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妻主-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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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什么苦都宁愿自己受也不愿对沈半双的名誉有损，自然什么也不会说的。
“你那么着急干什么？那孩子是你的吗？”虽说有些事情不能说出口，芸无心仍然想刺激沈半双一下，半开玩笑半是讥讽道。
沈半双愣了一晌，斟酌着用词无比认真道：“不管怎么说荷儿的不幸也有一半是我造成的，要不是为了我自己的利益，我也不会撺掇他为了报仇潜在李耀宗身边，到最后还没能保住他。。。。。。总之，对这个孩子我是有责任的。”
“你本来就有责任”芸无心幽幽然道，后见沈半双露出惊讶的神情，掩饰道：“这孩子真的不在我这里，这是什么地方？那又是个男孩子，如果要在这里养他，日后长大后又不能避免落入风月之地的命运。”
芸无心本想狠下心不将孩子的去处说出来，可见沈半双闷闷不乐的模样，不禁心又一软，算了，好歹这家伙有点良心，至少还能关怀这个孩子，便又道“我把孩子送到明儿那里去了。”
“哎？”
“这是荷儿的意思，他并没有把孩子托付给我，而是请我把孩子交付给明儿。他说，一直羡慕明儿可以脱离醉仙楼过着平常百姓的生活，他不希望孩子和自己一样在风花雪月的场所讨生活，所以请明儿能看在两人一起在我这练琴的情面上收养这个孩子。”
“明儿也对这个孩子一见如故，便答应了，我把孩子递过去就回来了。”芸无心说完看着沈半双，一副就这样子的神情。
沈半双都有点痴了，今天带给自己的打击太大，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发生，先是荷儿忽然离开让自己有点措手不及，再等看孩子时又得知被送到明儿那里去，是不是上天故意开的玩笑呢？
待沈半双失魂落魄离开后，芸无心背后的屏风幽幽传来一道声音：“世上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你不是说你早就心如死灰了吗？这些年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无动于衷，怎么今天居然有感而发？是否觉得这两个孩子跟当初你的境遇很像？”
屏风后那男子叹道：“血浓于水，就算什么都不知道，那牵绊还是割舍不掉的。荷儿也真是好命，遇到这样一个剔透玲珑的女子，从来不对自己撒谎，即便一辈子不知道真相，她也会对孩子好的。不像那个人，即使知道，却什么都不敢做，什么也不愿意说，如果她能做到沈丫头的一半，那么现在又是另外一个结局。”
芸无心没有接话，脸上露出似喜似悲的微笑，怔怔朝着窗外看去，不知在想些什么。只觉得远处乌云密布，似乎暗示着会有一阵闯不过气来的雷雨将要来临。
满月之贺
沈半双在听说孩子被送到明儿那边去，三魂早就去了两魄，不知道这个芸无心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心里直犯踌躇。明儿一直是自己心里无法忽视的人，有句诗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在醉仙楼时仅仅几次见面便让自己一心沉沦，喜欢他那出尘不染的气息，喜欢他那纯洁无邪的笑容。于是在其到了接客的年龄时难免为了自己的私心将其赎了出来，可偏偏又怕唐突了佳人或是怕玷污了那份纯真的感情，不敢再有所冒犯。
有多长时间没有去看看呢？沈半双细细想着，好像最近都是派人前去打理一切，两人都有将近年把的时间没有相见。真不知道那个白玉般的人是否还能记起自己，或许早就有自己的生活了。想到这沈半双不免又有点心虚，本想再接再厉前去明儿处瞧瞧孩子再看看他，始终没有那股勇气，便绕着街道转了半天又回到沈府上去。
对于之间到底发生何事白天彤并不知情，只晓得那个犯人死了孩子也托付给别人抚养，方才松了一口气下来，原先那莫名的不安也暂时消失。看了沈半双有点发白的脸色以及心不在焉的模样，白天彤不禁有点不悦，可又一想她劳累了多日，自己也不够体贴，便缓下语气来口不对心的安慰几句。
虽说乳父白元对沈半双之前收养孩子的提议有点耿耿于怀，生怕这沈当家的已经开始嫌弃自家公子不能生育，便急着着手想要寻个身家清白又有福气的孩子来冲冲喜。这一举动却引得白天彤有些不悦，虽说自己当时也同意了，那只是应付之言，完全是为了阻止妻主将一个犯人的孩子往家里面带，更何况还是那李耀宗的孩子，一想到李耀宗那无耻的嘴脸，自己又何能容得下这个孩子？
话又说回来，不要提白天彤这样心高气傲之人，就给平常最普通人家因为一时不能生育而领养一个孩子无疑是给自己一个耳光，其中苦涩他人又何能体会的到呢？
所以白天彤心里这一个犯堵，在外人眼里自己自然是嫁入沈家三年之久未能有所出，可背地里自己真正与妻主有夫妻之实也莫过于一年多的时间，而且也是聚少离多，什么都是说不准的事情，还就不信自己生不出孩子。
白元见自家公子脾气上来了，倒也不好再劝，只得费尽心思给自家公子滋补身体烧香拜佛寻找生子的妙方等等。
沈半双日有所思夜有所念，哪里还能如同往常般感受到白天彤一点一点的变化，只觉得近些日子来白天彤温婉和顺在闺房里又缠绵迷人。想自从白玉倩来涟城后白天彤对自己冷淡了不少，大多心思都放在其母身上去，两人难得如此亲密无间过。沈半双自然是大喜，欣然接受白天彤的投怀送抱，耳鬓厮磨，心里倒减了不少忧愁。
唯等到孩子满月之际，沈半双还是按捺不住自己心里的思念，算好了日子是今天没错，便随便寻个理由出门来。
明儿住的地方十分僻静，仅仅留下两个忠厚可靠的人打点日常生活，后来沈半双又买了个伶俐的小厮递过去，偌大个院子也就四个人罢了。现在添了一个新生儿和一个乳父，这才热闹起来。
待沈半双赶到时，明儿已经带人在准备给孩子庆贺满月的事宜，由于条件有限孩子身份又不能声张，只能将就一下。沈半双依靠在门口，痴痴看着那秀气的身姿，好久没见，他又长高一点，青丝用一支乌簪束起，露出那细长白褶的脖颈。
而伊人似乎没有察觉自己露出如此迷人的模样，正一门心思地哄着怀里那孩子，想荷儿也是绝色一个，否则也不会把李耀宗迷得晕头转向。他的孩子自然差不到哪里去，刚开始还是肉团一个，现在长开眉眼后越发不可收拾，白白胖胖讨人欢喜的很。
明儿一边逗着烟儿发笑，一边感慨想着，起初当芸无心把荷儿的话带给自己时，还诧异不解。后一联想到自己的身世，方才体会到荷儿的苦心，自己也是没有爹娘寄居在醉仙楼里，要没有琴艺般众人的帮衬和芸公子的照顾，自己还不知会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呢？想这荷儿也是如此考虑的，不想让这个孩子继续待在醉仙楼里，方才冒昧把孩子托付给自己。
这样一想，明儿怜惜这个孩子与自己命运相似，自然十分喜爱这个孩子，果真当自己的孩子般看待。要不是自己毫无经验年纪尚幼，大多时间还得靠乳父照顾，否则真恨不得一切事情都经由自己亲手打理。
还是那眼尖伶俐的小厮碧儿第一个看到沈半双，惊喜道：“这不是沈大当家的吗？来了还不赶快进来？公子，沈当家的来了。”
在场的几人中除了明儿外心里其实都把沈半双当成主子的，忙上前打招呼，沈半双应了几句，便打发他们忙自己的去。
沈半双快步走到明儿身边去，只觉得自己心里颇为紧张，张了张嘴道：“孩子怎么样？”
明儿却不知道沈半双和荷儿的关系，也不知道这孩子就是沈半双的，有点觉得不自然但还是把孩子递给沈半双看一眼，道：“这孩子怕生，几天下来也就和我以及乳父最熟。”
沈半双再次看到这孩子，心里甚为欢喜，瞧整张小脸都慢慢舒展开来，白白净净，忍不住用手轻轻戳了那脸蛋一下。
谁知这孩子睁眼朝沈半双看了一眼，似乎认得她一般，眼睛眯起来，高兴地很。
小厮碧儿凑上前来惊道：“看来小烟儿很喜欢沈当家的，就像母子般，换了我们大概早就哭起来了。”话语里不免又讨好之意。
沈半双十分受用，顺理成章的接过孩子抱在怀里道：“起初我很想收养这个孩子的，不过现在孩子在你这里，我也很是放心。”
话里面的深意几人都未能明了，明儿也丝毫没有在意，只是在为小烟儿对沈半双比对自己还要亲昵的事情吃味。唯有碧儿稍微上心，用手捣了乳父一下，挤眉弄眼压低声音道：“瞧，这三人像不像一口子？”
乳父元氏不满道：“你这个小蹄子，就不能老实一点，成天在想些什么呢？”来这里短短日子倒也看得明白，公子明儿是个冰清玉洁的主，其余两人忠厚老实，只有这个小厮不是个甘于寂寞的人，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猜也猜得出来。
“怎么呢？想想都不行了，要是明儿公子他能被沈当家的收为小侍，我们几个都不用窝在这里过活。沈家哎！在涟城里都是那个，”趁众人不注意，碧儿伸出大拇指比划一下，妄想道：“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不知比现在高强多少倍！”
乳父元氏轻呸一声，却知道这孩子年纪小，苦日子过多了，经不住诱惑也是很正常的，心地倒也不坏，便也拉不下脸狠狠训斥其一番。
院中桌子上早就放好鸡酒油饭，沈半双随着明儿郑重上香祭拜一下神明，希望上天保佑孩子一生平安。接下来由乳父元氏替孩子行剃鬓礼再换上事先准备好的新衣，从头到脚无一不打扮的妥妥当当。小烟儿似乎非常高兴自己这一身行头，难得没有哭闹，沈半双笑着从怀里摸出一块金锁来，柔声道：“我听人家说孩子过满月时，要佩戴一个金锁，有吉祥如意长命百岁的寓意。我特意选了一个来，算是给孩子的小小礼物吧！”
明儿抿着嘴，是流行这一说法，可那也是有条件的人家才会这样做，要知道一条好的金锁都能耗尽一个普通家庭几年的收入。原先自己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可惜连自己都是靠别人接济过活，哪有多余的钱去买这么金贵的物品，只得作罢。没想到沈半双想到这一点，明儿犹豫接过来，见那金锁极为精致，还不知道要多少银两才能买得到，本欲推辞后又想给孩子一个好彩头，也就别扭的接受了。
欢快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沈半双死赖着脸皮第一次在明儿这里用餐，明儿也不好意思往外面赶人，倒把碧儿高兴坏，伺候沈半双比伺候明儿还要殷勤，惹得元氏直翻白眼。而用完餐后侯在外面的人便催促该启程回去了，依依不舍的沈半双把小烟儿抱到自己怀里哄了几下，见到孩子的笑脸方才觉得心里好受一些，喃喃道：“下次有机会再来看你们，可好？”
这话也不知道是冲着孩子讲的还是跟明儿说的，小烟儿是不能回应，还是眼睛眯起来，笑呵呵地。而明儿耳根都红了，不知该不该回话，又不知道该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