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不嫁喔-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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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主教,我……」恩林想起这半年里在自己身上发生的种种,她心里害怕,不知如何说,更不知是否应该说。
说了,夏主教会把自己逐出教会吗?即使主教是自己的教母,但教母同时是主理沾国教会的圣职者啊。
教会是恩林的家,她一千万个不愿意离开,可是,她是应该坦诚认罪的,她有很大的委屈,她没法面对自己的罪,心里负荷太大、太痛苦了。
「孩子,沾国现在的局势如此,小教堂毁了,也不是你所愿的,最紧要的是,你尽了圣职者的责任,对人、对神、对自己都尽了力,你就是神无可指责的好仆人。」夏主教温柔地为她拭泪,母亲般的慈爱充满了神圣的光辉,这更让恩林自惭形秽,眼泪更没法止下来,只能无力的跪了下来,抱着夏主教痛哭失声了。
旁边来了全修道院的十二位修女,都为了恩林终于安然回来而欣然地迎接,却看见这位素来笑得有如春风的小修女竟痛哭了,都不禁惊讶,也为她在外吃的苦而难过得掉泪,安慰之声不绝,恩林又怎不哭得更惨了。
「孩子,你累了,来,让教母好好照顾你。」夏主教心痛着,却也威觉出孩子的泪声有点委屈,于是连扶带拖的把恩林带回房间去。
「教母,教母……」房门一关,恩林已抱住夏主教哭得肝肠寸断说:「神会原谅我吗?不要逐我出教会,教母,求你,不要离弃我,不要不要我!」
第十章
「孩子,镇定下来,教母一定在你身边,你先别急,定下心来。」夏主教抚着恩林的发顶,安慰地说:「你我没什么血缘,却有如母女一样的缘分,那是神给我们丰盛的礼物,你怎会担心我不要你,你不相信教母了?」
「教母,我……」恩林激动得身子也在抖,两手捏紧的拳仿佛要捏出血来,夏主教强烈地感觉到这孩子真的出状况了,她了解这孩子天生是多么的乐观又坚强,究竟有什么事把她折腾如此了?
「好好休息,让你心情平静下来再说吧。」夏主教让恩林安睡在床,慈爱地揉着她打结的眉头,就似恩林小时候卧病在床时一样,又轻声说:「你自小在教会长大,我从总会调来沾国工作,也把你一起带来,是为了可以继续看顾你,不是要让你来受苦的,但现在看来是教母错了。」
「不,与教母无关,是恩林自己的错,是我自己犯的罪孽。」恩林拉住夏主教的手,实在耐不住心里的内疚,那罪恶感教自己太难受,也越觉得自己的身心都污秽不堪,「我违反了……贞洁愿,我不再贞洁,我……」
「嗯……」夏主教的心里是一阵痛楚,她就知道是有事情发生了,这也是她一直在担心的,因为恩林真的长得太美了,原本她以为沾国是个平静纯朴的小国,她才放心让她独自到南部那唯一的小教堂接掌开拓教务的工作。
怎料地方战事忽地一连串的爆发,在这个军人与武力横行的时候,美丽的恩林要如何自保贞洁?她越想越难过,眼泪也忍不住留下来了。
「教母,对不起,我……」恩林想说她是被迫的,可是她说不出口,因为第一夜的确是被迫的,可是那第二次却是她默许的,她也知道自己是爱着那人,那人并不是大罪人,他不是任意强暴女子的不耻之徒,相反,他是人民与军人都爱戴的大将军,他之所以对自己如此放肆,那是因为……
「那不会是你的错,我了解。」夏主教心里生气,却不想让恩林更痛苦,只好强压下悲愤的脸容,此刻,她要做的只是安慰恩林,便说:「你受苦了,教母再也不让你离开修道院,总会很关注沾国的局势,已提出要我们彻退,乖孩子,我不会再让你独自在外,我们回罗马去。」
「回罗马?教母,我……」恩林心里五味杂陈,太多的话都不知从何说起,她自小跟随夏主教在罗马的总教会长大,然而,她愿意离开沾国吗?离开了,就真的不能再见他了,即使她真的不想再见他,可是,她仍然牵挂着他的一切,想知道他的消息。
想到此,恩林犹豫了,「教母,真的要离开沾国?我……我的心好乱、好痛。」
「嗯,不要想太多,过去的事,就由它过去。」夏主教觉得难过,恩林绝对是被人强迫才失贞的,这是女人最痛的事,更何况是身为一位修女,修女也不放过,实在太过分了!
夏主教沉声地说:「那毁你清白的男人,他绝对会被神惩罚的!」
「那……不要,我不怪他,可以吗?我不想他被神惩罚。」恩林急了,本来要平静下来的泪又汹涌而出了。
「什么?」夏主教有点愕然,却听出来恩林并非被不认识的男人强要了,是认识的,而且是她不愿意怪罪的人,那么……夏主教看着恩林脸上的忧色,有点明白了,「你认识那个人,不愿意他因在你身上所犯的罪而受神的惩罚,为什么?」
「我……」恩林的脸色刷白了,仿佛被发现了什么罪状来一样,虚弱地说:「我不知道。」
「妳不知道……」夏主教重复地说,眼睛却看着恩林美丽的小脸蛋,「那是谁?你喜欢那个人?你是自愿的?」
「我……」恩林的脸匆红匆白地,更加不知如何回话,事实上,她自己也找不到答案,声音更是微如无声,而且在抖,「我是认识那个人,我……第一次是他用强的,第二次……我没有反抗……」
「两次! 」夏主教几乎要晕倒了,她扶着额头好一会也说不出话。
「教母,我……满身是罪,我没脸回来见你!」恩林没法原谅自己,哀求的说:「你责罚我吧,我什么也愿意,但请不要赶我离开,求你,教母!」
「我不会的,不要担心,恩林。」夏主教立即给予保证,又为她拉好被子,「你先好好休息,什么也不要说,不要跟其他人说,更不要去忏悔亭忏悔,我会处理。」
「嗯,我只跟教母说。」恩林终于安下心来,她其实不怕被逐出教会,她只怕得不到夏主教的原谅,她低声地说:「教母,你生我的气吗?你原谅我吗?」
「傻孩子,你没有做坏事,教母为何要生气,又何来原谅。」夏主教苍老的手轻扫着恩林额前的发,松了一口气说:「我初时以为你遇到不幸,那让我生气又心痛,但现在听来,至少不是那么不幸,我才少点自责。」
「教母,我……我违反了贞洁愿,仍可以行在神的道上吗?我是否没资格继续当修女了?」恩林忧心极了,「我……我爱神,我爱我的圣职,我不要改变我的道路!」
「不要盲目的执着,要看清神的旨意,你要真切的祷告,求神给你指引。」夏主教仁慈如往,也一样地总是给恩林提醒与帮助,「现在,你要先认清自己的心,既然你跟那人已不是一次的事,第二次更是你不反对之下的,那么,你是否要想清楚,你要回到那个人的身边吗?」
「不,不要,我不要离开教母,也不要放弃圣识,不要离弃我,教母,你说不会不要我的,你说……」恩林急得坐起来,拚命抱着夏主教,再次陷入慌乱了。
「没有的事,我绝不会离弃自己一手养大的人,你就是我的女儿,我不会。」夏主教把恩林抱着,慈祥的手轻拍着恩林哭得在抽动的背,细细地安慰着:「我只是想提醒妳,如果你真的爱上那个人了,你就去追寻爱吧,不要顽固地执着,毕竟爱是神给人最大的恩赐,这是一种福分。」
「不,我不恨他,但不代表是爱他,他……强要了我,我没法原谅。」恩林急迫地解释着,「第二次,那是因为他实在太痴情,我实在没办法,他是要去执行一个几乎是必死的任务,我……我只是不想让他去送死,我……我阻止不了他去送死,我……」
恩林的心混乱到了极点,话也语无伦次,哭声里却没有恨意,满满的都是担忧与思念的痛苦。
「爱有多深,苦就有多深。」夏主教能体会恩林心里的痛,因为她也曾品尝过这些痛与爱,她淡淡地说:「可是,没有苦的甘美,你就不会知道这爱有多重要。」
「不,我不想爱,我不想爱……那只会让他多所牵挂,我不能成为他的绊脚石,他是沾国的栋梁,我承担不起,承担不起!」恩林终于吐出心里最痛苦的地方,她不能留下,她完全没法面对这样重要的一个大人物啊。
「恩林,你爱上什么人了?」夏主教似乎又明白多一些了,「那是谁?是军人?」
「他……」恩林不想说,她不想被人知道,那对她用强的可恨之人竟然会是以勇武与军纪见称的铁玄大将军,她不要他的名声因自己而被抹黑,「他只是一个军队里的小头目,说了名字,教母也不会知道。」
「真的?」夏主教不太相信,但那人究竟是谁,事实上也不太重要,现在的状况她也理解到了,恩林是不能留在那个人的身边,因为那个人要去执行一个送死的任务,但也可能那个人根本是骗她的。
但无论如何,恩林现在的选择是躲回修道院,这其实也是好的,男人的爱始终是虚空的,那男人也伤到恩林了,让恩林身心都受伤了,真是该死的男人。
「不管那人是什么人,你既然回来了,就要回到修道院的生活,这是你的决定吗?」夏主教再三的要恩林确定,「如果那人死不了,如果他又出现了,你要怎么办?」
「我不会再见他。」恩林想也没想立即地说:「我要回到我的圣职,回到神的家,专心服务神。」
「嗯,那么你就好好休息,睡醒了,就从新开始吧。」
夏主教静静地离开,轻拉上门,然而,她并不认为恩林的明天会是什么的新开始,但这也总是一个中途站,可以让这美丽却迷茫的小羊好好休息,爱情这条路不易走啊,先养好身心才可以继续作战下去的。
「终于回到家了。」恩林闭上眼跟自己说:「把他忘了,此后不要再想他,不要想了……」
但,她可以吗?
漫漫长夜,她都在想他,为他忧心着……
从第二天醒来的那一刻开始,恩林就躲进不见天日的小石室祈祷。
禁食祈祷几天之后,恩林走出来,过了两天正常的修道院生活之后,又躲进小石室继续另一次的禁食祈祷。如此循环地渡过了数个月,终于她的教母夏主教扭着眉命令她不许再禁食,她才拖着瘦到几乎是纸片人程度的身躯,勉强地挤出笑容走出来。
当恩林坐到餐桌前时,那十二位修女看着她无不心痛。
「恩林,禁食祷告要得宜,我们向神祈祷是跟神亲近和沟通,却不是以身体健康来要胁神。」
贝尼修女,比恩林年长一点,是一位有深蓝眼睛、黑头发的混血儿漂亮修女,她很生气也很心痛,究竟这个可爱的小姊妹为了什么要如此急切地向神祷告?
看着恩林那本来完美如天使的脸竟憔悴得失去神采,她不能再忍了,她抬起又尖又直的高鼻子骂:「你究竟有什么事要如此急切地祷告?人的身体就是神的殿,你现在是要拆毁神的殿了?」
看见终于有人出言阻止恩林了,夏主教立即也接着说:「贝尼修女所言甚是,要拆毁神的殿,真是罪过。」
「呃,不是的,我一直注意着身体状况,没亏待自己的胃和肚子啦。」恩林解释着,脸上还附上久违了的甜笑。
可是,其他修女纷纷加入谴责的行列,又拚命把食物都堆在恩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