,不点炮,但所赢也甚少,偏就保了个不输不赢,原先的那番打算俱是落了空。
骁胜公子虽是个‘老手’,相对而言的老手,但粗心的他不大会算牌,只想着将自己手上的牌凑齐,全然不管自个儿打出去的是生张还是熟张,所以起初十几局都是输,或巴巴看着别人赢。
按照骁胜这个节奏,驳不淡定了,幺指读牌使诈,骁胜最后才勉强扳回几局,总算保下了驳兽不失。好险!差一些驳就成了阳石公子的幺指了,不,阳石公子十指健全,生出六指多不好看呢。
樗李真人没能赢,老脸有些过不去,只好给自个儿找个台阶,道:“今日阳石百岁大寿,运气不错,大伙儿也都让着你,才叫你一家赢三家,呵呵呵呵,看来大伙儿都十分看重你这个大师兄呢!”
樗李真人一席话,硬生生将阳石公子的赢归结为‘运气’和‘让’。
骁胜公子对樗李真人的话深信不疑,便就附和了几句,阳石公子虽是最大的输家,却惯爱说实话:“大师兄本就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打麻将自然是赢的多!”
阳石公子殿中古籍甚多,几多都是绝版珍藏,却都只翻看过一遍,因其过目不忘,所以藏书都是崭新的,一如将将印刷出来那般。
昱珩一番话叫樗李真人有些下不来台,找个由头就要逃,“本座忽然想起天泽殿中还有些要事须处理,先去也。”便一溜烟跑了,那架势像极了逃命。
“师父,我来帮你!”骁胜公子可不是要逃,他是真心要帮樗李真人分忧才跟去的,走之前还同阳石公子道了个别。
穹竹殿便就只剩阳石同昱珩了。
阳石公子说:“赌债的事师弟不必挂在心上,这麻将本就是消遣玩意儿,既打发了闲时便就已达到了目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况且我殿中物件儿多得是,自然是要给的,只是不知师兄可有中意的物件?”昱珩公子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再说他也不差珍宝。
“既然如此,你就看着给吧。”
“出来的急,就带了这么个埙。”昱珩公子将离魂埙化出,作为赌债抵给了阳石公子。
阳石公子也是后来才知道这离魂埙是瑶山苗族圣物,才遣了盖昶归还。
原来虫馨口中的公子竟是指昱珩公子!
(本章完)
第103章 汴京(二)()
盖昶几番打听,才知洛阳城来过一苗人女子,只是后来那女子又去了汴州。
汴州,盖昶曾听师父阳石公子说起过昱珩公子便是身在汴州。既是如此,几人便奔向了汴州,天子脚下。云牙曾经是个逃犯,但数月前宠冠后宫的宸妃娘娘有孕,楚啸便大赦了天下,云牙才得以摘去了逃犯的名号。不过自从汴州出了个昱珩公子,宸妃之宠便作了曾经。
盖昶等人到汴州已是半月后的事情,袭夭仍旧固执地不给盖昶好脸色瞧,孤立盖昶三人组仍然成立。
小汤圆儿使了法术故技重施,袭夭等人才有幸踏入了同福客栈的大门。不愧是帝京,汴州城的同福客栈规模宏大,往往有达官贵人往来,小汤圆儿神通广大,捡了个雅间用膳。
盖昶是个没福分的,雅间的大圆桌摆了十来道美味,却都依着袭夭、云牙摆盘,盖昶远坐对角,几乎够不到,却只在一旁眼巴巴地望着,若是袭夭大发慈悲了盖昶还能捡上那么一两嘴儿吃食。
雅间虽雅,隔音却差了些。
“姜阁老,您是三朝元老,先帝托孤重臣,可一定要给小女做主哇!”求人的正是当今宸妃的父亲,宸妃身怀六甲却被禁足,奈何自己是个人微言轻的,在圣上那里根本说不上话,他这个国丈爷当得好生窝囊,只好求助于姜阁老。
“宸妃娘娘身怀我大周龙裔,若是有个什么闪失,老夫岂不愧对先皇了!”姜家世代忠良,保护大周血脉责无旁贷,只是宸妃一向贤淑,怎会突然被禁足,心中疑惑,才问:“吴国丈,你可知宸妃娘娘究竟犯了何事?”
吴国丈欲言又止,当今皇帝断袖之事实在是难以启齿,只好长叹了一声:“唉!”
“吴国丈但说无妨,什么事自有老臣担着”,姜阁老纵横官场数十年,自是瞧出了吴国丈的些许迟疑。
“姜阁老您前些日子不在朝中,是有所不知,皇上半年未近女色,全都是因为饮香琼楼那位逍遥侯!一个蔓渠山来的武夫何德何能受封万户侯!”话语末尾吴国丈有些情绪不稳,几乎是颤抖着说完的。
后来这雅间里又说了什么盖昶已是无心听了,方听闻的‘蔓渠山’三个字已足矣,十有八九这位逍遥侯便就是昱珩公子了,只是听方才两位官爷谈论的意思,这昱珩公子应是断袖之人,又怎么会和虫馨生出虫悦来呢?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袭夭,昱珩师叔就在汴州,看来咱们得去拜访一下这一位素未谋面的师叔了。”盖昶心想着事情,注意力全然不在吃食上,本来自个儿面前也没几个吃食。
“昱珩公子是你的师叔,我又没有拜入蔓渠山门下,要看你去看!”袭夭撇撇嘴,又和颜看了看一旁的小汤圆儿,“汴京这么大,我要带小汤圆儿出去玩玩,没准儿能在此处找到合适的人家。”又自顾自地想着,京城达官众多,若能找一户合意的,小汤圆儿此生就衣食无忧了。
这十七年来,盖昶几乎是日日同袭夭在一块儿的,如今袭夭为了同自个儿置气竟不同自己结伴了,不知怎的,心底里升起一股子空落落的感觉,然而面子上却还要强撑过去,道:“也好,我就自行去拜见昱珩师叔好了。”
袭夭吃得正香,当盖昶从座椅上弹起的那么一瞬,确实不舍得了,然而又掩饰过去,继续朝小汤圆儿嘴里喂饭,不知是赌气还是怎的,末了还死撑地说了句:“慢走不送!还有见着虫悦替我向她问好哦!”袭夭心里明净,盖昶此行便就是寻着虫悦而来,他俩迟早要再见面的。虫悦对盖昶动了什么心思,袭夭早已看破,只是她的昶哥哥究竟还只属于自己么?
盖昶只不过回天望了一眼,见不到袭夭流连的眼神,便也只好离开。
盖昶一走,袭夭便落了筷。再多的珍馐海味也提不起兴致。
(本章完)
第104章 真身()
如言,袭夭拉着童子,协同云牙,三人就这样在这街市繁华里晃荡着。不论是街头买杂耍的,吆喝着卖脂粉的,还是香飘十里的灌汤包,袭夭俱是闲看繁华从旁过,一任烟雨凉风起。
咦?什么味儿?
也不知这繁华的京都怎么有这样的臭味儿,不过也正是因着这样的臭味儿才将袭夭从失魂落魄中带回。可见这味儿是真的很难入喉。
“臭豆腐咯!卖臭豆腐咯!”一声声吆喝闯入了袭夭耳朵。
四棱八角长方,竹签串成一行,遍洒芝麻辣椒,臭味熏出八里,但是软玉温香。这就是好者趋之若鹜,恶者如见豺狼的臭豆腐。
犹记得云牙偏好一些怪味儿,正好这臭豆腐也算是怪味的一种了,袭夭望向了云牙,二话没说便拉着云牙的衣袖往摊子前围了围,道:“老板,来十串臭豆腐!”又觉得不够,遂改口,“不,来二十串!”
云牙不解,私语:‘袭夭,方才用过膳,你又买这么多……’看了一眼这些油抹金黄的松软豆腐,袭来的恶臭竟比人中黄还要过,不禁有些嫌弃地掩了掩鼻,正想劝阻袭夭,忽而看到袭夭眼眸里升起的欣畅,便就打消了念头,‘你喜欢就好。’
袭夭抬眼,这哪里是自个儿喜欢,分明就是特地为云牙你准备的。
正思量间,老板便将已做好的成品给递了过来:“二十串臭豆腐,您请拿好!”
袭夭只不过过了个手,留下了一串在手,另外十九串悉数塞到了云牙手里,也不管云牙此刻脸上的表情是何等的精彩——明明是清冷的俊颜,偏偏被几串臭豆腐给搞得失了颜色,失了颜色不说,竟还要强装淡定。
这臭豆腐袭夭不喜,单闻着这味儿就一言难尽了,更别说还要下咽去祸祸五脏庙了!手间仅剩的这一串儿朝小汤圆儿跟前递了递,小汤圆儿不吃俗食从前不好拒绝,如今这臭气熏天的豆腐倒是有理由不吃了。所以,小汤圆儿将那俗食嫌弃地往外推了推,又嫌弃了一句,在云牙看来却是火上浇油,道:“太臭!还是给那谁——云牙吃吧!”
云牙是仙人,自个儿直呼其名讳也就罢了,这小童子竟敢这样称呼云牙,且不论云牙高不高兴,单是礼数这事儿就叫人头疼!再这样下去哪里还能找到寄养人家!袭夭轻轻敲了童子额头,算是给他长长记性!
这般挠痒痒般的敲打,小汤圆儿自然是不以为意,还是那么一副冷冰冰的白面,无甚表情。
云牙却是要作苦,袭夭将方才小汤圆儿不吃的那一串又塞到了云牙的另一只手里,又郑重嘱托道:“全都是你爱吃的,一定要吃完哦!”
云牙一阵为难,方才已吃得这样饱,且不论这臭豆腐喜欢不喜欢,这会子已是吃不下了呀!
如今的架势是,袭夭眼巴巴地望着云牙吃下,云牙则是张口困难,还好此刻有一事分散了袭夭的注意力。
如此,云牙总算是躲过了一劫,只是袭夭的死生之劫又如何能躲过……
街巷里,一对兄弟拳脚相向,头破血流,不喊疼,不吵骂。二人拳风疾疾,毫不留情,招招式式皆朝向了对方的命门,看那架势,竟是要将对方打死!
说起来这二人也算是袭夭同盖昶的旧识,只是袭夭不知道罢了。
此二人正是骆天、骆地二位兄弟,两年前盖昶同袭夭初下蔓渠山,途经麓山时遇到的那二人。
看热闹本就是人的天性,不一会子,汴京的街道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可见许多人从旁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却是无一人上前劝架阻拦。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便是大多数人的秉性。幸而官差及时赶到,阻止了二人的厮打。此时围观的人群也渐渐稀落。
这时,袭夭却却在人群里找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只是他的眼神与从前不同了,同袭夭眼神相撞时,眸子里射出的阵阵寒星教袭夭不禁竖起了寒毛……
不过一瞬,那人便消失在涌动的人流里。
究竟是自己眼花了么?
(本章完)
第105章 浮屠之劫(一)()
同福客栈
月凉。秋霜拍打寒窗,惹得人一夜无眠。
夜深了,昶哥哥还是没有回来,究竟是见着虫悦了么?
塌上,袭夭辗转反侧,心事重重,眉间结了浓得化不开的愁云。小汤圆儿两眼微阖,心观着袭夭女子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