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天神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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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小辈们的脚步声已经远去了,我先探出头看了看,确定外面没人,才赶紧把重新安静下来的大姑娘给背出来,奔着门脸就跑。
听着晨风从我耳朵旁边吹过,我自己也不明白,心里的这种紧张,到底是害怕,还是兴奋。
等到了门脸,发现济爷反而先我一步已经回来了,直骂我磨蹭,指挥我把大姑娘搁在了堂屋的灵床上,又翻箱倒柜找了一套衣服丢给我:“给她换上。”
我结果一看,居然是一件凤冠霞帔的新娘衣服,心里猜出了几分:“干啥要给她换这个?”
济爷不耐烦,先拉上了帘子出去了:“换了再说。”
我转头望着刚背回来的大姑娘,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觉得嗓子眼直发干,大姑娘曲线玲珑的就横陈在我面前,既然要换衣服,也只能帮她先脱掉那件吊带睡衣了,我小心翼翼的想把睡衣拉下来,却没想到大姑娘毕竟死了有段时间,那睡衣质地已经糟朽,居然一下被我扯开了,露出了大姑娘整个光润的身体!
该挺拔的挺拔,该纤细的纤细,真……美!
我就算有心理准备,也一下看愣了,因为是第一次见到女人的身体,脸上滚滚的发了烧,想起了初次相遇的触感,还有那个关于她的春梦,下腹也瞬间有点异样。
不对,这哪儿是起邪念的时候,我赶紧逼自己清醒清醒,提起了那身新娘服,顺着她柔腻的肌肤套上了,手指在她身上滑过,虽然强迫自己别乱想,可心里还是直扑腾。
好不容易穿上了新娘服,她虽然还是双眼紧闭,可在一片大红下映衬的更加美艳逼人,我忍不住看迷了,如果今天真能是我和她的婚礼,那该多好……
“千树,你好了没?”济爷在帘子外面催促道:“眼珠子掉啦?”
我反应过来,脸烧的跟被马蜂蜇了一样,赶紧从帘子下钻出去:“好了,您快告诉我,给她穿这个到底是不是要跟我……”
“没错,你小子还算机灵,”济爷答道:“我早先也说了,因为扣子和项链,你们俩的阴婚礼已经成了,就好比收了聘礼回了嫁妆,婚事板上钉钉,悔婚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一定得跟她举行婚礼,让她尽快入土为安,不然的话,像喜丧那样的祸患,还会源源不断的被她招来。”
我想起了那个咧着嘴笑的红袍人,不禁打了个寒颤,但是转念一想,结阴亲,是要合葬的!
“不是真让你死!是你先跟她行礼,我再瞒过她,捐个替身替你,”济爷说道:“如果事情顺利,她就能继续做地娘娘了。”
“地娘娘?”我忙问道:“这是啥?”
济爷一愣,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岔开了话题,指示我去买鞭炮,再冲洗一张跟我本人一样大的立板照片。
地娘娘这三个字怕是大姑娘来历的关键,正好卖鞭炮的也都是村里的老人,我就趁机跟他们打听了一下,可是那几个老人一听这三个字,脸色顿时就变了,有一个惊骇过度还捂了半天心脏,没一个肯告诉我,只慌慌张张的说什么冤孽,让我别问。
我越来越疑心了,买完鞭炮进数码店说明来意就坐在了椅子上走神。
数码店是我小学同学张莹莹开的,她也算我们村数一数二的小美女,而且去县城上过职业培训班,见过世面,这几年提亲的快把店门槛踏破了,可是她妈势利眼,坚持让闺女将来嫁个城里人,对各色土包子们不屑一顾。
我说实话也打过她的主意,可这在她妈眼里无异于癞蛤蟆吃天鹅肉,时间长了我也就没啥指望了,再加上遇上大姑娘,我真的很难再把其他妹子看在眼里了。
张莹莹看我今天不说话,倒是自己没话找话:“千树,你打这么大的照片干啥?挂哪儿辟邪啊?”
我没搭理她,她倒是更缠人了:“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烦恼啊?要不你告诉我,我帮你出出主意。”
我翻个白眼:“地娘娘你听说过吗?”
张莹莹一听,却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睛:“地娘娘……咋听着这么耳熟啊?”
我本来只是随口一说,没成想她还真有可能知道,就来了精神:“你仔细想想!”
“我奶奶活着的时候提起来过。”张莹莹苦思冥想:“好像是村里的一个……一个……”
我的心都被提起来了:“一个啥?”
张莹莹拧起好看的眉头想了半天,才放弃似的摊了摊手:“想不起来了。”
哎,真是狗熊掰棒子——纯属瞎折腾,我没法,就叫她帮我打听打听。
“我打听出来了,你拿啥谢我?”张莹莹把打好的立牌相片卷起来不给我,眼珠子往上一挑,跟个小孩儿似得狡黠。
“你要啥哥给你买啥!”我伸手去够立牌:“哥急着走,打听出来了你就上门脸找哥。”
“你比我大多少呀,一口一个哥,哥的,”张莹莹还是不给我:“我也不要别的,就想让你给我算算命。”
测字算命还不好说么!那不是张口就来,连点成本也没有,我就让她写个字,她提起笔写了个“青”字。
我一看,问道:“谁那么有福气,让你看上了?”
张莹莹的大眼睛一瞪:“你咋看出来的?”
这很简单,“青”字似情字,却少心,说明她有情,郎无心,而青字在五行之中属木,巽为木,恐怕对方迟钝,郎无心只是因为不知道,表示她还在暗恋阶段,没跟人家提。
所谓少女心事总是诗,原来是问姻缘。
“那你再看看,”张莹莹紧张的小脸通红:“他……他看的上我不?”
我推算了一下,张莹莹自己也是木命,巽为木,也为风,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个男人应该心有所属,不会停留在她这。
张莹莹一听结果,脸色就拉下来了,把立牌往我身上一扔:“不准。”
我对卦象还是很有信心的,张莹莹这么说,肯定也是面子上过不去,就赶紧顺坡下驴:“我就是给你提个醒,天底下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
张莹莹一听更生气了,认定我调戏她,拾起立牌就把我给赶出来了,她关上门我才想起来钱还没给,可是瞅那个架势估计回去也没啥好果子吃,下次再给好了。
等到了店里,只见门口立着个破破烂烂的大木板。
我莫名其妙的问济爷咋捣鼓出个烂棺材板来,济爷从木板后面出来,伸手把打印好的立牌拿出来了,糊在了木板上面,鼓捣出个山寨的我,道:“这不是棺材板,是我上县城大庙里面要来的门槛。”
原来济爷刚才说取东西,是拿这个去了,我说上面怎么那么破,感情是千人踩万人踏出来的:“这有啥说道?”
“傻王八蛋,”济爷说道:“门槛本来就是挡灾用的,加上在庙里受了香火,用门槛给你捐替身,保管她瞧不出来。”
我倒是想起来了,济爷说过,死人过不了门槛。
“她虽然死了,但估计不瞎啊?”我指着门槛:“您整这么糙的替身,那不是坟头上烧报纸——糊弄鬼吗?”
“我有我的法子,”济爷神神秘秘的说道:“只要你打个手虫就行。”
我一下愣了,打手虫在我们这,就是自的别称。
第9章 捐替身()
可看着济爷这意思,也不像是开玩笑啊!
济爷见我红了脸,带点揶揄说道:“女尸跟你下过阴婚礼,是以你的精血来辨认你的,把粘上精血的贴身衣裤穿在门槛上,我再动动手脚,她就会把门槛当成你。”
原来是这样,我心里不禁有点尴尬,光知道闻香识女人,第一次听说闻精识男人的。
济爷见我明白了,接着说道:“到时候我就在外屋守着你,但是有几点你得记住。一,你到时候躲在门槛后面,打把伞,伞千万不能离开你头顶。二,你要注意身上千万别见血,不然门槛上的精血也掩盖不了你。把洞房花烛夜过圆满了,天亮拿门槛跟她一起合葬就行了。”
说完,济爷盯着我,神色凛然:“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能犯忌讳,不然的话……”
我心里一沉,不用想也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济爷,快,准备口棺材!”说话间忽然有一个七舅爷那头的亲戚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还要烧纸,帮我放车上。”
济爷脸色一沉:“谁家用?”
那亲戚摆摆手,说:“也真是造孽,老七这尸骨未寒,老七他媳妇也寻短见了!”
我一下愣了,七舅奶奶生猛的跟皮皮虾似得,怎么可能寻短见!
“是真的!“那亲戚赶忙说道:“你们也听说了吧?李国庆媳妇不就为她喝药死了,她肯定也是心虚,早起就指着门口说啥李国庆媳妇穿着一身红来了,我们都以为她是受刺激了,也没当回事。
后来她又指着窗户说李国庆媳妇笑呢,我们寻思难道真撞客了?正打算叫济爷瞅瞅,一不留神,她就在仓库里上吊了……”
我后背一阵发冷,显然,李国庆媳妇取代那个红袍人成了喜丧,拉我没成,又拉了七舅奶奶!这样的话,丧事一件接一件,被害死的人,也会越来越多!
济爷脸色越来越沉,我虽然很疑惑为什么大姑娘会招来灾祸,可也明白,只有大姑娘的事情解决了,这些灾祸才能消弭。
等送完了七舅奶奶丧事上的东西,济爷让我赶紧做好准备。
第一件事,就是得弄脏内裤。
被眼前的这些事情一压,我真没有这个兴致,济爷见状神神秘秘的给了我一本少儿不宜老书,特意指出哪一章最刺激,尴尬的我面红耳赤。
其实我对别的啥也没兴趣,脑子里竟然还是跟着魔了一样,只有大姑娘的身影,还有她那光洁的,软嫩的红唇……回过神来,我已经一泄如注了。
把内裤套在了门槛上,看着大姑娘那一袭嫁衣和绝美的容颜,我想起了梦里她那副寂寞的模样,心里还是不太好受,我这是要骗她呀。
可是为了活命,也只能这样了,因为她引来的灾祸不光是要我一个人的命,再说,一开始她的棺材,是我破的。
济爷看了看黄历,咕哝着:“兔冲鸡日,喜神西北,煞西,子时司命星亮,宜纳彩,婚嫁,丧葬……得,良辰吉日选出来了。”
这个良辰,是今天半夜十二点。
到了时候,济爷给我抹了一脸黑灶灰,又给了我一把大黑伞,怕我忘了几条忌讳,让我重复了一遍,才放心了。
我心头一阵压得慌,转身进了屋,按着济爷教的,把大姑娘先放上了床,接着把门槛放在外侧,自己打开伞,躲在了门槛下边。
屋里点着龙凤烛,烛台还是济爷以前专门为我结婚收的古董,按说该是温馨浪漫,可惜这女尸配门槛的景象,只剩下了阴森恐怖。
指针滴滴答答指向了十二点,我心里越来越紧张了。
而与此同时,我听到床上窸窸窣窣传来了布料摩擦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动!
一听这声音,我后背的汗毛眼全张开了,头顶的床板上就大姑娘和门槛,门槛肯定动不了,难道她……她动了?
“咯吱……咯吱……”这个声音,像是大姑娘那身沉重的嫁衣,摩挲过门槛的声音!
我一颗心砰砰的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