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盛爱之鬼眼萌妻-第3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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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肯留心一下,分出一点点时间,就一定能看出他所有冰冷之下,从来都对她毫不保留付出和退让。
而这一刻,他的想法也依旧是这样,简单明了,却也执着疯狂——
——阿零,我既带你离开,便会全力护你周全,你既信我,便是我死,我也绝对不会让你,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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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亡者归来 陨落()
“主子!”
“主子你…”
百里容笙拉着阿零飞出马车的那一刻,身边响起两声疾呼,佘青和邢悠相视一眼,目光里都是焦急和愤恨,百里容笙和阿零却谁也没回头。
今夜形势凶险,能否平安到达山顶都是未知数,主子方才一番话邢悠在车外都听见了,分神之间竟是攻击已经到了眼前,那个昼零不能用灵力?那不是同废人无异?!平时就拒人于千里,这个时候就知道拉着她家主子不放了?自私自利的贱人!邢悠在心里恶狠狠的咒骂,扬手一下挡住身侧暗处飞来的攻击,再回首时,前方空中却已是没了人影,她没来得及跟上去!
佘青和大头汇合,两人一组挡下了身后的攻击,回头看着前方的黑暗,佘青暗暗咬牙,她跟着主子来,并不是为了让主子在有危险的时候还顾及着她把她推开的!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佘青拽上大头:“我们快点去山顶,至少要赶在那个邢悠之前先到!”
另一面,百里容笙拉着阿零在树林间穿梭,百里门圣山上种的是杉树,一棵棵笔直粗壮,成片的杉树林间没有月光,匆匆掠过一棵棵大树,如同越过漆黑墓地中苍凉的墓碑,阿零跟在百里容笙身后,他的一身白衣是她现在唯一看得清的东西,身后,巨大的灵力压迫瞬时袭来,紧追不舍,敌人的目标本来就是她,这样青青他们应该就能平安脱险,阿零心里这么想着,下一刻听见了身后响起的诡异笑声。
稚嫩的童音发出了愉悦的笑声,冷冷的洒在这一片漆黑的“墓地”之间,树林的最顶端,身穿黑色斗篷的娇小身影静静悬浮在半空中,一头枯草编织成的长发,一颗滚圆雪白的脑袋,煤炭做成的眼带着诡异寒光,半空中的诡异娃娃咧嘴,明明只是一张红色破布做成的嘴巴,下一刻却像是从胸腔深处发出一阵阵激荡的笑声,笑声在山林间响起带着回音,一晕一晕直击耳膜,然后阿零发觉,四周的空间开始微微扭曲起来。
身前的黑暗中,忽然出现的一股巨大的吸力,一瞬搅动起地上的枯草落叶,搅成一股股劲风,将他们朝前拉去。阿零看不清前方的景象,只是从飞快刮过耳边的树叶感觉出了异动,她的头发绕到了身前,发尾的发饰掉了,一头乌黑青丝一下散开来,在风中狂舞,下一刻,她却是感觉他们的速度更快了,不像是吸力增强,而是百里容笙隐隐加了速,朝着那吸力的方向疾飞而去!
反手,百里容笙仍是紧紧抓着阿零的手,纷乱之间,他感觉她的长发随风鞭子一样抽在他肩上,有些疼,只是那手心的温度却是干燥温暖的,她竟是一点都不害怕,想着,百里容笙神色淡淡望向前方吸力的来源,那是一个黑洞,隐隐带出血的腥臭,下一刻,一瞬凝神,明亮的白光自他右手指尖缓缓溢出,在这样漆黑的一个空间里看着很是耀眼,骤然加速,指尖白光凝聚成一道极其锐利的光剑,一个腾身飞跃,光剑直直落下一瞬披在了黑洞入口处,那一刻,空间撕裂风穴一瞬爆开,猛烈的狂风迎面而来的一霎,终有清冷月光从划破的空间裂口倾泻而下,如水月光洒落的瞬间,却是一声兽吼划破长空,阿零偏头,眼睁睁的看着一只巨大的双头怪张开巨嘴晃着獠牙,朝着他们猛扑而来!
百里容笙在下一刻松了手,阿零跟着他的气流轻轻腾跃起来,向后退去。百里容笙的灵力很强,强过了之前的任何时候,只是他的身体比起之前任何时候都更加虚弱了,使得每一次灵力的爆出都带着让人心惊的毁灭感。五年朋友,没有感情是假,誓死守护,他拼命的感情,她不是一点都觉不出来,胸口热热的,体内的灵力已是蠢蠢欲动,只是此刻动用灵力无疑是自寻死路,所以,便是要为了自己的生存,任由着别人牺牲?!看着前方光影中的消瘦背影,阿零死死咬唇,脑海中却是一瞬晃过了一双含着怒意和沉痛的眼,金红相交,那双眼带着嗜血疯狂,看着却是那样悲伤,这几日,那悬崖露台上的事她不能想也不敢想,却是每每入梦时之时毫无控制的忆起,每每让她心如刀绞疼痛难当,那一刻,一瞬的犹豫,两人已是退到了一处山崖之上。
双头巨怪嘶吼的冲了过来,青灰色的身躯上黑筋爆出,一瞬缠上的白绫如同螳臂当车一般,丝毫没有减缓他的动作!下一刻,数根白绫被巨怪挣脱,齐齐断裂撕成了碎片,巨怪兴奋怒吼着,声音里带着张狂杀意,却是在他最得意疏忽的那一秒,纷飞落下的白绫碎片却是一下静止在了空中,下一刻,一瞬化成了根根白色利刃,毫无预警的情况下,近身朝着巨怪飞掠而去,数百根“尖刀”,万箭穿心,一瞬将巨怪庞大的身躯戳成了千疮百孔!
这是越山一族特有的攻击性灵力,驾驭五行,操纵风水雷电,百里容笙擅长驭风驭水,灵气凝结空中水汽浸透白绫,再一瞬冻结成冰,白绫碎片冰封之后化为利器,再裹上风力急速击出,如此近的距离,根本是难以招架的强大杀器!一时间,山崖之上惨叫连连,巨怪身上的血肉飞溅出来,活靶子一般被穿透的瞬间,竟是保持着四目圆瞪的样子直直立在了山头,就这样死了过去。浓重的血腥气间,阿零偏头从百里容笙身后侧遥望,只看见月光之下一堆血肉模糊的烂肉,下一刻,肉块终于猛烈摇晃,一瞬朝着他们的方向倒下,那一刻,灵气轻柔,衣袂一瞬飘扬,百里容笙已是脚尖轻轻点地,跃上了长空。
那一刻,明月半圆,映上他青隽如画的眉眼,百里容笙是好看的,眉目细致偏冷,淡漠得如同冬日里天边那轮寂寥的月,他似乎偏爱白色,总是一袭白衣看着飘飘若仙,却又似落雪,给人一种顷刻就会消散无法永远留住的悲凉。自她和他相遇之始,他便是一直活在生命的倒计时中,这一刻,阿零抬眼,静静看着半空中那抹白色身影轻盈掠过,看那十指凝出光鞭在空中划出水一样轻柔的弧,妙曼的光影,带出最柔美的姿态,下一刻,光鞭如网,一瞬笼上那倾泻而下的血肉,噗嗤数声,血块被光鞭寸寸击散,那一处空地上,似下了一场血雨,阿零没有太留意,墨瞳淡淡望上的方向,是那双映着月色清凉淡漠的眼,如今,每一眼,她都可以清楚的看见他的灵力流失,如落雪么?即将,消逝了么…?
下一刻,却是在阿零愣愣注视着长空微微分神的那一刻,身后崖底突然绕上数根巨大触手,一瞬缠上了她的身体,一把拽着她朝崖底落去!
空中再次响起娃娃尖利笑声的那一刻,天旋地转,阿零只觉眼前一黑,失重感一瞬袭来的那一刻,手腕却是一下被巨大握力狠狠钳制住,那个力道很重,拽得她疼得一下清醒冒了一身冷汗,撕裂的痛苦中,阿零皱眉抬眼,恍惚间,对上了的是一双含着焦急和慌乱的墨瞳…
那一刻,心头却是猛一刺痛,痛到了几近难以呼吸…
这一瞬,脑海深处,她想起的那个人…是谁?这一刻,视线模糊,她恍惚间认错的那个人,又是谁?同样的关切同样的慌乱,却是再也不是那个人陪在她身边,总是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拥她入怀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总是在她最危险的时候挡在她身前的那个人,已经换过了,那个给了她所有幸福感安全感的人,这个时候已经不在她身边,她生生推开了他,却还这样苟活在没有他的阴暗角落里,让另一个人为了她拼着命,她这是在,干什么…?
下一刻,就在她最恍惚悲伤的那一刻,倏地一滴黑色的液体坠落,打在了她脸上。温热甜腥,那是血。
阿零愣愣的抬眼,视线从那微皱的眉眼处移开,望上了白衣之下透出的一片血红,刺耳的笑声就在耳边,一手操纵白绫死死朝着身侧大树上那诡笑着的娃娃,一手死死拉着她的手腕,百里容笙已是到了极限,鬼娃娃手中握着一柄锋利的刀,刀口生生劈在那紧紧抓着她的手臂上,灵气虚浮,白绫弱上一分,刀口便切入一分,那衣袖已被鲜血浸透,身下拽着她的怪物,铁一样沉,抬眼,她淡淡望上那双乌黑的眼,就这样了,他为什么,还不放开她?
放手吧,就这样,放她走吧…
不值得,她不值得他为了她,赔上所有。
那一刻,身上的痛苦已然麻痹,心上的伤口却是寸寸开裂,浊气终是再难抑制倾泻而出,丝丝丑陋的黑色纹路攀上脸颊,那一刻,俯看而下,一滴温热的泪水一瞬滑落眼眶,随着鲜血落下,滴滴答答,落在她淡漠得一片死灰的墨瞳边,那一刻,绝望的感觉奔涌而来,侵蚀所有理智,指尖被血打湿了,黏腻一片,他感觉着她慢慢滑出他的掌控,没有一丝留恋,没有一刻挣扎,那一刻,心头悲伤痛苦绝望愤恨一瞬涌出,他终是在下一刻一下痛哭出来。
“阿零,不要松手,求你了,不要松手!”
他哭着祈求,对上的,却永远是那张淡漠的小脸,她的神情很平静,眼神,带着一丝温和的光,淡淡望着他,那却是,心死的模样。
为什么,为什么无论他再怎么努力,都换不到,她一点点的,坚持…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用这样一副一切都已经够了的样子…看着他…
身死,她已经不在意,离开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想好了结局…直到这最后的一刻,她还是那样一副冷漠到让他崩溃的样子,轻轻的,推开了他,那双眼的情绪,他看得很真切,她不要他救,她不用他为她牺牲那么多,不在意的人,做了再多在她心里也只是亏欠;不是那个人,即便是死,她也不要,他来做到这些…
为什么啊阿零,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狠心,为什么不能是我,为什么,就不能是我?!
心中一瞬怒吼而出的那一刻,掌心里温暖的湿意再难握住,双目圆瞪,他张口吼出她的名字,她轻轻阖了下眼,轻轻抿起的嘴角似有笑意,下一刻,巨大蝶翼幻出一瞬化作利刃将缠绕着身躯的触手一瞬切断,这一刻,她终于,自由了。
耳边滑过轻柔的风,像起了多年前的那一日,也是在这样一座山崖上,那一日,艳阳高照,天气却冷,她裹着严严实实的厚衣服,身上套着这样那样的锁链一大堆,站在那悬崖边的高台之上,有些紧张的抬眼,望上那双青黑如玉的眼。
她年纪还没到,根本不能合法蹦极,小孩子玩这么高危的游戏会刺激到神经,不利于以后成长!一路上,夜福絮絮叨叨念了一路,最后那个样子已经有些恼怒,她微微抿着唇,其实是有些害怕的,却是死死盯着那双青黑的眼,看着那双眼循着视线看了过来,里头带着明亮的光,然后他蹲下,与她平视,一如既往冷冷又傲然的笑了笑,说没关系,我们阿零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蹦极这点事吓不到的,是不是?~