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惊婚:冥夫赖上门-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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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声急迫的低吼,让我猛地一震,剧痛的大脑,仿佛清醒了一瞬,忽地想起,什么是回魂术,人在离魂之后,需要施展回魂术,才能让魂魄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面,回魂术的咒语,我记得很清楚,可是,我怎么能抛下顾祁寒,独自逃跑呢?
我忍着剧痛,跟他说,“我走了,你怎么办?”
青袍道长一边念着咒语,一边拼命摇晃铃铛,我跟顾祁寒的灵魂,都变得稀薄,他周身黑气萦绕,鬼气大泻,英挺的眉头紧蹙,隐忍着痛苦,沉声回答我说,“你先走,你走了之后,我就有办法脱身了。”
“可是——”
“来不及了,小南,快走!”顾祁寒猛地一掌将我推开,然后迅速向青袍道长掠去,看样子,是想抢走他手中的索魂铃。
我现在是魂魄状态,没有斩魂刀,也没有其他武器,就连魂魄控制得都还不利索,如果现在冲上去,非但帮不上忙,还有可能拖他的后退,我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决定先离开,我望着跟青袍道长打斗的顾祁寒,大声喊道,“顾祁寒,你一定要回来,我等你!”
顾祁寒回头看了我一眼,高声应了一句“好”,然后又跟青袍道长激烈打斗起来,我担心地又看了他一眼,握紧拳头,闭上眼睛,快速念出回魂咒语,我突然感觉身体飘忽了起来,耳畔的声音渐渐模糊,打斗的声音越来越遥远,脑袋越来越沉,接着,身体猛地往下一坠,我双腿用力一蹬,惊醒了过来。
我睁开眼,看到的是天花板,我正躺在顾祁寒家的卧室里面,我身上被汗水湿透,就好像刚从水里面捞出来,我想要起身,却发现身体酸软,双腿没有力气,就好像刚跑完一千米似的。
我猜这可能是离魂的后遗症,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我只好躺在床上,焦急地祈祷,顾祁寒千万不要出事。
床头的时钟显示,现在才凌晨一点,我一点睡意都没有,焦躁地等待顾祁寒回来。现在,每一分钟对于我来说都是折磨,我想象着他跟青袍道长打斗的情形,担心他被索魂铃制服,担心他受伤。
我现在好后悔,后悔没有留下来陪他,如果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一定选择陪在他身边,就算我什么都做不了,能够看着他,知道他的情况,也比现在什么都不知道的强。
半个小时过去了,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我盘腿坐在床上,手里拿着斩魂刀,闭上眼睛,口中念着离魂咒,我打算再次让魂魄离身,拿着斩魂刀去找顾祁寒。
可我念完两遍离魂咒,魂魄非但没有离体,反而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胸腔里气血翻涌,喉咙痒痒的,我忍不住咳嗽起来,咳着咳着,嘴边溢出了什么液体,我用手指一摸,鲜红鲜红的,是血。
“你不要命了!”面前的空气,突然出现水波状的波动,顾祁寒的身影凭空出现,他眉头紧蹙,箭步向我走来。
“老公,你回来了!”我激动得从床上弹了起来,忽然感觉脑袋一阵眩晕,眼前发黑,不过我也顾不上管这些,鞋也不穿,飞快地跑上前抱住他。
很快,我又将他推开,仔细打量他,发现他脸色比以往更加苍白,白衬衣上染着血迹,我心疼得不行,问他哪里受伤了,他抓住我的手说,“没事,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反倒是你,现在的情况比较糟糕,赶紧躺回床上休息。”
“我怎么了?我没事啊……”我话还没说完,脑袋又是一阵眩晕,天旋地转的,眼前一黑,就往他身上倒去。
我恍恍惚惚听到他叫我的名字,然后就感觉被他抱了起来,再之后,我就没有任何知觉了。
等我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我一个人,我一时间分辨不清楚,昨晚顾祁寒回来的一幕,到底是真实的,还是我在做梦,连忙下床,连睡衣也没换,便急匆匆地跑下楼找他。
跑到楼梯口,我听到客厅里有人谈话,站在栏杆处,往下面望去,只见顾祁寒、陈海兵、梵洛羽三人坐在沙发上,正在闲谈,看到顾祁寒平安无事,我顿时松了口气。我想起自己现在还穿着睡衣,脸没洗,头发乱糟糟的,便想悄悄溜回房间洗漱,没想到顾祁寒刚好抬头望来,跟我的视线撞了个正着,我赶紧冲他打手势,让他假装没有发现我,可这家伙,不知道是没看懂还是怎么的,唇角微微一扬,笑着说,“你醒了。”
陈海兵和梵洛羽闻言,都诧异地抬起头,往我这边望了过来,我拽了拽睡衣,尴尬地傻笑,“大家,早上好。”
梵洛羽面色淡淡的,什么都没说,陈海兵和蔼地笑了笑,说,“你昏睡了十多个小时,我们很担心你,特别是祁寒,他连夜将李医生叫过来帮你治病。”
我偷偷瞟了一眼顾祁寒,我这样毫无形象地出现在他的亲人和朋友面前,他会不会嫌我丢他的脸呢?不过,好像是我担心多余了,他含笑凝望着我,好像看着倾国倾城的美人似的,一点都不在乎我现在的形象有多糟糕。
我心里一暖,也有底气了,挺直腰背,大方地回答陈海兵,“陈叔叔,让你们担心了,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们慢慢聊,我先回房换衣服。”
“好,去吧。”
等我换完衣服,楼下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平时,这栋别墅只有我和顾祁寒两个人住,大多数时候,我们俩都在外面吃,偶尔他下厨给我做早餐,今天家里有客人,他在客厅陪客人聊天,是谁下厨呢?
我正好奇呢,就见戴着围裙的木风从厨房走了出来,他冷俊的脸上没有表情,手中端着一盘菜,走路的姿势端端正正,气势十足,让我产生一种错觉,觉得他拿在手里的不是菜,而是一把手枪。
木风察觉到我的目光,冲我点了点头,一句话都没说,特别酷地将菜放到了饭桌上,然后恭敬地提醒大家,饭菜准备好了。
我不由得感叹,现在的保镖真是全能,不光上得战场,还下得厨房。
吃饭的时候,顾祁寒坐在我身边,他帮我盛了半碗人参鸡汤,俊美的脸上带着柔和的微笑,温声说,“你昨晚使用离魂术,元气大伤,得好好补一补,把这碗鸡汤喝了。”
说起昨晚的事,我还满肚子疑问呢。我一边喝汤,一边好奇地问他,“你昨晚是什么时候使用傀儡术的,我怎么不知道呢?”
他唇边勾起一抹坏笑,“在我把你扔出窗外的时候,我趁着狐仙将注意力都放在你身上,便施展了傀儡术,然后附身到了傀儡身上。”
提起这茬,我就来气,“你干嘛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被你扔出窗外的时候,都快吓死了。”
他无奈地扬了扬眉,“如果提前告诉你,你的反应,就不会那么真实,狐仙狡猾多疑,一定会看出破绽的,我也就不能轻易地打入敌人内部了。”
我撅了撅嘴,没说话,心里其实已经原谅他了。
他以为我还在生气,笑了笑说,“这事是我做的不对,我跟你道歉。”
“算了,我已经没生气了。”我放下汤勺,关切地问他,“你昨晚是怎么从青袍道长手里脱身的?”
第一百六十四章 决裂()
顾祁寒将我离开之后的事情简单讲述了一下,我才知道,他确实是早有准备,他随身带了一颗雷炎弹,那玩意儿,就跟炸弹差不多,不过威力没有炸弹大,他在我成功回魂之后,就把雷炎弹投向了青袍道长,然后趁机脱身。
据他说,青袍道长虽然没被炸死,可也受了重伤,估计能消停一段时间了。
吃完饭,梵洛羽还有事,就告辞离开了,陈海兵望着顾祁寒,眼神复杂,似乎藏着心事,从他昨晚得知顾祁寒的真实身份之后,一直心事重重的,我估计他有话想单独跟顾祁寒谈一谈,就随便找了个理由,上楼了,给他们留下单独谈话的空间。
我之前就说过,我现在听力变好了,所以,我走到二楼楼梯口的时候,依旧能听到他们谈话的声音,我听到顾祁寒问陈海兵,是不是有话想对他说,陈海兵语气挺沉重地回答说,“祁寒,有些事,我说出来,你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这个表叔了,可我要是不说,我一辈子都活在愧疚当中,抬不起头来。”
听到这里,我就很好奇,陈海兵到底做了什么,会让顾祁寒恨他,可偷听人家说话,是不道德的事情,我心里挺纠结的,要不要继续偷听下去,就在这时,顾祁寒又开口了,他说,“您说吧,我想知道,您有什么事隐瞒着我。”
我咬了咬牙,下定决心偷听了,不道德就不道德了。
陈海兵沉默半晌,艰难地开口道,“六年前,我爱上了一个女孩,她叫许清荼,她在咱们公司上班,有一天,我们俩在电梯里面偶遇,我觉得她的气质很特别,给我一种很神秘的感觉,让我看不透,我不由自主地关注她,渐渐地喜欢上了她,她说她也爱我,愿意做我背后的女人,不会打扰我的家人,我当时很感动,不怕你笑话,我当时爱她爱得如痴如狂,就跟中毒了似的。”
“后来,你表婶知道了这件事,大吵大闹,打伤了许清荼,还搞的我很没面子,我开始厌恶她的行为,觉得她就是一个粗俗的泼妇,相比较,许清荼知书达理,善解人意,我的心,更加偏向了她。再后来,你表婶生了怪病,她告诉我是许清荼让她生病的,还说许清荼是怪物,我当然不肯相信,骂她是神经病。没想到,你表婶找来了青袍道长,杀死了许清荼,我当时疯狂地痴迷许清荼,当然受不了这个打击,恨不能跟她一起去死,青袍道长拦住了我,跟我说,他有办法让许清荼重新活过来,我问他怎么弄,他说,他要把许清荼的魂魄,寄生到我身上,跟我共用一具身体,还说,等她的魂魄足够强大的时候,就会活过来了。”
顾祁寒冷冷道,“这种骗人的鬼话,你居然相信?”
陈海兵自嘲说,“我那个时候鬼迷心窍了,不相信许清荼是妖怪,满心都是怎么让她复活,根本没想那么多。直到青袍道长把她的魂魄寄养到我体内,我跟她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多,我看清楚了她的本来面目,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蠢事,我不是在复活我的恋人,我是在供养一个恶魔。”
顾祁寒说道,“青袍道长不会白白帮你的,他让你做什么了?”
陈海兵沉默了,仿佛难以启齿,过了许久,他才说道,“没错,他帮助我的前提,就是让我为他做一件事。到你们家,找一个秦朝的漆盒,然后把漆盒交给他。”
我脑中嗡地一下,没想到,青袍道长当年设的局,那么复杂,竟然把陈海兵也给牵扯了进来。
顾祁寒沉默半晌,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暗哑,透着凉意,“所以,你那段时间,经常往我家跑,故意说有工作上的事找我父亲商量,其实是为了探听那个漆盒的下落?”
陈海兵哑声道,“是。”
顾祁寒冷冷地问,“那时候,公司的生意出问题,也是你动的手脚?”
“是。”
“那你知不知道,青袍道长为何让你这么做?”
陈海兵无比沮丧,沉痛,“我问过他,他不肯告诉我,他只跟我说,公司的生意出问题,只是暂时的,他很快就会让公司的局面扭转过来,帮我们将生意做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