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惊婚:冥夫赖上门-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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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的意思,她是知道些什么了。我赶紧说道,“阿姨,刚才进去的那个女孩,她是我朋友,我看她最近不太舒服,担心她出事,所以就跟过来了,你刚才说的那句‘又是一条人命’,是什么意思啊?”
老板娘冷笑,“你朋友不是不舒服,她是怀孕了,这会儿来找郝红梅帮她打胎呢,可不是又要出一条人命了?”
我吃了一惊,愣了半晌没说话,她摇了摇头,“你要是不信,就到诊所后面的窗户去看看吧。”
以我对王晓雅的了解,我不相信她会做出未婚先孕这么大胆的事情,但是,店铺老板娘言之凿凿,让我内心产生了一点点动摇,我握了握拳头,走向了杏林诊所。
诊所背后,有一条排水沟,水沟里面散落着乱七八糟的垃圾,臭烘烘的。我嫌弃地皱了皱鼻子,靠近后窗,巧的是,窗户玻璃留了一条缝,窗帘也没有完全遮蔽上,撩起了很小的一角,我弯着腰,透过玻璃,勉强能看到里面的情形。
王晓雅躺在手术台上,腰间盖着一条白布单,两条腿敞开着,那个叫郝红梅的女医生弯着腰趴在她的腿间检查,过了一会儿,直起身对王晓雅说,“手术的风险我都跟你说了,你确定还要做手术吗?”
王晓雅犹豫了好久,最终轻轻点了点头。
“那好吧,我们就开始吧。”
令人吃惊的是,郝红梅竟然没有助手,手术从头到尾都是由她一个人完成的,当我看到她用器具从王晓雅的身体里面取出一个血淋淋的胚胎时,我忍不住捂住了嘴巴。
王晓雅从手术台上下来,不敢看那个胚胎,捂着脸痛哭起来,任皓轩进来安慰了她好一会儿,才搀扶着她离开。
目睹人流手术,对我的震撼很大,感觉自己的肚子都在隐隐作痛,我看着郝红梅将胚胎随意地放在一个装着透明液体的玻璃罐里面,胚胎上面的血迹很快消散,我这才看清楚,它其实是一个白色的,小圆盘状的肉球,连胎儿都算不上,我不禁为他感到悲伤。
我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在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怀孕,如果万不得已怀孕了,我也绝不会用这种残忍的方式将他杀死。
就在这时,郝红梅接到了一通电话,她笑眯眯地跟人寒暄了几句,然后说道,“没问题的,李太太,今天刚好收到两个新货,还不到两个月呢,这可是最有营养的,我加工好之后,明天送过去给你……好,九点半,老地方见……”
我原本打算离开的双腿又收了回来,好奇地贴上窗户偷看。
郝红梅放下手机,走到墙角的白色立柜面前,柜门对着窗户这边,当她打开柜门之后,我清楚地看到里面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玻璃罐,玻璃罐里面泡着大小不一的胚胎,以及残缺不全的胎儿!那些胎儿要么断手断脚,要么脑壳破碎,还有的几乎变成了碎渣漂浮在透明的液体里,我看得后背发凉,毛骨悚然。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更令我惊骇。
郝红梅从立柜里面取出一个玻璃罐,罐子里装着一个鸡蛋大小的胚胎,她戴上医用手套,将那个胚胎捞了出来,放进一个陶瓷研钵里面,又把王晓雅刚刚流下来的胚胎也放了进去,接着,她拿起钵杵,用力捣了起来,就像捣蒜一样。
暗红色的液体溅了出来,溅到了她的白大褂上,她的脸上,她浑不在意,仔仔细细地碾磨着胚胎。
几分钟后,她停下手中的工作,从抽屉里取出一包珍珠粉,倒进了研钵里面,又倒了一小瓶不知是什么的白色液体进去,然后拿起钵杵搅动起来,搅得差不多之后,她将研钵里面那红白红白的肉泥装进了保鲜盒里面。
研钵里还残留着一些肉泥,她舍不得浪费,将那些肉泥刮了下来,一点点敷在了自己的脸上,白色的灯光下,她肥胖的脸上敷着红白色的胚胎面膜,轻轻哼着歌,我在窗外看着,双腿直哆嗦。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郝红梅猛然转过头来,厉声呵斥,“谁在外面?”
第十六章 怨灵满屋()
我慌忙按掉手机,躲到窗户后面,刷地一声,窗帘被大力地拉开了,郝红梅推开窗户,将脑袋探出了窗外,我紧张地把身体贴在墙壁上,连大气都不敢出,就在她转头望向我这边的时候,顾祁寒突然凭空冒出,从前方将我抱住,正好挡住了她的视线。
我依偎在他的怀里,心脏噗通噗通狂跳,紧张地抓住他的衣服,他修长的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我会意地点了点头。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郝红梅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奇怪,什么都没看到,可能是我听错了吧”,然后我就听到她关窗户的声音。
我紧张绷紧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我抬起头来,正对上顾祁寒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心头莫名一跳,后知后觉地发现我还抓着他胸前的衣服,连忙松开,尴尬地小声说,“她刚才为什么看不见我们?”
“我使用了一点小术法。”顾祁寒英挺的眉头微微蹙起,语气严肃,“我离开之前,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多管闲事么?要不是我回来得及时,你就惹上大麻烦了!”
我心里认同他的话,但是被他这样训斥,面子上挂不住,忍不住跟他犟嘴,“哪里就是大麻烦了?大不了被她抓住,骂一顿而已。”
“无知!”顾祁寒面色阴沉,咬着牙道,“你自己看看这里隐藏着什么吧!”
说完,他右手在我眼前抚了一下,我感觉眼前一亮,竟然有了透视功能,我透过厚重的窗帘,再次看到了诊所内的情景,我看到郝红梅又在用钵杵捣胚胎,我胃里一阵恶心,刚想转过头对顾祁寒说我已经看到过了,却不想他用手按住了我的后脑勺,在我耳边低声说,“往上看,天花板。”
我听话地抬头,望向天花板,天花板上密密麻麻地爬满一团团血肉模糊的怪物,有的只有一只眼睛,有的只是半个脑壳,有的只有一团肠子在蠕动,还有的张开着血淋淋的嘴巴嘤嘤哭泣,他们就像蜘蛛一样,在天花板上爬来爬去,却不敢往下面跑,好像在畏惧什么。
我看得浑身发毛,顾祁寒伸手在我眼前抹了一下,我就看不到他们了,眼前只有一扇紧闭的玻璃。他拉着我离开,走到大街上,我心有余悸地问他天花板上那些是什么东西。
“怨灵,那些被人流的胎儿的怨灵。”他深邃的瞳孔盯着我,严肃地说道,“他们好不容易得到投胎的机会,却在没有出生的时候被人杀死,怨气之强,是你难以想象的,凡是被他们盯上的人,只有死了才能摆脱他们。”
我后怕地打了个哆嗦,冷静了一会儿,才问他,“为什么郝红梅没事?按理说她是杀死那些胎儿的人,他们应该很恨她才对,对了,我刚才看那些怨灵只是在天花板上爬来爬去,好像不敢下去,他们是不是怕她?”
顾祁寒赞许地看了我一眼,“没错,他们确实怕她,一来,她身上有一样东西护体,二来,她杀了很多胎儿,身上戾气太重,那些怨灵难以靠近她。”
我脑中灵光一闪,“王心悦的室友说,王心悦两个月前生过一次病,我猜她肯定也是怀孕,做了流产手术,然后就被那些怨灵缠上了!糟了,王晓雅刚才也做了手术,那她岂不是也被怨灵缠上了?不行,我得赶紧回宿舍看看她!”
我心急火燎往宿舍赶,顾祁寒一把捉住我的手腕,“那些怨灵虽然怨气重,但是能力却不强,不会一下子害死人,他们一般都是缠着目标人物,吸取他们的阳气,扰得他们精神崩溃,所以,王晓雅暂时还没事,你这么急惶惶地赶回去,也帮不到她什么。”
他说得有道理,我渐渐冷静下来,突然想起叶茜还等着我吃饭,连忙掏出手机,刚才那通未接电话就是她打来的,我赶紧回电话给她,抱歉地说我临时遇到一点事情,不能去赴约了,她非但没有责怪我,还关心地问我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如果有困难,她能帮上忙的一定帮。
我感激地笑了笑,感谢她的好意。
通完电话,我把手机塞回包里面,后头看顾祁寒的时候,突然发现他不太对劲,他的脸色,比以前更加苍白,性感的薄唇紧抿着,似乎隐忍着痛苦,我靠近一些,还从他身上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我猛然一惊,“你受伤了?”
他黑曜石般的瞳孔深深地望着我,唇角微微一扬,竟轻轻笑开,我没好气地嚷道,“你笑什么笑啊,问你话呢,到底伤在哪儿了?”
他唇角扬得更高,捉住我的右手握在掌中,问我说,“老婆,你在关心我?”
“呸,谁是你老婆——唔——”
他一把将我拽到他怀里,冰冷的薄唇覆上我的唇,我错愕地睁大双眼瞪着他,他漆黑的眼中浮现出点点笑意,长长的睫毛差点触碰到我的眼睛。他轻轻啃咬着我的唇,用舌尖轻柔地描绘着唇形,我浑身一颤,感觉一股电流滑过全身,身体竟有些酥软起来。
“色狼,放开我!”我面红心跳,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搂得更紧。
他将头埋在我的耳边,暧昧地低语,“就算是色狼,我也只对你有兴趣。”
他说话时,唇瓣摩擦着我的耳垂,痒痒的,我忍不住轻颤,难受地捶打他的后背,他忽地闷哼一声,停下了动作,我赶紧把手收回来,一看,上面沾染着暗红色的血迹。
看着他越发惨白的脸,我一下子心乱如麻,愧疚难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后背受伤了,你转过身来,我帮你包扎一下。”
“没有用的。”他修长的手指抚摸着我脖颈的肌肤,清俊如玉的脸上带着淡淡浅笑,一副浑不在意自己伤势的样子。
我心里越发难受,强行绕到他背后,这才发现,他雪白的衬衫已经被血迹染红,我手指颤抖,将他的衬衫撩了起来,看到一条很长很深的伤口,像是被人用刀或者剑砍出来的,血肉都外翻了。
我鼻腔一酸,咬着牙问他,“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他轻描淡写地说,“背后偷袭的小人。”
他跟叶莎那么厉害的红衣女鬼打斗都没有受伤,可见他今天遇到的敌人一定很厉害。我没有追问下去,默默地咬破自己的手指,挤出鲜血,喂到他嘴边。
他微微一愣,看了看我的手指,再看着我,眼神有些复杂,“你知道了?”
我嗯了一声,淡淡地说,“那天晚上在学而路,遇到那个白衣女鬼,她舔了我的血,力量就变大了,我就猜到了一些,只是不太敢相信。现在看到你的表情,我就相信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了。”
不等他回答,我便把自己流血的手指按在他的嘴唇上,他嘴唇微微一动,鲜血就溢到了他的口中,他突然含住我的手指,我以为他要吸我的血,却不想,他用舌尖轻轻舔弄着我指尖的伤口。
他目光深邃,眼里藏着少有的温柔,我迎着他的视线,渐渐觉得脸颊发烫,我僵硬地转过脸去不看他,问他说,“你娶我,就是因为我的血液可以增强鬼的力量,对吗?”
他伸手捏着我的下巴,逼我与他对视,表情略显无奈,“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这是事实。”我心里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