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惊婚:冥夫赖上门-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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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床底下,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他惊恐地尖叫起来,惊慌失措地往后退缩,打翻了床头柜上的瓶瓶罐罐,将大家都吵醒了。
中年妇女生气地责备任建成打搅到别人,任建成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依旧惊恐地尖叫,发疯似地从床上翻了下来,随手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刀,冲着临床的小伙子扑了过去。
小伙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了,竟然没有躲闪,眼看水果刀就要刺中他,一个血肉模糊的身影显现出来,一把抓住了任建成的手腕。
那个身影,一米七几,黄色的头发,浑身都是鲜血,脸上的肉已经开始腐烂,他咧开嘴阴森森地笑,流着黑血的嘴里爬出几只蛆虫,这模样,这形象,可不就是附到赵小可身上的任家铭么!
我冷不丁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顾祁寒搂在我腰间的手紧了紧,低声说,“别害怕,他不是任家铭,是宝宝变的。”
我一愣,问他刚才任建成是不是就是被宝宝惊醒的,他嗯了一声,说,“刚才宝宝藏在床底下吓唬他,然后又躲到了小伙子背后,所以他才拿刀刺向小伙子。”
就在我们说话的功夫,那个险些被刺中的小伙子拖着打了石膏的腿,从病床上蹦了下来,惨叫着逃出了病房,其他人也纷纷逃了出去,将病房门锁了,躲在外面偷看。
“任家铭”露出阴森森的表情,作势要掐死任建成,任建成吓得面无人色,涕泪横下,哆哆嗦嗦地求饶,“儿子,别杀我,是我错了,我不该打你妈妈,不该杀你……”
“任家铭”似乎对他的态度不满,一脚踢中他的膝盖,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吓得浑身哆嗦,“任家铭”凶狠地盯着他,那眼神,就像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他慌忙磕头,祈求着,“儿子,求求你了,别杀我,看在我将你辛辛苦苦养大的份上,饶我一命吧,都怪我一时糊涂,我真的是喝醉了酒,一时糊涂啊……”
“任家铭”张开嘴,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杀了我,还敢逃脱法律的制裁,你该死!”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买通王律师,买通孙检察官,我有罪,我该坐牢,我愿意坐牢,我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家铭求你饶我一命吧,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打你妈妈了,再也不打你弟弟了……”
“任家铭”低头看着像丧家犬一样疯狂磕头的任建成,腐烂的脸上露出阴森森的笑容,身形微微一闪,变成了一个粉嫩嫩的小婴儿,飞到我身边,邀功似地冲我眨着眼睛,我赶紧将他抱到怀里,赞赏性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小声夸了他一句。
任建成还跪在那里磕头,一群保安冲了进来,将他制服了,他满口胡言乱语,说任家铭的鬼魂来了,要杀他,大家都看神经病似的,目送他被保安带走。
可怜的任建成,他还不知道,病房里面,除了他之外,其他病人都看不见“任家铭”的鬼魂,大家都当他神经病呢。
任建成试图“刺杀”小伙子,后又跪在地上磕头认错,承认杀死任家铭的情景被顾祁寒拍摄了下来,发布到了网上,这时候,任皓轩也站了出来,揭露了任建成家暴吴晓华多年,失手杀死亲儿子,并且收买律师和检察官的恶行,引起了轩然大波。任建成是逃不开法律的制裁了。
顾祁寒将我送回宿舍,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他把我送到宿舍门口,说是要趁着深夜,让宝宝带路,去青袍道长的地盘上救那些怨灵。
第三十四章 噩梦()
我想跟他一起去,他不同意,他说青袍道长很厉害,他一个人还能脱身,如果带着我,他不得不分心保护我,可能就回不来了。我不禁汗颜,我现在什么能耐都没有,跟着他,确实只能拖他的后腿。
可我很担心他,不想让他一个人去冒险,我说,“能不能提取我的识神,覆在你的身上,就像去迷失之间那样,我虽然没什么能耐,不能帮到你什么,但是,我可以观察四周的情况,提高警惕啊。”
他摇了摇头,“青袍道长很厉害,他能够察觉到你的识神覆在我身上,如果趁机反噬你的身体,那就糟糕了。小南,乖乖等我回来。”
他微微一笑,补充了一句,“别忘了你的承诺,等我回来,你就得承认是我的妻子了。”
我心绪复杂地看着他俊美无俦的脸,半晌,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等你回来。”
他靠近我,俯首,轻轻吻了吻我的唇,等我反应过来,眼前空空如也,他已经离开了。
我站在走廊上,吹着冷风,脑子里乱糟糟的,在心里默默祈祷,顾祁寒,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走进宿舍,大家都睡着了,我还听到黄琴打呼噜的声音,我打开手机电筒,小心翼翼地摸到洗手间洗漱,完了之后,正打算爬上床睡觉,冷不丁听到王晓雅的声音,“小南,你回来了。”
我被她吓了一跳,转身一看,她抱着被子坐在自己床上,幽幽地对我说,“孩子今天来找我了,他说他遇到麻烦,想要找你帮忙,我就打电话给你,问你在哪里,他去找你了吗?”
我担心她吵醒其他人,赶紧走到她床前,坐到她身边,小声说,“他来找过我了,顾祁寒已经带他去解决他的麻烦了。”
她担心地说,“你能告诉我,他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他的朋友被抓了,他想请顾祁寒去救他的朋友。”我想了想,还是将宝宝变成婴儿模样的事情告诉了她。
她先是开心地笑了,后来又伤心地哭了起来,抽泣着说,“他变成婴儿一定很可爱吧?要不是我把他打了下来,他几个月后,也会是一个可爱的小婴儿的。”
“婴儿?王晓雅,你打胎了?”
突然咋咋呼呼,嚷起来的是许美玲,没想到王晓雅的哭声将她给吵醒了,我想起她那刁蛮劲儿,那八卦的本事,就头疼,赶紧说道,“你胡说什么?晓雅刚才做噩梦吓醒了,正在跟我讲梦到的内容呢。”
许美玲不依不饶,声音尖锐地嚷了起来,“我听得清清楚楚,王晓雅明明亲口承认自己打胎了!”
黄琴被她吵醒了,不耐烦地说道,“许美玲,大晚上的,你吵什么吵,你不睡觉,别人还要睡呢?”
“是我在吵吗?明明是王晓雅在吵,她哭哭啼啼地说自己打胎了,把我都给吵醒了……”
我恨不得给许美玲两巴掌,咬着牙,气愤地说道,“许美玲,我都说了晓雅是做噩梦了,你怎么一直揪着不放?”
黄琴也不太待见许美玲,她帮着我说话,“好了好了,许美玲,人家做噩梦而已,也值得你这么大吵大嚷的。都赶紧睡觉吧,明天早上还有课呢。”
许美玲不甘心,还嚷嚷着我听见了,王晓雅就是打胎了之类的话,我们几个都不理她,该干嘛干嘛,她嚷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也就闭上了嘴巴。
我凑到王晓雅耳边,小声说道,“别想太多了,早点睡觉。”
王晓雅没有说话,心事重重地看着我,似乎还想说什么,我问她,她又摇了摇头,说没什么事,让我赶紧睡觉。
我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顾祁寒,我在想,他找到青袍道长囚禁怨灵们的地方了吗?他打得过青袍道长吗?他和宝宝,还有那些怨灵们,能够成功脱身吗?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牵挂他了,我睡着之后,居然做了一个跟他有关的梦。
梦里,他身处一个阴森森的木屋,屋里面,到处挂着铃铛,贴满了黄色符箓,屋子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圆形玻璃缸,玻璃缸里面装着暗红色的血液,血液里侵泡着数十个怨灵,那些怨灵们贪婪地吸食着缸里面的血液,他们残缺不全的身躯,在血液的滋养下,竟然渐渐地长出了残肢。
在这些怨灵中,最显眼的就是那个浑身绛紫色的鬼婴,他硕大的脑袋紧紧贴着玻璃缸,被鲜血染红的双手紧紧攀着玻璃缸的边缘,整个身子吊在血水里面,他那双只有眼白的眼珠子透过玻璃,充满渴望地望着顾祁寒,嘴巴一张一合,发出呜呜的叫声,似乎在求救。
“这些血液,都是活人的鲜血,青袍道长竟然用它来滋养怨灵,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看到顾祁寒脸上露出惊骇愤怒的表情,口中咒骂了一句,箭步走向玻璃缸,他伸出右手,放在玻璃缸上空,刺啦一声,缸口上方竟然显现出一层血光,刺眼的血光,犹如一层保护膜,将整个缸口笼罩着。
“青袍道长在玻璃缸上下了禁制,难怪你们逃不出来!”顾祁寒面色铁青,猛地收回右手,玻璃缸口那层血光瞬间消失。
宝宝焦急地在空中飞舞,叽叽叽地叫着,似乎在询问他怎么才能解开禁制。
顾祁寒眉头深锁,深邃的视线紧盯着侵泡在血液中的怨灵们,沉声道,“从禁制里面,我感应到青袍道长的血气,如果我猜得没错,需要用他的鲜血才能解开禁制。”
“哈哈哈哈,不愧是顾家大少爷,竟然能闯入老夫设下的天罡弑阴阵!只是,你闯得进来,却走不出去了!”强劲的阴风袭来,我看到一个穿着青色道袍,戴着斗笠,还蒙着脸的瘦弱身躯从门口走了进来。他的声音,沙哑阴冷,听过一次就不会忘记。
顾祁寒冷眼看着他,并不说话,我注意到他垂在身侧的右手悄然握了起来。
宝宝被青袍道长身上的煞气吓到,藏到了顾祁寒身后,青袍道长瞥了宝宝一眼,阴测测地说道,“没想到这个小怨灵得到机缘,竟然增强了法力,这样也好,省得我再浪费血水,单独滋养它一个。”
宝宝被他吓得叽叽叽乱叫,短小的四肢紧紧抓着顾祁寒,生怕他将自己抛弃一般。
顾祁寒面色沉冷如冰,眼底阴霾重重,冷冷道,“你丧尽天良,害了我一家五口,还害了无数无辜的性命,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铲除你这个蜀山败类!”
青袍道长阴森森地笑,“既然知道我是蜀山派的人,就应该知道我最擅长的就是捉鬼,小子,碰到我,算你倒霉,我今晚就要抓了你,来喂我的这些小宠物!”
说完,他看了一眼盛满血液的玻璃缸,竟然是打着拿顾祁寒来喂养怨灵的主意!
我心急如焚,担忧顾祁寒的安危,却又没有办法帮助他,只能焦急地看着场中变化,就在这时,青袍道长一挥衣袖,一张黄符朝着顾祁寒飞去,顾祁寒动作迅疾地躲闪过去,黄符飞到墙壁上,猛地燃烧起来,砰地一声爆炸开来,竟然将墙壁炸了一个洞。
“雕虫小技!”青袍道长阴笑一声,拿起一把桃木剑,朝着顾祁寒刺去,顾祁寒右手凭空一抓,抓到一把寒光森森的长剑猛地抵挡住桃木剑的袭击。
青袍道长吃了一惊,“千年玄铁铸成的剑,你现在竟然能控制实体兵器!小子,你的本事见涨啊!”
第三十五章 失踪的发小()
“上一次,我是被你偷袭,才着了你的道,你真以为,我打不过你?”
顾祁寒戾气爆发,脸上透着令人胆战的黑气,手中握紧的玄铁剑隐隐闪烁着寒光,大喝一声,凌厉的招式,将青袍道长逼得步步后退,顾祁寒一剑劈向道长的桃木剑,桃木剑顿时断裂,吧嗒一声落在地上。
青袍道长这才显出惊慌来,一边躲闪,一边拿出乾坤八卦袋,打开袋口,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