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惊婚:冥夫赖上门-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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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驰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一边颤抖一边哭,“阿涛,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放过我吧,不要再缠着我了,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阿涛……”
河畔,流水哗哗响,夜风凉飕飕,少年的哭声充满恐惧,我听得头皮发麻,后背生凉,阿涛,真的死了吗?他是被李洪刚张驰他们害死的?
张继海又一巴掌拍在张驰头上,骂道,“让你不听话,现在知道闯大祸了吧?就算阿涛肯放过你,警察都不会放过你,这事要是被警方调查出来,你他妈就要在监狱里过一辈子!”
“爸,救救我,我不想坐牢!”张驰抱住张继海的腿,哭得一抽一抽的,眼泪鼻涕齐齐往下掉。
“孽子!老子平时就跟你说不要闯祸不要闯祸,你倒好,把老子的话当耳边风是吧,现在闹出人命了,满意了?”张继海破口大骂,一边骂一边踹张驰。
张驰先是老老实实地承受着,后来大概被张继海打得狠了,双手紧紧抓着草皮,面目狰狞地冲张继海嘶吼,“你打吧,打死我算了,就没有人给你养老送终了!”
张继海愣了一下,神情颓丧地停了下来,父子俩一个站着,一个趴着,谁都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张继海阴沉沉地开口了,“明天去医院看看,高鸣醒了没有,要是醒了,警告他不要乱说话。还有周飞宇那小子,你也要跟他窜通好口供。”
周飞宇,是曹青萍跟前夫生的孩子,被曹青萍带到了陈叔叔家里,名义上是阿涛的弟弟,阿涛的死,跟他也有关吗?怪不得,曹青萍大半夜的跑来给阿涛烧纸!
愤怒的火焰,在我胸腔里熊熊燃烧,烧得我的理智都快没了,我握紧拳头,不管不顾地冲了上去,冲着张驰的屁股就是一脚,张驰登时惊骇地大叫起来,“爸,有鬼,有鬼,他在踢我,是不是阿涛回来了?”
“是啊,就是我!”我咬着牙,故意用低沉的声音说话,同时不忘踢打张驰。
“别杀我,阿涛,我知道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张驰吓得面无人色,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一下一下磕头,张继海也吓得够呛,恐惧地打量四周,然后一把将张驰从地上拖了起来,疯了似地逃跑。
我还想追上去,顾祁寒抓住我的手,让我冷静一点。我望着他们俩父子落荒而逃的背影,想到阿涛冲我傻笑的样子,眼泪便忍不住涌了出来。
高鸣,就是那个坐在围墙上自残的男孩吧,他和李洪刚、张驰、周飞宇他们到底做了什么,害死了阿涛?阿涛的尸体又在哪里?我有些后悔了,不该那么冲动,将张继海父子打跑,应该扮作阿涛,从他们口中套出更多信息才对。
回到藏身的菜地,曹青萍还在昏睡,我将血玉手链收了回来,冷冷地看着她,说实话,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想将她扔在这里算了,为了包庇自己的儿子,就任由阿涛惨死,任由陈叔叔承受丧子之痛,她怎么忍心?
可最终,我还是让顾祁寒帮忙将她扛了起来。
我们把曹青萍放在了她家门口,然后敲了敲房门,便离开了,至于她怎么向陈叔叔解释深更半夜躺在门口,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床了,跟顾祁寒一起去医院接外婆,外婆坐在病床上,正跟临床的阿姨聊天,看起来精神挺好的。我们办完出院手续,到街边一家小餐馆吃了早饭。
顾祁寒把我们送回家之后,就离开了,外婆闲不住,说要打扫卫生,我赶紧帮忙,还没忙完呢,赵小可来了,他叫我一起到附近去找阿涛,这是我们昨天就约好的。
外婆说,“那你们快去吧,注意安全,中午早点回来吃饭。”
我们俩从楼里出来,看到陈叔叔也出门了,他大概也是去找阿涛的,我很难受,不知道该不该把阿涛遇难的消息告诉他。
我和赵小可又来到了河边,以前阿涛很喜欢在这一片玩耍。赵小可手里拿着一根棍子,这里看看,那里戳戳,找得很认真,我一言不发地跟在他屁股后面。
“喂,你怎么了?不是你说要帮陈叔叔找人吗,怎么一路上都无精打采的?”
我望了一眼静静流淌的河流,脑子很乱,“别找了,我们是找不到阿涛的。”
赵小可一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这样毫无头绪的找,是很难找到阿涛的,你相信我的话,就跟我去一个地方。”
说完,我转身就走,他咋咋呼呼地跟在我身后,问我到底要干什么,我说别废话,先跟我走,待会儿告诉你答案。
第五十章 死亡录像()
我带赵小可来到高鸣住的医院,进去之前,先在旁边的药店买了两个口罩。
高鸣自己刺了自己三刀,伤得很重,经过急救还没脱离生命危险,被转到了重症病房,一对中年男女神色焦急地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我猜他们是高鸣的父母。
我拉着赵小可避开他们的视线,坐在十几米开外的椅子上,让他低着头装作玩手机,然后小声告诉他我昨晚的发现。
赵小可听完之后,许久都没说话,我看到他手指在颤抖,握在手中的手机差点摔到地上。
过了许久,他声音嘶哑地说了三个字,“王八蛋!”
我们一直埋着头,坐在椅子上,装作玩手机,实际上是在等张继海出现。坐了一个多小时,脖子都酸了,终于看到张继海和张驰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张继海父子走到高鸣的父母面前,张继海跟他们说了几句什么,高鸣的父亲就站起身,跟着张继海向电梯口走去。
我赶紧掏出准备好的口罩,递给赵小可一个,我们俩戴好口罩,跟踪张继海和高父来到医院的天台,天台上晾晒了很多床单被褥,我们悄悄藏在距离他们最近的那张床单后面,偷听他们谈话。
张继海说,“闲话我也就不多说了,今天来,我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提醒你们,不想毁了孩子一生的话,就不要乱说话。”
“张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啊!”
“你儿子难道没有跟你说过,他杀了人了?”
“什么?杀人?这不可能!”
“你小声一点,嚷这么大声干什么,生怕别人听不见啊?”
高父声音压低了一些,急迫地问道,“我儿子怎么可能杀人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继海冷笑,“看来你儿子是没敢告诉你了,也对,做出这种事,他怎么敢跟大人说呢!你那个好儿子,跟李洪刚,还有周飞宇,撺掇着我儿子和咱们小区老陈家的二傻子玩什么通灵游戏,玩出人命了!”
“出人命了?这……这……你的意思是李大富一家惨死,我儿子自残,都是通灵游戏害的?”
“这还不止!”张继海激动地说,“他们几个臭小子,害死了二傻子!你以为李大富一家为什么会惨死,你儿子为什么好端端地拿刀刺自己,那都是二傻子的鬼魂找上门报复来了!”
“这不可能,我儿子从小就懂事听话,不可能做那种事的!”
“呵呵,懂事听话?我看是天大的笑话,你知道你儿子在学校被人叫做什么吗?鸣哥!他仗着自己是班长,逼迫同学给他交保护费,谁敢不交,他就到老师面前打小报告诬陷那个学生,要是谁敢跟他作对,他就让小弟们揍他,这就是你儿子的德性!”
啪的一声,张继海将什么东西扔到地上,冷笑道,“你要是再不相信,就看看这里面存的那个视频吧,这还是你儿子让我儿子拍摄下来的,说是传到网上好玩,现在倒是变成杀人证据了!高文峰,别怪我不提醒你,这东西你看完之后就立刻处理掉,要是被别人看到,你儿子就等着坐牢吧!”
我和赵小可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撩起床单一角,看到被张继海扔在地上的,是一个黑色外壳的u盘。
就在这时,张继海气冲冲地掀开床单,健步走了,还好我跟赵小可藏得严实,不然就露馅了。
高文峰的背影印在床单上,他就跟石雕一样,一动不动地矗立在那里,刚好给我们制造了离开的机会。
我们从天台上下来之后,分工合作,我藏在楼道里监视高文峰的一举一动,赵小可飞奔下楼去买u盘,我们的计划是来个掉包,将张继海交给高文峰的u盘换到我们手里。
计划很成功,当高文峰神情恍惚地从电梯里面出来的时候,正好跟戴着口罩莽莽撞撞的赵小可撞到一起,他握在手里的u盘一下子飞了出去,他脸色顿时一变,箭步冲向u盘,赵小可比他快一步,迅速捡起u盘,换成自己新买的那个递给高文峰,连声说着对不起,高文峰面皮紧绷一句话都不说,一把夺过u盘,转身就走。
我们俩打了一辆车,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小区,我的笔记本电脑放在学校,赵小可的带回家了,于是我跟着他来到他家。他们家是三室一厅,不到八十平,虽然有点小,但是布置得干净整洁。赵叔叔跟阿姨都不在家,赵爷爷坐在阳台上看书,我向他问了好,就跟赵小可进了他的房间。
赵小可打开笔记本,将u盘插了上去,然后点击录像。
视频是用手机拍摄的,清晰度一般,画面有点晃动,视频里的背景很荒芜,是在一个残垣断壁的院子里,天色昏暗,看得出是傍晚了。
高鸣手里拿着一根点燃的蜡烛,李洪刚和周飞宇都围在他身边看着,阿涛的声音突然在画面外响起,“天黑了,我怕,我要回家。”
然后镜头转向他,他穿着一件运动衫外套,正往远处跑,高鸣大声叫道,“快拦住他,少了一个人,咱们的游戏就不能玩了!”
李洪刚和周飞宇赶紧冲了过去,一左一右地扭住阿涛的胳膊,将他拖回院子,期间,阿涛一直在挣扎,嘴里喊着“我怕黑,我要回家”,李洪刚扇了他几巴掌,骂他真麻烦,让他闭嘴,不然就把他扔到井里面喂蛇。
阿涛害怕了,不敢再说话,单薄的身躯微微瑟缩着。
张驰嘿嘿一笑,说道,“阿涛,你不是想要我那几颗蓝色的玻璃珠吗?只要你乖乖听话,按照我们说的做,我就把玻璃珠都给你,怎么样?”
阿涛望向镜头这边,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高鸣在地上摆三根燃烧的蜡烛,又从包里面拿出一个白瓷空碗,一把匕首,然后招呼李洪刚等人围着蜡烛坐下,高鸣率先拿起刀,割破自己的手指,挤了三滴血在碗里面,然后将刀递给坐在自己旁边的李洪刚,李洪刚也割破了手指,滴了三滴血,然后一把抓住阿涛的手,阿涛害怕地挣扎,叫喊,周飞宇将他牢牢按住,嘴里抱怨说傻子就是傻子,割手指而已,又不会要你的命,喊什么喊。
阿涛还是拼命挣扎,李洪刚不管这么多,用利刃在他食指上一划,伤口很深,鲜血瞬间涌了出来,阿涛顿时惨叫起来,高鸣赶紧拿起碗接他手指滴下的鲜血,接了三滴之后,他们就放开了阿涛,没人管他鲜血淋漓的手指,镜头也转向了周飞宇,他照着其他人的样子,割了手指,滴了鲜血。
盛了鲜血的碗,被摆放在蜡烛旁边,高鸣让大家手拉手,闭上眼睛,然后他嘴里念念有词,好像是在念复杂的咒语。
画面里,三根蜡烛的火光突然同时跳跃起来,印在他们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