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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术师秘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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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跨进厨屋的一刹那,烛火突然恢复了正常。本来鼓胀的那‘烟球’,则一下子缩成了足球般大小。这些鬼东西,看样子害怕我‘背’过来的值使神…

    我小心翼翼抬起手腕,看了下表,还有五分钟一点。一点之后是丑时,值使门由休门变为生门,生门落震宫东方。到时候,值使神脱离我的背,会往东去生门值班。

    我要做的,是让值使神把那些东西带进生门里,这么一来,它们就能转世轮回了。

    高老头儿说,一般超度亡灵,都是施法令它们进到地户里。看地户在哪里,就看十天干‘己’的落宫,己五行属土,在自然界中,它代表阴土,坟土,在超自然界中,它代表地户。人死肉身归土,魂灵入地户。

    当用一般方法超度不了,没法使亡灵进入地户的时候,那就用二般方法。所谓二般方法,就是请值使神。我们平常去办事,当走正门行不通的时候,不少人就托关系走后门。我们人间有后门这种东西,冥界也有。地户门是亡灵转世轮回的正门,当正门走不通的时候,就只能走后门,那就是值使门。

    后门不是随便走的,好比我们去办事,后门开的再大,没人领你进,你也进不去。冥界也一样,你知道值使门在哪儿,但没带路的,你就没法送亡灵进去。我把值使神请来,就是让它给这些鬼东西,这些亡灵,带路的…

    原本我以为,肯定要施些法术,这些东西才会服服帖帖的跟值使神走。现在看来不用,我背着值使神刚一进门,它们就怕了…

    这值使神好像‘脾气’不错,一路过来,我只是感觉背部不适,没感觉它有上我身的意思。但我仍不敢大意,生怕万一哪里做的不对,把它给惹恼了…看看一点已过,我小心翼翼用朱砂在这厨屋的东墙上画了一扇小小的门,然后贴了道往生符在门的正中。用手沾了一点我额头上混有符灰的朱砂,点在符纸的正中。

    我定了定神,念了两遍送神咒,感觉浑身一轻,背上的麻痒感消失了。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要是这神请来送不走,那我就一直背着它吧…

    我迅速撤去锅台上那阵圈正对墙上小门的两道符纸,急念一遍往生咒,侧身朝那小门一指,喝道,“还不进去!”

    那烟球一缩,从阵圈里出来,钻进了墙壁那小门里…

    这就是我超度那些鬼东西的过程,自始至终,我也不知道它们到底是些什么。

    超度完以后,我把外套一脱,一摸身上,全湿透了。虽然过程有点惊险,但我毕竟完成了,而且是独立完成的。

    从厨屋出来,聂晨说,当我在那井那里转身的一刹那,她看到有一个身穿盔甲的小人儿,跳到我背上,不见了…

    回想背着值使神往回赶的过程,结合聂晨的话,我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大亮,朱常发两口子就回来了。

    “怎么样?”朱常发问。

    我说:“缠你们家的那些‘人’,已经被我超度了。但是,事情有始,就要有终。你当初去吃酒席的时候,不知道犯了什么过错,导致那些‘人’随你过来了,这便是始。想要终的话,你必须要想想,你所犯的过错是什么,然后过去弥补,再到那些人的坟头上祭奠一下,这样,你家里的污秽之气才会完全散去。”

    “我真不知道…我犯了啥过错,要不,你跟我去一趟好不好?”

    “去哪儿?”我问。

    朱常发说,去他当初吃酒席的那人的家里,他想不起来干过什么错事,那就只能我好人做到底,帮他看能不能用别的办法来弥补。

    我想了想,答应了下来。只不过,从这里到那×;×;县上百里地里,大雪封路,眼下去不成。

第二十九章 五行风水煞() 
从朱常发家出来,聂晨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看着我,脸上似笑非笑。

    “怎么了?”我问。

    “你跟那朱常发说话,文绉绉的,还真像个大师。”聂晨笑道。

    “那我…该怎么说话?”我问。

    聂晨踩我一下,“刚夸你像个大师,又变傻样儿了,走吧。”

    “去哪儿?”我问。

    “去…去我家玩儿,走!”

    聂晨父亲去外地要账了,不在家。她母亲是一个性格特别温柔的人,对她带男同学回家,什么也没说,反而对我挺好。

    在聂晨家住到第三天,聂晨的母亲接到聂天国打来的电话,说让聂晨过去吃饭。

    “晨晨,你去吧,爷爷找你好几次了,你都不在家。”聂晨母亲说。

    聂晨撇了撇嘴说:“跟他吃饭一点也不自在,他老凶我。”

    “爷爷那么大岁数了,你跟他计较个什么…”

    “那冷雨也去,我自己不想去。”

    “你确定?”我惊讶问。

    “确定,别怕,他要是把你凶出来,那这饭我也不吃。”

    “好吧。”我苦笑说。

    两年多了,再次来到聂天国居住那小院。回想那时候聂天国和高老头儿吵架的情景,我仍然想笑。

    院子没什么变化,只是因为是冬天,植物都落叶光秃了,显得有点荒凉。

    踩着地上的青砖,走着走着,忽然间,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院子感觉很静,让人心里发慌那种静。如果不是知道聂天国住在这里,我会认为这是一处空院子…

    “怎么了?”聂晨问。

    “嗯?”我回过神,“没有,没什么。”

    “不用怕,我爷爷不会把你给吃了,再说,有我呢,走。”聂晨说。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

    跟在聂晨后面,我默不作声的打量这院子的各个角落,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就是东南角堆一个雪堆,看着像座大坟一样。

    二楼装有空调,客厅里热烘烘的。聂天国老头儿正坐在椅子上看书,两年多不见,他看起来老了一些,人也更清瘦了。

    “爷爷。”聂晨叫了他一声。

    聂天国头也不抬,面无表情的说:“晨晨来了啊,坐吧。”

    聂晨冲我挤挤眼睛,指指靠墙的沙发。

    我往沙发走的时候,聂天国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心里不由打个突。

    “他是谁啊?”聂天国冷冰冰问。

    我这两年多,个子蹿高了一个头,模样也有变化,老头儿认不出我了。

    “哦我…”

    我想说,我是聂晨的姨表弟啊。聂晨理直气壮的说:“他是我同学。”

    聂天国眉头拧了拧,取下花镜擦擦戴上,把我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

    “晨晨…”

    “怎么了爷爷?”

    “你谈恋爱了?”聂天国板着脸问。

    聂晨脸一红,“没有啊,就是同学,过来玩儿的。我也不小了,连个异性朋友都不能有么?”

    聂天国没吭声。

    “爷爷要是不欢迎他,那我也走吧。”聂晨说。

    聂天国看样子强压着火,重重的出了一口气说:“我就问了一句,你就这么多句。我是你爷爷,连你私生活也不能过问了?”看看表说,“你这同学既然来了,就一起吃个饭吧,我给饭店打个电话去,让他们再加两个菜…”

    菜挺多,也挺丰富,但饭时聂天国一声不吭,我跟聂晨也不说话,要多压抑有多压抑。吃完饭,聂天国把筷子一撂,说他午睡会儿,让我们别吵,就进了卧房。

    我和聂晨便来到了阳台上,下午的阳光,照着这清冷的小院儿。和聂晨闲聊了一会儿,我又朝这院子的各处看了一番,一转身,我目光落向阳台尽头的一扇小门。

    “那房间是做什么的?”我问。

    “是我奶奶的灵堂,里面供着骨灰盒跟我奶奶的灵位。”聂晨说。

    “骨灰盒?你奶奶没下葬么?”我问。

    “没有,我爷爷说人死百了,还葬什么葬,都是封建阶级的一套,又麻烦又浪费土地。按他的想法,他要把我奶奶的骨灰给撒了。我爸他们坚决不同意,所以就腾出一间屋子做灵堂,把我奶奶的骨灰供在了里面。”

    “你爷爷真够古怪的。”我说。

    “就是。”聂晨撅撅嘴,“走,给我奶奶点根香去。”

    这灵堂里黑乎乎的,很阴冷。灵桌上,立着一个相框,里面是一个老太太的素描画像。

    相框前是一只黑色的骨灰盒子,盒子两边果盘里的供果,都已经干瘪了。

    点了根香插进骨灰盒前的小香炉里,聂晨先拜了几拜,挪到一旁,招手示意我也拜拜。

    放我拜完一转身的时候,我忽然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你怎么了?”聂晨问。

    我抬手示意她别打搅我,目光扫来扫去,落向这屋子的后窗。

    那窗上挂着厚厚的一块布帘子,我走过去,嗤嗤啦啦拉开布帘,朝窗外看去。这楼的后面,是一片瓦房子,往远处,两座高楼比肩而立,楼中间有一条夹缝。这样远看,那夹缝又黑又细。

    我明白为什么不舒服了,这是现代建筑风水里的一种煞。楼栋之间的夹缝,就像用巨刃自上而下劈出来的,所以,这种煞叫做天斩。楼越高,夹缝越窄,这种煞的能量越大。

    眼下,远处这个天斩煞,正冲着这间灵堂灵桌上的骨灰盒…怎么会这么巧?

    我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从高处宏观整座楼的话,这灵桌所处的位置,是整座楼的西南角这里。西南是后天八卦里的坤位,奇门遁甲中的地盘死门位…我忽然觉得,把骨灰盒供在死门这里,面向天斩,应该是有人刻意而为的!

    我再次看向灵桌,发现相框斜靠墙的那夹缝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我把手伸进去,从里面摸出一个小小的陶土罐子。

    “奇怪,这是什么?”聂晨问。

    我摇头不答,看向罐子里,里面装的是土,捏起一撮闻了闻,感觉应该是坟土…那骨灰盒是阴木做的,阴木加阴土,加死门…这是坟墓的格局!这间灵堂,被人弄成了一座阴宅!

    我心里直发冷,活人居住的楼里,居然被人布了一座阴宅,而这座阴宅,面向天斩煞…

    “怎么了?”聂晨又问。

    “嗯?没事…”

    这灵堂里有不少杂物,靠墙放着。我把陶罐放回原位,指着那些杂物问,“这些东西干嘛放这里?”

    聂晨说有些是她奶奶的遗物,有些是她爷爷不要了嫌碍事的东西,舍不得丢,但又没有地方放,所以就放这灵堂里了。

    我一一看向那些杂物,发现这些东西看着杂乱,但其实并不乱,它们是按照金木水火土的次序排列的。最边上,破冰箱、铜挂钟,属金;往右边,木书桌、旧立柜,属木;再往右是一个鱼缸,属水;鱼缸右边是一个废电视,属火;最右边,瓷瓶、陶壶…属土…

    金木水火土五行,加上天斩…这好像是一种风水局,针对这人为所布的阴宅的五行风水煞局!

    “这些个东西,都是你爷爷放的么?”

    “是。”

    我的心砰砰乱跳,这些杂物是聂天国摆放的,那么,这风水煞局,就是他布的喽,这人哪里是什么唯物主义了?他是一个深藏不露的,精通玄学秘术的人!

    回想那时候,聂天国随口说,家里住蛇可以旺运,被高老头子抓住把柄,然后两个人吵架…看来,这聂天国所谓的唯物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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